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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族中恃着身份拿了不少宁如森好处的人,虽然平日里拿好处是拿得眉开眼笑,但人嘛,总归都有一种叫做妒忌看不得别人比自己要好的心态,再加上,他们拿了宁如森的好处,心理上就自然而然的觉得低了宁如森一等,拿好处时,也会情不自禁的觉得宁如森给他们银两时的姿态太高,不像是心甘情愿,倒像是一种对乞丐的施舍!
因为这层原故,他们心中便愈发的有些卑微起来,所以,往日里他们收了宁如森多少好处,心中也便积了多少怨气,如今看到宁如森被权威最重的大老爷批判,他们不但不帮着说话,反倒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看起笑话来!
被众人或轻视或鄙夷或不耻或冷笑的眼光打量着的宁如森只气得连吸气都有些困难,好不容易平衡了心态,宁如森用一种更谦卑的态度恭声道:“大老爷所言甚是,只是眼下,如森确实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护得宁家周全,大老爷见多识广,还望大老爷指点如森一二。”
他嘴上谦卑无比,心中却怨毒冲天。
个老不死的,想要让自己主动提出弃车保帅,想都别想!
风儿当初行下那事之时,你们这群老不死的也都在,当初怎么就不反对?风儿每年送大礼给你们时,你们接下大礼时笑若春风,现在出事了,危急到你们头上了,你们就想把责任全推到风儿身上,想得倒是美!
别说风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就是看在这么多年,他毫无怨言的为整个宁家付出的份上,你们这群老不死的,就不该打那弃车保帅的主意!
且说宁如森勾着头,心中不无恶毒愤恨的诅咒着上首那些个老不死的,那上首的老者眼里冒着火看着勾着头看似恭敬的宁如森,心里也是一片煎熬!
他费了那么多的口舌,无非就是想逼得这宁如森主动说出弃车保帅这个方法,虽然损失一个宁风确实有些可惜,但是相比整个宁家,牺牲一个宁风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可恨宁如森这小狐狸,居然不上当!
宁风平日里对族中甚是大方,多年下来,在族中也薄有声望,算是收买了一定的人心,若自己提出将他抛出牺牲他来保全大家,大家虽然心里会很赞同,但同时也会地他生了寒意。
一个为族里贡献那么多的人,他都能随时抛出去牺牲,那那些没有做过贡献或是贡献得少的人,岂不会更害怕?
这样一来,他在族中的地位定然会很大程度的下降,这可不是他所乐见的!
稳坐族老最尊贵的地位,他年年可以享受到不同于别人的待遇,如果他地位下降了,这位子也定然要拱手让人,到时,他便再不能当着这一众人的面对着所有人颐气指使了!
老者一双眼像刀一般盯着勾着头的宁如森,若说眼神是刀,那他的眼神便在一刀一刀的凌迟着宁如森了!
只可惜,任他眼神如刀,宁如森只勾了头不语,大有任尔东西南北风,他自咬定青松不放松的姿态。
半晌过后,老者冷哼一声,宁如森不肯主动提出,他也不会逼他,不过,他却可以挑起众人对他的不满!
“如森,当年你们那房是怎么对那小丫头的,你心中自是有数,要怎么补救该怎么补救,你自个做主,我老了,人也糊涂了,宁家是兴是败,皆在你一念之间,我横竖都已经活够了,也没剩几年活头了,宁家便是要败,我也无力回天,只苦了你们这些后辈,还未曾享受到祖上的功荫,反倒要受牵连,唉……”
他边说边叹息,一副悲伤无奈的样子,坐在他身侧的几人早就按捺不住,他是享福享够了,可他们还没开始享福宁家就要破败了么?这可怎么成!
于是,老者话一落音,原先只准备做壁上观看戏的人纷纷出言:
“他大侄子,当初你家那二小子究竟对那小丫头做了些什么?快点说出来,大家好一起商议如何解决。”
“堂兄,不是我不帮你说话,只是这一事牵扯到整个宁家,关系重大,你还是快点将当初如何得罪那小丫头的事说出来吧。”
“二叔,论理我这个做晚辈的不该插嘴,可是这可不光光是牵扯到你宁家大房一脉,而是整个宁家,您可得想清楚了,可别拖累我们。”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义愤填膺,只把宁如森气得在心中几欲吐血。
这些个人,哪一个不曾从风儿手里拿过好处?拿好处时人人喜笑颜开,现在出事了,人人一副要撇清的模样,也不想想,若不是风儿这些年用赚来的银子替族里打通仕途,宁家怕是早就要落败了!
