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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孩子,十四岁的八皇子还需要她照顾,一时间她心里翻了无数的念头,最终却给段樱离和子悦太子跪了下去,“请二位念在我本也无意伤了皇上,定是有人在莲子粥中做手脚陷害我,请二位救救我。”
段樱离将她扶了起来,“你的冤情,自然也会有明了的时候,但是此刻此刻,却是皇上最重要。你今日若能救了皇上,虽然你有罪在先,但是想必你这番真心皇上是能懂得,将来不会亏待八皇子。可你今日若不救他,还要求我们瞒去这件事……
虽说,子悦太子性情温和,而且后宫之中尔虞我诈,他能理解也能谅解,说不定就答应了你的请求。只是皇上若的确中毒而亡,真相总有一天会大白,那时你所谓的深情便是一文不值,必定连累八皇子跟着一起获罪。”
经过段樱离这番说词,刘贵妃如同醍醐灌顶,忽然就醒悟了。
向段樱离和太子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刘贵妃站起来往外面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向段樱离道:“谢谢。”
段樱离只是向她点点头。
待她出去了,太子才道:“她这是要干什么?”
段樱离道:“你不是想见你父皇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不过却不能以太子的身份进去。”
☆、宫变
子悦太子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竟是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花轻雾按照段樱离的吩咐,找来两套小太监的衣裳,二人换上,便往正殿而去,路上段樱离才向子悦太子解释,“皇上是喝刘贵妃的莲子粥才中毒的,此事无法隐瞒,刘贵妃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去向大人们说明情况,这样才可以有机会找出真相,她虽是大意,害死皇上,但八皇子无辜,凭着刘贵妃拼死说出真相也要救皇上的这一腔真情,还是能够在宫里得到皇帝的庇护。
这样简单的道理,刘贵妃自然是懂的。
只是刘贵妃这一去,却断然没有活下来的可能,而且正殿也不会解封,所以你我只能趁着刘贵妃因此事而闹起来,人事乱起来的那一刻,找机会进入正殿。妲”
“那你不是哄她去死?”
“她现在死了是最好的结局,否则你以为毒杀皇上的罪名,能使她有更好的结局吗?反正她迟早要死,死在这时候还能帮你入正殿见你父皇,又能留下深情美名,让八皇子得益处,所以她这时候不死,什么时候死?”
她说起生死问题,便如说起寻常事一般,冷静而冷情,子悦太子不由地道:“阿翘,若有一日,我死了,你会如何待我?”
“你若信守承诺将我放出宫去,每年清明十五我定给你上柱清香。你若毁诺,将我留在这里,那么我必会让你死不瞑目。窀”
“你……”
子悦太子还要说点什么,已经被段樱离扯进旁边的亭子里,并且装成是在擦亭子里灰尘的样子。隔了片刻,看到赫连勃勃与张耗及尔青山急匆匆地经过,也往正殿而去,待他们走了过去,段樱离和子悦太子才继续往前走。
“荣王肯定会造反。”子悦太子道。
段樱离倒是冷静得很,关于夺谪之事她已经亲身经历过,南诏当初的情势比之现在大历的情况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人到了正殿,便混在奴才堆里,目光盯着正殿的大臣们,他们早上来朝堂,得知赫连明宗病了,都没有离开,直到现在听闻了刘贵妃所说的一切才炸了锅,此时正在议论纷纷,仔细听去,无非就是怪责刘贵妃欺瞒皇帝,侍候得不精心及有关皇帝身后事,一般来说,大臣们只要听到风吹草动,就会马上考虑这些实际性的问题。
赫连勃勃的到来,使议论声一下子停止。
看到跪在那里泪流满面,神情却木然的刘贵妃,赫连勃勃伸起一脚,正踢在刘贵妃的心窝子上。
刘贵妃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口角流血,好半晌起不来。
这时贺一过道:“荣王,再怎么说她也是贵妃娘娘,这样,不大好吧?”
赫连勃勃冷笑,“她现在已经不是贵妃了!皇上若是出了事,她就是罪大恶极之人,必获满门抄斩之罪。”
他说到这里,才道:“事到如今,我们必须知道皇上的情况,但正殿被封,各位臣工有什么建议?”
陈章道:“依微臣看,此事还是要等皇后娘娘给我们消息……”
赫连勃勃一下子打断他的话,目光如矩,“陈大人,本王可是听闻,皇上是被刘贵妃下毒害了,可不是病了!皇后娘娘如今独封宫门,谁知道会出什么事?你们不会想把大历的江山社稷放在一个女子的手上吧!”
赫连融道:“的确是这样,越是这时候,我们越要搞清楚皇上现在的情况才好。说句大不敬的,即是中毒,说不定皇上现在已经……”
他故意不将话说完,可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这样一来,大家都不怎么说话了。
张耗忽然说:“我听荣王的,现在这种关键时刻不能够群龙无首,我们必须要见到皇上!”
