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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的孕妇看待。但表面上依然柔声劝上几句:“算了,母后偏心太子,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太子和太子妃生下的孩子才是皇族正统血脉,如今太子妃年纪小,有些口无遮拦也不是有心的,你就别往心里去了。”
“事关我的孩子,我怎么能不往心里去?再说了,你们同为姐妹,你也就比她大几个月,为什么你偏偏比她懂事得多?都已经嫁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妄意揣度别人的私事,这也是日后的一国之母所为?”
很好,现在还把她也给拉下水了。
那她和她家妹妹比,有必要吗?季悠然淡笑:“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就不要想了。说不定母后当时只是不想下了太子妃的颜面,等你走后就教训她了呢?更何况,你一回来她们不就赶紧叫人给你送东西来了吗?也说明她们心里明白说错话了。”
“呵呵,一点东西能顶什么用?我的心都被她们给伤成一片片了!”宁王妃低叫,忽的抬头看着她,“二弟妹,你从小被太子妃欺压,前两天母后还又骂了你,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伤心吗?”
“我都看淡了。”季悠然笑道,“别人说的话对我来说就是耳旁风。我只在意我家王爷,只要他不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就永远不会伤心。”
宁王妃顿时怔住了。
季悠然赶紧又劝她几句,好容易让她收起眼泪,便赶紧告辞出来。
“爱妃,大皇嫂现在也越来越爱哭了,好烦。”和季悠然并肩往外走着,凤煜铭突然小声道。
她也觉得烦了。季悠然心道,以前明里暗里的向她暗示些事情也就算了,今天竟然明目张胆的想拉着她一起说皇后和太子妃的坏话?如果她说了,她是不是就会拉着她开始下一步计划?
宁王妃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和宁王爷,自是什么都不怕,可她不同啊!更何况……望一眼湛蓝的天空,枝头的叶子早掉落殆尽,只有根根枯黄的树枝矗立在枝头。一阵秋风吹来,阵阵凉意渗进骨子里,让她冷得裹紧了披风。深秋了,马上,冬天就要到了。
“王爷,我们回去吧!”连忙握紧了凤煜铭的手,她小声道。
“嗯。”凤煜铭将她往身边带一带,“很冷吗?让本王给你挡着点吧!”
“嗯。”
如果,等到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还能在她身边,帮她挡着,那该多好?
071噩梦重现
接下来的日子,季悠然几乎不出门了。
秋到深处,寒风呼啸着席卷帝都,带来几场大雪,给大家都披上了厚厚的冬装。
议和的事情差不多敲定了,但具体细节还待商讨。算是尘埃落定,皇帝浮躁的心情也似乎被寒气冻住,终于又开始和颜悦色,因而和太子的关系也渐渐修好。可能是因为上次季悠然置身事外的态度表现得很明显吧,宁王妃也没有再和她说过任何露骨的话。后面她又闹了几次身体不适,季悠然也就叫人打点了厚礼送过去,宁王妃也没有强迫她亲自过去探望她。
不知不觉,时光飞逝,年关到了。
七皇子在逸王府住了两个月后才被接回皇宫。在这段时间里,他和小山俨然成了好友,两个人同吃同住,一起读书,感情好得不得了。等到荻妃派人来接时,他竟还不舍的红了眼眶。
农历腊月二十四过后,帝都上下开始张灯结彩,举目所见都是红通通一片。逸王府里也不例外。
虽然比起上辈子王府里人少了不少,但到处依然红妆艳裹,府里每个人都精神奕奕。大家做新衣,办年货,一派忙得热火朝天的景象,就连采萍的脸色也在这一片大红中柔和了许多。
但是,与之相反,随着时间的临近,季悠然的精神越发紧张,上辈子的事情一再在脑海里出现,搅得她坐卧不宁,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就瘦了一大圈。
凤煜铭看到,心疼得不行,顿顿饭都死命喂她多吃,可季悠然哪有胃口?她能勉强吃上几口支撑一下身体所需就不错了。太后听说后,也曾派太医过来给她诊治,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劝她早点放宽心就没事了。但眼看着自己上辈子的死期临近,她能放宽心吗?
