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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已经答应他了,季悠然自然说话算话,第二天就把采萍又调回到身边。
云飞城依然很忙。虽然合约的事情已经谈妥了,但楚宿良选妃的事情又提上日程。云飞城少不得又被他拉过去帮他评选一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宁王府那边传来消息——宁王妃要生了!而且,躺在产床上,她口口声声呼唤着宁王爷和季悠然的名字。
因此,太后下了一道口谕,命季悠然代替她老人家前往宁王府,照看生产的宁王妃。季悠然连忙坐车去了,在外听着宁王妃从中午尖叫到第二天一早,才终于等到孩子呱呱坠地。
“恭喜恭喜,母子平安,是位小少爷,有七斤六两重呢!”稳婆抱着孩子出来,季悠然一颗心才终于落回谷底。
当见到那个抱在襁褓里的小婴儿,她的心也不禁一软,将孩子接过来抱抱。只见才出生的孩子,脸上绒毛还未褪尽,却也不像其他刚刚生下来的小孩一般黄黄丑丑的。这孩子天庭饱满,脸颊上也有点肉,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十分的漂亮,季悠然都忍不住看入迷了。
凤煜铭在一旁看到,也不禁低呼:“哇,这孩子好漂亮!爱妃,本王也想抱!”
“不行。王爷你手脚不知轻重,不许乱动。”季悠然横他一眼,看他一脸悻悻,便摇摇头,“不过,你可以摸摸他。”
凤煜铭立即眼睛一亮,连忙伸手在小娃娃脸上摸了摸,嘴巴立即咧得老大:“爱妃,小孩子原来这么可爱啊?本王也想要一个。”
闻言,季悠然不禁一怔,旁边的稳婆却乐呵呵的道:“只要王爷您和王妃夫妻和睦,这孩子您要多少就有多少。”
“是吗?”凤煜铭听了大喜,季悠然心里却苦不堪言。亏得这时候产房里传来消息,说宁王妃想看看孩子,她便连忙吩咐宁王府的人准备打赏,自己则抱着孩子进了产房。
经过几乎一天一夜的挣扎,宁王妃现在早虚弱不堪。圆滚滚的肚子平了,她一脸蜡黄的躺在床上,头发也都汗湿的站在脖子上。无力的掀开眼帘,见到出现在眼前的季悠然,她勉强挤出一个笑:“二弟妹,你来了。”
季悠然点点头,便将襁褓放到她身边:“是个小子,和大皇兄长得很像呢!”
“是吗?你们叫人告诉王爷了没有?”宁王妃笑笑,轻轻扫了孩子一眼。季悠然颔首,“已经叫人去说了。”
“那就好。”宁王妃说着,慢慢闭上眼,“我困了。”
“那你睡吧!”季悠然忙道,将孩子抱了出去。
再没过多大会,太后皇后也得知消息,纷纷派人送了打赏来。因为是这一辈的头一个孩子,而且还是儿子,大家自然都十分高兴,这打赏也给得分外丰厚。就连季悠然这个过来帮了点小忙的人也收了太后皇后不少赏赐。皇帝亲自给这个孙子赐名凤贤。
因为这件事,一直被阴气所笼罩的皇宫也才终于拨开乌云见到一点阳光。
此后,因为太后年迈,皇后事忙,太子妃又被禁足,如今皇族里唯一能顶得上一点用处的也就季悠然了,所以她便被太后委任每天都要过去照料宁王妃。亏得两边王府隔得近,每天坐着马车来回也不算什么。加之那个孩子的确长得漂亮,而且一看就健健康康的,季悠然和凤煜铭都十分喜欢,自然乐得多跑几趟。
转眼,半个月过去,风历国太子在一众大家闺秀中挑来减去,终于选定了三名容貌身姿都不俗的女子,皇帝也信守诺言,大方将她们都赐给了他。
至此,事情大都尘埃落定,风历国的使者也该准备回国了。
知道这个消息,季悠然不免有些抑郁。
“王妃,参汤好了。”才从宁王府回来,她坐在窗前叹息着,采萍便端着参汤过来了。
虽然被她赶出去做了一段粗活,现在再被调回来,这丫头依然一脸平静,宠辱不惊。而且,她的话一如既往的十分精简,季悠然越来越对她刮目相看。
便接过参汤:“王爷呢?”
“王爷已经累得睡着了。”
季悠然这才发现,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凤煜铭已经累得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家伙……不禁笑着摇头。自从宁王妃的孩子生下来后,他就跟得到了个新玩具似的,每天跟前跑后的,比她照顾孩子还要殷勤。也是因为如此,一天到晚在小娃娃跟前蹦来跳去的累着了,他回来便倒头大睡,每每连参汤都来不及喝。
慢慢将自己的一碗喝完了,她将空碗交过去,顺便问道:“云相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走?时间定了吗?”
“应该就在六日后了。”采萍回答。
六天啊?看来,他们兄妹俩还没说够话呢,就又要分离了。这次一别,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见。季悠然心里叹息几声,不期然回头,竟然发现采萍还站在她身边。
顿时有些惊讶:“你怎么还没将空碗撤走?”
