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面容,那已不是一个常人应有的面容,双目直勾勾的勾向郭大公,鼻翅一掀一掀,嘴唇一翁一翁的轻抖,像是笑的颤动,又像是抽搐的牵掣,一个人脸,变成了鬼脸,青紫的扭颤。简直就像庙里的青面獠牙鬼。
易天虹的惨笑,停了,脸容逐渐的恢复了正常,只是那直勾勾的眼神,却似将喷出一股恨火般的瞪视着郭大公,直欲噬人般恶狠毒视着郭大公。
场中偌多的人,此时静得连一丝儿喘息,都似可以划破长空般地,一点点儿都没有,突然的静谧,令人有一种无形的紧张。场中的人,除战飞羽,钟怕纯,郭大公以外连凌子影都有种不舒泰的感觉。
以金大瘤子为首的那一批人,更是噤若寒蝉,一个个却似惊弓之鸟般的鼓瞪着一双眼睛,凛然的望着易天虹,那张星绷得似丝线的紫脸。
空气越来似乎是越少了!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就如同静夜中一道替星划过,易天虹自齿缝中,挤出了生硬的语句:“姓郭的!我是个全家被砍脑袋的独活者
摇摇头,郭大公道:“我想要砍你全家脑袋的,不该是当差的问题。”
恨恨的,易天虹怒吼道:“不错,要砍的不是你们鹰爪,可是使他们能够砍我全家脑袋的,却是同你一样的狐假虎威的,卖主求荣的王八兔崽子!”
不以为件,郭大公道:“这不该是现在所有我的同道的过失吧!”
恨满胸膛,易天虹吼:“虽不是现在于你们这一行的,但你总不能说那个卖主求荣的家伙,不是你们一路人!”
略作思索,郭大公道:“你不嫌大过冤枉无辜?”
冷笑一声,易天虹道:“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郭大公,你在人们的心目中,并不是个大圣大贤的人,而是个该杀的人,我只规定你们不在我庄围里内活动,已经是留了地步!”
凌子影怒道:“你不留地步又当如何?”
眼一瞪,易天虹怒叱道:“小子!不留地步我就会找上门去宰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
凌子影大怒道:“不用了!我现在已送上门来,大庄主你还客气什么?”
怒极反笑,易天虹冷声道:“小子,你既然等不及了,那就准备着接受本庄的裁判!”
一扭头,怒声道:“金总管,令刑院执法!”
金大瘤子,轰应一声,突自他身后,一个横眉竖目的中年大汉道:“邢兄,动手!”
横眉竖目汉子,低喝一声:“上!”
刹时间,他身后鱼贯走出来五条大汉,一个个都是一副刽子手的凶像,围向了凌子影师徒!
郭大公与凌子影,站了个并排。
易天虹突道:“照规矩行事,不成也按庄规自刑!”
横眉竖目汉子与五个大汉,倏地神色一凛,齐齐应一声:“奉庄主谕令!”
横眉竖目汉子向郭大公道:“郭大公,你是自己按本庄规矩呢?还是要我们弟兄动手!”
郭大公不怒反笑的,抱拳道:“敢问这个邢兄,可是在江湖上称‘千命一刀的邢昶’吗?”
邢昶一怔,道:“不敢当天下第一名捕如此称呼,在下正是邢昶!”
郭大公点点头道:“那就好……”
邢昶横眉一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大公道:“没什么,卅年前,你在京城地面,一刀杀了十家老幼,不在我的管辖之内,后来通缉你也找不到人,成了悬案,时间本来过了,案也不了了之,如果咱们碰在一起,我倒得听你的,这不是很好吗?”
邢昶道:“往日之事,早已忘了,你还记得,真不愧是办案老手,十年风水轮流转,这是由不得人的,你就认命吧!”
郭大公道:“老夫一生从不认命,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邢昶道:“识时务得为俊杰,你该衡量衡量现下的这个局面,不要说本庄的机关与奇门你无法越雷池一步,就凭现下的这些三江五岳朋友,你也该有个自知之明!”
郭大公道:“真对不起你邢大主,郭某人逮人逮了数十年,就向不知什么叫难!何况你们庄上这些玩意,根本就没有挡住我们,想想看既然能进到贵庄的腹地,我们还怕出不去吗?再说,就凭你为刑院之主说不,郭某人今天恐怕是吉多凶少!”
怒哼一声,邢昶道:“姓郭的,你过于自信了!”
倏地大吼一声:“拿下!”
刹时间,在一片刀剑出鞘的声响中,紧接着耀起了一片耀眼的刀光剑影,自四面泄向郭大公师徒!
“呛,呛”轻响,郭大公师徒的钢刀,同时出鞘,双双转车,背对背,连连反击,刀光闪划,如两道漩流,卷入乱石之中,师徒二人,以一敌三,刹那间,展开了一场生死拼搏。
战飞羽冷眼旁观,看得出,郭大公师徒二人,虽然对敌六人,然而却大战上风,但战飞羽却知道,师徒二人,要想将六人解决,也得费许多手脚,显然的,八极庄的人物,个个均非庸手,竟然都是江湖上的一等高手。
钟伯纯突于此时向易天虹道:“都动手了,贵庄还有人,陪我玩玩吧!”
