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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宪博甩袖子走了,曲瀚文在后面冷笑。
他们俩这场官司。袁瑜蓉是一点都不知道,她忙的也是每天脚不沾灰的跑。
幸好美甲店也不着急,不赶什么节气。因此领着几个丫鬟先收拾新宅子,买家什用具。布置院子,顺便还要找画样儿,叫丫鬟们学着往指甲上画,互相就做模特儿。
这样忙了整整一个多月,天气完全的暖和了,宅子也收拾出来了,她的美甲店正式开张了。丫鬟们勤学苦练了一个月,有几个画得还不错。就全都放在店铺里,家里反倒只留了一个香椿。
袁瑜蓉也知道,这个年代,女子开铺子已经很叫人侧目了,店铺在这么另类,当然少不得会有麻烦,因此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过曲瀚文因为他的茶铺子已经安稳度过开业期,自然是全力帮着老婆的铺子开张,怕人捣乱,开张这天,还特意请了衙门的几个公差来他的茶铺子做馆。
就是那几个城管,曲瀚文卖了通棉布,倒是跟松江府的城管关系处的火热,茶铺子开张,几个城管就来喝了通茶,说笑了半日,今天一请,立马就来了。
在这边看到对面的铺子先是挂出来一块牌子,写着:男子勿入!
接着看到几个小女孩儿往门口摆了几样画册,用木头架子支着,那围观的早抢上去看稀奇,小女孩们大声的喊:“拿起来看都行,不过别拿走了,就是我们店蔻丹的图样儿,喜欢的回去和家里的姐姐妹妹娘子的说说,请来我们店,就给染上图样儿上面的蔻丹,”
一个城管都觉着稀奇,跑下去挤进人群将那图样儿看了半天。
曲瀚文倚在这边茶铺子的门框上,笑嘻嘻的看着。
袁瑜蓉的蔻丹店,跟曲瀚文的茶叶铺子一样,也取了个很雅的名字:指尖蔻。
二楼的装修,和一般的酒楼茶楼十分的不同。一般靠街的那一面,酒楼或者茶楼会做成雅间,或者干脆做成个露天的台子,这样吃酒喝茶的人可以边看着街面上的人流,边吃酒喝茶,也不寂寞。
而袁瑜蓉的指尖蔻,二楼临街一面,全部用上了那种花房才用的玻璃。用了玻璃,却又在里面用青丝软纱做成幔帐遮挡。
曲瀚文就特别的想不通,问袁瑜蓉:“既然用的是玻璃,就是为了透明,但却又用幔帐遮挡,实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袁瑜蓉笑得弯腰,推着他:“你就是个俗人!还是个粗俗至极的俗人!跟你说你也不明白……”
此时曲瀚文倒是有点明白了,因为他现在笃定,袁瑜蓉正在楼上往下看,看看店铺的反应如何。不过外面的人可看不见她。他仰着脸冲着二楼笑。
他想的没错,袁瑜蓉此时真的在二楼往下看,看到曲瀚文冲着自己笑,明知道他看不见却还不由自主的回了一笑。
“奶奶,咱们这个铺子,能有人来吗?”香怜在旁边问。
袁瑜蓉很肯定:“会……可能这两天还没有,女子都怕被人说闲话,这两天看热闹的多,就是想来的,也不敢进来。不过肯定有看到咱们店。记在心里的人,等过两天门口的人没有了,自然有人悄悄的上门。”
他们这边开业,不远的地方,行来了一辆马车。马车是准备出城的,车里面坐的,正是沈公子和连大娘子。
沈公子听见外面热闹。便开了一点车帘子往外看,一看,‘咦’了一声,把自己的手从连大娘子的衣襟里拿出来。又去掀车帘子。
连大娘子猛地感觉一亮,慌忙的伸手掩自己的衣襟。却看到沈公子惊异的叫了一声之后,竟然吩咐:“停车!”
马车停下了,连大娘子心里还在怪异,不是说好了出城去野外……
沈公子跳下车,站在人群后面观看,看招牌上写着:指尖蔻。在看门口站着的那帮子小女孩儿,沉默了半响。
曲瀚文在后面看到这个马车上下来的公子的,不过他不认得,沈公子只是看并没有什么举动,他也没在意这个人。
楼上的袁瑜蓉却认识!这不是那天和宋宪博一起来的那个家伙吗?!她立刻转身叫香怜:“你从后门出去。和七爷说一声,就说那个从马车上下来的家伙和宋宪博是一伙儿的!”
因为店里男子勿入,就算是曲瀚文也不好光明正大的进来。虽然从后门可以进,但是袁瑜蓉也不愿意开这个头。要是有客人来,看到男子在里面,那会认为那块牌子形同虚设的。
香怜急忙的去了。
沈公子仰着脸看着招牌,他听宋宪博说过,曲瀚文在这里租了两家店面开茶铺子。
宋宪博还以为曲瀚文要像在宣城一样,门对门全开茶铺。而且还是低价茶,因此才会在街头街尾开两个店的。
沈公子也知道对面曲瀚文的茶铺已经开张了,但是现在看到这一家,分明开的是蔻丹胭脂店!
