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四赶紧拿帕子按住。
玉破禅方才只觉得她那难得十分温柔似水的神色,不当被第二人看见,因此才要出声阻挠,此时被金折桂埋怨,也没话说,一边被阿四按住伤口,一边玉入禅帮着金折桂轻轻按住他的头,下巴上最后一点胡须终于被剃掉。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严颂脸色煞白地站着,疑惑不解地看向脖子上流了一片血,依旧被众人压住任由金折桂宰割的玉破禅。
“你来瞧瞧,瞧瞧。”金折桂得意地跪在地上叫严颂过来看。
“谁说小前辈不会女红、不通烹饪就不是好女人?瞧瞧八少爷这胡子光的,谁家的夫人小姐能有这手艺?”阿大不失时机地说金折桂好话。
严颂惊疑不定,看玉破禅脸上果然光滑了,不由地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颌。
“玉九,去洗了脸躺下来。”金折桂拍拍地上铺着的大氅,发现自己又有了一技之长,赶紧要充分地发挥出来。
“我也剃一个。”阿三赶紧也去洗脸。
玉破禅起身,郁闷地看金折桂:“你果真要给他们剃?”
金折桂拿着匕首去河里洗干净,回头道:“自然是果真。”看玉入禅躺下了,照着方才的样子将淤泥向他脸上抹。
“我来。”玉破禅接过金折桂手上匕首,上下看她一番,“你知道你这手艺将来要在哪里发挥吗?”虽不知道别人家是怎样,但这显然就是闺房之乐,她怎么就乐着给所有人都剃一回?
“将来走投无路了,大可以去给人剃胡子赚钱。”金折桂脱口道,继而又问阿大等人,“可有这行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损,可有人愿意花银子剃胡子?
“有,大户人家年纪不大的老爷们常叫人来剃。”阿四摸着美髯道。
玉入禅紧紧咬着牙关,看玉破禅脸色不好,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想玉破禅不是女子,手上力气大一些,千万别割破他的皮才成。继而又想,玉破禅脸色这么不好,莫非是有意借着刮胡子教训他?心里狐疑,暗恨方才看玉破禅脸上太光滑,一时动了心。心思百转,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哎呀。”玉破禅下手重了一些。
玉入禅只觉得自己脸上一疼,却不敢喊出来,忍了忍,终于见玉破禅收功了,这才赶紧站起来奔到溪边去看,摸了一摸,摸到一道指甲大的口子,心恨不已,赶紧洗了脸按住伤口,先气玉破禅逞强非要亲自给他剃,随后又想,自己且看看,看看他给阿三剃的时候,会不会也出血。
玉破禅再给阿三剃的时候,手上力气也大了一些,也划出了一道口子,但随后他手艺就越发好了。
“好年轻呀。”金折桂看着阿三叹道。
“以前叫阿三叔叔,如今该叫阿三哥哥了。”严颂紧跟其后地说。
阿三跟自己年纪相比,并不显得年轻,只是他自来就养着几撇胡须,如今脸上忽地光滑了,显得白嫩一些,就也年轻、精神一些。
阿大、阿二动心了,毕竟谁都想年轻一些,就也跟着去洗脸,剃胡须。
待一堆人里,只剩下阿四一个有胡子的,一群人纷纷笑着又去拉阿四也剃胡子,阿四实在不肯,众人才肯放过他。
“可以吃饭了。”慕容宾过来喊,待瞧见除了阿四之外其他人陌生得很,愣了一愣,随即笑道:“你们中原人就是在意那张脸面,走,吃饭去。”
“好。”玉破禅等人答应了,玉破禅先去洗匕首,看见金折桂提着大氅抖了抖然后费劲地去拆外层的黑色缎面,一言不发地接到手上,寻到大氅边角处,用匕首将线拆开一角,然后拿着匕首一划,用力一分,大氅的狐皮里子、缎子面就分开了。
“多谢。”金折桂将线头都拆掉,将面丢进溪水边,用石头牢牢地压住,“先泡着,等泡够了,再洗。”
“……洗了之后,你会缝吗?”玉破禅问。
“我还是会针线的。”虽然不大结实也不大好看,但那大氅穿了那么久,该拆了洗一洗,不然冬天的时候熏得自己难受。
玉破禅原想叫她把自己的也拆了,但看她连自己的那件洗过之后都不知该如何处置,只能作罢,随着她一起向营地去,路上道:“以后别给旁人剃胡子了。”
金折桂一头雾水地看过去。
玉破禅思量着如何把自己的所思所想说出来,半天不知该如何说起,只能说:“哪有女子登门给旁人剃胡子赚钱的,况且,你若落魄了,我岂不是更加落魄?”
作者有话要说:5770894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20 10:46:18
°﹏icy╮鱼鱼蒸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20 11:13:19
羊羊羊羊阿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1…21 08:10:46
谢谢三位同学的霸王票,╭(╯3╰)╮
☆、第109章坐山观虎斗
言下之意;是她比他厉害?金折桂揣测着玉破禅的话,继而听人说阿烈醒了,就问玉破禅:“你去看她吗?”
“为什么去看她?”