易天虹一怔,道:“你——”
钟伯纯道:“没什么你不你的,反正早晚要算帐,要算就趁早,当年我们的香火情,已两相抵消,数十年来承你容我在你时腋之下,卧榻之旁,安然度过,我们本已无所谓‘恩与仇’,然而今天我既然毁了你的阵势与机关,这份帐岂能不算!你就别客气了,我父子二人,很想看看如今在江湖上称霸一方的这些豪雄们的嘴脸,试试他们的道行!”
恶狠狠的,易天虹道:“好!你既然如此说,我就达成你的愿望——”
战飞羽,突地冷笑,一声道:“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只可惜不能够如愿以偿!”
蓦地怒视战飞羽,易天虹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似自言自语,又略带讽刺,战飞羽道:“大庄主本来是个英雄人物,不喜欢‘群殴,的,可是你钟伯纯老儿,不知死活,硬要挑战,岂不是正中孤意?我何不顺水推舟的就来个以多胜少?这可是你们自我?怨不得我狠心……”
暴烈的大吼,易天虹道:“住口!你……”
冷酷的毒视,寒光如刺,战飞羽道:“我怎么?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是吗,大庄主?”
突地长吸一口气,压制心中怒火,易天虹道:“姓战的,不用说风凉话,我与他的帐,总要算的,但不是现在——”
战飞羽道:“你改变了心意?”
易天虹恶毒的道:“不错!我要在收拾了你之后,再同他们算帐!”
战飞羽回头向钟伯纯道:“听到了吗?老哥哥,债主已派定顺序,现在还轮不到你,等会儿,我不行了,你再接吧!”
易天虹冷哼一声道:“对!我不会群殴,你们用车轮战,倒很合适!”
战飞羽,轻轻的道:“大庄主?假神龙,你不用怕,只要你能放倒了我姓战的,以我为人质,你就可以向他们任意勒索了,你还怕他们什么车轮战?你还需要用什么群殴?”
嗤之以鼻,易天虹道:“你有那么重的份量?”
莞尔一笑,战飞羽道:“我不打诳语!不信你何不试试?”
在战飞羽那宛若利刃也似的冷锐眼光下,易天虹轻轻的,自腰际掏出了一件物事——那是一双露指的长臂手套,乌黑油亮。
易天虹低着头,连看都不看一眼战飞羽,自顾自的将手套慢腾腾的套在两只手上,抽出了一支三节鞭,将鞭的一头,那一圈套环,扣在腕上,然后桶,向战飞羽才冷冷地,说道:“来吧!姓战的,在没动手前,我警告你,你得拿出吃奶的本事来,否则……”
战飞羽望望斗场中,八条人影正团团旋转,似借机休息,又似借机伤敌的郭大公师徒与刑院邢挺等,毫无即将结束的徽兆,这才摇手止住易天虹话音,战飞羽道:“这倒不穷费心,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证实一下,不知你愿否回答?”
易天虹道:“说?”
战飞羽道:“当年‘神龙’在江湖出现之时,一南一北,同样行事手法的有两人,在北者,以锄强扶弱,济贫救难为志旨,而在南者,却是以杀官劫富为对象,因而,在南者,曾遭到官家的围捕,在北者,江湖人称之为‘神龙’,在南者,江湖人称之为‘官阎王’,这当然是因为神龙因行侠仗义鲜为人知,官阎玉却是贪官污吏,上豪劣绅,为富不仁的克星,而得的美称,你现在自称是‘神龙易天虹’,恐怕要改一改吧!”
易天虹道:“改什么?”
战飞羽道:“官阎王易天虹!”
易天虹一怔道:“官阎王也叫易天虹?”
一笑,战飞羽道:“官阎王本没人知道他叫什么,然而当我知道了‘神龙’并不是易天虹时,我才知道‘官阎王’应是易天虹。”
易天虹道:“总得有个理由!”
战飞羽道:“理由很简单,官阎王的杀官劫富,那是因为他的心里埋着一颗仇视官府的种子,神龙的劫富济贫,锄强扶弱也是因为他心里埋着一颗‘侠义’的种子,至于说为什么神龙的名字江湖人知道,行踪却从未见过,这就是从‘神龙’的为人上去找见证,简单点说,神龙所行为善,得到了人们的好感,官阎王虽为江湖同道所称道,但却不为官家所赞美,所以,神龙为了使官阎王在江湖上受人尊重,也脱出官家搜捕的厄运,在他知道官阎王的真实姓名,不为人知之时,他主动的透露出了‘神龙易天虹’之名,好让这不是神龙的易天虹,受‘神龙,之名的庇护,脱却官家的纠缠,这最大的原因,这出自一片爱心,一片亲情,因为神龙同易天虹是师兄弟!”
易天虹道:“战飞羽,你的确很聪明,一点都不错,我正是‘官阎王’,你是否要代郭大公逮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