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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爱你。〃微微垂下头,淡淡的薄荷味萦绕鼻间。
两人久久不说话,就这样互拥着,安静却又幸福。
〃时间好快哪,我都三十岁了,老了。〃
〃离怎么会老呢?〃逸轩好笑地捧着一脸哀怨的男人的脸,手指轻轻点着仍然柔嫩的脸,十几年过去了,李离的模样依然是当初在北京校园里第一次看到他时那样,岁月似乎特别厚待他。
〃呵呵。〃被点得痒痒的脸撒娇般地蹭蹭爱人的胸口。
〃我们还有多少个十年可以过呢?〃李离半撑着身子,认真地望着最近心事重重的恋人,〃不管是什么事,我们都要牵着彼此的手,不要放开,好不好?〃
逸轩触动地抚上李离清澈倒映着自己脸孔的深情眼睛,这一刻突然有了只要他在身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的想法。是啊,还有多少岁月经得起无辜的蹉跎,再多的担虑也没用,珍惜这个男人才是我回来的唯一的使命!
抬手圈住爱人优美的颈项,深深地吻住这辈子唯一的依恋,前面即使有荆棘,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即使真的要去地狱,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情欲纠缠中的四只手不经意间的交叉紧握,握住的是彼此一生的幸福,时间、死亡仿佛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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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在这边。〃宗范坐在咖啡厅里,看到推门进来的李离,开心的招呼。
〃呀,我迟到了,不好意思。〃李离抱歉地笑笑,脱掉沉重的外套挂在椅背上,呵了呵冰冷的手,这天气真的很冷。
〃是不是逸轩不放你走啊?〃宗范眯着眼睛调笑地看着一下就脸变得红红的人儿。
李离在心里偷偷地嗔骂那个精力旺盛的家伙,刚才是在办公室还发情,还好穿的是高领,不然都无脸出门了。真怀疑前几个月,忽然提出让自己去他那边上班的逸轩的真正动机,时不时的来场办公室激情,还是大白天,我竟然也任由他摆布,李离越想脸上越发红艳,都快冒烟了。
宗范痴痴地望着不知道游神到哪里去了的李离,这是最后一次这样长长地看着他了吧,叹了口气,后天就要回英国了呀。
〃哥哥,你现在幸福吗?〃明知已经是事实了,还是忍不住问出来,这一年多来能陪在他身边,对自己来说,已经是一辈子的幸福了,虽然只是弟弟的身份。
李离漾开绝美的笑容,轻轻地点点头,逸轩对自己的宠爱是出了名的,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了,牵着他的手就这样走完一生的信心像坚固的城墙难以摧毁。
〃哥哥,我后天就要回英国了。〃
〃啊,怎么这么快,都没听你提过。〃李离被突来的消息给惊呆了,想到以后无法常常见到疼爱的弟弟,鼻子酸酸的。
〃嗯,那边有家很有名的心理诊所聘用了我。〃宗范手忙脚乱地拿起餐巾纸拭去李离眼角的泪水,强忍着离愁,扬着嗓音说,〃哥哥,应该为我高兴了。〃
〃对不起,宗范。我只是太突然了。〃李离覆着宗范的手,拍着他的肩膀,〃以后一个人在国外,要多注意身子,记得要常回来看我们。〃
〃知道了,哥哥。〃宗范大幅度地点着头,〃我会想你的。〃
温馨难得的下午茶在逸轩时不时的电话催促声中结束,宗范没好气地在心里白了好几眼那个不知道是心急还是性急的男人,约哥哥出来就那么困难,讨厌的人。宗范无奈地摇摇头,目送李离远去的背影,明天就是哥哥原先要死的那天,按目前的逸轩离疼宠的程度看,他们这样深爱着,这次应该是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隐隐的不安感,宗范皱着眉头,哥哥,这次你一定要幸福!
绝望
该结束了,这次回到英国就很难再能看到哥哥,但只要他幸福的活着,我已满足了。
宗范坐在床上,一旁是已经理好的行李,闭上眼尽情地描绘着爱着的人的样子,一遍又一遍,哥哥,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样放肆地想你念你了。
丁铃铃的门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宗范不想理,肯定是不相关的人,按错了门铃,此时他想的人应该在逸轩那边。
但不死心的门铃一直坚持扰乱,宗范暗骂一声打开门,啊!
全身湿透的李离摊坐在门口,更令宗范心惊的是他眼里的痛苦和绝望。慌忙搀起李离,心疼地擦干不知道是泪还是雨的脸,用力抱起冻得发抖的身子走进浴室。
〃哥哥,你快把衣服脱掉,用热水冲下身子,我去拿干净的衣服。〃
宗范颤抖着手打开整理好的行李,心里又痛又急,发生什么事了,哥哥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衣服,衣服。。。。。。我的睡衣呢。。。。。。宗范恼火地一把翻到行李,从一大堆的衣裤中找出睡衣。
〃哥哥,你怎么坐着。〃宗范着急上前扶住软靠在浴缸上一动不动的人,好冰的身体!来不及想太多,一下扯掉李离身上的衣服,瘦削的身体因寒冷变得更加惨白,向来红润的唇色没了往日的色泽,宗范打开热水,用蓬蓬头温暖令人心疼的人儿。
而李离自始自终不说一句话,失了魂似的,无焦点的看着某处,任凭宗范的摆布。
〃哥哥,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啊。〃宗范心疼的搓着李离滑腻却冰冷的肌肤,直到手下的皮肤发烫变热。〃发生了什么事呢?逸轩呢?〃
听到逸轩两个字的李离突地扣紧宗范的手臂,一股强烈的悲伤涌上他的脸,泪水像断了线似的滑落。
沙哑着声音说:〃不要提那个人的名字,不要提,我不想听。〃
〃好,好,好,我不提。。。。。。不提,你不要激动。〃宗范拍着不断颤动的李离的后背。
真是逸轩?他做了什么事?他难道又伤了哥哥的心?宗范皱着眉头想,却找不到个头绪,逸轩那么缠着哥哥,对他的宠爱和爱意也是有目共睹的,但现在哥哥的痛苦到底是为何?
