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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公公,圣上喝醉了,身边需要有人照顾,依我看,不如将圣上送到我的寝宫里,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圣上。”贺兰兰道。
其实蔡丝萝与徐微言莫不做此想,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如今,既然贺兰兰说出来了,蔡丝萝也道:“还是去我那里吧,离此较近些。”
关静面无表情地道:“素来只有圣上翻了牌子,才会选择去谁的寝宫,没翻牌子,便是默认至甘泉殿或者是南书房休息。”
徐微言忙道:“那怎么可以,南书房现在……”
说了一句她便住了嘴,那玉妃自进入宫中,竟一直住在南书房。
众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关静道:“好了,各位娘娘莫争,圣上正值青年,与各位娘娘来日方长,这暖轿里虽然暖和,到底不如榻舒服,奴才不敢再耽误了,便皇圣上回宫了。”说着,也不等几人再说什么,就往宫外而去。
蔡丝萝与贺兰兰连忙跟在轿旁,只有徐微言见众人都出去了,她却依旧站在那里。围着段樱离观察了一圈,又看到了树上的红绸及房间里的红绸,便叫了贴身丫头小月,“把这些红绸都折了扔在火里烧掉,还有屋子里的,同样都给我折了。”
段樱离也没有阻止,她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人儿都没有呢。
过了片刻,院子里就灰扑扑了,徐微言亲自监督,将红绸子烧完,又用雪将火扑来,这才放心地走出宫去。
第二日,徐微言倒是早早的便来到了甘泉殿。
这时,慕风刚刚起来准备上朝,听奴才报,便道:“让她进来吧。”
徐微言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她亲自熬的热粥,“圣上,昨晚您喝醉了,臣妾想,您的胃肯定不舒服,所以今日便熬了粥送来。”
慕风嗯了声,“言丽仪有心了,放着吧。”
这时早膳开始往上端,慕风并未请徐微言入座,他自个也没有拿筷子,微蹙了眉头把关静唤了进来,“关静,孤问你,昨晚孤是如何回的甘泉殿,又从哪里回来的?”
关静刚要回答,徐微言已经道:“圣上,昨晚看大戏,您醉倒在龙座上,关公公由大殿将您送回来的。”
“是吗,可是孤怎么觉得,好像去了个地方,那里到底都挂着红绸子,喜气洋洋……但是,但是没有人……”
“红绸子那是多么的俗气呀,宫里没有这样的地方。皇上肯定是做梦了。”
“做梦?”慕风有点儿茫然。
关静这时候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忙道:“没错没错,皇上您是做梦了!”
慕风点点头,不再纠结此事,但却以胃里翻腾为由,也没有用早膳,便直接上朝了。
当天下午,段樱离正在打扫院子,将那些雪啊,灰啊都扫到一处,再端将去撒在树林子里,用作是肥料。正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慕风就进入了院子,二人目光相对,都是微微怔了下,慕风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情景,满树的红色还有火里扒出来的土豆,还有……屋子里……
他进入屋子逛了一圈,很失望地发现,屋子干净是干净,但是没有一点儿生机,那满眼的红色果然不存在,看来昨天真的是做梦了。
他又看向段樱离,只见段樱离低垂眼眸,又向他默默地施了一礼。
慕风冷冷地哼了声,便又走了出去。
深夜,倒是关静早早的来了。
他因为看不懂手语,所以还拿了笔墨纸砚过来,很明显是想和段樱离好好的谈谈。
“花轻雾,本公公问一句,你答一句。”
段樱离表示不必如此麻烦,在纸上写下一句话,“小雾虽然知道方子,可是医术并未到家,况且段皇后逝世时,再三交待,一定要在这同时,将圣上体内的蛊虫弄出来,可惜我现在是做不到的,圣上又不会信我。”
关静想了想道:“如今段樱离已死,圣上便是恢复了记忆,也没什么,这件事交给我吧,我定会说服圣上,让他同意此事。”
“那么,便请你说服了圣上再来吧。”
关静又道:“你现在人在冷宫,却也是惹了些麻烦的,你千万保重自己。”
段樱离一笑,“你放心。”
……关静是要如何说服慕风,段樱离是不清楚的,但是之后的几天里,关静都没有来冷芒宫,而那位玉妃终于得到正式的册封。
册封当日,玉妃便来到了冷芒宫。
段樱离虽是第二次见到玉妃了,但头一次因为那画面太扎眼,她实在没有好好打量,这时再打量,发现玉妃肌肤如雪发如墨,纤纤柔挗细细腰,一双水眸如秋水明月,一张小脸虽不至倾国倾城,却别有番味道,的确是个吸引人的美女。
她走上前来,假腥腥地给段樱离请了个安,未等段樱离说什么,她便直起身边,很无礼地捏住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据说,圣上的心里,一直想着南诏那位段皇后,不过段皇后已死,只是她却与你花轻雾的面容一般无二,我倒是想瞧瞧,段皇后到底有多漂亮。”
她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脸,发觉她虽未施粉黛,可是眉清目秀,特别是那双眸子,如同已经看透三丈红尘,清澈的如同幽潭。
她越看越生气,忽然拔下头上的钗,道:“你这张脸,的确太烦人了,不如我给你破破相,免得遗祸人间。”说着,钗尖便往段樱离的脸上划来,段樱离如今倒是无所谓,反正大家都以为段樱离死了,反正慕风也已经移情别恋,这张脸看来,也没有多大的作用,破了就破了吧。
却在这时,听到一声唤,“玉妃,你怎么来了这里?”
