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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时钟,那么随着滴答滴答的秒针走动声,楚夜阑的心,已经被她的沉默折磨到痛不可遏……
许久,他温热的手指缓缓收回,浓密的睫毛缓缓垂拢,俯首在她清透的小脸上烙下一记轻吻,不带情浴,只有刻骨的痛楚和疼惜……他身上好闻的檀香味将小熙儿萦绕得七荤八素,她蝶翼般的睫毛颤抖两下,澄澈的眼眸望见他带着浓郁忧伤的俊脸……
“太复杂了是吗?”楚夜阑的嗓音带着轻微的嘶哑,轻柔得宛若鸿毛,尽管心脏里撕裂般的痛已经侵袭到他全身麻木,他依旧倾尽所有的温柔,呵护疼惜着她,“太复杂就不要想了,熙儿,朕不再问,也……不再迫你做任何事。”
最后的几个字,宛若烟尘般飞舞萦绕,让人感觉到那忧伤的河流汩汩流动,听得几欲落泪。
“朕最近政务会繁忙,无暇回来,若是晨曦殿呆得不开心,朕许你去任何的地方,”他俊美的唇瓣停留在她耳畔,修长的手指挑过她有些凌乱的青丝,拢到那莹白的小耳朵后面,再渐渐往下,温柔地收拢她松散的锦袍,将那甜美的雪颈和领口遮盖起来,“回丞相府,抑或是去歌儿的宣宸殿……只要你情愿,朕许你便是。”
那些字,那些话,都是滴着血的吗?为什么,她听得如此心痛,如此惊慌,觉得他好像快要离开他一般?
楚夜阑压抑着内心的剧痛,深邃的眼眸里是清冽的平静,平静到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移开目光,慵懒地想要起身……
一只粉嫩的小爪子伸出去猛地抓住了他的手指!小熙儿眼泪汪汪,压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的话明明听起来不像是要赶自己走,可是为毛,为毛说得那么让她惊慌……
“楚夜阑……”她嫣红的小嘴里盛满委屈,紧紧攥着他的手指,生怕他下一秒就变得冷漠疏远!
“你说过……你说过要给我……”花熙熙哽咽着说不出口,他说过的……那是在晨曦殿的庭院中,他抱着她,那样亲昵温柔地说着,朕许你一声的安逸宠爱……
一生,有多长?她不懂,可是那一刻他俊美得宛若天神,宠溺的柔情几乎要将她融化掉,她便信了……
浓烈的酸涩涌上鼻端,她澄澈的眼睛里盛满泪水,小嘴里说不出那几个字,也不敢说……
楚夜阑淡淡听着,深邃的眼眸凝视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任由自己被她晶莹的泪水折磨得痛彻心肺。她柔嫩的小手紧紧攥住他的手指,那样柔软的触感,是他一生都不想放开的妖娆……
层层叠叠的帷帐,就在此刻被扑腾扑腾着掀开!
随着窸窸窣窣的动静,两个人都微怔地瞧着那帷帐,楚晚正把扯着可恶的帘子,努力地爬上龙榻,探出小脑袋,充满警戒地瞧着里面的两个人,好好滴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突然冒出来的小脑袋让花熙熙怔住了,澄澈的眼睛眨巴眨巴,小嘴呜咽着都忘记了呼吸。
望着被自己倏然打破的浓情蜜意,楚晚心情大好!啊哈哈哈哈……小妮子几下蹬掉鞋子爬了上来,看都不看自己的父皇是怎样蹙眉的表情,小腿一盘往龙榻上一坐,咧嘴笑道:“哇?你们在开会啊,父皇你好不够意思哦,都不叫我!”小爪子往楚夜阑身上一拍,乐呵呵地说道,“来嘛来嘛,你们在讲什么啊,讲给晚儿听听嘛!”
花熙熙滴小脸瞬间抽搐掉了,只觉得好多黑色的小鸟在自己头上飞,还边飞边叫……
话说,这十二公主真滴好雷人啊……
而此刻的楚夜阑,已经丝毫没有心情再陪着自己的小女儿胡闹。
俊逸的脸庞带着浓浓的忧伤,他清澈的眼眸却云淡风轻地凝望着那粉嫩的小家伙,反手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面,俯身吻住她哭得湿漉漉的眼睛,哑声低喃:“朕的确说过那句话,朕的爱,还在这里……”伴着那幽幽的几个字,他俊逸的唇瓣绽开一抹带血的浅笑,“只是你不想要罢了……”
他不想让自己心痛,只是最后那几个字,已经着实如刀割般划破了心脏,血流汩汩……
只是你不想要,我又能如何?
他垂拢睫毛,敛下那刻骨的疼爱和痴恋,松开她的小手,转身离开了龙榻。
熟悉的气息像是生生从她身边剥离,带着血肉模糊的撕裂感,她的小手只攥住一把空气,那高大颀长的身躯已经穿过了层层叠叠的帷帐,消失在她的眼底……痛!
小熙儿的脑筋慢半拍,什么都慢半拍!可就是这一个瞬间,她觉得痛了,好痛好痛!
还米有来得及爬下床,小楚晚就挡住了她的路,笑吟吟的,露出尖尖的小丫,晃晃手指:“花熙熙,这是第一次。”
额……虾米东西?某只熙眼泪汪汪瞧着她的手指,不知所云。
下一瞬,某只小狮子已经狠狠滴扑了上来,将那魅惑人的小猫扑倒了狠狠地咬:“勾引我父皇!!我咬死你!”
