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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妃和八王妃的笑容出现些许龟裂。八王妃干脆一手扶额,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二王妃忙问她怎么了,八王妃便气息奄奄的道:“自从上次听过小山唱戏之后,那好听的声音便如余音绕梁一般,在我脑中来回盘旋了好几天。后来我天天想听,夜夜想听,想到现在,头都想疼了!若是不再给我听一次,只怕我这头疼的毛病怕是好不了了!”
这女人!听闻此言,季悠然愤怒的握紧拳头。
为了逼她就范,她还真就豁出去脸皮和她斗争到底了!
而其他人听了,赶紧又纷纷来劝季悠然,都说一个小戏子而已,自然比不上堂堂王妃娇贵,让他给唱个戏也没什么云云。季悠然听得直冷笑。
“不行。”不管她们怎么说,她就两个字。
说到最后,二王妃都变脸了:“不过是个戏子而已,从小的出身就已经决定他的身份下贱了,你便是再捧他又能将他捧到多高?我们想听他唱戏便是够给他面子了,其他人求着给我们唱我们还不愿意听呢!”
“那你便去听那其他人唱曲啊!反正我的弟弟,就算你求到天黑我也不会答应让他再唱一句的!”季悠然大声道。
“谁求你了!?”二王妃和八王妃纷纷脸色一变,齐齐高呼起来。
至此,双方便是撕破脸了。
“爱妃,怎么了?”也是听到她们的尖叫,一直在一旁玩蝈蝈的凤煜铭才回过神来。一见眼前的情形,他赶紧将季悠然护在身后,“你们干什么?想欺负本王爱妃?”
明亮的眸子里蒙上一层薄薄的雾,雾中闪烁着点点愤怒的火光。在这秋高气爽的天气里,却忽的让一干婶婶辈的王妃们四肢一凉。
然而,好歹身为长辈,就这样被一个小辈吓到也太说不过去了。二王妃恨得咬牙,八王妃柔柔太阳穴想要开口,却听——
“哎呀,我的肚子!”
旁观许久的宁王妃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大叫起来。
所有人顿时都熄了争吵的心思,慌忙叫人将她付回房去,再将驻守在此的太医请来给她号脉。
细细给她号过之后,太医出来道:“宁王妃腹中胎儿无碍,只是因为方才太过吵闹,惹得她心绪不宁,因而动了胎气,喝一帖药,静养一天就好了。”
言语虽然温和,但一字一句都在指责她们吵得太过差点害了孕妇。一干人等顿时都惭愧的低下头,此时宁王妃身边的丫头又出来道:“逸王妃,宁王妃有请。”
“好,我这就去。”季悠然忙道,回头对凤煜铭和小山使个眼色,三个人前后脚跨进宁王妃的房间。
眼见她们要针对的对象消失了,自己又被太医如此奚落,二王妃和八王妃讪讪的。现如今,王府主人在卧病,没精力招待她们,她们也没了再待下去的理由,她们便只得灰溜溜的告辞离开。有人进去传话,宁王妃也不过说句慢走下次再来。
而且,传话的人还悄悄说了一句:“王妃现在脸色很不好,只怕明天不能进宫去见太后了。”这对表姐妹便又是一惊。一想到如果宁王妃明天白着一张脸进皇宫,和太后说了今天的事,凭着太后对逸王夫妻的偏爱,她们还可能有好果子吃吗?一时高昂的斗志消失,留在心底的便只有无尽的后悔。
我是宁王妃交心的分界线
这边,季悠然走进房里,便见宁王妃半躺在床上,额头上又照例绑了一根白布条,不过面色红润,气色也还不错,和太医口中的动了胎气需要静养的状况相去甚远。
见到她眼中的讶异,宁王妃狡黠一笑:“放心吧,我没事,叫太医那么说不过是吓她们一吓,不然她们肯定还不肯走。”
季悠然霎时了然,盈盈对她行个礼。“多谢大皇嫂救命之恩。”
宁王妃扑哧一笑:“好了,自家人这么拘礼做什么?快点过来,让我好好和你说会话。”
“好啊!”季悠然便笑应着,走过去在床沿坐下。
两个人手叠着手,宁王妃低叹口气:“今天说起来也是我对不住你。早知道皇婶她们要来,我就该叫人给你去个信叫你别出现的。她们突然一起杀了过来,分明就是想找你的事啊!也怪我太粗心了,在这个风口浪尖上非把你给叫出来。”
“这个又不是你能控制的。再说了,一早起来我们就出门了,只怕你捎信过去我们也接不到。再说了,你方才不是急中生智已经帮了我们一回了吗?这已经很难得了。”季悠然笑道。
宁王妃便又笑了起来。目光又悄悄往小山那边看看:“这孩子,你真打算当弟弟养了?”
季悠然点头。
宁王妃便拍拍她的手背。“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只是,前面肯定还有许多艰难险阻在等着你,你可务必要稳住了!”
