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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来得,我就来不得?”说着便硬要进店。
店小二十分为难,说道:“可不是我们故意不招待姑娘,这人喝醉了,赶也赶不走。这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我们……这也没办法。”
正说着又响起一声闷雷。赵竹心本也不是非进去不可,见那店小二实在为难,也只好作罢,转身出了店门。只听那店家跟那醉汉说道:“客官还是快些吧,不然一会儿这雨要是下起来,只怕您就走不了了。”
没听见那人答话,只听得“叮”的一声,店小二的语气有些犹豫:“这……这……掌柜的……”
“唉!”掌柜的叹气道:“见钱眼开是吗?你还想不想回家了?赶紧打发他走吧。”
跟着听那醉汉嚷道:“放手!银子不是给你了吗?为什么不让我喝酒?”赵竹心竟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回头看时,恰好那醉汉正被店小二送出门外,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赵竹心借着店内的灯光,仔细瞧了瞧,惊呼道:“姬公子?”
她实在想不到眼前这个夜里买醉的酒鬼,竟是那高贵倨傲的姬尔安。
小二问道:“姑娘认识他?”
赵竹心点了点头。小二道:“那太好了,姑娘赶紧送他回去吧。”说完边摇头边叹气,返回店内。
赵竹心扶着醉醺醺的姬尔安,问道:“你为何喝这么多酒?也不怕伤势加重。”
姬尔安双眼半睁半闭,盯着赵竹心看了好一会而,忽然就笑了:“是你啊,我就知道他们是骗我的,你看你这不是好好的么。”跟着一把将赵竹心揽在怀中,赵竹心吓了一跳,却怎么也推他不开。
只听姬尔安口中模模糊糊地说着什么:“我只是吓吓你,并没有想真的罚你,你别怪我。”
赵竹心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她正想再用力些挣脱姬尔安的束缚,忽然姬尔安的手自己就松开了,他整个人都倒了下去。赵竹心忙扶住他,用手去晃他,“喂,姬公子,姬……”姬尔安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一道闪电再次照亮天空,雷声还未响起,大雨便倾盆而下。赵竹心托着姬尔安快步走着,可雨来得又急又大,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已全身湿透。赵竹心轻功虽高,可毕竟力气有限,负者姬尔安,支撑不了多久。
大雨之中,赵竹心辨不清方向,发现自己竟走错了路。正在心烦气躁时,看见路边有座亭子,只好先扶姬尔安进去。她将姬尔安放下,用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看着那倾盆的大雨,丝毫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不免有些心烦气躁。
她回头看姬尔安正瘫坐在地,本有些生气,可忽然想到他还有伤在身,赶忙去查看他的伤势。本就未愈合伤口经这么一番折腾,哪里还能好?姬尔安的衣服上已渗出了血。
赵竹心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解开姬尔安的衣服,又撕下自己的裙角帮他重新包扎了一下。受伤的姬尔安在狂风骤雨中,身子开始发颤,赵竹心帮他把衣服穿好,可还是无济于事,衣服早已都湿透了。她用手去捂他的脸,可姬尔安还是不住的颤抖,赵竹心自己也被风吹得瑟瑟发抖,于是将姬尔安抱在怀中,才觉略好一些。
第二十九章
大雨直下到深夜方停。亭檐上的雨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亭中两个人依偎着,颤抖着。赵竹心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于是拼命地睁开眼睛,可眼前还是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但她已清晰地听见有人在叫“竹心妹妹”。
“平哥哥,平哥哥。”赵竹心语带欢喜回应赵一平。
不一会儿赵一平赶到她身边,见到亭中的景象,他的脚步似乎停了停,但只有那么一瞬,他立刻跑过去,撅起嘴道:“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和姬公子在这里玩呢,你们在玩什么?”
赵竹心有些哭笑不得:“快些扶姬公子回去。”
赵一平答应着,伸手去扶姬尔安,突然叫道:“好热,姬公子的身上好热啊。”
赵竹心早已想到,他受了伤,又是淋雨又是吹风,此刻不染风寒才奇怪呢。于是说道:“不要紧,赶快带他回去,请个郎中来看看就没事了。”
赵一平道:“他是生病了吗?那你有没有生病啊?”说着去碰赵竹心的额头,随即笑道:“不烫。”
赵竹心勉力笑笑,催着赵一平赶快回去。竟没想到赵一平可以将回去的路记得清清楚楚,原来赵竹心只是走错了一个路口,便找不到路了。
回到他们住的客栈,唐叔和庞离都出去找他们,还没有回来。赵竹心交代赵一平:“你在这照看姬公子,我去请郎中。”
赵一平道:“竹心妹妹你歇一会儿,我去找郎中。”
赵竹心道:“现在这么晚了,又刚刚下完雨,只怕没有郎中愿意出诊的,你去了只怕说不清楚。”
可赵一平始终就是不依,怎么也不肯让赵竹心自己出去,正撕扯间,唐叔已赶了回来。赵竹心笑道:“刚好,就麻烦唐三哥去请郎中吧。”唐叔看见躺在床上的姬尔安,回头看着赵竹心。赵竹心解释道:“我在酒馆发现他时,他已醉得不省人事。怎知才出了酒馆就下了雨,天又黑,我走错了路。他淋了雨,现在正发高烧。”
“麻烦姑娘照看公子。”唐叔真的是连一句废话也不会说的人。
赵竹心在姬尔安的包袱里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可衣服拿在手里,却有些不知所措。赵一平见她愣愣地站在那里,问道:“竹心妹妹,你是不是也不舒服?”
