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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舍不得。”
……
姬婉燕的男友叫张均邑,气质稳重,约178左右的个头,与姬婉燕是同行,几乎没有任何悬念。经过商量,决定由萧磊和张均邑换手开车。
萧磊开前半段,于是舒宣坐在驾驶副座,后面一排是姬婉燕和张均邑,我——独占两座。
坐上车后我注意到萧磊借由调后视镜时好像看了我一眼,然后舒宣就敏感地回头看了我,不知她到底认出我没有,只是甜甜地朝我笑着,“我叫舒宣,叫我小宣,小舒或者跟磊哥一样叫我丫头都行。”
我不禁又笑起来,沉静地回答,“你好,直接叫我沈秦就得了。”不想让她像别的比我年纪小的人那样称我‘沈姐’,听起来跟什么‘磊哥’莫名暧昧。
现在小姑娘都厉害的很,不动声色地就已攻击完毕,不注意还真是怎么死都没发现。
见我态度不热络,舒宣也没过多纠缠,车开起来后,她开始跟萧磊说话,从他们的谈话中我了解到舒宣是知道萧磊问领导借车后硬要跟来,然后又扯上了姬婉燕和张均邑。
舒宣是那种典型的都市小女生,说话有一点娇气,但又很懂得把握底线,无论什么样的场景有她这种人都不会沉闷,最适合那种男子主义严重的类型,虽然不会令同性讨厌,但也会有那么些不舒服的感觉,总会不由产生——装可爱得有点过分了吧,这样的感觉。
短短十分钟,我在心里已经完全确认舒宣的性格,继而侧头不再看着前方,然而从车窗上看见自己的脸时又不由地想要叹气,我这在干什么,冷冷看着然后下结论,于我何干。
相较之下姬婉燕和张均邑之间就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关系牢固的阶段,很有老夫老妻的感觉,相处之间自有默契。张均邑个性较为木讷,姬婉燕稍具强势,然而从姬婉燕对他的依赖程度上看又发觉占主导地位的是张均邑。很奇妙。
有时候姬婉燕说了什么逗张均邑的话时,萧磊会下意识回头看她一眼,仿佛很不经意,然而真的完全不在意么?
发觉今天暗自嘲讽的情绪一直在我心间盘旋,实在受不了自己这种个性。可如果嘲讽的心情对准别人,那剩下的就只有自己了,他人都有他人的世界,这样一个密闭空间内,却觉得寂寞无边。
就算再怎么做心理建设这样明显被排除的感觉还是让人难以忍受,早已习惯寂寞,可在人群中这寂寞越发深沉,因为他人的快乐幸福更映衬自己世界的苍白寂静。
车驶出城市后,远边的天空一片淡白色,葱绿的田野与间或跃入视线的平房让人感觉心情沉寂,内心生出一片苍茫。
三个小时过去后,人都乏了,精力旺盛的舒宣也只是和萧磊偶尔低低说几句话,姬婉燕靠着张均邑迷迷糊糊睡着了,而我依旧呆看着外面不变的天空田野。
车停在加油站加油,然后换张均邑开车,于是前两排调转座位,萧磊坐到我侧前方后回头看我,好心搭话,“看你这样好像很无聊。”
我也是态度很好地回答,就是内容不那么友好,“你们不无聊就行了。”
他笑着转身,不再试图让我加入他们的谈话中。
萧磊大概习惯了开车,连开几个小时下来看起来也不是很累,仍旧和舒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因为放低了声音,我也没认真去听的缘故,有些听得见,有些根本没听见
“小秦你和这丫头换个位?”
意识到萧磊又回头对我说话,我有些茫然看他,他又说了一遍,“她说想睡一会,你们换个位,让她一个人在后面睡好了。”
我看着舒宣,她也看着,咬着下唇,明显带着恼意。
我扯出笑容,他还看不出那丫头根本想借机亲近吗?这样假惺惺。
“不好意思,我突然也想睡一下。抱歉了。”后一句话是对着舒宣说的,她朝我绽放了真切的笑容。
这样好收买。
如果我再坏心一点应该故意顺从萧磊的提议,让那小姑娘气得牙痒,不过,那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头有些晕,是想睡的兆头,两人的宽座也足够我一个人躺,但外面的光线让我很难睡下去,只是闭着眼装作睡了的样子,仍然听得见前面的声音。
“师傅,你最好了,让我躺一下……”
……
“嫁不出去到时别来找我哭。”被缠得不行,萧磊最终放弃拒绝,任由小姑娘枕在自己腿上。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再唱个小曲吧。”
“你少得寸进尺。”
……
抬起手蒙住眼,阻住光线的迫害。
最后一阵巨痛让我惊醒。突来的急刹车我让从座位上掉了下去,因为采取蜷缩的睡姿,也因为我真的睡着了,结果刚好卡住我的腰,痛得我眼泪差点迸出来,自己怎么也爬不起来,听见动静的萧磊打开车门把我拖了出来,“你这是搞什么?这么窄的位置也能掉下去?”
