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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一直是皇后出宫诊治病痛,她不愿段樱离为了任何原因再踏入皇宫半步。
如此一来,段樱离便也无话可说了。
想了想道:“即是如此,我便不进去了。”
又向凤羽道:“今日一事,全看凤大人了。”
凤羽见状,知道再说也是无用,只好道:“好,你且先回府等着。”
却在这时,又有个公公出来,道:“圣上口喻,请花轻雾姑娘随凤羽进宫。”
关静面色一变,却终是无奈,只好与后出来的公公一起在头前引路。
说起来,段樱离与慕风,又是好些日子没见了。
二人到了大殿之内,果见谈判已经陷入胶着,萧彻脸面倨傲,显然他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死不松口。慕风则高高在上,对于殿中之事仿若视而不见,眸光如雪,冰冷冷地看
着殿外几人到来。
凤羽与花段樱离参见慕风,慕风让二人起身,目光只是在段樱离的脸上淡然滑过便落在凤羽的脸上,“凤大人,你来晚了。”
他不提凤羽今次根本就没有资格参与朝议之事,也不提让凤羽在宫门口等了很久的事,而只说他来晚了,便是不予让萧彻知道他们君臣之间的事情。
萧彻倒也没怀疑,只道:“凤大人来早或者是来晚,都没有办法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你们东夏,非我西凌煤碳不可,今日若想让我们继续将煤碳供给你们也行,边境三个玉矿来交换。”
一时间,殿中所有人都不说话。萧彻似乎也觉得自己过于咄咄逼人,又强笑道:“当然,三个玉矿换百年煤碳,这可是极好的事情,一百年内,东夏国的冬天将不再寒冷,这是多么美好的画面。”
陈章道:“这提议乍看起来,似乎很是公平合理,可是煤是控制在你们的手中,就算我们先付出三个玉矿,到了冬日,我们需要煤碳时,只怕你方依旧会百般刁难。历来上传下达之间,便会有所偏差,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介时为了顺利拿到煤碳,所付出的不比现在正常买煤的银两少。”
规鹗亦道:“的确如此,我们宁愿以每年付出些现银买煤,亦不会相认三个玉矿。此事太为难我国。”
萧彻一点也不惊慌,坐得笔直,道:“今日我来,不过是提出这么个方案而已。或许你们还需要斟酌,我萧彻是不会逼迫你们的,一定会给你们时间,十天半个月的,我等得起。”
是啊,他等得起,百姓却等不起。
天气最冷的时候,并不是下雪的时候,而是雪后袭来的寒意。特别入了三九天,更是让人无法忍耐。全国各个城郡,都急需煤碳,这是没有办法掩饰的事实。
这时,凤羽却已经道:“圣上,微臣幸不辱命,已经与南诏国的煤商达成协议,以最低的价格供煤给我们。所以与西凌的谈判可以结束,我国并不需要付出三个玉矿。”
萧彻一怔,冷笑道:“你乱说什么,南诏的煤向来不对外开放。”
“萧王爷的消息未免过于不灵通,南诏的煤的确不向外出产,但是南诏的煤商却没有被控制住自由。我国与南诏向来有通商贸易,只要没有损害到国家利益,商人可自由出入我国。虽然南诏的煤并不出产,可是煤产丰富的若羌却与南诏极近,煤商买了若羌的煤,再运往我国,有我国出平价买来,又有何奇怪?”
萧彻不愧是萧彻,“既然经过了南诏,便不可能是平价。只怕那些煤,你们东夏的百姓用不起。”
正在这时,段樱离忽然向前一步,“萧王爷此言差矣,而且凤大人说的对,萧王爷消息过于不灵通。南诏的煤素外不外销,但那只是往年的规矩。我等刚刚得到消息,说是大石国今年的煤,便进于南诏。”
萧彻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谓奇货可居,如今既然有诸多渠道可以使东夏百姓不至受冻,他还有什么优势可以如此趾高气昂的谈判?大言不惭地要三个玉矿呢?
一时间他不知真假,只是冷笑,以维持自己的气势。
之后,他忽然站起来,今日便谈至此处,你们所说的,我会去查。
说完,他便告辞往殿外而去,却听得慕风道:“关公公,好生照应着。”
关静道了声是,便也跟了出去。
慕风向凤羽问道:“大石国之事,可是真的。”
凤羽道:“是真的。”
“那么城内煤商所售之煤,亦是你为之?”
☆、354。意外
“正是。”
慕风道:“若此事有个好的结果,孤会赏你。”
“谢主隆恩!”
