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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仙子道:“危烽烟,你精神是真的失常得离谱大远了,你忘记了我的专长了吗?我能够晓得武林人物的一切秘密,所靠的就是见闻,战飞羽进入武林地牢,在武林中这是多么重大,多么轰动的消息,不要说是我在场,就是不在场,我都要发掘其中经过情形,你想想看,我会走吗?”
危烽烟气呼呼的道:“你会得报应的!”
百灵仙子是何许人,她岂能在言语上输入?果然只听幽幽的道:“那是我的事,但不知我的罪有应得,是应在何时,但我可确定,我将看到一个受报应的人——就在眼前。”
危烽烟气得全身发抖,撇了一撇嘴,支吾不出话来,顿时石厅中,显得甚是沉静!
百灵仙子突又开腔道:“战大侠,再告诉件秘密,武林地牢,除了通道机关尚能自如运用之外,其他的凶险机关,业已失效!我倒是真正的佩服巧手鲁班呢,他竟然在此石腹中,将总机关装设在最不易破坏,最不秘密,却又最稳当的石门铁栅之下,长拳疾雷的那颗炸药,可真炸的是地方!”
战飞羽道:“这叫做无巧不成书!”
百灵仙子娇笑道:“好个无巧不成书,我不打扰了,我等着结果的到来!”
战飞羽道:“既然有暇,欢迎亲临!”
百灵仙子道:“不啦!我到场会影响别人的心理!”
危烽烟语声狠毒的道:“战飞羽,你们谈够了吗?”
此时的危烽烟,外表似已恢复沉稳,然而在语声中,却能听出他的激动,恨意。
战飞羽轻松的,心不扬波的道:“大牢主,你派人请了我来,我能不随时准备好吗?你不用客气,有道是客随主便!有什么指教,请!”
“战飞羽,你是我一生中,最恨的人!”
战飞羽轻松的道:“我了解你的心情!”
一怔,危烽烟道:“你一定不了解我的心情。”
战飞羽惬意地道:“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若不听床头人的话,那能行吗?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作为吗?”
危烽烟道:“你说我听老婆的话?”
战飞羽道:“我没有那么说!”
危烽烟道:“但你的意思是如此!”
战飞羽道:“是吗,你有老婆?”
突然暴吼,危烽烟道:“战飞羽,我已警告过你,此处不是你耍嘴皮子的地方,你要小心点!”
战飞羽道:“不劳费心,我是非常的小心!我一向如此!”
危烽烟道:“那就好!你现在怎么说?”
战飞羽诧异地道:“怎么,大牢主,你问我怎么说?”
危烽烟断然的道:“不错!”
战飞羽道:“你说我该怎么说!”
危烽烟怒道:“战飞羽,你是真的不懂还是猪犊子插葱芽——装象。”
战飞羽不为所动的道:“我是真的井里扔砖头——不懂!不懂!”
危烽烟庄容的道:“辛长定的藏宝国,同他的孩子,你该还夏婷了!”
战飞羽眉毛一扬,沉声道:“这与你有何关系?”
一怔,危烽烟凶霸霸的道:“看不惯你这种欺压孤寡的行为!”
战飞羽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主持公道?”
危烽烟道:“不错!”
战飞羽突然正经的道:“危烽烟,世界上有一种病人膏育的人——自以为是的刚愎自用者,你就是个典型。”
危烽烟道:“我不管你怎么说我,我只问你要怎样!”
战飞羽道:“我也不管你是怎样,我还是老——样——子!”
危烽烟突地极端不屑的道:“战飞羽,原来你在江湖上的万兄,只是靠一张嘴和欺压妇孺孤寡而得来的?”
战飞羽古并不波地道:“危烽烟,你对我了解实在不够,告诉你,我向来对别人加诸于我身上的毁誉如何,是向不计较,说老实话,根本就是漠不关心!”
危烽烟讥刺的道:“所以你才做得出别人不敢做的欺凌孤寡的事!”
冷凛的,战飞羽道:“我是否欺凌孤寡,我自己心中有数,假若你想为此而自以为是主持公道,那你不但是打错了算盘,同时你也找错了对象,你信不信?”
危烽烟道:“我信,我信公道必然伸张,邪魔必得复灭!”
呸了一声,战飞羽道:“喊捉贼的就是贼,你就是了!危烽烟。”
双目骤寒,危烽烟凛冽的道:“战飞羽,你是不是想试一试我的金错刀快不快,利不利?”
战飞羽冷笑道:“正是!”
“咯噔”一咬牙,危烽烟凶暴的道:“你当我‘金错刀’下,见不得你的血?”
眯着眼笑了,笑得好有把握,战飞羽道:“我只相信,你的金错刀既快不过我的一双手,更不及我的一双手锋利!”
突地长笑,危烽烟久久始停笑,挪揄的道:“战飞羽,你实在是个徒有虚名的武林骗子!你也实在是个狂极得过了火的大言不惭之辈!你可知道我的‘金错刀’的来历,它若快不过你的双手,利不过你的掌缘,为什么它叫刀,你叫掌?刀不如掌,这岂不是天下奇闻?金错刀不及你的手快那只有笨蛋才说得出口。”
战飞羽,笑意更浓,道:“要不要试试?”