“在决定留下他的那一刻,我就已经都准备好了。”季悠然不以为意的一笑,“不瞒你说,就算今天她们不来找事,过两天我也会在王府里摆几桌酒席请所有亲朋好友过去,告知他们小山现在的身份。他们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反正这个弟弟我是认定了,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去!”
“这个主意不错!”宁王妃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到时候可千万记得下帖子给我啊!我虽然行动不便,可过去坐坐喝杯茶沾沾喜气还是可以的。”
“求之不得!”季悠然赶紧点头。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宁王妃的目光忽然越过她落在后头的小山身上,将他上下打量一遭,她渐渐收起笑意低叹一声:“说句心里话,这孩子果然很像季公子,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难怪你会一门心思的非要把他留下来。若是我,我肯定也舍不得把他给交出去的。”
“大皇嫂?”季悠然心猛地一跳,心里隐约觉得有点异样。
宁王妃落寞一笑:“其实也没什么了,多年前,当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曾被父亲带出去见过几次客。有一次,筵席之上,我见到一个翩翩少年,他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吧,却眉目如画,气度不凡,更是学富五车,出口成章,在所有客人里都分外显眼。当时我便记住了他,后来才知道他便是当时户部侍郎季大人家的公子,也是小小年纪便荣登京城第一才子宝座的第一人。还记得当时,我都看他看傻了,他一回头,发现我在看他,竟也不恼,还对我微微一笑。那个笑容,我直到现在都还记得。还有他的那双眼,如此温和平静,饶是心里有多少惊涛骇浪都能在他的眼神安抚下平静下来。我真的都快痴了!”
“是吗?”听他说起哥哥曾经的模样,季悠然的心也往下沉了沉。
宁王妃便又执起她的手:“这也是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那么喜欢你的原因。你是他的妹妹啊,做哥哥的都那么优秀出众,他的妹妹能差到哪里去?”
季悠然心里一虚。“我和哥哥差远了。”
“不,我觉得你们很像,至少给我的感觉很像。”宁王妃说着,再看一眼小山,“后来我长大了一点,父亲便不放我出去了,每天让我在后院读书做针线。但是,季公子文采出众,出类拔萃,我就算在闺中也时常能听到他的消息。可是,谁知道没过多久,居然传来他离家出走的消息!当时我和我家姐妹都哭成一团,我差点还动了要跟着他离家出去,去找他的心思呢!”
“其实,当初我也想跟着他走的。”季悠然道。回想起那一晚,背着包袱的哥哥来向她辞行,她恳求他讲她一起带走,却被他拒绝。还记得那一天,天高云淡,月明星稀,清凉的晚风吹拂在他们身上,吹起哥哥的衣袂,让他看起来仿佛飘飘欲飞的仙人一般,她想要抓住,却发现怎么都伸不出手……季悠然的心一痛,拒绝再去多想。
身边的宁王妃忽又轻轻笑了起来。“说起来不知是我好运还是如何,后来远在秦州的小姨一家来到京城,我一见她家表哥,当时就愣住了——那不就是我记忆中的季公子吗?容颜有五六分相似,气度也有几分相似。因为这个缘故,我便和他交好,虽然不方便见面,但也时常有书信往来。再后来遇见你,我便想着,你肯定也很想你哥哥,便打算将他介绍给你,也算一解你对兄长的思念之苦。”
是这样么?季悠然心中一动:“这便是你三番两次将他带到我跟前的原因?”
宁王妃羞涩一笑。“是啊!只是因为你我都是闺中少妇,不方便见外男。当时我还打算着,如果你有所触动,想和他继续来往,我便从中牵线,让你们做一对异性兄妹。可谁知道,你一眼就看出他和季公子的差别,还慧眼认出了更具季公子气度的小山!不得不承认,你对季公子的了解比我深得多,识人也比我准太多了。”
原来如此?季悠然眉头微皱。听她的解释,她上辈子的举动倒也解释得过去。自己一开始也真是被她家表哥和自家哥哥相似的容颜气度迷得神魂颠倒,还差点为他扔了凤煜铭。但是,再仔细想想,其中的漏洞也不少。不过,若是把话说得太过完满,那才是最大的漏洞吧?
思来想去,她干脆不想了,便只是冲宁王妃笑道:“多谢大皇嫂费心。是我辜负了你的一番苦心,我现在向你认个错。”
“没事。表哥他也算是有福,托你和王爷的福有了个官职,现在人都开朗了不少,还嘱咐我一定要谢谢你呢!而你也有了更好的人在身边,这也算是两全其美。”宁王妃微笑道,“不过,我都已经把曾经的事说给你听了,你可不许随便告诉别人。”
“我不会。”季悠然连忙摇头。
宁王妃颔首。“我也知道你不会。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满足我。”
“大皇嫂尽管说。”
“以后,你有空便多带小山过来坐坐吧!我一个人也着实无聊,多看他几眼,说不定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也能和他一样漂亮乖巧,那我可就乐死了!”
“这个好说!”季悠然笑着点头,“只要别再和今天一样,我时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