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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凤家家主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最终败下阵来:“我知道了,不会勉强你了。凤家的人不只有你和凤白两人,当年我不是天才一样可以做凤家的家主,如今也不一定要天才做家主才可以。你回去吧,我不会再打扰你了。”凤家家主话说的无奈,可是却又是他此刻的真心。
凤家人无利不起早,可是这所谓的利益,从来不曾包括凤家的家人,不管是凤卿或者是凤白,都是他的孩子,之所以选择凤白让他做家主,是因为怕卿做家主的话,前路会坎坷。之所以选择凤弦,是因为凤白这孩子出了意外,而现在,之所以放弃凤弦,是因为这是自己唯一的弟弟。做家主难,做一个让家族中所有人都相亲相爱的家主更难!
最终凤家家主想要找一个继承人来继承家业的计划彻底付诸东流,只能自己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而最终,凤家的家主继承人决定为凤卿。
此时,还远在太子府中学习礼记准备去编写史册的凤卿,就这样无辜的被套上了传闻中的凤家未来家主之名。
最终凤白和凤弦谁都没有离开范桃花的家,又加上照月和墨言重新恢复了自由,范桃花的小院再次热闹了起来,范丞相为了让他自己能够安静一些,则是将这群祸害全数留在了范桃花的院落,在自家女儿的闺房内安排了守卫,禁止有谁想去浑水摸鱼。
这样的生活说累但是却也很开心,范桃花偶尔坐在窗前,看着用尽各种方法想和她说话的人,再看看屋子中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再次留宿在她屋子里的凤白,嘴角一抽。腹黑这种存在,就算是失忆了,一样还是可以完美的将大家全数推倒!这一点毋庸置疑。
在凤家的事情过去大致三日后。
清晨时分,范桃花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刚想梳发结果却被凤白拦住:“桃花姑娘,我为你梳发吧。”凤白一脸的温柔。
而范桃花见此,嘴角微微抽搐:“所以,我听说这个国家是禁止女子和同一名男子同房多日的,为何你会在这儿?而且,我就没有在我的房间见到其他人!”范桃花暴躁了,真的暴躁了。每天夜里,因为凤白总是有办法让她房间里的人变成他,并且两人和衣而眠,导致外面有师傅夜夜吹奏箫声,在问他为何的时候,他总是美名其曰:我在教导徒儿乐器。
时不时的还会有那苏辰欢半夜在外面跳舞唱歌的声音,去问他,他会一脸无辜委屈的对她说:桃花姑娘,辰欢只会这些,若是连这些都忘了,岂不是什么都没了吗?
经常的,还会听到半夜里有人在外面练剑,出去一看,就见到照月那一脸怨妇状,让她连问问都不敢。更有甚者,每次夜里睡觉睡到一半儿的时候,总是会有人从床顶上掉下来砸在地上,并且手中总是会有凶器‘不小心’的飞到了凤白的身上,如果不是凤白机敏,目测现在都可以给他收尸了。而当问到他为什么的时候,凤弦的回答则是完全秒杀众人:他们在外面太吵了,这里隔音效果好一点。
听听,看看,这些奇葩,一切都是拜凤白夜夜留在这里所赐,所以说他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啊!
似乎感觉到了此时范桃花的怨念,凤白笑的越发无害:“桃花姑娘,虽然说我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但是……他们那么喜欢你,自然不会逼迫你啊,所以说我留在这儿,他们总是会帮忙隐瞒的。”凤白笑的很天然,一副纯良无害的表情让范桃花觉得胃疼。
感情这人是算准了那群人不会进来吗?
“凤白,今日有什么事情吗?”无奈的叹了口气,范桃花轻声问道。
“没事。”凤白回答的很简洁,几乎是每天都会这般回应范桃花。为范桃花插好簪子,凤白坐在了她的身边,表示很无助:“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我曾经喜欢做什么,桃花姑娘,我会不会一辈子就这样……”恐惧的表情看的范桃花心疼,最终值能叹气道:“安心吧,不会的。只是昨日范老头说什么京城中有一场难得一见的琴会,让我们也一起去,如果你用凤白的名字去的话,难免会有些问题,不如最近我先唤你星月吧?至少也免了麻烦。”范桃花看着凤白,已经彻底放弃了让凤白好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只希望他能够用星月这个名字,好生活着罢。
事情回到了原点,当初初次见到凤白的时候,她唤他叫做星月,而此刻,她依旧要他叫做星月,只是,看起来似乎是原点却有多了许多的不同,凤白笑着点了头,表示不管叫什么他都无所谓。
琴会,顾名思义,是由一个名家琴师在酒楼之中举办的个人弹琴专场,而喜欢他的人则是可以去这家酒楼,在这一日,酒楼之中要消费多少钱才可以进去,并且需要先将钱交到门口的守卫手中,换句话说,其实和现代的各种演唱会,各种电影院其实也有那么三分相似。
只不过没有那么高端罢了。
范老头很有钱,在来到了这传闻中的飞凤楼之后,范桃花便知道了。能在人山人海的队伍之中,先一步的进去,范老头绝对是有一手。看着这挤成一团的人,以及那些人哪怕有谁插队都会被别的群众打得半死的状况,范桃花打了个冷颤,忽然好奇起来,会是何人,能够有如此人气。
自然,这好奇心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在她进去之后,在坐在了前排之后,范老头自己就招供了。范丞相很开心很激动,满脸欣慰的拍着自家女儿的手,提醒道:“女儿啊,一会儿等到风自惜公子出来之后,你可不要东张西望,要仔细的看着他弹琴知道吗?这场琴会啊,可是爹爹花了大价钱才让你坐在前面的,如果你不能让那风自惜公子多看你一眼,爹爹的钱可就白花了。说起来……为什么这几个小兔崽子会在这儿?”
