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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什么?”林承袭浅笑道,袍袖下的双手却紧紧捏着。这两人究竟是如何进来的?那些护院都是干什么吃的?
冷弯弯站定,纤手撩了撩发丝。墨眸横了他一眼,眸光冷冽。一字一句道:
“要—你—的—命。”
林承袭一惊,手心惨出了冷汗。被冷弯弯此刻眼底毫不保留的恨意给怔住,他跟这个女子有恩怨吗?她居然直言要自己的命?而且,望着面纱外露出的黑眸,他突然觉得有些熟悉。会是谁呢?
“姑娘,你说笑吧。”强势镇定。
“是不是说笑,你自己看。”冷弯弯朝着夜辰点头,夜辰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
林承袭一惊,原本寂静的黑夜竟被火光映耀得通明,隐约里还听到了惨叫声。
“你们做了什么?”深邃的眼瞳瞪着冷弯弯,再也不能掩饰他的惊慌。难道、难道府里的人都已经被他们给杀害了?那么儿子呢?女儿呢?
“这还不明显吗?”冷弯弯冷笑,“他们已经死了。都是你害的。”不过,你马上也要去陪他们的。眸一冽,一把锐利的剑横在了林承袭脖子上。寒光闪烁,当即将林夫人吓昏了过去:
“不,老爷。”
第七十九章
残酷复仇(下)
“不,老爷。”
林夫人大喊一声,咚的一声,昏了过去。
“夫人。”林承袭侧头望去,大叫道。尔后回头瞪着冷弯弯,狠狠地问。“你们究竟不是何人?为何要与老夫过不去?”窗外火光印天,看天今晚是难逃一截了。没想到他林承袭纵横官场数十载,最后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想知道我是谁吗?”冷弯弯冰冷地望着他,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所有的恨意都被她敛去,显然这样冰冷的她却越发令人觉得恐慌、畏惧。
夜风从窗外灌入,掀起她黑色发丝翻飞。额间,几缕遮住了她的双眸。烛火被风吹得若隐若现,屋子里的气氛变得诡异、阴森。
“对。”林承袭点头,“你们要血洗我林府上下数十口人,总要让我知道原因吧。”究竟自己得罪了谁?才会招来今日的祸事。林承袭是百思不解。
“好。我就让你死得明白。”冷弯弯说道,纤手摘到脸上的面纱。
“皇后娘娘?”
当林承袭看到面纱下那张熟悉的面孔时,心差点停止了呼吸。怎么可能?居然是皇后娘娘?怪不得觉得那双眼睛如此的熟悉,但是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是皇上要铲除自己吗?
“为什么?老夫自问对朝廷忠心耿耿,皇后娘娘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冷弯弯笑了,那笑却惊得林承袭心里发麻。“怪就怪,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向将军府下毒,而且毒死了我奶娘。”
“原来”林承袭愣住,万万没想到答案居然是这个。的确,他是派人混入将军府准备给冷裴远下毒。只因那冷裴远在朝堂之上的势力已经快盖住他了,也许是因为皇上独宠皇后,冷裴远既是威镇天下的镇北将军,又是国丈。那些势利的小人纷纷倒拽相向,都到了他一边。自己能做到宰相一职,是经过千心万苦而来的。绝不能容忍他夺走自己的一切,于是才会在让人寻得他放松之机下毒。只是千算万算,没料到最后毒死的居然是一个下人。不过下人也罢,相信没人会为她深究。但怎知这日之祸居然就是毒死了那个下人。这难道是天意弄人吗?
“老夫身为朝廷命官,皇后娘娘如此做,只怕无法给皇上交代?”林承袭抬起头望着她,既然不是皇上的意思,那么就有可能是皇后私下行事。
“你的命是我的。”冷弯弯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即使是皇上,他也没办法从我手里将你救走。”
林承袭愣住,她的言行太张狂了,那目空一切的高傲却令人不得不相信她所言的都是真的。
“既然事已成定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老夫恳求娘娘饶了臣的家人一命。这件事皆是老夫授、意,他们根本不知情。”如果注定今日要命丧,便一定要保住孩子的命。好让林家的香火延续下去,这样他也不算是对不起祖宗。
“已经完了。”冷弯弯转身,绝色的脸庞在窗外的火光映照,若隐若现。
“什么?”林承袭惊住,“你、你已经杀死了他们。你太残忍了。”大手指着冷弯弯,满是心痛与恨意。
“一切都是你引起的。”冷弯弯反眸恨瞪他,“在你让人下毒的时候,可有想过别人的家人。今日之事,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一切原来都是我自己的错。哈哈哈……”林承袭在听到冷弯弯的话后,发出一阵狂笑。发丝随灌入的风翻飞,笑声里有着悲凉与后悔。也许这真的是报应。
“动手吧。”止了笑声,他闭着眼睛,喊道。
“你想一死了之?”冷弯弯冷冷一笑,墨瞳闪过残酷。“可惜,我不想让你死得太容易。”她也要让他尝到在毒发里受煎熬的滋味。
“你还想怎么样?”林承袭睁开眼睛,望着这个美丽倾城的皇后。第一次真正的觉得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妖女。“你不是想要我的性命吗?我给你就是。”
“哼”冷弯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朝夜辰伸出手。
夜辰会意将一个红色的瓶子递给她,冷弯弯持起瓶子在林承袭眼前晃动:“是不是觉得这个东西很眼熟?”这个就是在抓到下毒人的住处搜出来的,也是奶娘所中的七夜草。七夜草,巨毒。与鹤顶红齐名,与远比鹤顶红更阴毒。服下七夜毒的人,会在七天里痛不欲生,直到筋疲力尽而亡。
“七夜草。”林承袭脸色大变。
冷弯弯勾唇残忍一笑,纤手倏地点住他的穴道。将整瓶七夜草一滴不露地灌进了他的嘴里,然后解开穴道看着林承袭奋力抠着喉咙,干呕着。
“将他带回弯月楼地牢关起来。”冷弯弯朝夜辰吩咐道。
“是。”夜辰一拍手,两个杀手飞掠而入。将还在抠着喉咙的林承袭和昏迷的林夫人都带走了。
冷弯弯与夜辰走出房屋,抬起头望着被火花映得通明的夜空。在心里喃喃道:
奶娘,弯弯给您报仇了。您看到了吗?
