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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妥?”赵竹心问道。掌柜只好吩咐小二去取两小坛烧刀子过来,赵竹心还不满意:“这么小一坛,怎么够?我要像那个一样大的。”她指着那边的大酒坛说道。
掌柜笑道:“我保证,对姑娘来说,这两坛酒足够了。”
赵竹心拿起两坛酒看看,似乎还对掌柜的话有所怀疑,犹豫着说道:“好,若是不够,你便将酒钱退给我吗?”
掌柜道:“好。”
赵竹心这才满意地接过两坛酒,又将其中一坛递给庞离。庞离问道:“这酒当真是给我们俩准备的?”
“是啊,走吧。”于是带着庞离走出客栈,她笑道:“总听人说这个东西可以消愁,我见你最近好像心事重重,不如就大醉一场,让这坛酒帮你将愁事都忘掉。”
湖面澄清,微微秋风吹得湖水现起层层涟漪,石桥上赵竹心和庞离席地而坐。
庞离问道:“为何不去风波庄?你该不会已经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吧?”
赵竹心苦笑:“没忘,只是时过境迁,人非昨日之人,物也非昨日之物。我已去过那里,风波庄已经不在了。”
庞离道:“你已去过了?”
赵竹心点头:“嗯,那里已经变成一户农家。一家四口,两个女孩子很可爱。”她拍开酒坛,笑道:“好了,我们是来喝酒的,不聊这些事。”
庞离也开了酒坛,两人举杯相对,一起灌酒。岂知酒一入口,庞离被呛得不住咳嗽,赵竹心干脆一口吐了出来,样子真是一个比一个狼狈。待稍稍缓和之后,两人异口同声问道:“你也是第一次喝酒?”跟着相视哈哈大笑。
笑得累了,赵竹心才又举着酒坛,说道:“唉,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喝这个东西,简直快辣死我了。”
庞离赞同道:“是啊,这味道确实不太好。”可是他却试着又喝了一口。赵竹心看着他,无奈地笑笑,也再次尝了一口酒,这次她硬生生地将酒咽进了肚子。
“离,从前你总说你把我看做朋友,我很感激。”
庞离道:“我以为你一直很讨厌我。”
赵竹心忽然问道:“现在你还当我是朋友吗?”
“当然。”庞离不知道她为什么有此一问。
赵竹心又轻轻沾了一口酒,说道:“我只想帮朋友排忧解难,可否将你的心事说与我听?”
庞离不禁苦笑道:“说给你听也没用。”语气萧索中透着无奈。
“这世上当真有那么多解决不了的事吗?”赵竹心忍不住问道。
两人的酒越喝越快,脸也越来越红,说的话似乎也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了。庞离半倚在石桥上,说道:“你那么聪明,你告诉我,如果你至亲之人要杀你的好朋友,你怎么办?”
赵竹心轻笑:“这有何难啊?直接告诉你的朋友,让他有所防备,不就结了。”
庞离用力摇头,道:“不行,如果我跟他说,他一定会反过来杀我的亲人,所以我只能留在他身边保护他。”
赵竹心听了指着庞离笑道:“你保护人家?你凭什么保护人家啊?”庞离也跟着笑,他说:“用我的命……就可以保护他。对了,赵姑娘,你为什么要喝酒啊?”
“陪你啊。”她粉面桃腮,眼神迷离,嘴角带笑,瞧着庞离。瞧了一会儿,笑容慢慢地消失了,她甚至有些要哭出来的意思,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有些呆,其实你很聪明。没错,我也跟你一样,想把烦心事都忘掉,忘得一干二净!”
这句话说完,她连坐也坐不住了,再看庞离早已搂着酒坛大睡。赵竹心看着他,痴痴地笑了笑,也倒在了石桥上。
第三十一章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赵竹心敲着疼痛欲裂的脑袋,勉强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是睡在客栈的房间里的。此刻,她难受的要命,起也起不来。外面的赵一平听见声音跑了进来,一脸担心的神色,问道:“竹心妹妹你觉得怎么样?”
“我怎么回来的啊?我明明记得……”
“我跑出去玩的时候,看见你和庞公子都倒在那里,你是不是受伤了?姬公子他们偏说你们没事,可为什么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看赵一平满脸委屈的神情,好像一个差点失去母亲的孩子。若在平时赵竹心一定已经心疼地安慰他了,可现在赵竹心头疼的要命,想睁眼也不容易。
赵一平见她面色痛苦,急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啊,对了。”他似乎想到什么,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又回来,手里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姬公子说,等你醒了就把这个给你喝。”赵一平去扶她起来。
赵竹心问道:“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姬公子说你喝了这个就不会那么难受的。”
赵竹心心中奇道:“怎么平哥哥对姬尔安如此信任?”她只想到别人,自己却一口气将碗里的东西喝光了,她又何尝不是信任姬尔安呢?
