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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将他拉起来,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极度的愤怒,此时将她狠狠地推开,“我不是你的什么‘东西’,你也没有必要这么辛苦和别人抢!你走开!”
段芙蓉被推得倒在门口,头也撞到了门框之上,撞得她眼前发黑,有一缕血迹顺颊而下,她摸了下,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沾了许多的血迹,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啊,我的脸,我被毁容了,我的脸!”
这一下,更乱了,整个院子里一片混乱。
段樱离好半晌都站不起来,直到有一双修长温暖的手将她扶了起来,“樱离,你没事吧?”
段樱离抬眸一看,却是一段日子没见的秦秉玉。
他的身后还有秦柄昌和秦妙梧,见此状况,秦妙梧进入房中将凤羽扶了起来,而秦柄昌则奔向段芙蓉,用袖子将她额上的血迹擦干净,才发现伤口都在发际内,漂亮的脸蛋儿无损,忙道:“芙蓉姐,好好的儿,你的脸好好的儿!别怕啊!”
段芙蓉一见秦家人来了,而且听闻自己的脸没事,一下子便止住了哭声,站了起来匆匆地进入房间照了下镜子,发现确实无损,只是有些血迹在脸上,显得有些可怕。
她眼珠一转,立刻将发间的血迹又往脸上抹了点,然后扑到秦妙捂的面前大哭,“舅舅,你瞧,你瞧啊!太子殿下现在不爱我了,爱的是段樱离那贱人!”
秦妙梧看了眼凤羽,发现他脸上神色漠然,是平常那种冰冷和距离感。
拍拍段芙蓉的手,让她稍安勿躁,这才道:“还愣着干什么,将太子殿下扶到榻上躺着。”
马上有宫人进来,将这片狼籍迅速地收拾干净,而段樱离也已经走了进来,刚才摔得真狠,到现在都觉得每呼吸一口空气,后背都痛。
不过她还是硬撑着,给众人斟了茶。
秦秉玉道:“樱离,你也受了伤,就不要这么操劳了,休息一下吧。”
段芙蓉道:“她活该!”
段樱离道:“陛下明令,让我在这里照顾太子殿下,不敢不尽心尽力。”
秦妙梧冷冷地道:“即是陛下令你照顾太子殿下,那么你更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现在,你不是段家的三小姐,而是皇宫里的宫婢,知道宫婢所负的责任吗?”
段樱离只好道:“知道。”
“既然知道,还不赶紧退到一边去。”
“是。”
这时候,又有宫人端了药进来,秦妙梧道:“芙蓉,照顾太子殿下喝药。”
段芙蓉面色一喜,道了声好,马上接过药,走到凤羽的面前,舀了一勺药,递到他的唇边,“太子殿下,吃药吧。”
凤羽偏过了头,道:“太烫了。”
段芙蓉哦了声,连忙放在唇边吹吹,再次递到他的唇边,道:“这次可以喝了吧?”
凤语还是固执地不肯张嘴,秦妙梧不由地有些变色,“太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芙蓉可是您的未来太子妃,她照顾你吃药是天经地义,难不成只有那婢子喂的药你才吃吗?”
凤语还是不语,但气氛明显的尴尬起来。
这样僵持了须臾,段芙蓉端着药碗的手已经有些发抖,小脸也憋得通红,凤羽是在告诉所有人,她根本就不如一个贱婢吗?他不爱她了吗?
却在这时,听到段樱离道:“太子殿下之所以不肯吃药,是因为前两天,有人想用药毒害太子殿下,所以每次喝药之前,必要由我亲自试药。我照顾太子殿下的其中一个任务,就是为他试药,这碗药有可能是治伤的良药,也有可能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太子殿下身份何其尊贵,怎能冒险喝这碗没有试过的药?”
☆、三个人一起吃饭(二更)
段芙蓉的手微微地抖了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可是,可是,这药不是用银针试过吗?只要试过的药才能端到太子殿下这里来呀。”
“大姐,你有所不知。药理一学博大精深,差若毫厘,失之千里。银针并不是万无一失,比如里头若是放了断肠草,用银针是测不出来的,但是误食一点,便会肠穿肚烂,再无回魂之术。”
段芙蓉其实已经明白了,她也并不是没有读过书的人,只是如今,这碗药经此一说,便成了烫火的山药,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郎。
秦妙梧道:“芙蓉,樱离说的有道理,今日,就由你为太子殿下试药吧?”
段芙蓉轻啊了声,几乎要托不住那只药碗。
秦秉昌道:“这怎么可以?万一是毒药,芙蓉姐不是要没命了!试药这种事,当然还是要交给婢子们做了。”
说到这里,他一指段樱离,“既然是陛下要你照顾羽太子,那么试药也是你应该做的,你去试药吧!”
秦妙梧道:“你懂什么,住口!”
