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羽无奈,匕首一挥,她的头发被削断几缕,众人都惊呼起来。
凤羽向他们道:“听着,你们敢上前一步,我立刻杀了她!”
说着扔了手中的火把,路上果然都是火油,大火将众人挡在路的这边。
众人
眼睁睁地看着段樱离被他抱着,几个起落竟是到了城外,因为他挟持着段樱离,士兵们也不感冒然上前,凤羽抢过一匹大马,直奔陇山。
……后来,后来……
后来……
慕风不明白,明明看到他们进入了陇山,可是凤青鸾与九扉皇后派人搜山数次,竟是一无所获。十几天后,众人不得不接受段樱离被凤羽掳走的事实,凤青鸾和九扉皇后分别告辞,由甘洲出发回到了皇宫里,国不可一日无君,在临走之前,凤青鸾与九扉皇后皆安慰着他,“你放心,我们会发皇榜,发动全国人都去寻找樱离,总会找到的。”
慕风双目空洞地点了点头。
官红俏知道慕风现在,定是恨极了凤羽,害怕他把愤怒发泄在怀羽的身上,无奈,她带着刚刚清醒过来的怀羽悄悄地离开了,不能与爱的人在一起,这生也再无寄托,便与这个孩子相依为命算了。
慕风不死心地,亲自上上下下陇山数十次之后,终于不甘心地回到了奉京,入京便大病了一场,好在奉京内忧外患以除,天下大定,倒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慕风得以在宫路休整了一阵子,如今宫中除了太监,便连宫女也是很少,就算有,也不能近慕风之身。
慕风总觉得,这是上天在惩罚他,惩罚他,当年樱离提出让他倾尽后宫的时候,他没有答应她。
后来,他终为她而倾尽后宫了,她却又消失了。
樱离啊樱离……你到底在哪里?
……
凤青鸾与九扉皇后果然遵守承诺,回京后都是大贴皇榜寻人,可是眼见着一批皇榜被风雨浸浊驳落,又重新贴了一批,如此反复,赏金从一千两涨到了十万两、三十万两,也有人找了面容相似的女子来相识,却始终不是真正的段樱离。
段樱离好像忽然从天地间消失了,就好像她从未出现过一样。
连一直沉睡的阿沈都醒了过来,段樱离却仍然没有寻到……
阿沈醒来的那一日,洪婵泪流满面。
她记得当年,段樱离昏睡三年,痴情的凤青鸾就守了三年,可是她醒了后,却并没有留在凤青鸾的身边。真是没有想到,阿沈这一睡,竟又是一年多,洪婵无数次的阻咒上天,难道青鸾就是这种命道吗?他当了皇帝,什么都有,就是不能得到自己所爱的女子?
阿沈醒了,洪婵却又担心她如段樱离一样,离青鸾而去。
阿沈却笑了起来,她是绝对不会离开青鸾的,这一年多里,她虽然是沉睡着,却能够劲感觉到凤青鸾在她身边的照顾,那种细微而耐心的照顾,便是普通的男子也根本做不到的,他常常在她的身边,给她讲很多趣事,她甚至记得他讲给她的每个故事,现在她只想将这些故事再重新讲给凤青鸾,她想告诉他,这一年多里,他所做的一切,她都知道。
凤青鸾进入阿沈的房间,看到坐在榻上,一双黑黝黝的眸子盯着他的阿沈,一下子愣住了,接着却板起脸,走到她面前,很不客气地道:“你真是好大胆,胆敢一睡就一年多,你不怕朕不管你,饿死了你!”
看到阿沈的目光蓦然变得有些忧郁,让凤青鸾一下子心生愧意,想到她在昏睡之前,他是如何的欺负她。
这时候再也顾不得什么帝王尊严,一把将她紧拥在怀里,“阿沈,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也活不了了!”
阿沈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听到凤青鸾给她讲这样的情话,这可比世界最动听的音乐还要动人,她在他的耳朵低低地道:“青鸾,我爱你。”
是啊,这句话憋在心里多久了,差点以为是,没有机会对他讲了。
所以醒来的第一刻,必须要告诉他,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有些话还是要在来得及讲的时候赶紧讲出来。
凤青鸾猛地吻住了她的唇,直吻得她喘不上气来。
可是,阿沈毕竟不是一般的女子,在气息不济时,竟然一脚将凤青鸾踢到榻下去,“人家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看到凤青鸾被踢到地上,目瞪口呆的样子,阿沈急急地解释,脸蛋儿也红红的,非常歉疚地说。
就见凤青鸾爬了起来,一把扯掉身上的龙袍,卷起了袖子,“我还就不信了,降不住你你这个野蛮的女子!”