尔青山也赞成,“对,见皇上!”
赫连勃勃却道:“既然如此,我们走吧。”
因为有赫连勃勃的带领,大家直闯入正殿赫连勃勃的寝宫,众臣在外面齐声唤,“求见皇上!求见皇上!”声势浩大震动王宫。
段樱离和子悦太子躲在一众小太监后面,静观其变。
赫连勃勃见那大门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终是道:“来人呀,给本王把宫门撞开!”
子悦太子道:“这荣王果然是狼子野心,居然如此悖逆!”
段樱离连忙压住他的唇,“太子准备好,我们马上便能进宫了。”
果然,有两队士兵搬了一根粗柱子来撞门,虽然宫门厚实,但这样撞下去必然也是要毁损的,撞了七八下后,忽然听得里面有人道:“住手!你们是要造反吗?”
接着宫门打开,当先走出来的女子一身华贵,气势稳健,正是皇后吕氏。
她身后跟着两队侍卫,此时纷纷大刀出鞘,正对各位臣工,臣工们被吓得都不敢再言语。
赫连勃勃却是冷冷一笑,“皇后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我们不过是要见皇上,就被你安上造反的罪名?可是您呢?如今刘贵妃已经把实话都说了出来,皇上乃是中毒,命在旦夕,您不但封锁宫门,使大臣们无法进入探望,并连御医都被阻在门外,您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
“你——赫连勃勃,请你记得自己的身份!皇上不过是偶感同寒,需要卧床静养而已,他现在睡着了,不想见你们,你们就如此乱来?可不是要伤了他的心?要知道,他多年来勤勤恳恳,连休息一日也不可以吗?”
赫连勃勃听闻后,立刻向四面下令,道:“你们都听到了吧,皇上只是偶感风寒,没有大碍,现在请各位臣工立刻发贴于四方诸王,让他们不必感到上京来。”
各位臣工忙答道:“是。”
马上便有人要将消息送出去。
皇后一张漂亮的脸,气得充了血,皮肤泛红,“荣王爷,皇上年龄大了,本宫让他的儿子们来看看他,又有何不可?荣王爷何苦如此多事?”
“皇上身体向来康健,但边疆情势复杂,若只是小病,完全不需要各位皇子回来,以免误了大事。皇后虽然母仪天下,却依旧只是女子,女子妇人之仁,臣等能够理解,但皇上即是无碍,便让皇子们都回去各司其职不是更好?”
皇后吕氏终是崩不住了,喝道:“来人呀!”
只见从宫里又涌出不少侍卫,听得皇后道:“把他们全部都给本宫围起来,若是有谁敢乱来,便格杀勿论!”
就在这些侍卫交错的空隙,段樱离扯着子悦太子从后面绕过去,侍卫们往外走,他们往里走,嗑绊之际令人心惊,却无人管无人问,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皇后与赫连勃勃的身上,二人进去后马上在一丛矮灌木后面藏起来,暂时地喘吸。
“阿翘,你胆子太大,这样也可以进来……若是本太子,必然不会采取这种办法,太冒险了。”
段樱离笑笑,这种事是要抓住众人的心理才可以做到。
在侍卫们冲出门时,看似严防死守,但恰恰这些侍卫只是听从皇后的命令而已,都是小喽罗不会多管闲事,只管做好本份,段樱离与子悦太子打扮成小太监,并不是很引人注目,把这些侍卫当成摒障和掩护冲入宫来,正是最保险的办法。
二人休息了片刻,就像皇帝所居的地方而去。
路上倒是遇到几个太监宫婢,但是都神情凝重,并没有过多注意到他们。
反而是进门前,正好有个宫婢端着汤药过来,她大概是有一点地位的,所以声气儿也比较硬,“唉,你们两个过来!”
段樱离和子悦太子只好低垂着脑袋走到她的面前,便见这宫婢将手里的汤药往他们手里一送,“你们把这汤药给皇上送进去。”
“是。”二人齐声答。
之后便小心翼翼地端着汤药进入了房间,房间里果然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儿,还有淡淡的血腥气。
二人进入房间,只见里头好几重帘幕,每重帘幕本该都有人守着,这时人手似乎都被撤下去了,但这没有让人感觉到安全反而更加的担忧,段樱离甚至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气,她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悄悄地握住了子悦太子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冰凉,以为她害怕,刚想趁机打压她两句,又感觉到她的手指在他手心里轻轻一挠。
他微怔了下,再看她的眼神,非常凝重,她不动声色地向他摇摇头。
子悦太子还没明白发生何事,但是既然段樱离如此小心,他便也小心,没有失态地走到床边去。
而是进入了最里面的房间后才道:“皇上,奴才送药来了。”
躺在榻上的赫连明宗没有一丝回应。
子悦太子忍不住就要往前去探看,被段樱离一把扯住,“药放在桌上,我们出去吧。”
子悦太子不解,“可是——”
段樱离又凝重地摇了摇头,子悦太子这时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