“你退下吧。”
凤羽与段樱离从殿内退了出来,段樱离道:“我还要去皇后那里一趟。蠊”
“我陪你一起去。”
“好。锫”
段樱离面色如常,凤羽却有些微的不甘心,边走边道:“你不难过吗?今日你随我来到殿中,不就是想要见他一面吗?可是刚才,他甚至没有多看你一眼。”
段樱离一笑,“凤羽,我若是期待他再多看我一眼,便也不必请求他休离。”
她又笑笑,“况且,可能是因为我近墨着黑,变得面目可憎,容颜丑陋。”
凤羽道:“谁说的,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最漂亮的女子。”
“在你眼里,每个能被利用的女子都是绝色女子。”
这话让凤羽颇为尴尬,他摸摸鼻子,忽然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太滥情了。
到了关玉姬处,凤羽被安排在外厅喝茶等候,段樱离则进入内室替关玉姬把脉,她的脉像平和,但脸色殊为不好,眼眸中分明存着狠厉冰冷。段樱离视而不见,只道:“此后只需注意调养,便没有问题了。”
关玉姬道:“你刚才见到他了?”
段樱离像没听清似的,“谁?”
“你别装傻,段樱离,你为何不告诉他,你就是段樱离!想必他必会复你后位,与本宫平起平坐。”
段樱离只是不说话,收拾起银针,就打算告辞离开。
“段樱离,本宫不会感谢你的,若不是你害本宫,本宫何至于落到如此?”
段樱离道:“那你为何不向圣上禀明真相?便说是我段樱离在那时候,刺了你一针,才导致你得了那不能起床的怪病?你没禀告,是因为你不想让圣上再因此事,而与我有所交集。
我是段樱离,还是花轻雾?宫里那些明白人皆心里有数,皇后莫要自作聪明,想拿此事做些什么文章。我之所以现在是这种选择,自是因为,这是对大家都好的选择,皇后千万要保重,切莫要扯出大家都不想提的,其实于皇后来说,现在的结果亦是最好的。”
段樱离说完这些话,便微微一福,不卑不亢地出去了。
反而关玉姬,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扑出去,将段樱离撕碎。
再说萧彻,当晚得到消息,大石国的煤碳果然来自于南诏。是啊,南诏即便是煤产不多,但若是利用若羌,而由中间拿些差价,虽然不算是一份能嫌很多钱的买卖,但两国商人相互走动,却能够带动国民经济,何乐而不为呢?
萧彻颓然坐倒在床上,手中的消息纸也落在地上。
床上女子的身子,像蛇一样的蹭过来,娇且媚地柔声道:“王爷,何事?”
“好你个大石国!居然在这种时候给我使绊子!”
萧彻越想越气,关于煤产之事,难道只能由得东夏说什么是什么了?萧彻便把今日之事向这女子说了一遍,待听到凤羽与花轻雾出现在朝堂的时候,那女子却是呵呵冷笑,“她瞒得了天下瞒不了我,这女子并非什么花轻雾,乃段樱离无疑。萧彻,还记得在南诏的时候,其实你便吃过她的亏,有她在,事情变成如今这样,也没什么奇怪的。”
萧彻忍不住咬牙,“你向来恨她,如今她又是被慕风休离的,已经无所依仗,你想让她死,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般。”
女子却呵呵呵冷笑,“不急,不急……”
当晚,贺一过忽然来到客栈找萧彻,身边自然是没有带任何人。
二人坐定后,萧彻看着这位历经两朝的中年人,“贺大人,上次见您还是意气风发的,如今看起来倒是憔悴了不少,想必慕风对你下手,你的日子不好过了吧?”
贺一过叹息着摇头,好半晌都不说话。
“贺大人,您不是只是为了向我诉苦才来的吧?”
贺一过显得天人交战的厉害,好半晌才道:“天子对我即是不仁,我对他亦不义,我今日过来,便是像萧王爷透个底。萧王爷,今次之事恐怕是麻烦了,你看这是什么……”
贺一过说着,便将一卷卷宗从袖子里抽出来,放在桌上。
萧彻展开细看,才发现这是南诏给大石国卖煤的凭证的副本,不知如何竟到了贺一过的手上。
“这——”
“萧王爷,原本我东夏国与南诏的恩恩怨怨您是清楚的,只怕老死不相往来也是有的。可是这凤青鸾上次挥军于我东夏,最后由那段皇后出面摆平了这件事,凤青鸾转而去攻了车师国,种种迹像都表明,凤青鸾还是很给东夏国面子的,现在他向大石国卖煤,并且一点都不打算隐瞒,便如同向我东夏抛橄榄枝,只怕……”
萧彻赶紧问,“只怕什么?”
“只怕介时,南诏与东夏若以煤产交易为基础,而摒弃与西凌之间的
友谊,转而与东夏签订很多协作协义,只怕对西凌大为不利。”
萧彻仍然不以为然,“南诏与西凌交好百年,不可能出事。”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当初南诏段擎苍于西凌有恩,可是如今,段大将军徒留一座将军庙,人却袅无踪迹。明帝逝世经年,凤青鸾掌权,与东夏国的国主之间为了一个女子有着很复杂的过去,敌友难辩。
只怕当今天子早是打定了主意,要与凤青鸾合作,却仍然诓您来东夏谈判,只有一个目的,便是要不然压低价格,要不然干脆以此为契机转而两国友谊破裂,听说贵国九扉皇后相当注重和平一道,这件事你若没办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