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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
“我只有钢琴…什么都没有了…”我带着哭腔,无法控制自己,泪水莫名其妙的顺流而下,一想到这五天来做的那个梦,我没有勇气面对修和欧阳哲纶。我知道我不可以伤害他们,雨责备我的眼神成了无法抹灭的烙印,不该和他们当中的一人扯上关系的。
“馨儿,你还有我们啊。月老师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勉强。但你要记住,弹琴不能单单为了逃避而弹。你是一位钢琴演奏者,音乐家赋予了音乐灵魂,需要你去唤醒。答应我,把一切都抛开。为我和你老师下个月去巡回漂亮的演奏一次好吗?”月老师把我拥入怀中,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她亲切得像妈妈。
“收拾一下吧。该出发去赛场了。”老师无奈地提醒着月老师,馨儿,是他最疼爱的学生,就像自己的女儿,他一直是那么严厉的要求馨,力求她比其他同龄人出色,是什么困扰着这个美丽的小女孩…该放手让馨儿飞翔了,飞向去那个广阔的音乐世界。
“好的,我知道了。”
我的心情也随着窗外,隐约起伏的鸟鸣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于是,按了放碟机,重新听一遍《彼得鲁什卡》。
“《彼得鲁什卡》既是指挥家又是钢琴家的斯特拉文斯基把为芭蕾而作的管弦乐团的曲子改成钢琴曲。”我一边记着旋律,一边看着老师给我那本简介。即使背得滚瓜烂熟,我也捧着这本书不放。
“他写出了操纵木偶的人把生命吹入木偶,木偶最终成为真正的人类的故事。木偶的爱情,是一个悲剧。”老师有些伤感,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1830年狂欢节的圣彼得堡广场,嘈杂的人群中一位年老的巫师一边取出三个木偶,一边吹起了笛子以招徕观众;随着笛声,三个木偶令人吃惊的活了起来,并走下戏台,来到广场上跳起了舞…彼得鲁什卡爱上了芭蕾舞女演员,而女演员却对他不屑一顾,彼得鲁什卡只好向赋予他生命与情感的巫师诉说自己的烦恼和绝望。嫉妒的彼得鲁什卡闯入了正在调情和跳舞的女演员与摩尔人的房间,最终被摩尔人毒打一顿。人们正在闹哄哄的唱歌跳舞,突然,彼得鲁什卡冲了进来,摩尔人提刀紧随其后,女演员意图劝阻;厮打中彼得鲁什卡被摩尔人弯刀砍死,众人哗然。老巫师捡起彼得鲁什卡,示意这只不过是布片做成的木偶,随后,观众散去…老巫师正忙着卸台,一抬头看见脸色青紫、呲牙咧嘴的彼得鲁什卡的幽灵盘旋于剧场之上,顿时吓的魂飞魄散,丢下手中木偶,荒不择路的逃入了黑暗之中。”我看了看老师,继续读着简介里的内容。
“一架钢琴与一个交响乐队的对话引出了三个身份不同的木偶之间的生死恋。钢琴那着了魔似的琶音刻画出了一个叫‘彼得鲁什卡’木偶形象,他动作笨拙,不善言辞,但感情纯朴,招人喜爱。”月老师带上了我比赛的礼服,难过的补充道:“可以走了。”
“不可能的,就算你的耳朵再灵敏也不可能赶得上。”老师是拖着把我弄到车上的。虽然很失望,但也只能到这里了,看着眼前对钢琴如此痴迷的馨,王烁及其欣慰,馨儿像极当年的自己,音乐、钢琴与自己是一体的。这便是王烁为什么特别疼爱馨的原因。
“可怜的彼得鲁什卡虽然有着人类一样的哀乐、生死,但谁也不会承认他……”我小声地说着,“纶他会重新被承认,拥有雨妈的爱吗?……”
我心情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用力地靠在了车座的靠背上。忽然,我耳朵噌地一动,嘻嘻。我把第二首曲子的音乐碟带在身上,可以再放来听听最后那几小节。
我把碟递到了月老师面前,眉毛跳动着,月老师调皮地捏了捏我的鼻子,
“你呀!!发烧都39度了还这么不要命。”她对我的宠爱让我觉得好幸福。
“拜托啦,月老师,月师娘~”我差点就跪在车上了,声线按捺不住,扯着哑嗓子求着她。比乌鸦叫还难听~没办法,为了这首曲子能完美的呈现,我不顾一次形象啦!!
“好啦,我帮你。”月老师小心翼翼的按下了播放键,老师见状,转身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我给了他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
到了赛场下车时,老师把手搭在我肩上,悄悄地在我耳边说:“一定要赢,加油!”
“加油!”月老师和他是同时说这两个字的,真有默契。心底有一个声音也在说:“加油!”依然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会是他,欧阳哲纶吗?
“馨,我们在这儿!”