只见,凤青鸾如同野兽般嗷呜一声扑向阿沈,阿沈惊叫一声……
门外的宫女太监只听得屋子内如同暴发世纪大战般,噼里啪啦一顿响,末了,安静了好一会儿,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如同温柔的猫咪一样,发出轻轻的销~魂的臆语……
*
又一年多……
自甘洲分别至今,三年了。
三年时光匆匆,人事变迁,然有些事永远都不会变。
在一个山谷中,一缕炊烟升起。
一个女子从外面采药归来,推开柴扉进入个朴素却干净整洁的院落。
她穿着山中村女的衣裳,却依旧掩不住其身上清贵绝色之
意,清晨的露珠在她的发间凝成一点晶莹,娇嫩的唇紧紧地抿着,极其认真地将采来的草药进行分类,之后摆放在阳光之处晒起来。
一个清瘦俊美的男子听到动静,从屋子里出来,他看起来有些虚弱,面色苍白,便是站在那里也需得扶着门框才行。
“……樱离……”他轻轻地唤了声。
段樱离应了声,回头一看,连忙进屋里拿了把椅子出来,让他坐在廊檐下,又取了床被子出来替他盖在身上,“你不好好竭着,怎么出来了?灶上煎了药,我去给你煎药。”
“樱离……”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我睡了多久?”
“五天了。”段樱离答道。
“呵,都五天了,这么久……为何,你不趁这个机会逃走呢?这三年来,我一直形隐不离地看着你,你定是恨极了我,为什么不趁这五天的时间,逃跑,或者干脆将我杀了?”
“杀你?当然是想,可是,给慕风的解药还没有制好。”
三年前,她初被凤羽掳走时,只觉得这生若不能与慕风在一起,不如死了算了。就在她数次寻死后,凤羽终是告诉她,慕风还有救,只要服食了解药,就会如常人一样,活到九十九都没问题,只是那解药炼之极为不易,那些草药非名川大山间不可求,有些草药还需要自己种植培养,待它长到特殊的时候再行采集。
而那个方子,便只有凤羽知道,若是她不寻死,他倒愿意与她一起寻遍名川大山,采集草药为慕风炼制解药。
当时段樱离便说,“我怎知,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凤羽拿出一粒丹药,塞入口中。
“三年,三年后这药就会发作,并且没有解药,我若是不能替慕风制出解药,那么我自己也会毒发身亡,到时候你说不定亦能来得及赶回去见慕风一面。若你不同意,那么我也没办法了,只能现在就杀了你,我们同归于尽好了。”
蝼蚁尚且贪生,况且是人?能够相守三年固然好,可是能够相守三十年,一辈子更是好。况且现在死了,便再也见不到慕风了,
段樱离答应了这件事,随后便被凤羽挟持来到了这个山谷,这三年里并没有走遍名川大山,按照凤羽的话说,这里就是名山大川,这里有所需的所有草药。三年来,他总是时时刻刻都在她的身边,开始的时候她还对他各种挖苦、嘲讽,但是这个人恐怕已经被人嘲讽惯了,段樱离所说的对他一点都没有杀伤力。
后来她就懒得与他说话了,三年来他们的任务就是上山采药,然后制药,可是按照那个方子来制,却总是不成功,常常到最后是一抹青烟。
这便是这个药的难制之处。
山中生活就只有他们二人,段樱离孤寂之时,常常对月长坐,凤羽便给她舞剑,或者给她吹笛子。
除了不让她走,其他的时候他对她颇好,有一次她病了,他守了她几天几夜不曾合眼,她病好了,他却累得差点倒下。自那以后,段樱离对他的态度却是好了些,也只是比对仇人的态度好些而已,这却也令凤羽兴奋不已。
后来有一次,二人对月小灼,喝了点酒,凤羽借着酒壮胆,忽然对段樱离表白了自己的爱意,段樱离却苦笑着道:“晚了,凤羽你知道吗?我俩的良缘,早就完了。你总是想赢,可你赢得过时间吗?不能吧,你永远赢不了时间,一切都晚了……”
凤羽忽然就哭了起来,他害怕她看到他的眼泪,一壶酒从头顶浇落,虽然狼狈,但到底是掩住了泪痕。
前些天,凤羽在与她采药的时候,忽然靠着树倒下。
之后虽然经过她立刻施救,没有马上死去,却昏迷了五天之久。
听她还在担心慕风的药,他道:“你去我房内,在床下有个木盒,你将木盒里的瓶子取出来。”
她也不拖托,进入屋里取来了一只白色的小瓶子,凤羽示意她将瓶子打开,她打开了,从里头倒出几粒金黄色的药丸,“这便是能救慕风的药,两个月前我已经制成功了。你拿着这瓶药去找他吧。”
段樱离将药放在鼻端闻了闻,果然清香扑鼻,只从药味儿判断,也知道是好药了。可她还是疑惑地道:“你让我走?”
凤羽的眸子里都淡淡的笑意,“嗯。”
那一刻,段樱离真的很雀跃,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将药塞在怀里,转身就往院外走,直到了院墙外面,她才冷静了些,停住脚步又回到院中,却正对上凤羽痛苦悲伤,来不及躲避的目光,而他的唇角那鲜红的血迹也让她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他可还是个病人呢。
当下去了灶房,将里头的药端出来,“你喝了这碗药,我再走。”
凤羽没有拒绝,乖乖地将药端到唇边,喝了下去。
段樱离却还是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