正是慕风的声音,便见玉妃手中的钗忽然掉转方向,蓦然刺向自己,啊地一声倒在地上,胸前已经被刺破,一点嫣红透过衣裳渗了出来。
慕风似吃了一惊,几步奔过来,“玉妃!”
见到她胸口的伤,他蓦然将一双冰寒的眸子转到她的身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伤她!”
段樱离知道这时候解释什么都是没用的,当下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默默地退到一边低垂着头,却听得玉妃道:“圣上,不能怪皇后,都是臣妾自己的错。今日封妃,臣妾做为妃子,理当来到皇后寝宫请安,可是却不会说话,言语冲撞了皇后,因此才……”
慕风冷笑道:“她算哪门子皇后!世人皆知她是个骗子!”又下令道:“从今天开始,十天之内,不许给花轻雾送吃的!”
“是!”
慕风抱起玉妃,便走了出去。
十天不送吃的,慕风想饿死她吗?
这倒无所谓啊,死就死了吧,反正段樱离早已经死了。要真死了倒好了,不会眼睁睁的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好,看到他那么紧张别的女子。
☆、三次刺杀
过了几天,方鱼还是来了。
他武功高强,倒不需要走那个被人把守的正门。还很贴心的带了许多吃的。
段樱离很享受地吃着每样糕点,笑着比划道:“你不怕圣上发现吗?你会受惩罚的。”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你饿死?”
“十天而已,如我这么聪明,怎会饿死。”
“小雾,我觉得你和以前有点儿不一样,现在的你越来越幽默了,还懂得说笑话。窠”
段樱离裂嘴笑着,云淡风清的模样。
方鱼却又叹了声,“樱离姐姐好在已经去了,否则看到现在的情景,不知有多么的伤心。”
“你怎知她会伤心?说不定她高兴极了。”段樱离比划道。
“虽然我不懂女人,但是我知道,没有一个女人希望自己死去后,自己所爱的男子马上就娶了那样多的新宠……”
“哦。”段樱离只好点点头。
方鱼想起有关玉妃的事,便气不打一处来,接着道:“那玉妃之父,分明就是故弄玄虚,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攀上高枝……后来我打听到,这玉妃其实并不是这老儿的亲生女儿,他的亲生女儿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病死了,玉妃来历不明,我于是告诉圣上,让他不要立这女子为妃,可他不听。
这几天,竟还将玉妃之父接到京城来,听说玉妃给他安排了住处,买了大宅子,很是阔气……”
段樱离默默地听着,并不发表意见。
方鱼又道:“还有,西凌国的公主也来了。”
这事在年前,方鱼就提过,这时他忽然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道:“你猜,这位公主是谁?”
段樱离笑笑摇头,比划道:“我怎么知道是谁呢?”
方鱼道:“不过告诉你,你也有可能还是不知道她是谁。在几年前,南诏国发生了许多事,其中一件便是萧东壁为了感谢段皇后之父段将军当初献计,重挫反将萧炎并大败大历,于是将自己的女儿萧百恋许配给段将军之子段逸,这段逸后来却被……”
想到他是被段樱离所杀,方鱼顿了顿,又接着道:“来者正是萧百恋之妹,萧瑶,听说那萧百恋之前与段皇后很不对付,现在其妹竟然想要嫁给圣上,不知道安得什么心。可惜圣上失去记忆后,对这些人都殊无防备,亦不听我谏言,反而责备我多事。”
最近,方鱼已经因为这个原因,而遭到慕风的冷待,仕途的不得意,让方鱼心中憋着口浊气,这时使拿起酒壶,狠狠地喝了口。
段樱离也将他的酒壶拿过来喝了口酒,看到方鱼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她笑着比划,“御寒!”
在萧瑶进宫那天,宫里为了欢迎来使与这位公主,整个宫苑都忙碌起来,段樱离中午的饭食可说极好,碗里居然有一只鸡大腿。送饭的人道:“皇后,您今儿可是沾了那西凌公主的光,宫里都在大摆宴席。”
段樱离笑着点头,表示感谢。
又过了几天,便听到慕风要娶这位萧瑶公主的事情,而且因为西凌使者要尽快离开,所以大婚会在使者离开前就提前办,而嫁妆则由西凌专门的送嫁队伍送过来。段樱离感觉自己的手冰凉,她数次安慰自己,慕风以为她死了,所以才会开始爱上别人,但若是段樱离真的活着,他就不会这样做吗?
当天晚上,她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