范丞相一脸的不解,看着正在聚精会神的目不转睛的盯着桌子上的芙蓉糕,并且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断的消灭芙蓉糕的墨言,又看了看似乎拿着一本知识普及的凤白,以及看起来似乎很正常但是却在用手帕擦拭他的宝剑剑鞘的照月,更可恶的是正坐在他旁边的苏辰欢,竟然在写信!这也就算了,写信也能接受。为什么凤家的老小子会一个人占了三个位置躺着睡觉啊!
凤家是有多有钱才会烧钱烧到这份儿上?
看着这群奇葩,范丞相心中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这几个小兔崽子在这儿,绝对会坏事儿啊!
“父亲大人,他们都是自己想办法来的,虽然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但是……能否先给我解释一下,花了大价钱让我坐在前面引起风自惜的注意算是怎么回事?”范桃花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看着自家的爹爹,难道他不知道那位风自惜公子是有多恶劣吗?难道这人真的想要让她跳火坑吗?还有,这根本不会是火坑,而是熔岩啊!
那位公子,想要走进他的心,还不如去攀登一下现代的珠穆朗玛!或许该说:就算是攀上了珠穆朗玛也绝对是无法成功的走进风自惜的心!
连走近他人一步都会得到别碰我啥的……默默捂脸,范桃花不敢想象那个男人陷入恋爱之中会是什么状态。
而比起此时范桃花的郁闷和别扭,范丞相则是稍稍不解,那风自惜公子乃是人中之龙,哪里配不上她了?为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难道说女儿的眼光已经高到这种地步?这可不得了!
不等他们多想什么呢,在众人的期待中,在范桃花的郁闷在范丞相的狐疑,以及在那几位奇葩君的忽视下,风自惜出场了。一身浅桃色锦袍,面如冠玉而眉眼风流,男子手抱着一把七弦琴,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向舞台中央,冷冷的睥睨众人,然后道了一句:“不要吵。”
只是一句话,比皇帝的圣旨都要好用,不管是疯狂喜欢他的,还是凑热闹的,纷纷停了下来,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着,等待这个天下闻名的琴师为他们奏曲。
风自惜极少会出现,他喜欢云游四方,而当他每到了一个让他比较喜欢的地方,就会举办一场琴会,本该是应该有很多场才对,可惜的是,风自惜喜欢的地方极少,普天之下,这京城乃是他第三次举办琴会之处。
风自惜的琴音很美,空灵中却参杂着一种沧桑之感,范桃花听着男子的琴,忽然觉得他琴声似乎和某个人有些相似。仔细想来方才知道,原来是苏染。
只不过苏染的琴里过于空洞,而眼前的风自惜则是情感丰富,两个人的琴很相似,可是又大有不同,一个尝遍了人间百态,一个只道风流。
如果说,苏染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年,那么眼前的风自惜,就是一个过尽千帆受尽苦难的有为青年,纵然是冷艳高贵,也掩饰不住骨子里的沧桑疲惫。那日咳血时候的苍白表情,犹然历历在目。
范桃花在这一刻忽然很好奇,是怎样的家族,才能够养出如此男子。明明年岁不长,却比那些活的年纪更大的人,要有韵味。
之前看到风自惜的时候,只当他是一个空有美貌和琴技的高傲青年,但是此刻,看着他弹琴的时候,才明白,原来并非是如此,忽然就能理解了,他为何会如此的受欢迎,不是因为他生的好看,也不是因为所谓的他能够驱使皇权,而是因为……这个男人在弹琴的时候,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爱上他,为之疯狂。
男子的琴音中,似乎含情千百转,可是转瞬又多了几分疏离,我没有爱着的人,所以我不懂情。可是这些并非我所愿,而是……若我动情,便是分离之时。我喜欢着你,可是却又不敢来爱你,这世事无常,我的世界,如此荒谬。
范桃花听着他的琴声,忽然就觉得,其实这个男人想表现的是这个纠结的感情,当然,这只是她的自然猜想。事实证明,范丞相之前的担忧都是无用的,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在他弹琴的时候,谁都不会有任何不敬,谁也不会对他的琴有半点侮辱。
这是一种绝对的存在,如此完美的声音,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