鉴于如此,大家便都知道逸王妃“病了”,太后皇后也不再多召见她,反还赐了不少补品下来,让她好生休养。这也算是遂了她的意,季悠然更连大门都不出一步,就连蔡氏那边的年货都是绿意和采萍两人打点送过去的。
不过,无论如何,到了大年三十的晚上,身为皇家媳妇,季悠然必须和凤煜铭进宫去陪同皇帝太后吃团年饭守岁。知道这事躲不过,她只得换了衣服和凤煜铭去了。在冰冷的大殿里过了大半夜,等回到王府,她便不负所望的病倒了。
这一病,倒是为她省去了许多麻烦。其他人家的春酒她自然不用去吃了,凤煜铭继续坚守承诺,形影不离的陪在她身边。太后见状,也只吩咐她好好歇着,其他的事容后再说。
一转眼,又几天过去,帝都上下的年味却依然浓烈。
不管白天夜晚,大街小巷鞭炮声不绝于耳,无数小儿提着灯笼在箱子里奔跑,清脆的童音让人禁不住会心一笑。然后,元宵节到了。
这元宵节,他们自然又是要去宫里过的。
知道推辞不得,季悠然便又撑着病歪歪的身子盛装过后,和凤煜铭双双乘着马车进了皇宫。
宁王爷卧床不起不能过来,宁王妃怀孕七八个月了,因为最近保养得好,又因为难得天气放晴,例外都暖和,她便也披着披风进宫来。还有太子夫妇,皇帝皇后,以及太后娘娘,还有荻妃七皇子等,这一大家子凑在一起,就在御花园里摆了戏台子,充作外面的人家一般看戏喝酒,气氛看起来其乐融融,一副合家欢乐的情形。
在这一群人中,季悠然很有些百无聊赖,只附和笑着,不时抿上一口酒,心里一直盘算着什么时候才能听完戏回家去。此时,旁边的宁王妃悄悄凑了过来:“二弟妹,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好不好?”
“好啊!”她刚好也待得无聊了,季悠然连忙点头,两个人派人去告知太后并得到应允之后,便双双离了这边,在旁边的梅林里走了一圈,欣赏了一会冬梅,宁王妃突然提议,“虽然太阳看起来大,但在外边呆久了依然很冷。不如这样吧,我们去景和宫里坐坐怎么样?”
景和宫是宁王还没封王前在皇宫里的居所。自从宁王搬出去自立门户后,那个宫殿便空了下来,留给宁王夫妇回宫时留宿所用。
现在,也着实被冻得有些手脚发凉,季悠然便点头,两妯娌便手拉着手,一起进了景和宫。
景和宫就在东宫旁边,原本是皇后为了照顾宁王方便特地请皇帝下旨赐给宁王的,倒是离御花园也不远。宫殿不算太大,里面的装饰也不是十分豪华,但胜在素雅整洁,让人一眼看去心里边十分舒服。也有宫女太监守在这里,见到他们来了,连忙拿了热茶来给她们暖身。
远离了太后皇帝那些人,现在这里就只剩下她们俩,季悠然和宁王妃说话自是十分随意。便喝一口茶,宁王妃笑吟吟开口道:“今天台上那花旦唱得真好。不仅嗓子好,那扮相,身段,也都是一等一的,难怪皇祖母这么喜欢。”
“是啊!”季悠然点头道,“只可惜唱得都是老段子了,我都听腻了,实在不想再听。”
“可不是吗?我看啊,改天等咱们回去了,我再叫人请那个戏班子去我们王府上唱一出,咱们特地点几出新戏听听,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季悠然笑道,“说不定咱们还能看看那个花旦的真面目呢!”
“对呀!”闻听此言,宁王妃的眼睛也闪闪发光,“我早听人说这个花旦长得可是倾国倾城,而且谈吐不俗,气度不凡,多少富家公子都宁愿为了他一掷千金。只可惜,他脾气倔得很,除非看得顺眼的,否则任凭你出多少银子都不肯一见,这便又给他的谈资上添了些筹码。现在帝都里的权贵可都以能见他一面为荣呢!我想,咱们诚心相邀,他不可能会下了咱们的面子吧?”
“不会。”季悠然摇头,忽的嘴角一扯,“如果他真给脸不要脸,那我就让我家傻子过去,死活让他露出真面目给咱们看看不可!”
说完,两个女人都禁不住掩唇低笑。
也不知是怎么的,或许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两个人说着说着,季悠然觉得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意识越来越涣散,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二弟妹,你怎么了?是累了吗?”耳边传来宁王妃的低呼,“如果累了的话,就去歇歇吧!他们给我加王爷准备的房间已经收拾干净了,刚好王爷今天没来,你放心的去躺着吧!”
“好。”晕晕乎乎的,几乎思考不能。季悠然便点点头,任她扶着往内殿走去。
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她再次回复意识的时候,季悠然只听到一大片杂乱的脚步声,似乎还有兵器交错的声响。拉拉杂杂的,吵得她头疼。
费力的睁开眼,她揉揉阵痛的额头,忽听叮咚一声,仿佛什么东西脱离她的掌控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谁?谁在里面?”
立马听到一声高喝,她讶异的睁大眼,马上又被眼前所见吓呆了——
血!
入目所见,竟是一大滩鲜红的血迹。而在这滩血泊之中,一个身穿白色戏服里衬,头上还绑着假发的俊美男子闭眼靠在身后的石块上。在他胸前,还有血迹不断涌出,将白色的衣服染成刺目的鲜红色,煞是触目惊心。
当即心口猛地一缩,她赶紧收回目光,却又发现脚下多出来一把带血的匕首。一滴鲜艳的血珠在匕首顶端凝结,缓缓脱离匕首,眼看着就要落进她脚下的尘土里。
天!
季悠然连忙后退两步,却发现后背撞上了又一块石块。这才发现,这地方不过是假山里的一个小石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