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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错.几重花落几重棺 作者:柳扶疏(文秀网14.05.31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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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的另一重身份。”
“凝幽阁云歌堂堂主。”
“不,”她仍旧摇头,“我想知道的,是你最真、最深的身份。”
楚延歌沉默了片刻,她忽然有些后悔,这样问似乎逼他太紧,却又马上强迫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知道在这时,她决不能有半分的退缩。
他直视着她,那一刹那,她忽然觉得片刻前在楚延歌眼里所隐藏着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他的眸子是那样简单而清浅,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是她从未见过的平静。
“我最真、最深的身份,是一个想用一生来守护棺儿的人。”
她的心底陡然一颤,这一刻,她几乎想要泪流,想要入投他的怀中,但她忍住了。她的视线落在地上,那是化作碎末散落一地的糕点,香甜美味,却那样易碎。
最美的花,最容易凋零。
“锦和居的桂花糕很好吃,可惜碎了。”她用这样的话来回答他,“碎了,就不能再复原了。”
“棺儿,”黑暗中,楚延歌的声音传来,“若是你喜欢,我每天都可以帮你去买。”
“每天,那是多久?”
“一直,直到你厌倦,直到你离开我的那一天。”他顿了顿,说,“但我希望,永远都没有那一天。”
“为什么不是你离开我,而是我离开你?”
“因为……”他的眼睛隐匿在黑暗中,她看不到其中闪动的情愫,正如她不知道此刻他心中汹涌的波涛,“棺儿,若是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会恨我吗?”
“不,我不会去恨任何人。我相信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恶意,即使是欺骗,也是有苦衷的。”她轻轻地说,“若是有那样一天,我什么都不会说,只会悄然离开。”
悄然离开,这样他便看不到她夺眶而出的泪水。
窗户开着,有风裹挟着雪花呼啸而入,吹在脸上,蓦地冰凉。
他忽然将她拥在怀中。
“若是有那样一天,我宁愿你恨我,也不愿你离开我……”

☆、十五、云间(1)