肩头传来湿意,宗范知道怀里的李离正在无声的哭泣,拥紧他单薄的身子,他的心也纠的厉害。
良久,李离才缓缓抬起头,宗范对上一双被泪水冲刷后异样晶亮的黑眼,恢复粉红唇色的唇瓣正半开着像似在邀请,心跳竟咚咚地加快,好想~好想吻下去,但马上宗范就唾弃自己的遐念,现在是什么时候,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范范,我们~〃李离望着宗范的眼里有着一种决绝,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闭上眼睛说出让宗范大吃一惊的话,〃我们做爱吧。〃
〃哥哥,不要开玩笑了。〃宗范艰涩地说,他不知道李离是怎么了,明明表情那么痛苦,却要说出这样让他。。。。。。让他会误会的话来,拥有李离的身体是宗范最渴望,但没有心的身体即使占有了也有能怎样,只能带给彼此后悔和痛苦。
〃不可以吗?那好,我去找别人。〃沉浸在悲愤情绪里的李离满脑子就是想着如何报复逸轩,让他后悔,让他痛苦,身体和心都疼的厉害,不做些什么事情来,他怕自己会崩溃。
宗范伸手拉住李离起身的手臂,一下扯到怀里,炙热的唇覆盖住仍然有点冰冷的粉唇,粗暴地进入李离的香唇,肆意席卷里面的甜蜜,双手游走在李离裸露光滑的肌肤。这个人是盼了一辈子的人哪,恨不得揉进自己骨血的人哪,如果。。。。。。如果手中的身体不是那么僵硬的话,如果没有尝到他口中的苦涩的泪水的话,如果能忽略他微小的抵抗的话,那该多好啊!
宗范深深叹了口气,放开紧固的双手,收拾下情绪,吸了吸热湿的空气。
〃哥哥,这是你要的吗?你可以接受除了逸轩以外的人对你做亲热的事吗?〃宗范爱恋地抚着被自己吻肿的唇瓣,无奈地说出事实,〃哥哥,你无法做到的,你的心始终在逸轩那边,而你的身体也只忠于他,从来都没变过。〃
李离无助地支撑着颤抖的身体,逸轩,逸轩,为什么到现在我都无法做出背叛你的事,而你那样做置我于何处哪,让我情何以堪!
〃范范,对不起,我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李离哽咽地说着抱歉。
〃哥哥,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帮着李离穿好睡衣,宗范小心地扶着他坐在柔软的床上。
〃嗯。〃李离失神地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逸轩送他的三十岁生日,但,现在却在讽刺着当初的甜蜜。
〃范范,我跟逸轩分手了。〃
宗范握着李离的手,没说话,只是加大了紧握的手劲。
〃下午,我提早回家准备做饭。来了一个人,给我一叠照片。〃顿了顿,才艰难开口,〃是逸轩和一个女的不堪照片。〃
〃哥哥,你确信那是逸轩吗?〃宗范思索下问,〃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PS的。〃
〃如果只是照片我也不会。。。。。。问题是,那个人还给我DV,里面的是逸轩。。。。。。热吻那个女人的啊。〃李离捧着流泪的脸,〃你说我该如何相信他?〃
宗范惊呆了,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拿出来看,是逸轩!
李离也有所感应地抬起头恳求地看宗范,〃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我不想见他。〃
宗范点点头。
〃喂,逸轩?〃
〃离有到你那边吗?我找不到他了!〃话筒那边逸轩焦急的声音传到空荡的房间,犹如就在旁边说话,李离明显一僵。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久,电话那头都没回答,只有断断续续地似在压抑着什么情绪的声音。
〃逸轩,你哭了?〃宗范小心地问,看到同样震惊表情的李离。
〃宗范,离下午打电话给我说要分手。他说分手哪。我们说过不管是什么事,都要牵着彼此的手,但是他现在却放开了我的手。我还没对他说够我爱你啊。。。。。。〃逸轩痛苦无助的声音不断敲打着听着人的心,李离咬着自己的手强忍着哭声。
〃宗范,离如果真的放弃我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没有了他,我可以去哪里?〃
〃逸轩,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哥哥说出分手。〃
〃一件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我会查清楚的。宗范,如果离到你那边的话,你要告诉我,我真的害怕失去他,失去我最爱的人。。。。。。〃
轻轻地收线,宗范看着发呆迷茫无措的李离,叹口气转身出去,李离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和空间,想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真相
挂断与宗范的电话,逸轩瘫坐在沙发上,环顾冷清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