第八十章
冷大公子
宰相府一夜被灭门,火光映了半边天。
血、火交融,妖娆夺目。
一具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运出,烧焦的味道扑面而来。令围观的百姓也忍不住掩鼻不敢闻、也不敢看。偶尔胆大的瞄上几眼,在一边与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这宰相到底是得罪了哪个人物,堂堂一国之相居然被人满门诛灭。啧啧,作孽哇。
宰相的门生也来了不少人到现场,当看到曾经熟悉的人成了那等焦炭似的都忍不住惨白了脸。一边是为他们感觉到惋惜,一边又生起自我的危机感。能在一夜之间做出这等惨案的人,该是何等的凶惨。会不会下一个就是他们呢?
众人面面相觑,在彼此眼底见到了深刻的恐惧。
哒哒哒
一匹棕色的大马从街的另一边奔了过来,路过宰相府外,却见到人群如潮,还有不少官兵伸手拦住里探头的老百姓。俊朗的眉挑了挑,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拉扯住缰绳,他翻身下马,白色的衣摆随之飘飞,青丝如蝉,用玉簪高高束起,发尾垂落在肩后,两鬓间,几缕散发垂落,面冠如玉,剑眉星目,气宇轩昂,看起来倒似一个不凡的英俊男子。
“麻烦让让。”
他将马系在街边的树后,朝着人群走进去。
众人回头一看,如果贵气男子必是大人物。咽在嘴里的不满都吞了下去,自发地站开。
“官爷,请问这里发生了事情?”男子拦下一个官兵问道。宰相府门楣上的烫金牌已经被大火烧毁,曾经华丽的宅子只是残桓断壁。还有青烟在袅袅冒出,状况之惨,睹之不忍。
官兵抬头望了他一眼,瞧这年轻男子看来是富家子弟。也没有像对待小老百姓那样轰走他,一挑眉:
“公子,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宰相府,只是昨晚被人满门诛灭,连屋子都烧得如此模样,惨啊惨。”
语落,同情地摇了摇头。没想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宰相也会发生这等事情,这世道啊,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呢?他们小兵小将还是安安份份守着自己的饭碗吧。
“宰相府?”
男子修长的手指抚着下鄂,深邃明亮的星目指着地上的一具具用白布遮裹的尸体。能一夜之间血洗宰相府的必不是简单的人,是谁呢?双眸微眯了起来,他很有兴趣。
回身,牵起马。重跃马背,哒哒哒的离开。
将军府
男子骑着马在将军府外翻马而下,朝着将军府进去。
“站住。”
守门的侍卫两人将长矛刷的放出,交叉挡住了男子的去路。抬起双眸打量着陌生的男子,侍卫甲问道:
“公子找谁?”居然就这样就想直闯将军府,他把将军府当成了什么?
男子闻言挑了挑眉,抬头望着门楣上‘将军府’三个烫金大字龙飞凤舞。他并没有走错,不是吗?
“让开。”眸斜视着两个侍卫,冷冷地说。
两个侍卫面面觑,而后同时暴喝:
“大胆,竟敢擅闯将军府?”
“擅闯?”男子唇角勾起,“本公子还不知道回自己家也叫擅闯?”他果真是太久没有回来了吗?居然都不认识他这个大公子了。
“自己家?”侍卫们被弄糊涂了,将军府什么时候有这么个陌生的公子了?
“休要胡言。”侍卫乙怒斥道,“将军府怎么成你家了?”高攀得上吗?
“是吗?”男子眸子危险地眯起,刷的一下,腰间的宝剑出鞘。只见银光一闪,闪烁着寒光的剑身已经横在了侍卫乙的脖子上。既然说他擅闯,他便闯一闯,又如何?
“本公子今天就是要进去。”难不成他这个正牌大公子还要被下人给拦在门外不成?
“你快放了剑。”侍卫甲紧捏着长矛,紧盯着男子说道。这么几年来,倒没有见过有哪个敢跑到将军府来撒野的。这个男子不是脑袋不清楚,就是不要命了。
“什么事?闹闹嚷嚷的。”
一辆火红的轿子停在将军府外,轿帘掀开,纤纤玉手伸出,紧接着冷弯弯曼妙的身影露了出来。明眸触到将军府外的一幕,额头拧了拧。那个家伙是从哪里跑来的,居然敢在奶娘的丧期间拿着剑在门口闹事。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