所有萦绕于烟云中的目光与思绪,最终都聚集在这三个字上——须臾花。
那样美妙的三个字,那样奇异的一种花。花开须臾,不生不灭,游离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这样虚无缥缈的甚至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花,却好似一道幕帘,一侧是生,一侧是死。
生与死之间离得是那样近,只是一线之隔,仿佛一阵微风就能让幕帘拂动,让一切逆转。
“我要去寻找须臾花。”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众人都在。阿棺的话音落下,没有任何的声音响起,周围静谧得仿佛能听见心跳声。
“棺儿。”楚延歌首先打破了沉默,他虽只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她依然能够听出他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意。她看着他的眼睛,等着他说下去,然而他却缄了口,不再言语。
“若虚界中充满了未知,其中极有可能多有凶险,万万不能轻易冒险。”穆凌烟说。
苏拂雪接口道:“没错,这些年来,我听说过有人进去寻找须臾花,却从未听说过有谁进去后还能出来的。延歌身上的伤并非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不可铤而走险。”
明珠跟着连连点头。
阿棺不语,只是摇头。
“以命续命这法子虽然狠厉了一些,但却是目前可行的唯一方法。阿棺,我知道你心软,但世事就是如此残忍和现实。况且我们已经对那些人仁至义尽,续命之后,我会下令将他们安葬,并派人寻找他们的亲眷,给予一些补偿。但切莫忘了,他们是我们的敌人,若是我们落在了他们手中,下场或许还不如这般。”
阿棺心中一颤,但仍是摇头。
“棺儿,”楚延歌又唤她,很久,才说出了两个字,“不可。”
不可。虽只两字,言简意赅,重如千钧。
“为何不可?”
他不说话,只是摇头,叹息。
“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冒险。”很久后,他说。
“谁说这是一定就是冒险?”阿棺笑道,“我很早便听说须臾花神秘无比,想见识一番。再说若虚界中的情况既然是未知,那也未必就充满危险,也有可能别有洞天,那些先前去了未归的人或许并非遇难,而是流连忘返呢。”
她这番话语原本是想打消众人的顾虑,但说完之后,却连她自己都沉默了。
虽然阿棺的心里其实同样彷徨,其实丝毫也笑不出来,但她依然绽出了最美的笑颜,微笑地,看着众人。
“难道我说的没有道理吗?”
苏拂雪急了:“映弦,你快劝劝阿棺这孩子……”
阿棺静静等着,没有丝毫退缩。经过一夜的思量,她早已做好了决定,此刻无论是谁,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动摇分毫。哪怕这个人是她的叔叔,是她最依恋、最敬重的叔叔。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属下参见沧镜使、漾花使。”门外,一袭黑衣的男子垂首而立,拱手恭谨地说道。在他抬手的一瞬间,阿棺看到他的袖口中闪烁着一星银芒,想来应当是暗器之属。她不由暗自叹息,江湖中人的生活,时时刻刻都是箭在弦上,提心吊胆,何时能够安心地度过一日啊……
“什么事?”穆凌烟问道。
“沧镜使、漾花使恕罪!”垂首而立的男子忽然跪地,“属下方才去地牢中视察时,发现牢中所关囚敌不知何故全部死亡,无一例外。死者全身枯瘦干瘪,似是被吸干了体内精血所致。”
“竟有这种事?!”苏拂雪又惊又怒,“看守的人呢?”
“昨夜牢中有二十四名看守,但却没有一人知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是当时有人看到一个人影掠过,搜查一番后无所发现,便没有多加在意。谁知今早就……”
“无用!”苏拂雪显然怒极。
那人垂首跪在地上,默默不语。
穆凌烟道:“拂雪莫怒,我们先去地牢中看看具体情形。延歌、阿棺,你们……”
“我们同你们一起去。”楚延歌道。
阿棺原本正在犹豫是否要去,听到楚延歌这样说,便点了点头。
“那好,走吧。”穆凌烟颔首。
“啊!”就在这时,明珠一声惊呼。众人骤然回头,发现她正被箫映弦搀扶着,脸色苍白。见到众人都在看着自己,她小声地说:“我、我不知道怎么了,腿忽然颤了一下……”
阿棺没有说话,却蹙起了眉。
她没有忘记那时候,明珠讲述她的童年,她看着娘亲的头颅划过一条血色的弧线落在脚边,已经失去了生机的眼睛犹未合上,睁得那样大,静静地看着她。那时的明珠,没有哭。
或许正是因为害怕到极致,所以反而忘记了哭泣。
在阿棺的印象中,明珠是那样一个明媚坚强的女子,而现在却因这一个听到的消息而吓得两腿发软。所以,由不得她不蹙眉。
“你们先去吧,我扶明珠回房休息。”箫映弦如是说,扶着明珠走了出去。
“我们去地牢中吧。”
众人全走到了门外,黑衣的男子仍面对屋内垂首跪着,一动不动。阿棺看着,心里不由浮上了一丝酸楚。
苏拂雪本已走了出去,忽然顿住了脚步站在原地,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如水:“楼中发生了这样的事,也并非你一人之过,先起来吧,你也劳累了许久,暂且回去休息。但罪罚是免不了的,等我们看过地牢中的情况之后,再行定夺。”
然而那个人,却没有回应。
苏拂雪似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即转身来到男子身边,推了他一下。谁也没有料到的是,那个跪在地上的人就在这轻轻的一推之下,骤然倒地。
那一刻,阿棺看到了他的容颜。
原来,只是一个少年。
如此年轻的一个少年,面容是那样清秀,甚至还带着些许稚气,连眉毛都是淡淡的,眉宇间却隐隐流露出一股决然和刚毅。
然而,这样一张年轻的容颜,却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有黑红色的鲜血从他的嘴角沁出,蜿蜒而下,显然是中毒而亡。他的表情很平静,仿佛没有丝毫痛苦,坦然地面对着一切,包括死亡。
见此情形,阿棺心中已明白了大半。许是他知道自己过错深重,在劫难逃,于是便不待主上处置,执行了断了吧。
“云泥……”
红衣的女子蹲下身去,轻抚少年的脸,深深叹息。
原来,他叫云泥。
云,苍穹之上;泥,大地之下。两者之间是那么遥远,这样令人惋惜的一个少年,这样令人叹息的一个名字啊……
“传令下去,”苏拂雪起身,沉声下令,“胭脂楼锦刀侍卫云泥,在与敌激战中遇袭而亡,其情可悯,其心可鉴,堪为全楼楷模,施以厚葬。”
阿棺注意到她的话,她说他是遇袭而亡,而不是畏罪自杀。畏罪自杀,其实她一直都想不通这四个字,一个人若是连死亡都不怕,又怎么会惧怕所谓的罪责呢?
在此刻,所谓的“畏罪自杀”下,生命的终点,胭脂楼的主人,苏拂雪,她给了他最后的尊严。
旁边的下属应了一声,匆匆离去。苏拂雪不再言语,疾速向地牢方向走去,众人随即跟上。
走着走着,阿棺回过了头。
黑衣的少年面容苍白,静静地躺在地上。他的表情是那样安详,若不是嘴角的血丝,恐怕没有人会以为他已经死亡,而是睡着了,酣眠中,做着一个甜美的梦。
然而,这一场梦,却再也不会醒来。
就在她转过头的那一刻,视线和楚延歌的目光相触,她这才发现,原来在自己回头的同时,他也同样在看着那个少年。
她与他相视,看得出彼此眼底深深的难过和惋惜。面对着这样一个年轻生命的消逝,每个人的心里都沉重至极。
不经意间,他们已经转过了一个拐角处。阿棺再回头看去,却早已看不到那个少年的身影。不知道那个年轻的灵魂能否顺利地到达彼岸,她心中暗暗祈祷,愿他轮回往生,来日再无哀苦,再无忧愁。
一堵冰冷的墙将她的视线阻隔住,上面挂着白日里也不熄灭的灯笼。火光极淡,幽幽然然,恍然望去,竟有些像她曾经用过的落魂灯。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有死亡?

☆、十五、云间(2)

胭脂楼的地牢,处在一个极隐秘的位置。
门口立着许多人,看穿着应当都是胭脂楼中的下属,见到一行人到来,他们即刻上前施礼,苏拂雪也不多言,径自往地牢中走去。
地牢的大门由精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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