“就是因为窄所以才会被卡住腰啊。”我低低辩诉,两手抓着他的手臂,却直不起腰来,狼狈不堪,先到的小染看见我这样差点没笑死。
可能是我表现太无所谓,他们以为没什么大问题,甚至已经有人先往旅馆走了,我却还是保持着差不多趴在萧磊怀里的姿势,闭着眼希望疼痛像胃痛那样慢慢褪去。
“要不要紧?很痛吗?”他也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去扶我的腰,又是一阵巨痛,原本就痛得在眼眶打转的泪花掉了下来,疼痛把我的忍耐全都炸没了,舒宣怒瞪的目光我也感受不到了,觉得自己的腰仿佛断了一般,忍不住嘴里低低地呻吟,“拜托你别碰我。”
“天哪,你到底怎么搞成这样的。”
连我这种忍受力超强的人都痛得落泪,小染才知道严重性,跑到跟前上上下下看我,连在办入住手续的邵臣也奔了过来,“沈秦,你这是怎么搞的?”说着,就动手打算抱起我。
萧磊拦住他,“不想让她更痛的话,你还是别轻易动她的好。”邵臣眼里冒火,看我真的很痛又不敢唱反调。
“燕子,用背的话应该比较好吧?”萧磊询问姬婉燕。
“嗯,背着人先到房间再检查一下。”姬婉燕看了看我的状况回答。
可能是邵臣的目光太灼热,萧磊笑着叹气,“邵臣你来背小秦,你稍微低一点。”
邵臣半蹲身体,让我刚好能趴上他的背,然后小染带着一群人进房间,把我放在床上,姬婉燕拿枕头垫在我腰侧,然后瞪着站在屋子里的人,“还看什么,男人都出去。”
邵臣看着我还是不想出去,小染推着他出门,“拜托,你别在这耽误时间了。”
把男人们都赶了出去后,姬婉燕捞开我的衣服,估计是一大片的瘀血让她也很惊讶, “我真服了你,居然能在车上扭伤。”
“严重吗?”按理说不应该严重,问题是那种刺骨的疼痛太吓人。
“再让均邑也看一下吧,没有仪器检查毕竟不是很精确。”她摇头,要小染去柜台要一些冰块包来,“先冷敷一下,免得肿胀。”
接着她和小染都走了出去,过一会,张均邑跟着进来,我这辈子绝对没有这么尴尬的时候,趴在床上让一个男人检查腰,他用手指按压我的腰,被他按得几乎没惨叫出来,他与姬婉燕交换着眼神,被疼痛折磨地懒得去考虑后果,只是想知道到底怎么样,问道,“骨折了吗?”
小染曾经有下楼梯摔倒骨折的经历,所以在车上能摔出腰部骨折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听到咔嚓的声音吗?”张均邑笑着问。
“应该是没有。”
“那就行了,只是扭伤。”
那表情——只听病人的一面之词就可以下结论吗?看他的笑容,突然觉得在某方面,医生的幽默感真的很异于常人,“不过,腰部受伤很容易留下后遗症,等不疼痛时,要很快进行腰肌锻炼,防止肌肉、韧带粘连和由急性转为慢性。平日要加强腰部锻炼,增强肌力,防止复发。 ”
我平静点头,认命地接受这是一趟对我来说完全悲惨的旅行。
“我说沈秦你还真是大人说的那样,什么时候都冷静地有点吓人啊。”
“只是疼得没法再做其他表情了。”
“顺便用平静的态度猜测自己腰部骨折?很少看到你这种平静的病人啊。”姬婉燕今天是打定注意消遣我了,看来以前我实在防备太周全让她无法下手。
“你就不要再欺负病人了,别忘了是你老公害得人家这样子。”萧磊突然闯了进来,目光落在张均邑身上,仿佛在说‘拜托你这个倒霉的男人赶快把这家伙扛出去吧。’
“你怎么随随便便进来?”
“你们呆那么久,让人以为她腰摔断了,能不让人担心么?”
“好吧,等24小时过后再给你按摩揉去瘀血,应该就会好很多,今天你就忍着点痛吧,或者我给你止痛药?”姬婉燕也知道理亏,然后才表现地像一个正常的医生。
“谢谢。”
既然已经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就绝不能这么简单就返回,我说服其他人不用理我,自己去玩就行了,姬婉燕也保证我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所以其他人带着抱歉的心理出去玩。
因为身体上的不舒服让我完全没有胃口,晚饭吃了两个就不想吃了,其他人都去山上泡温泉了,只有小染留下来陪我。
“不去不眼馋?”我笑着打趣小染,前面就嚷嚷着想泡温泉,结果来了还不去。
“反正又不是男女混浴,有什么意思,我也懒得去。”
用那张很有情妇相的脸孔说这种话还真是让人觉得这社会道德败坏,腰还是很痛,按姬婉燕的说法大概要痛到明早了,但又不想让专门留下来陪我的小染担心,我只好不停地跟她说话转移注意力。
“你国标学得怎么样了?”
“根本不行,去学的几乎都是女人,两个女人一起跳舞有什么意思,我想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