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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婧很想冲进去看看江云漪到底有没有在里面,然最终她还是忍住了。想着这金夫人和她儿子八成也是着了江云漪的道,否则怎么可能事事都这么巧。
现在她还是先不要进去看热闹的好,省得金元落不下面子。不过待这事过后,她就有必要找金元好好谈一谈。
江云漪今晚让她和金元丢尽了颜面,她就不信金元不恨江云漪,那这个时侯她就可以利用金元对江云漪的恨,进行最有利的报复。
要知道金家嫡系在浣州那可是数一数二的望族,若是她能通过金元接触到金家嫡系一脉,到时她要在浣州发展势力那就是轻而易举之事了。
这也是她为何在众多安云乡绅中偏偏选中金家合作的原因之一,只可惜功亏一篑。
不过她顾明婧岂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这一次让江云漪逃过一劫,她就不信下一次江云漪还能这么幸运!
“芳华,算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云漪吧。”
江大林虽然也察觉出顾明婧的话有些不对劲,但他们又没有什么证据去证明什么,现在最重要还是找到云漪丫头。
姚芳华抿了抿唇,也知道这个时侯不宜跟顾明婧起冲突,只是现在金家乱成这个样子,还有谁会告诉他们云漪在哪里啊。
……
“老爷,老爷,老爷,妾身,妾身真不知道,妾身真的不知道妾身为什么会在这里!老爷,你一定要相信妾身啊,妾身,妾身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啊?”
金夫人清醒过来之后,看到自己的情况,就发了疯一般爬着跪到金元面前,凄厉地哭喊着。
她知道不管她现在说什么,金元都不会再相信她。可是她若什么都不说,她就一定会死。
不管是出于对金家的颜面,还是出于这个时代对女人的束缚,她这一次一定会难逃一死。
可是她不甘心,她实在不甘心,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啊!这样的死法她连金家的祖坟进不了,甚至娘家她不会收留她。
这样又叫她如何甘心!金夫人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可她怎么可能跟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啊!
“不会,不会,你还敢说不会?你当所有的人都是瞎子,还是当所有的人都是傻子?枉费我金元爱护你这么多年,你竟然敢做出这种事。老子今儿非打死你这个贱货不可!”
金元本来已经冷静下来想着要怎么处置这件事,然一听金夫人这么说,那方平复的怒火又窜了上来。
上来抓住金夫人的发髻,啪啪啪就是几个大耳,打得金夫人脸都肿起来了,也觉得不解气。
“老爷,老爷,妾身,妾身真的冤枉!妾身冤枉,求老爷饶命!求老爷饶命啊!”
金夫人被金元几个大耳光给扇愣了,好半晌才知道求饶,她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然金元此刻正气头上,哪里听得金夫人这些话,金夫人越哭求,他就越发觉得屈辱。
“你还敢说,还嫌我不够丢人么?”
金元见这女人还敢跟叫冤枉,这么多人看着,她还敢跟他喊冤,真当他金元是傻子么,女人果然就是天生犯贱!
难怪这女人这么疼金宝,原来她早就窥视他儿子。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跟金宝搞到一起,她这是想干什么!?
对,一定是这女人知道他要儿子娶江云漪,她不乐意,所以干脆就自己来!这个贱人,若不把她给打死,那他金元以后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安云的众乡绅。
“老爷,老爷你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啊,妾身,妾身,妾身明明让丫头把江云漪弄到这里的,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的人会换成妾身啊!老爷,妾身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么?
妾身便是与儿子真有什么,也不可能选在今儿啊!何况,金宝是我的亲儿子,妾身再不知廉耻,又怎么可能与自己儿子做出这种天理不容之事啊。求老爷开恩,求老爷饶命啊!”
金夫人不顾被金元打得连面目也难认,她只知道若是她不能让金元相信她,那她就真的连死也无地入土。
到时不仅整个金家唾弃她,整个安云都会拿她说事,到时她就算不死,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你这个贱货!你还敢说!你还有脸说!?”
金元微微一愣,随即抬起一脚踹向发妻,这个女人这个时侯说出这件事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要算计江云漪,反倒丢尽了自己的脸么。
这个蠢女人,是想害他被整个安云的人用唾沫给淹死么?江云漪现在年纪虽小,但在安云的威望连他都及不上。
若是让人知道他有意设计江云漪跟他儿子在一块儿,那从今往后,他不仅要背负被妻儿戴绿帽的丑事,定然还会被安云的乡绅及百姓给整个半死。
这事儿从当年雅斋出来,江云漪出手开仓放粮救助平县和安云众多百姓就可窃一二。
要不然他何必如何大费周折的设计江云漪!