秦妙梧根本没想到喝碗药,居然也能被段樱离说的这么危险,虽然这种危险性肯定是存在的,只是这样一来,就由普通的喂药事件上升成了表忠心事件。段芙蓉今日若不试药,那是根本说不过去,只怕段芙蓉太胆小,却要退缩锎。
于是又道:“芙蓉,他即是你未来的夫君,你便为他试药又有什么呢?你喝一口吧,喝完后若没事,羽太子也能喝了,万不能耽误了他养伤呀!”
可段芙蓉还是有点踌躇,虽然她很想在有些事情上压过段樱离,可是,小命还是最重要的呀!
两天前,太医中有人企图把药换成有毒的,这件事大家都已经听说了,谁能保证这碗药不是正好被做了手脚呢?她若喝了这药被毒死了,岂不冤枉?
秦妙梧继续道:“我们都在这里,万一有什么事,也绝不会让你死了的。”
段樱离却道:“舅舅,有些药物虽然不至于让人死,但是会让人全身起疹子,毁容掉发什么的不在话下。大姐身娇肉贵,实在不宜做试药这种事。我想羽太子对大姐深爱,自然也不愿她亲自为他冒险,所以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
说着她走过去,将那药碗从段芙蓉擅抖的手中接过来,“大姐,我来吧。”
段芙蓉道:“可是你自己硬要来的啊,如果你死了可莫要怪我。”
段樱离淡然道:“自然。”
看到这一幕,秦妙梧已经狠狠叹息了声,然而事已至此,再抢过药碗也显得过于造作,当下气得不愿再看段芙蓉一眼。
段芙蓉却还无所觉,坐到凤羽的身边,握起他的手,“太子,我帮你把手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吧。”
其实凤羽手心里的伤,已经经过了处理,也已经包扎好了。
段芙蓉如此说,不过是转移一下注意力,让人忽略刚才试药的环节罢了。
这时候,段樱离已经准备去喝那碗药了,就在这时,凤羽忽然道:“把药给我。”
段樱离微怔了下,把药递到了凤羽的手里。
段芙蓉道:“太子,这药还没有试喝过,您不能喝!”
却见凤羽微微一抬手,那碗药就被倒在了地上,“段樱离,因你危言耸听,连本太子都害怕这碗药里真的有毒。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怀疑,我是不肯喝这碗药的,所以你也不必试了,现在罚你去亲自煎一碗药给我。”
段樱离道:“是,太子。”
段樱离退了出来,往药房而去。
秦妙梧连道了几声“惭愧”。
段芙蓉则有些气咻咻,这凤羽早不说,晚不说,偏在段樱离要试药的时候才说不会喝这碗药,不是故意让她这个太子妃难堪吗?
当下含泪走到秦妙梧的面前,“舅舅,你看——”
秦妙梧快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重新整合了下眼前的形式,终是狠狠瞪了段芙蓉一眼,示意她站到一边去。凤羽现在看不到,当然也不知道他们的小动作,段芙蓉做出一个极度委屈的神情,指指外面的方向,意思是说段樱离太可恶。
秦妙梧当然能够明白她的意思,当下眉头微凝,很严肃地瞪了段芙蓉一眼。段芙蓉无奈,只好站到一旁去。
秦妙梧这才道:“羽太子的眼睛,没有事吧?”
凤羽非常明白秦妙梧来这里的原因,他们秦家军现如今已经成了气候,他们是段擎苍的根,如今这根要离了树,树可能就要枯死了,但根却还是可以根深蒂固地成长于地下。他们有这样的实力,来选择他们将投靠的人。
而,一般来说,一个有残疾的人,是不可能成为未来的国主的。
凤羽微微一笑,道:“太医说,只是暂时失明,过段日子便会好。”
秦妙梧哦了声,“这就好。”
说着让随从把带来的礼物献上,“这些药材都是我们兄弟这些年征战在外时的宝贝,希望羽太子的伤能够早日痊愈。”
“谢谢。”
凤羽收下了礼物,忽然道:“芙蓉,秦大人他们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去房里把我最好的茶叶拿出来。”
段芙蓉见他和颜悦色,马上高兴起来,立刻去拿茶叶。
喜冲冲地给在座各位冲了茶,便又见凤羽道:“来我这里。”
段芙蓉向秦妙梧看了眼,发现他正在向她点头,她便喜滋滋地坐在了他的身边,就见凤羽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芙蓉,这段时间我在宫里养伤,清风院里的一切都靠你打理了。不过你毕竟是个女子,只怕太辛苦。不如你便求求你的舅舅们,看谁合适,安排在院内给你做个帮手。”
清风院可算是凤羽真正的地盘,大本营,凡是能够进入清风院的人,莫不是经过了重重考验的人,或者是像段芙蓉这样,一心扑在男女情事上不问政事的人。
让秦家人入住清风院,便是彻底的承认他们是自家人。
段芙蓉倒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如果秦家人在清风院,那么自己在清风院的地位就更高了,看还有谁敢欺负自己?
当下向秦妙梧道:“舅舅,你看——”
秦妙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由衷的笑容,道:“芙蓉,还是羽太子想得比较周到,这样吧,秉玉向来比较心细胆大,为人又稳重,便让他去清风院帮忙吧。”
段芙蓉道:“好啊好啊!太子,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