“呵呵呵!”我对着枫和梦两个傻笑,我努力的使自己站立着,因为发烧,四肢几乎没有什么力气,从下车走到赛场门前,都是月老师掺着,我半倚着她,踉踉跄跄的走过来的。
“怎么啦?”纶和修有点慌乱地的走过来,分别在我两边,用各自的一只温暖的手把我架着走到后台,安顿我坐下后,修递了杯水给我,温柔的看着虚弱的我。纶站在我前面,担心的蹲了下来,问:“怎么病成这样?有没有吃药?”随后试了试我的温度,天哪,这么烫,“能支持得住吗?”纶不想让我放弃比赛,他比谁都了解我,所以只有疼惜的用那迷人的双眸注视着,好像有许多话要告诉我。
我一想到那个反复出现的梦,就不寒而栗,我躲着他们两个的眼光,两位帅气的天使,耀眼的光芒照在我的心上,让我心里莫名地一阵慌乱。
☆、chapter75三个人的感应初现
决赛的六个人来自世界各地,听说,有一个是中国籍的,后来移民去英国。这个人和另外一个进决赛的女孩是在英国(分区)那边参赛后,挺进决赛才被邀请到美国的总部这边继续进行比赛的,有些特殊。目前还没到赛场,他们两个是第五号和第六号。至于他们的资料还不是很清楚,我们参与决赛四个人也是到今天才被告知的。先前,都好奇其余的两个名额会是谁的,没想到留给了英国这两个人。这次比赛只有英国这个分赛区,英国的负责人是美国发起人的闺中密友,所以有这个特权~~(PS:“闺中密友”这个内幕还都是我们家的琴老师透露滴哟!)
前面的三个人都已经演奏完毕了,雷鸣般的掌声持续了好久,这让我压力好大。参加过无数次比赛,可这次,我的心跳动得厉害,到底是怎么啦?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在说:“我回来了。”很陌生,为什么声音那么遥远,而我的心有种莫名的不安,难受?甚至于害怕。
我努力地平复的沉甸甸的心情,神采奕奕地踏上了舞台,虽然表面上,我的表情依然保持着平静,可是我的心里却像十级大地震一样拼命地震动着!
但这些异样欧阳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种感觉让他窒息,难道是哥哥回来了?那种感应不是很强烈,可又一直出现,他的心好难过,看着台上的馨,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像是明白到了我心里的不安。
望向台下,对着我的拉拉队大军,我硬挤出一个笑容。随后,坐在钢琴前,按下第一个琴键,开始了我的决赛乐章。
《丑角的晨歌》作于1905年,最初是钢琴组曲《镜子》中的一首,1918年作者Ravel(拉威尔)又将它改编成管弦乐曲。曲子一开始的节奏仿佛是丑角蹒跚的步态,同时从中引出一支旋律来刻画丑角形象。中间部分用朗诵调表现丑角内心的悲叹。最后仍以丑角的形象结束。
“曲子难度非常大,和弦、琶音、同音反复、甚至有双音刮键、踏板的运用、曲子的节奏、谐谑意味和一些强烈的力度对比难度也相当高。”越智淳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不住地点头,站在他旁边的枫奇怪地看着他,心想:淳怎么会懂这些?
“恩恩,难度比前几位选手的大很多,她已经练到这地步了。天哪,她太厉害了。阿布,作为你的对手,她当之无愧啊。”程兴奋地补充道。梦和枫彼此迷惑地对视了一眼,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内行了?奇怪啊,太奇怪了。难道说,他们有什么秘密是梦和枫不知道的?
“轻快而清晰的触碰充分表现出多彩的音律。馨,你真的很棒。”修在心里暗暗地佩服着。眼里那种光彩异常耀眼。
欧阳看着在台上快乐弹琴的馨,悬着的心一下子平静了,听了她的演奏,他露出久违的笑容…
“无论是和弦还是琶音,她都把握及其漂亮,清晰而明亮。喂,她还真不赖哎。”一个陌生的女声在角落里发出感慨地赞叹。同行的男生凝视着台上的她,眼里微微闪着难以察觉的泪光,这时,他无意的扫视了一下观众席,一个熟悉的身影揪着他的心,从那个身影的眼神中,他明白了…于是,紫色水晶般,冷漠而神秘的眼睛再次坚定地从馨的身上移走了…
6分多钟后,我开始了第二首的参赛曲……
在我按下第一个键开始,老师比谁都紧张,馨儿只听过几遍,还没能弹出完整的一首《彼得鲁什卡》来,老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欧阳哲纶一听到前一小节旋律,猛地坐直了身子,“这是一首活跃音符很多的曲子,就像交响乐团的声音一样。馨,你的技巧到达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每一小节都完完全全的弹奏了出来,而且那样具有神采~把作者要表达的意境都呈现在众人的面前。仿佛那木偶人彼得鲁什卡就站在大家面前,从妒忌到被杀……老师惊讶的看着台上的徒儿,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月老师更是坐在贵宾席上捂住了嘴,同样吃惊的她就差站起来喊声“Bravo(太棒了)”了。她无法相信,这是只听过音乐碟,并且发烧39度的馨儿演奏出来的。
我看着黑白分明的琴键,即使乐曲弹出来了,即使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可是额头上还是流下了一层细细的冷汗!四肢已经到达极限了吗?不。我一定要完成它。顶着所有人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