“若有人肯为我这么死一下,我定会感动得一塌糊涂。”金折桂含笑地说,见严颂、玉入禅向她招手;赶紧过去吃饭,见今日还是羊肉、大饼,不觉回头看向后面的高山,思量着若山上蘑菇,摘来炖肉也不错。
大抵是剃了胡须之后,众人都显得斯文了许多;于是今日吃饭的时候,众人不像往日那样盘腿席地狼吞虎咽,反而各自找个地方,细嚼慢咽。
“阿烈过来了。”玉入禅低声提醒金折桂等人。
一群人抬头,果然瞧见阿烈的阿娘搀扶着脚步虚浮的阿烈过来。
“玉少侠,阿烈醒来不见你一面,不肯吃东西。”阿烈的阿娘道。
阿烈头晕眼花,只瞧见一群白面的人在脸前晃,一时分不出哪个是玉破禅,只气若游丝地道:“玉少侠……你还好吗?”
玉破禅放下手上拿着的羊肉,对随着过来的拓跋平沙、慕容宾道:“从今以后,不许再提阿烈下药的事,也不许阿烈再靠近咱们吃的饭。还有,你们劝阿烈改了吧。再有,叫人好好照料阿烈,免得她面子上挂不住,偷偷离开队伍。”
拓跋平沙、慕容宾再看玉破禅并不看阿烈,心知玉破禅虽心胸宽广地不计前嫌,却也不肯再搭理阿烈,赶紧劝阿烈的阿娘:“快把姑娘搀扶回去吧,好生开解开解她。”
“是。”阿烈的阿娘不禁落泪,看阿烈痴痴地看着玉破禅,便安慰她说:“好姑娘,想开一些,强扭的瓜不甜。”
阿烈自醒来后就惦记玉破禅,如今听玉破禅说不许她再靠近吃食,心知他在猜忌她,急忙要解释自己是被郁观音欺骗,但才醒来身子虚弱得很,头微微向后一仰,就又昏厥过去。
慕容宾赶紧将阿烈抱起,将她送回帐篷里歇息。
“哎,多情总被无情恼。”玉入禅唏嘘,隐隐有些羡慕,虽他也是少年英雄,但眼瞧着戚珑雪、金折桂、阿烈先后被玉破禅吸引,自己至今却没一个仰慕他的女子,不觉艳羡起来。
“玉九,你的手指给我看看。”金折桂出声问。
玉入禅不明所以,举起手给金折桂看。
金折桂见他一只曾被她折磨的手上伤痕累累,另一只手却纤长精致,立时道:“我把大氅泡在溪水边了,回头你给我洗了,晒干了,再缝上。”
岂有此理!玉入禅见金折桂把他当女人使唤,不禁气恼起来,脸上青筋跳了再跳,半天想金折桂是连玉破禅都不肯救的人,自己跟她硬碰硬,岂不是找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好。”
玉入禅会答应,大大地出乎众人意料。
“我的也拿去洗一洗。”玉破禅道。
“好。”玉入禅又痛快地答应,心思百转,心想自己先百依百顺,叫玉破禅、金折桂对他心存不忍,如此以后他做出什么事来,这两人也会放他一马。
不愧是范康的徒弟……金折桂心里想着,却懒得去猜玉入禅那半拉子小人又算计什么。
待吃了饭,金折桂、玉破禅就向山上走了走,将山上大致有些什么看了一遍,采摘了一些野果野瓜回来,瞧见阿大几人因没胡子,文雅了,就连帐篷都搭设得细致起来,力气最大的阿三,砍到了许多树木,准备搭造一所木屋;最会爬树的阿大干脆在树上搭了个小窝,既能在树上站哨,又能在树上休息;至于阿二、阿四,这两人合力去造草屋。
三只小猪的故事?金折桂摇摇头,叫了拓跋平沙、慕容宾来,“三天后,帐篷都搭好了,立时给所有人分工。猛士们只管习武演练,平民中的男子负责帮忙搭造哨塔。女子们喂养牛羊马匹,洗衣煮饭,力气大的,分出一些帮忙搭造哨塔。”
“是。”这二人连忙答应,然后拓跋平沙道:“距离这里向西三十里外,有个柔然人的小部落,那部落里有集会,要不要冒险去那里用牛羊换一些盐巴回来?”
金折桂摇头,“不行,咱们没准备好之前,不能冒险引来任何人。”
拓跋平沙、慕容宾思量一番,虽盐巴可贵,但拿性命去冒险也不值当,于是只能作罢。
傍晚,金折桂检查了一下玉入禅洗过的衣裳,就进了帐篷里睡觉,听见一阵埙声,心知是玉破禅在吹,心想这人睡了十天,倒是有精神得很,第二日一早起来,出了帐篷,见其他人还没醒来,瞧见阿烈拖着身子将一束野花放在玉破禅帐篷外,又见阿烈要过来跟她说话,转身大步向小溪那边去,在溪边洗脸漱口后,先站在山脚向下看,随即又向山上去,来来回回几次,就见阿二跑来。
阿二道:“不用小前辈吩咐,我也知道又看是看地形了。”说罢,就细细地把这边左右几处的地形说给金折桂听。
“建山寨,山寨的名字,就叫黑风寨。”金折桂果断道。
“黑风寨?威风是威风,就是不够正派。”阿二沉吟道。
金折桂笑道:“威风就好,管什么正派不正派。”
阿二待要问金折桂不想着回西陵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