赵竹心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说道:“平哥哥,你帮姬公子把这件衣服换上,好吗?我来教你。”
赵一平拿过衣服,展开看看,说道:“我会穿啊,这跟我的衣服也差不多,我会穿的。”赵竹心失笑,心道:“是啊,难道换衣服他也不会吗?我在想什么啊?”
唐叔以最快的速度带了郎中回来。那郎中显然不满被人扰了清梦,面色难看极了,替姬尔安把过脉,冷冷说道:“本来他的伤势也无大碍,不过现在却恶化了,又感染了风寒,如此不小心,是不要命了么?”
赵竹心道:“是不小心淋了雨,麻烦您帮忙看看,是不是很严重啊?诊金我们可以先付给您。”转头去叫唐叔:“唐三哥。”唐叔当即明白,拿出一锭银子给了那郎中,他脸色才稍有缓和,说道:“病确实不轻,但只要按时服药,再悉心照料,不日便可痊愈的。”
赵竹心赶紧准备好了纸笔,说道:“那您快开方子吧。”
那郎中开了方子,又嘱咐了赵竹心他们几句话,正欲离开。赵一平却拉住了他,道:“你帮她也看看,她也淋了雨。”他指着赵竹心。
赵竹心本说没事,可赵一平缠着大夫为她把脉,她也只好让大夫看看。
郎中把过脉,说道:“姑娘体质极好,虽淋了雨,可脉象平和,似乎比平常人的体质好得多。”赵一平听了才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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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郎中后,赵竹心才发现屋里少了一个人,便问赵一平:“庞离呢?”赵一平搔搔头,说道:“我们说好分头去找你和姬公子的。”
赵竹心问道:“他还没有回来?”
赵一平摇摇头。赵竹心不免担心,想他一个人又不会武功,出去这么久还没回来,不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问唐叔时,他也说不曾见庞离回来。赵竹心更急了:“我们还是赶快出去找找,莫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唐叔劝道:“姑娘莫急。我去,姑娘帮我照顾公子。”
“可……”赵竹心担心庞离,可也知道姬尔安需要人照顾。
唐叔道:“放心,庞公子与人无怨,没有危险。”赵竹心只好点了点头,心想:他说的不错,庞离不是姬尔安,没有人想杀他,也许是我太多虑了,希望他平安无事才好。
一场秋雨一场寒,雨后的清晨带着一种透彻的凉气。柳叶还没有变黄,上面还挂着昨夜的雨水。赵竹心缩着身子站在门口,天已经亮了,可庞离还是没有消息。
赵一平睡得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出来找赵竹心,问道:“竹心妹妹怎么起这么早啊?”
赵竹心笑道:“你怎么也起这么早啊?再去睡会吧。”
赵一平撅着嘴站在原地不动,赵竹心问道:“怎么了?”
“我在这里等着,庞公子回来了我就告诉你,你去睡觉吧。”赵一平道。
赵竹心见他满脸担忧的神色,不忍拂他的意思,轻轻笑道:“好。”正待转身回房时,庞离推开客栈的角门,进了院子。
赵竹心忙迎上去,问道:“你回来啦?没事吧?”
庞离看到他们似乎有些意外,随即才勉强笑道:“你回来啦?”
赵竹心觉得他神色有些不对,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太累了,我先回房了。”他便再也没向任何人看一眼,径直走回房间。赵竹心见他衣服整洁干净,只下摆有些污泥,别说出事,好像甚至连雨都没有淋到,可又为何如此反常呢?
为何一夜之间,好像所有人都变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姬尔安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在这期间,几乎都是赵竹心在照顾他。唐叔竟有些得寸进尺的意思,他提出让赵竹心一直照料姬尔安,直到他痊愈。自然唐叔的语气和善极了,赵竹心素来吃软不吃硬,也不知怎么就答应下来了。赵一平有时来缠着她出去玩或者让她去休息,她也不肯。惹得赵一平几次发脾气,但只要她一板起脸来,赵一平便也不敢再多说,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也不知怎地,姬尔安这一病竟三天未清醒,总是迷迷糊糊的。这日赵竹心刚刚喂他喝过药,自己也因太过疲惫而伏桌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赵竹心听见有打斗的声音,当她睁开眼睛时,正好见一人破门而入,直冲向床边。赵竹心不及反应,身形一闪已拦在那人身前,却被那人脸上青面獠牙的面具吓得一怔。来人立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