危烽烟冰寒地道:“战飞羽,要的,不过在没试以前,我提你个醒儿,我这把金错刀,就是当年汉帝赐冯昆征武陵蛮的那把刀,你度量度量看,你的那双肉掌,会比得了我这把古色斑斓的御赐宝刀?”
嗤之以鼻,战飞羽道:“危烽烟,我说你刚愎自用,你反而更加自以为是,你听说过吗,较你那把‘金错刀’朝代更久的干将莫邪,出现江湖时,哪一把是古色斑斓的?你以为皇帝老子赐的‘金错刀’就是宝刀?其实名字好听罢了,也不过是凡铁打造而成,皇帝老子用来去役使他那些臣子的用物,能算什么宝刀?
凛冽的,危烽烟道:“这可是你说的,战飞羽!”
点点头,战飞羽安如盘石的道:“不错,是我说的!”
危烽烟手一伸,轻叱一声:“刀来!”
亦步亦趋的童儿,此时突地上步,双手捧上那把看来是把“宝刀”样子,绿色鱼皮鞘,斑斑驳驳,古色古香的绿穗飘洒的“金错刀”,急步退回夏婷身后。
刀一入手,危烽烟洒脱的将绿穗翻扬甩洒,美妙的打了一转,以左手托住刀鞘中央,右手珍爱无比的自刀把之处,慢慢向下滑摸抚拭,口中柔声道:“宝刀啊,宝刀!有个不识货的污蔑你了,奋起你的神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吧!”
冷笑一声,战飞羽道:“顽铁有知,必然回答他负荷不了此种重任,亦必怨声载道的大叫委屈,他无知的主人,硬加在他身上的担子,大过压力强大。”
危烽烟俯首望着“金错刀”,深怀信心,口中爱怜而又感情的道:“宝刀啊,你听到了,他又侮辱你了!你不能有损你的盛名!发威吧,宝刀!将那个自高自大的人宰掉!”
战飞羽心中忖道:“危烽烟的是有点神志不清,勿怪百灵仙子此说,看他此时光景,哪有点正常人的一丝味道?”
口中,战飞羽却以可怜的语调道:“危烽烟,你何不跪下,祷告祷告上苍?”
危烽烟猛抬头,神情酷厉的道:“战飞羽,你不用在那儿说风凉话,现在就是你死神降身的时刻!”
“刷”的一声,一支斑驳的“金错刀”,黯然无色却气势汹汹的出了鞘。
战飞羽冷厉的寒眸,似利刃般盯向“金错刀”,那把“金错刀”在他的目光下,似映上了一层淡淡的蓝光,战飞羽倏地心神一栗,顿然怒从胆边生,沉哼一声道:“危烽烟,你是个丧心病狂的毒夫,武林中,除掉以毒闻名的人物门派以外,从未见过半路将兵刃淬毒的,你竟然将成名兵刃‘金错刀’淬了巨毒,一种使人在光芒耀闪之下,看不出的巨毒,居心之险恶,狡毒狠辣,武林中恐不做第二人想,就凭此点,战飞羽将尽全力,使你得到应得的惩罚!”
冷冷的,狠毒无比的自牙缝中,挤出声音来,危烽烟恶狠狠的道:“战飞羽,你的两只眼睛算是没有白长在脸上,自我这把刀淬毒出鞘,这一次算上,也不过只有五次,前几次就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得出淬了毒,却在无形中,受了这刀上毒气的损伤!你能看得出,不愧是我危烽烟心目中的劲敌,你不是要惩处我吗?你猜我呢,我如何想法?告诉你,和你的心意正好相同。那就要看你承受得了,承受不了危某人这把宝刀上的巨毒之力了!”
战飞羽冷冷一笑道:“那要看那金错刀的‘沾红一滴’是否是真的能够‘半步亡魂’了!”
一怔,危烽烟道:“战飞羽你莫不是失心疯了吧!说的话怎会颠三倒四的不知死活?你战飞羽的精明若是表现在这上面,那可就令危某人大失所望了!”
战飞羽静静地道:“战飞羽自出道以来,向未让人失望过!”
危烽烟悻悻地道:“战飞羽,你既知道我这‘金错刀’上淬的是‘沾红一滴’巨毒,有‘半步亡魂’之毒,你凭仗什么如此笃定?匹夫之勇的那股子草莽不怕死的壮志?”
战飞羽安详的道:“武人苦练终生,争的是那么一丝儿信心,你是内行,信心是由艺业的深浅而生,战飞羽不是那种悍不畏死之徒,但也不是那种临阵偷生,狂得不知死活之辈,你说,我在你的‘沾红一滴’的威胁之下,何以不怕‘半步亡魂’?你既自以为聪明,何不代我答复这个问题?”
危烽烟一怔之下,蓦地一震,神情肃穆,却满怀狐疑,不敢置信的试探着道:“你是说你不怕毒?”
战飞羽淡淡的道:“聪明!只是说对了一半!”
神情猛然大震,旋即凛冽的,危烽烟道:“不怕毒只是一半,那么战飞羽你凭什么?说说可吓唬不住人,等下总得现原形的!”
战飞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