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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提了这么一个要求。
她悲戚的眼神凝视着他的脸庞,“榻上并未有落红,皇上不会厌弃吗?”
孰料,男人扯了扯嘴角,“你很讨厌朕是吧?所以想尽一切办法来贬低自己,以取得朕的厌恶……”
“没有落红,皇上不会厌弃吗?”青笺又追问了一句。
“厌弃?何来厌弃之说?”揽着女子的肩头,“朕现在口味独特,偏好你这种擅于演戏的二手货色……”
“二手货色?皇上也不怕脏了自己的身子!”女子轻蔑地挣脱了男人的怀抱,“想不到一国之君的喜好也不过如此!”
“脏?怎么会脏?”男人脸上满是爱。色,“你不知道你那里有多紧。致,朕简直欲罢不能!”
“无耻!”青笺扬起的巴掌被对方狠狠地捏住。
“朕无耻?你昨夜媚叫的时候岂不是更无耻?”一把甩开女人的手腕,“不知死活的女人,竟敢跟朕扬巴掌!念在你昨夜把朕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份上,这一次就饶你不死!但是你给朕记住了,以后若是再敢造次,受惩罚的就不光是你自己了。到时候,你的家人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若是你想做名副其实的祸水,只管再放肆而为!”
女子的嘴唇气得直发抖,目光如炬,盯着男人的脸,似乎要把他焚烧。
男人仰着头,眯眼看女子,“即刻回宫人房去候旨!朕说过,这次你休想再回绝。”
“即便为妃,我也不会再承。宠!”说完,没有福礼,转身拉开殿门往外走。
迎面碰上了笑脸盈盈的李韦,对大致情形有了个了解的大太监冲她谄媚地笑着,结果并未得到她的回应。李韦便将僵硬的笑意挂在脸上,讪讪地进了殿门。女子裹着被风吹开的衣衫,快步回了宫人房。一进门,就扑到在了榻上,恸哭起来。
她不明白,老天为何如此待她。那一世是被设计害她的林瞳强行夺走了初。夜,甚至惨遭反复蹂躏;这一世仍旧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失了身。原本她是要为青笺的肉。身寻觅一个善良、宽容、有担当的男子做夫君的,谁料却落入了暴君的手里。
他不是说他不屑于宠。幸她吗?缘何又会趁人之危要了她?还有什么卑劣的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蓦地,想到了紫筠。这回紫筠一定彻底恨死了她!人家的大婚夜就是被她误打误撞搅合的,宫里原本已经有了一些无风起浪的荒唐传闻,如今她真的被宠。幸,并且还封了妃子,之前所有真的假的新闻定是被众人坐实了。如此,她在众人心目中便是个为了爬位连自己姐姐都敢陷害的女人、是个为了荣华富贵不顾廉耻到肆意勾。引皇上的女人。她一向最注重的名节,大概只在这一朝一夕之间便要彻底土崩瓦解了。
不管是出于自身的想法,还是出于紫筠那方面的原因,她都笃定了心思,即便封妃,也不会承。宠。
擦干了脸上的泪,摇曳着步子来到了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憔悴的小脸,伸出手,去抚摸着铜镜上那个刚刚结痂的伤口。
“青笺姑娘,诗音对不住你。这一路走来,害得你数次被伤害,鞭打、抛摔、雨淋,甚至还险些毁容。原本以为有朝一日能够出宫去,寻一个配得上姑娘的男子做夫君,琴瑟和鸣走完这一生,不想却就这样变成了暴君的妃子,诗音真是觉得罪过。若是姑娘的魂灵能够在天堂看到诗音,就请一定要保佑诗音,早日带着姑娘的肉。身脱离苦海……”
断线珍珠一般的泪滴又洒落脸庞,女子哀婉地拂去眼泪,怔怔地坐着。
没一会,敲门声响起,不用问也知道是李韦来传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一品女官岑青笺,恭谨有加,慈惠聪颖,特赐封为、为,”李韦的嘴唇筛糠一般抖了抖,“为祸妃。钦此~”
跪地的女子接旨起身,并未谢恩,转身便往回走。
“姑娘,不,娘娘……”李韦跟在她身后,“奴才再去问问皇上,看看是不是把封号搞错了。这、这哪有叫这个封号的啊?祸妃、祸妃,多不吉利……”
“公公不必去问,青笺喜欢这个封号。”女子凄然一笑,望着手中的黄帛,“但愿从此后再无人来打扰我这个灾祸之妃。”
“可是,娘娘,皇上还吩咐了……”李韦有些支吾,他心里清楚,但凡是在宫里的人,听了接下来的话,都会觉得失落甚至是绝望。
“公公但说无妨。”青笺冲李韦淡然一笑,“没有什么是青笺不能接受的,说吧。”
李韦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娘娘大量。是这样的,皇上吩咐了,娘娘的这个封赏跟岑妃娘娘的封赏是完全不同的。此次封妃,没有仪式、没有赏赐,就连独立的宫殿都不会赐予。娘娘还住在这偏殿的宫人房,只是屋内的摆设会换一换,娘娘的衣裳也会按照礼制来定做。还有、还有就是,娘娘现在虽然贵为妃子,可在内务司那里,还有娘娘的名单,也就是说,一品女官的牌子还在……”
“知道了。公公的意思是,青笺只是顶着妃子名号的宫婢,对吗?”将圣旨放在桌子上,投以轻蔑的目光。
李韦赶忙鞠躬,“娘娘辛苦了。其实皇上对娘娘还是宠。爱有加的,不然也不会……”
青笺并未听下去,而是挥手打断了大太监的话,“公公下去忙吧,青笺要休息了。”
李韦顿了顿,“遵旨。还有,娘娘现在不要自称名讳,而是应以‘本宫’自称。”
善意地提醒过后,大太监弓着腰离开。
发愣了一刻,女子找出干爽的衣衫换上,然后便洁面、上妆、绾发。再没有心情,总不能秽面素颜,如果连自己都不对自己好,还有谁能够对你好呢!