好不容易挣扎着起了床,却是日已偏西的时刻,庞离还是迷迷糊糊地躺在房间里。赵竹心在心里发誓,她再也不想沾一滴酒了。她刚出了房门,见姬尔安正在院中跟唐叔切磋武艺,便到一旁坐着观看。
姬尔安见她出来,就停了手。唐叔从旁边拿了一条手巾递给他,他边擦汗边走到赵竹心身边,说道:“你总算醒了。真不知道你们喝了多少酒,竟醉成这个样子。”
赵竹心将脸一扬,说道:“我睡的总没你的时间长,不过你现在看来倒是精神抖擞。”
姬尔安笑着向她拱手,道:“那还要多谢姑娘悉心照料。”
赵竹心听了,颇觉意外,想不到这么客气的话竟然也能从姬尔安的嘴里说出来。又听姬尔安接着说道:“我们稍后要去钱塘江观潮,姑娘可愿同往?”
赵竹心愣愣地看了看他,带着一种皮笑肉不笑说道;“你在跟我说话?”
姬尔安理所当然道:“是啊,如果要去就要抓紧了,只怕一会儿观潮的人多了,占不到好位置。”
“可……庞离呢?他还没起。”赵竹心实在对姬尔安此刻的态度无法适应,她觉得姬尔安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的。
“我也去。”庞离倚门而立,好像还没醒酒。原来他在房间里听见两人对话,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钱塘江水浩浩荡荡,还未涨潮,已见其壮观之势。江水隆隆,即令是因宿醉而迷迷糊糊的庞离和赵竹心到了江边,也顿觉神清。可奇怪的是,本应人满为患的江边,居然只有寥寥几人,除了热闹的江水,其他都让人觉得分外的冷清。
姬尔安他们看见江边不远处有个卖梨子的老汉,眯着眼睛坐在那里,好像就算有再大的风浪,他也不在乎,也可以这样微笑的看着。赵竹心跑过去,笑问:“老丈你好,请问今日来观潮的人为何如此的少啊?”她故意放大了声音,生怕那老汉年迈耳聋听不见她的话。
卖梨老汉依旧眯着眼睛,说道:“若是在平时,这里早已挤满了人,可是今日却不会有几个人来的。只因这钱塘江涨潮虽壮丽,可却远远不比那个地方的吸引人。”
“哦?”姬尔安几人也跟了上来,听了老汉的话,问道:“在这里还有比海宁潮更吸引人的吗?是什么地方?”
卖梨老汉一字一字道:“风—波—庄。”
“风波庄?”赵竹心和庞离异口同声。
卖梨老汉笑道:“没错,你们也听说过吧?若不是我已太老了,也会去的。虽然那里不管男女老幼都可以进去,可是处处输给年轻人的滋味可不好受。”
庞离问赵竹心:“你不是说那地方已经没有了吗?”
赵竹心道:“他说的自然不会是我想去的那个风波庄,即使我说的那个风波庄还在,也不会令人们抛却海宁潮而向往之。”
姬尔安问那老汉:“不知这风波庄在什么地方?”
“从这里一直向南走,看到两颗并连的杨树以后,再向东行三里,就到了。今日是风波庄庄主祁老大的生辰,所以今晚的风波庄一定热闹极了。”老汉似乎对那里充满了美妙的幻想,一边说一边已笑开了花。
这个“风波庄”绝不是赵竹心口中那个风波庄,在赵竹心的记忆中,风波庄不过是个小而简陋的饭馆,但却是她和姐姐从小梦寐以求要去吃顿“大餐”的地方。而眼前这风波庄,烟柳画桥,风帘翠幕,一片富丽繁华景象,竟是一座极大的庄园。就连富贵公子姬尔安、庞离也不禁赞叹,此地此景真如人间仙境。
山水环绕,灯火通明,整个庄园皆被湖水环绕,湖中轻舟微荡,岸上楼阁林立,处处仙乐飘飘,直看得赵竹心目瞪口呆,任何一个乞丐都不会想到自己这辈子能走进这样一个地方。只是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似乎男多女少,女子毕竟是不常出门的,即使有这样的地方,也只是一些家教不严的小户人家的姑娘,或江湖女子来凑热闹。
姬尔安倒是乐在其中,笑看各家风景,他那身贵族的气质与这里实在是相得益彰。一行人来到一阁楼前,他们发现所有楼阁都点着几盏大灯笼,唯有这个门前没有挂灯笼,有些黯然失色。再看门上匾额写着“偷香楼”三个字,姬尔安笑道;“这楼的名字倒也特别,难怪这里没有高挂红灯,既是‘偷’当然就不能太明目张胆了。走吧,进去看看。”他向来发号施令惯了,也没等别人答话,便已抬步买进门槛。
楼前虽然黯淡,可这“偷香楼”里却好像比外面还热闹,只是偌大的中厅却只燃了三盏灯,四周萦绕着阵阵幽香。姬尔安他们来得晚,只能站在后面,也看不见整个厅里的陈设。只听人群中间有一人说道:“大家稍安勿躁,姑娘很快就出来。待会儿姑娘会给大家出题目,谁的答案能让姑娘满意,就可以成为姑娘的座上宾。”这声音活泼俏皮,让人听音想象,也觉是个可爱伶俐的姑娘。
立刻有人笑道:“不能成为蓝姑娘的座上宾,能做香香姑娘的佳客也不错啊。”
香香立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