沈忠明还在想,用不用去给宋宪博招呼一声?说曲瀚文这个家伙狡猾之极!根本没有开两个茶铺子,而是开了一间买蔻丹的店!
门口的几个小女孩儿还在介绍着,沈忠明停了一会儿,倒觉着有些新鲜,不像是卖蔻丹的,他抬腿就要往里面走。
袁瑜蓉给新来的五个小女孩儿,分别得取名为玉秀、青秀、明秀、红秀、桂秀。
红秀看到沈忠明上来,急忙上前阻挡,指着牌子道:“这位公子,我们的店是给小姐、妇人们染指甲的蔻丹店,男子不能进去的。”
沈忠明身为松江府布政使老爷的公子,充分的发挥了他官二代的无赖和蛮横无理,梗着脖子道:“什么店敢不叫本公子进去?”
“不是不叫您进去,是男子都不能进去,进去也没什么用,难道您要染指甲不成?”玉秀口齿伶俐,兼着还有点胆子大。
官二代怒了:“本公子就是要进去看看!谁敢拦?”
曲瀚文正在听香怜给他汇报情况,那个下去看热闹的城管一看,正是自己出头给曲老板帮忙的时候!可怜他一个小小的城管,实在是没见过大官,更不用说大官家的公子了,因此上前去拦着沈忠明道:“我说小子!认识字不?没瞧见人家已经写得清楚,男子勿入!人家都说清楚了,给妇人染指甲的店,你梗着脖子非进去干嘛?我看你小子诚心捣乱的!”
沈忠明被他两声‘小子’叫的大怒!伸手就去推他:“你哪个衙门的?!”
城管更怒了,你还敢推我?!正要上前给他一拳,沈忠明的下人已经冲了上来:“我们公子是布政使老爷的大公子,你敢动手?!”
楼上看热闹的城管本来是打算下来帮忙的,一听是布政使老爷的公子,登时全都缩着不敢出头了。那个跟沈忠明较劲的城管一听,更是吓得呆了!
曲瀚文已经上前去了,急忙将那个城管从下人的围攻中出来。示意他赶紧走,城管急忙的跑了,这边下人还不依不饶,曲瀚文上前去拦住:“行了行了,人家已经认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下人骂骂咧咧的,这边沈忠明更是得意,还是要往店里走,玉秀、红秀一听这家伙有来历,也有点不敢拦了。但是却不能叫他进去,就愣在了那里。
曲瀚文上前了,绕过那几个下人拦在沈忠明的面前:“沈公子,就算是布政使老爷的公子,也要讲理。这个店已经说了,男子勿入,你何必找麻烦?”因为看他是个官二代。曲瀚文才稍微的客气了一点,不过横劲还没上来,沈忠明要是把他的横劲惹上来了,管你是官几代……
沈忠明一看老板出面了。便不再往里走,而是站住了冲着曲瀚文阴笑:“原来是曲老板!你说这个话。我倒要问问你,你身为男子,却开了个男人不能进的店铺,你怀的什么心?只让女子进去,整个店里只有你一个男人,这要是不清楚的,哪家小姐上了当进去了,你岂不是在店里为所欲为?谁又能知道?”
他转头得意的看着身后已经骚动起来的人群大声道:“我身为布政使老爷的公子,看到如此明目张胆、拐骗良家妇女的陷阱,岂能不管!”
身后看热闹的百姓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是这样!”
“难怪!我是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店面……”
袁瑜蓉在楼上听着不对。已经往下冲了,她害怕曲瀚文跟沈忠明打起来,她害怕曲瀚文吃亏。
曲瀚文忍住怒气道:“沈公子是从哪里听说我是老板的?没弄明白哪儿跟哪儿你就出头?真有这好心。那城外面多的是穷人百姓,听说官府今年还要低价定老百姓的生丝。你怎么不出头?要是给老百姓把生丝价提上去,那才是真的功德一件!”
那看热闹的人里就有养蚕的百姓,一听这个确实啊!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商人敢对着布政使公子说这个话!其中有一部分百姓就立刻转向,心里又向着曲瀚文了。
沈忠明冷笑:“你少在这里蛊惑人心!告诉你,就冲着你这句话,我就能把你送到衙门办了!”
曲瀚文还没说话,身后已经传来一声:“哪位是布政使老爷的公子?”
曲瀚文一听是袁瑜蓉的声音。
看热闹的一看出来个年小的妇人,更是聚精会神的等着接下来的发展。
袁瑜蓉走上来,问曲瀚文:“相公,谁在我的店门口吵闹?就是这个布政使公子?”
曲瀚文其实不愿意她抛头露面,但是这个官二代,他还真没办法,便点点头配合道:“是啊!”
袁瑜蓉就去看沈忠明:“就是这个人?他竟然是布政使老爷的公子?怎么有一天我看到他和一个男子在街上拦人家良家妇人?分明是个泼皮,怎么今天成了布政使老爷的公子了?这不是往布政使老爷脸上抹黑吗?”
沈忠明身后的下人一听这个小妇人一点都对自己的公子没有尊重,纷纷大喊:“大胆!再要胡说,就把你送到衙门办了!”
袁瑜蓉冷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