“云漪,云漪,我媳妇儿呢?爹,娘,你们不是说要把云漪变成我媳妇儿么?我媳妇儿她人呢?”
金宝迷迷糊糊的醒来,一醒来看到自己的父母,就跟他们要江云漪,完全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事。
“你给我闭嘴!”
金元给家丁使了眼色,让家丁把妻儿先绑起来,又让大儿子赶紧把外头所有的客人先疏散。
其实疏散客人的事根本不需要金元开口,金大少爷自然会处理。只是这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有两个家丁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说死人了,死人了。
这下那些刚走到门口的宾客又愣了,这金家今晚到底要搞几出惊吓啊,这怎么又死人了。
“什么死人了?你给我说清楚!”
金元快被气疯了,这边的事还没有解决呢,怎么又出事,而且是死人。现在这么多人,这种能随便乱说么?这帮饭桶真是气死他了。
就算死人,他们就不会私下跟他说么?如此大吼大叫,是怕没人知道他们金家又死人了么!
“库房,库房,有个,有个客人死在了库房……”
那两家丁结巴了半天,才说出了原委,有客人的礼物还放在客厅那边没收进库房,他们便将礼物收了进去,只是打开库房的刹那,他们差点没被吓死。
他们没想到打开库房时会看到那样让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所以才吓得匆忙来报。
“什么?你说什么?有客人死在库房,客人怎么会去库房?”
金元一听有客人死在库房,整个人都愣住了。怎么会有客人死在库房?客人又怎么可能死在库房?
这时金元没等家丁回答,先把竹春园的事儿放一边,就往库房的方向走。怎么会死人?怎么会死人?死的还是客人?这可怎么办啊?方才死了一个丫头还好解决,可是死客人那就棘手了!
金元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还是不得不赶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众宾客对这事也颇为好奇,就全跟过来。
待众人跟着金元来到库房时,看着库房里那个全裸的,明显已经没气的男人时纷纷捂住嘴吐了起来。
只因里头的男人死相实在太诡异,若不是里头只有一个人,他们会认为那男人是纵欲过度而亡。
然看那男人死时的表情,及他死时的姿势,也令众人不由联想,可一想又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那两家丁说库房打开就那男人一个人,而且那身体似乎还有点温度,那就证明刚死不久。
莫非这男人是欲求不满,被关在库房,找不女人发泄,只能自(和谐)慰,结果却因自(和谐)慰过度而死?
这,这,这也太夸张了!
“那,那不是流花村的白进财么?他,他怎么会死在这里啊!”
有人认出死者的身份不由一声惊呼。这白进财什么地方不好死,咋跑到人家的库房里死,还死得这么难看。
“哎呀,真是流花村的老白,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这金家也太邪门了。咋地今晚发生的事儿都这么怪啊!”
有人看着白进财的互相不由摇了摇头,想着今晚在金家发生的事儿真的处处透着古怪。
这都牵扯出两条人命了,自家的丫头被客人玩死了还能圆,这客人死在自家的库房想圆就不容易了。
说话的是丰泽屯的村民,这些村民本来是进不了内厅内院的,但刚才那个跑出去大叫大喊说有人死了时,这些好事的村民就趁机溜进来看热闹。
没想到还真看了不少的热闹,而死者白进财才刚在丰泽屯闹过,自然的丰泽屯的村民就认出了他。
“金员外家今儿很热闹啊,这会子都弄死两个人了,是不是要请县衙的人过来看看,不然的话这事可是牵扯不清。”
江云漪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中,冷冷地看着金元对着白进财的尸身沉默不语,然那脸色分明是在想着如何把这事给解决了。
其实她也挺意外白进财竟然会死在这里,而且看她的样子分明就是因那种事而死。
“这个人根本不在我的客人名单内。我看他分明就是溜进我府上的贼人,这会子不知道为何原因却死在了这里!此事,我必定要请县衙的人查清楚。
请大家伙看清楚这是什么?这个人无原无故死在我金家库房,虽然这死相极为不雅。但他身边却放着打包好的金银,这说明什么?
这是偷窃,这个就是个贼。这样的人死了也活该,就算他不死,我金元也一定让他下辈子都在牢里渡过。”
金元正想着怎么从这件命案中脱身,就看到离白进财尸身不远处的一个红绸绑好的包袱,心下狐疑。
想着他这库房放的全是寿礼,怎么可能会有包袱这么放着。当下打开那包袱,随即金元就松了一口气。
那一整包袱的金元宝刚好可以证明此人偷窃,到时官府追究下来,他也有话说,甚至只要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