“呜啊……”某熙哭得凄惨,令那刚刚走出帷帐的帝王的心颤了颤。
某熙失宠了
袖袍中的手指已经被攥到隐隐发白,他胸膛里隐藏着剧痛,想要走回去,将那柔弱的小东西抱在怀里安抚,可是……
薄薄的晨光里,那帝王威严却颓然的身影站立良久,挥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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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随着初冬的降临,这后宫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滴事情,虽说事发缓慢,却也在后面传得沸沸扬扬!
准确地来说,后宫的嫔妃们打了鸡血似的讨论这件事情,一提起来就眉开眼笑,乐得合不拢嘴。
这件事简答滴说来就只有几个字——某熙失宠了。
失宠是虾米概念?听说,那皇帝的龙榻上面天天鸡飞狗跳,花熙熙每次在龙榻上沉睡,都会被某只叫楚晚的小狮子咬得满殿乱跑,凄惨的叫声呜哇呜哇震颤人心,从此,花熙熙那粉嫩的小丫头再也米机会睡在龙榻上面,请乃们想象,每天楚晚小狮子蹭在楚夜阑身旁睡着,得意洋洋地瞧着某熙委屈地蜷缩在太师椅上,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们。
过了些日子,宫人们瞧着不忍心,给小熙儿单独弄了个房间,一张精致的雕花小床诞生鸟。
而那帝王照样是勤政爱民,从不误朝,米有了花熙熙夜晚的“叨扰”,某俊逸妖孽的皇帝异常神清气爽,只是每每瞧见那小丫头屁颠屁颠跑进自己小房间的时候,深邃的眼眸里升腾起浓浓的疼惜,或者说,是酸楚。
不过,后宫的妃子们可不管那些。
总之,丫们从此就得瑟了,灰常得瑟!
一时间,晨曦殿开始成为众妃嫔遛鸟遛狗的勤奋地点,每每经过都要忍不住到里面瞧瞧,对着某只水灵灵的无辜小丫头捂嘴而笑:“熙儿啊,昨儿个皇上在臣妾那里留宿,臣妾惶恐,可皇上太过威猛,今天一早就身体酸痛,只能在这后宫里到处走走,免得晚上应付不了皇上啊,哦呵呵……”
每每此时,楚晚个小妖孽就蹲在旁边,一脸嫌弃地瞧着花熙熙,更一脸鄙夷地看着那得瑟得快炸起鸡毛的嫔妃。
——你丫滴难道不知道花熙熙是个白痴么?她个杯具要是能理解你说的是啥意思,我楚晚宁愿绕着皇宫跑三圈儿!
某嫔妃笑了半天却米半点成就感,因为花熙熙灰常善良滴走过去搀住了她,煞是关心滴问:“楚夜阑把你怎么了啊,他欺负你昂?丫滴,我就知道他转性了,暴力,暴力啊!”
某嫔妃看着花熙熙愤青般攥起的小拳头,嘴角僵硬地抽一下,再抽一下。
旁边的小楚晚抱着肚子笑了个天翻地覆。
不过捏,这样的日子倒也是平静,女人能做啥?斗斗嘴皮子也就罢了,毕竟花熙熙个小白痴什么事都犯不出来,想抓把柄也抓不到,丫每天吃得饱睡得香,跟着一帮宫人乐颠乐颠地到处跑,丝毫米有失宠后的颓丧感。
可就是这无所谓的白痴样,让众嫔妃照样恨得牙齿咯咯响!
——天知道楚夜阑每天到她们宫里面做什么!
下棋,赏月,丫的有时候还看歌舞看到深夜依旧精神矍铄……靠之!丫是超人昂?
也是奇怪了,那些嫔妃们穿着暴露的宫装靠进过去,百般逗弄,那样俊美又威慑的帝王让她们激动得心肝乱跳,恨不得扑倒了楚夜阑将他吃抹干净,恨不得在他健硕的身躯下融化成一汪春水……可是!
那俊逸的脸庞荡漾着浅笑,肆意地看着她们暴露的表演,甚至是恬不知耻地欺身上前磨蹭,他慵懒地舒展着上身,却丝毫没有动作……那嫔妃们甚至在房间里点了媚药熏香,自己都被熏得浴火难熄,娇吟连连,那帝王却没有丝毫的怜惜,抬脚就走,或者关切地问着那妃子的状况,浅笑着用冷水将其弄泼得清醒,异常狼狈……
众嫔妃们愈发嫉恨那小小的花熙熙,丫凭什么没了宠爱还能活得如此滋润?!
这天,天气尚好,一堆嫔妃绕着荷花池打趣赏花,脚步慢慢滴走啊,走着走着就靠近了那池塘边嬉闹的两个小丫头。
花熙熙和楚晚并肩坐着,中间是某只已经长大一点的嫩黄小鸡。
“丫滴,笨鸡,不要啄我啊……”楚晚嫌弃地将那鸡脑袋推开,可小鸡还是不厌其烦地啄着她的衣襟。
花熙熙一身粉色的锦袍,歪着脑袋瞧那鸡仔,澄澈的眼睛眨巴眨巴,小心翼翼地提醒:“那个……你衣服上面有饭粒……”
楚晚嘴角抽搐,挥舞着小拳头吼道:“叫它离我远一点!”
花熙熙吓得哆嗦了一下,伸出粉嫩的小爪,唤着那嫩黄小鸡:“小黄黄,过来……”
某只笨笨的鸡,啄衣服啄得挺开心,听到花熙熙那绵软的嗓音,扑棱着小翅膀蹦达蹦达就跳到了她的小手上。
楚晚看得愣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想不出一只笨鸡为毛能听得懂人话,琢磨了半晌她总结了一句:凡是看起来笨笨的东西,都跟花熙熙那个小白痴上辈子是一家的!
“哟,这不是熙儿妹妹和楚晚公主嘛……”一个细腻的女声飘入耳中,接踵而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