“奴婢忘了。”采萍忙道,却还是没有动,而是淡淡看着她,“王妃,您真舍得云相就这样走了吗?”
“不舍得又能怎样?他是个男人,他有他的责任,我不可能为了一己之私就把他给留下了吧?”季悠然苦笑。
“但是,您可以跟他走。”
“我?跟他?”季悠然扑哧一笑,“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在这里也有家了啊!我怎么可能丢下自己的家人千里迢迢跑到异国去?”
慢着!
心猛地一跳,她瞪大眼:“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多话?”
采萍看着她不语,季悠然忽然察觉到脑袋里一阵晕眩,大片大片的黑云覆在眼前,将她跟前的光线几乎完全遮住。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心中大凛,她想站起来,却发现有心无力,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她根本动都不能动一下。
“王妃,对不起,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耳边只听到这一句话,黑暗便完全侵蚀了她的大脑。季悠然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是悠然很生气的分界线
“呜呜呜,爱妃,你不要死啊!你不是答应过本王不会死在本王前面的吗?你说过你会陪着本王直到本王死掉的啊!爱妃,爱妃……”
迷迷糊糊中,男人嘶哑的哭声一直在耳边回荡。似乎就是这个哭声把她给惊醒的。
谁啊这是?嗓子跟破铜锣一般,难听死了。季悠然皱皱眉,想说话,却发现身体无力得紧。
“王爷,您别伤心了,还是赶紧放开王妃,让丫头赶紧给她装殓一下,好让她早日入土为安吧!”
一个声音在远处劝着,却立马被那个破铜锣大声打断:“滚!本王爱妃她没死!她没死!”
“王爷,悠然她真的死了,太医不是都给她诊脉了吗?她脉息全无,心跳也早停止了。您还是放她早点投胎去吧!”再一个也有点嘶哑的声音,但也不掩其中的温文尔雅——是哥哥?季悠然心中一动。
“滚!”
“王爷……”
“全都给本王滚!你们胡说,本王的爱妃她是不会死的!”
好吵。眉头皱得死紧,季悠然抬抬手指,想将这扇破铜锣给推开,然而身上根本使不上力气,稍稍将手指往上抬一点就已经很费力了。
“啊!”
猛然间,又一个尖利的女音传来。
哗啦啦,不知道是什么被撞翻的声响,那个尖利的女音大声叫道:“王妃,王妃她动了!”是绿意。
四周围一下子响起了大片大片的嘈杂声,那个破铜锣的声音里竟也掺入几分亢奋:“真的吗?是不是说爱妃她没死?”
“你看清楚了?她真动了?”云飞城的声音也再次响起,嗓音有几分严厉。
绿意犹豫了一下。“奴婢,奴婢仿佛是看到了。”
“仿佛?你到底是看到还是没看到?”
“奴婢……”
怎么回事?难道她真死了?季悠然心里突然一阵害怕,连忙想要睁开眼看看自己在哪里。只是,身上还是没有多少力气,倒是绿意又叫了起来:“王妃的睫毛动了!奴婢这次看清了!”
“对对对,本王也看到了!爱妃她真的没死!”破铜锣叫着,下一瞬,季悠然便感觉到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不过,似乎气味不太好闻。
“天,怎么回事?”
“不会是闹鬼了吧?”
“快,快传太医!”
……
各种各样的声音接踵而来,季悠然几乎听不大清。因为,她的耳朵里已经被那个破铜锣给塞满了。
好一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乎有人过来了,给她身上几处穴位上捏了几下,季悠然疼得皱眉,但马上感觉到力气恢复了不少。慢慢睁开眼,她首先对上的便是一张邋遢的脸。
“啊!”顿时见叫一声,连忙想要退缩。
“爱妃!”然而,她再次被纳入那个熟悉的怀抱,而那个叫声……似乎也有点耳熟?
季悠然眨眨眼,再仔细看看:“王爷?”
“爱妃!”刺人的胡子扎入她娇嫩的肌肤,破铜锣再次荼毒着她的耳朵。季悠然似乎还感觉到脖子上慢慢越变越湿,好像有人往上面倒水了。
“王妃,您真的醒了?”绿意赶紧又过来了,一张憔悴的小脸上满是欣喜。
好容易将那个破铜锣推开,季悠然抬眼看看,才发现在场所有人一个个全都十分疲惫。当然,死死抱着她的凤煜铭为有甚。
心里浮起了一大堆的问号,她小声问:“怎么回事?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还有——王爷,你怎么了?你几天没洗澡了?”
“哇!”
这一开口,便又催动了凤煜铭的泪腺。泪珠子啪嗒啪嗒直往下掉,他哭嚎着大叫:“他们都说爱妃你死了,本王就说没有,他们偏不信,还要本王把你交出来好给你换衣服把你埋了。哇哇哇!”
啊?
季悠然皱皱眉头,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看看四周围,大家的眼中都还存着几许疑虑和惊恐。还是云飞城道:“如论如何,太医你先给逸王妃把把脉,看她现在如何。”
“是!”
采萍和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