未几,敲门声又响起。
“祸妃娘娘,婉雅前来拜见娘娘……”娇媚的声音传进门来。
青笺心知来者不善,但又不好让对方吃闭门羹,遂允了对方进门。
“哟,娘娘怎么还一身素服装扮啊?真真儿地该换一身喜庆的衣裙呢!”边说边打量自己的大红色衣裙,一副傲然的样子。
青笺不以为意,淡然处之,“姑娘消息好灵通,皇上才颁了圣旨,姑娘就知晓了。”
“哟,娘娘是有所不知啊,宫里的人每日里寂寞难耐,靠的就是这些个鸡毛蒜皮的消息做谈资、过日子,”四处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娘娘的房间真是太寒酸了!以后都要在这样狭小的房间里承。宠,真是……啧啧……”
“姑娘坐。”女子将随手泡好的清茶放在苏婉雅面前,“喝杯茶。”
“谢娘娘——”杏目盯着女子脸上的疤痕,“啊哟——,娘娘,您脸上怎么竟然有一道疤啊?这……,难道是跟皇上行鱼水之欢的时候伤到的?皇上这也太狠了吧?瞧瞧,多标致的一个脸蛋,就这么划伤了,万一要是留下瘢痕,那就彻底毁了……”
根本听不出关切,满口都是幸灾乐祸。
青笺用手指轻轻触了触脸颊,“无意间划伤的,没有大碍。”
“那就好。”又四处张望着,“娘娘的床榻好小啊,婉雅很好奇,皇上晚上来此下榻,要怎么睡呢?难道真的一晚上人压人吗?”
女子无意回答这种一点格调都没有的问题,“姑娘今天来找我、本宫有事吗?”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傲慢地挪回目光,“皇上允许我随时来御乾宫走动,今天闲来无事,就过来看看。”
“也幸好王爷成家后还住在宫里,若是有一天皇上在宫外赐给王爷豪宅,想来姑娘就算是想进宫一趟都不容易了。所以,姑娘应该在能够随意走动的时候多逛逛,宫里毕竟不同外面,奢华和雄伟还是有的。只是有些地方规矩多,姑娘千万别触犯了,免得遭到无妄的惩罚。”女子终于有了反击的意思,话语里也带着软刺。红衣女人并不示弱,反而花枝乱颤地笑了,脸上是自信满满的神情,“这个也难说呢!也许,就算是皇上赐给了王爷大宅子,婉雅也不用搬出宫去呢……”
“也许吧!”青笺附和道。在她心目中,这种乖张的、轻浮的、美艳的女人倒是很适合暴君那样的男人,真没准哪天他们两个对上了眼儿,这个女人就留在宫中做妃子了。
现在,对她来说,任何一个女人来承。宠,都是她所乐意的。只要不是她,任何人都好。
苏婉雅见青笺附和了她的话,满心以为她妥协了,便更加趾高气昂。
“听说娘娘的茶艺在宫里是出了名的好,连我们王爷那样的高手都会甘拜下风,却不知娘娘就只给会给婉雅喝这个品级的茶汁……”满脸的嫌恶。
“姑娘有所不知,本宫只给皇上和王爷这些男人们泡茶,自己从来都是有水解渴便可以了,从不要求甚高的。姑娘若是想学茶艺,本宫倒是愿意倾囊相授。”不卑不亢地驳斥了女人的挑衅。
“算了——”女人站起身,“婉雅今天还有事,等改日再来拜会娘娘!”
说完,不等青笺说话,连礼都没有施,就转身离开。
青笺捂着越来越痛的额头,想要踱到榻边去休息。昨日被大雨淋成了那样,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好利索。此刻,她头重脚轻,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却哪知,刚刚躺在榻上,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是宫人们来给重新布置房间。
接下来的小半天时间里,不断地有人来敲门,或是送华服、或是送首饰,自然,每次都是李韦领着进来的。
青笺一直在榻上假寐,不想理那些阿谀奉承的宫人们。李韦也不允许那些人来过多地打扰她,每次放下东西之后,就被他遣走。直至最后一趟送了东西,李韦蹑手蹑脚地来至榻边,轻轻唤了一声“娘娘”。
女子翻身,看着大太监,“公公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娘娘,”大太监陪着小心,“皇上要您随他去用午膳。”
“去跟皇上说,本宫身子疲乏,不想吃东西。”说完,又阖上了如烟美眸。
“可是娘娘,皇上说了,奴才要是请不动娘娘,就毒哑奴才。求娘娘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