只是,这些话,他也只敢放在心里想想罢了,现在众人一致将责任推到他林家大房这边,他心中再苦也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
想了想,他忽然就正了脸看着众人道:“各位请稍静,容如森再说几句。”
众人这般也不过是想逼他主动站出来表个态,见他这般,自是齐齐住了嘴,看着他。
宁如森吸了口气,将胸口那股子怨气生生咽下,强颜欢笑道:“各位族老们,妖王楚谟远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各位族老心中自是有数,诚然,当初对那小丫头行下罪孽的是风儿,可是,若当年风儿没有一力担下那罪孽,会有如今的宁家吗?各位不妨扪心自问,风儿他一人承担了所有罪孽,却替整个宁家带来了繁荣,而现在,一出了事,各位就想让风儿一人牺牲,各位难道就不觉得这对风儿很不公平吗?”
一袭话说得众人面色赦然,想到平时从宁风那收到的好处,一时间众人眼神闪烁,闷声不语。
见众人眼神闪烁不再说话,宁如森心中冷哼一声又自说道:“就算如森为了顾全大局,为了保全整个宁家,同意将风儿推出去认罪,可是你们觉得,以楚谟远的性子,他会接受风儿这个替死鬼?他会放过我们吗?他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
听了这话,众人心头忍不住就是一惊,是啊,怕是就算将宁风当替死鬼推出去,以楚谟远的性子,怕也不会轻易接受!
一时间,众人心里又忍不住埋怨起来,当初若不是宁风贪人家的宝藏,鬼迷心窍的强行把那重伤在身的寡妇给娶了,今日也不会发生这些变故!
人性便是这样,在他们收取宁风的好处之时,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当初宁风是如何发的家,等到事情败露大家都要受到牵连时,他们便会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一个人身上,仿佛这样,他们就不用承担良心上的责任一般。
宁如森见众的表情不一,知道是被他的话打动,他润了润嗓子继续道:“各位族老若是非要如森把风儿推出去请罪,如森也不是不同意,可以,明天如森就会让风儿前去王府负荆请罪,但是,如果对方根本不接受呢?各位族老便可有想过若然楚谟远不接受风儿的请罪,宁家接下来该做什么?”
“难不成各位族老们就坐在这里干等消息?然后人家不肯接受请罪,大家是不是眼睁睁看着我们宁家败在楚谟远手上?”他一口气说完,老而尔辣的双眼缓缓环视一圈,见众人表情都有松动他这才松了口气。
想要让整个宁家都为此事担起责任,那他便只能将所有的人都逼到同一条船上。
船翻了,完的又不是他宁家大房一脉,而是整个宁家,看谁还敢不齐心协力助他渡过此次难关!
老者见众人已然被宁如森的说词打动,便冷哼一声道:“就依你所说,明儿去递张贴子晏请妖王,他肯不肯和解,自然也得先试探一下再做决定。”
宁如森点头:“大老爷所说甚是,如森一定照办,只是如森还是想问一下各位族老,若然明天王爷他拒不赴宴或是就算赴了宴却并无和解的意思,我们宁家,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么?”
老者在心中几度思量,觉得这宁如森所说也未必就没有道理,凡事多做个准备,总是没坏处的!
于是,他缓和了脸色,沉声问:“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宁如森见老者终于问出这么一句提着的心始才放下,他道:“如森倒是有个计划,就怕各位族老们不敢为之!”
老者心中一悸,双眼陡然一沉,心中虽是明白了几分却仍然问:“你有什么计划,不妨说出来大家共同商议看看可不可行!”
宁如森便缓缓道:“众所周知,楚谟远手下从不留活口,他若不敢接受和意,我们宁家便只有毁灭一说,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大家想想办法拼个你死我活,说不定,便能让我们宁家闯出一片生天!这只是如森个人的建议,各位族老们同不同意,支不支持如森都愿接受。”
他此话一出,便当先有一人拍案而起:“宁如森,你想死可别拉着大家一起陪你死!”
另有一些人听了却在心中迅速的思忖起来,楚谟远若然不肯接受和解,那他们也是一个死字,倒不如放手一博,没准还有一线生机呢?
宁如森面对那拍案而起的人坦然一笑,道:“太叔公,如森说过,以上只是如森个人的意见,各位族老若不支持,就当如森不曾说过此话,太叔公又何需动怒!”
那人便悻悻的坐下,只是心中却也不免打起了小鼓,与其坐以待毙,是不是真的放手一博比较好呢?
见众人沉默不语,宁如森又道:“如森知道各位族老需要时间来商议,这样,如森向大家保证,如果各位族老肯支持如森的提议,事成之后,风儿会分出五成身家给各位族老,现在,如森这一房的人先行退出,给各位族老们商议的空间,各位族老商定之后,再叫如森进来相商,可好?”
他如是一说,众人便纷纷点头,宁如森便朝自己膝下几个儿子打了个眼色,父子几人一同起身退出大厅。
到了院中,宁海便朝着大厅的方向啐了一口:“都是些养不熟的狼,枉二弟平日里对他们尽心尽意!”
宁如森便撩了他一眼,宁海便止了声不再骂,只是脸上的表情却很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