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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在歧早下车的吗?”
“这个……”站务员稍一沉吟,接着说:“火车从尾张一宫站发车时,我想提
醒他们,下一站该下车了。这时发现他们已经不在车上了。”
“什么?不在车上?
“是的,是些别的乘客坐在那里。”
“你知道他们是在什么地方下的车?”
“哎呀,我没留意。”听声音,可以想像得出乘务员正在挠头皮的神情。“我
忙着别的事,腾不出手。再说他们有人在旁边照顾,我挺放心的。”
“他们全戴着臂章吗?”
“在东京站上车时倒是全戴着的,过小田原,我去查票,他们全摘下了。”
“这么说,”你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下的车罗!”
“到滨松的时候,病人和那帮人确实还都在。我去那节车厢看过,所以知道。
可是从那以后,我就不知道了。”
结果,依然不甚了了。
“这真是怪事。”站务员咕咕哝哝,把这件事讲给在场的同事听。
正在这时,有个刑警闲逛着进来,碰巧听见这话。刑警是为濑沼律师绑架案、
专在火车站进行警戒的。
…
搜查的眼
1
站务员正在讲着这件怪事,一个刑警正好走进来。他一听马上转过脸来问:
“发生什么事了?”眼睛从黑色宽边眼镜后面射出了光芒。
站务员笑着解释道;
“外地有一伙团体客来到东京,有人发病,要回歧阜,要求用担架将病人抬进
车厢。我们同歧车站联系,要他们协助照看一下。方才歧车站来电话说,那个病人
没有下车。我们正在念叨这事。”
“没有下车?这是怎么回事?”刑警掏出省下来的半截香烟,抽了起来。
“可能中途在别的站下车了。这帮团体旅客都佩戴臂章,可是歧车站说,没有
见到他们下车。上车前他们来了一个代表,说有病人,要我们行个方便。我们就通
知歧车站照料他们。没有想到这帮外地人悠哉游哉,不知在什么地方下车了。”
“晤。叫什么团体?”
“好像是寺庙里的和尚。用互助金方式,攒下一笔旅费,来东京观光一番。”
“对。乡下人经常搞这些名堂。我老家在九州佐贺,也常有这类事。那些老农,
授上一年半载的钱,然后病痛快快玩一趟。”
近视服刑警怀起旧来,这样说道。也许思乡之情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没有再追
问下去。结果,破案工作多耽搁了两天。此是后话。
专案组断定新宿的凶杀案的犯人, 同c律师的失踪有关,决定双管齐下,同时
出击。
目前他们掌握的线索,仅知凶手是红月亮酒吧的酒保山本一男,此外没有任何
进展。起初专案组颇为乐观,以为知道犯人的名字,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岂知要想
查出犯人的来历,谈何容易。
红月亮酒吧的老板娘梅井淳子供认,山本是由据客小野繁太郎介绍来的。小野
是个浪荡公子,专在银座、新宿一带鬼混,代为介绍女招待和酒保,从中收取佣金。
小野本是舞蹈教师,今年三十二岁。如今当据客为生。看起来潦倒木堪,脸色
苍白,神情猥琐。对警方的讯问,他是这样回答的:
“我是一年多以前认识山本的。他说老家是山形县。我也不大清楚。反正是在
银座酒吧喝酒时认识的。有一次,他说当过酒保,同我商量,想找个差事。恰好红
月亮酒吧以前托过我,要找个酒保。我便把他介绍了过去。他究竟靠什么生活的,
我一无所知。我们的交情不过是酒吧里的酒友而已。山本是不是他的真姓实名,我
也不清楚。”
酒保和女招待一样,流动性很大。经常转辗于各酒吧之间。因此,红月亮酒吧
老板娘梅井淳子说不知道山本的住址和他的私生活,是不足为怪的。
“听说他住在目黑佑天寺附近。”梅井淳子的话也靠不住。
警方在佑天寺一带,彻底清查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他的住处。
“山本在店里干活很认真,也不大有朋友来往。他的爱好至多是赌赛马,好像
也没有相好的女人。”
老板娘言外之意山本是个安分守己的人,想象不出他会动手杀人。
至此,警方查找“山本”来历的行动,一下子就搁了浅。
“山本”在新宿的酒店里枪杀田丸利市之后,即潜逃他去,不知去向。刑警们
四出搜索,始终未获确切的线索。警方开始有点焦灼。于是将侦查的重点放在濑沼
律师绑架案上。认为查出此案,山本一线的眉目也自会清楚了。因为:
(1)濑沼律师受人委托调查某案,由所内当过刑警的田九利市负责秘密侦查,
而杀害田九的凶手,该是与某案有关的人。
(2) 凶手枪杀田丸是突发事件,律师被绑架,是由此引发的。原因是他们害
怕律师会向当局供出什么情况。从作案手段来判断,这伙案犯人数众多。
至于濑沼律师查的是什么案子,警方问过事务所的职员,谁也不得而知。律师
没有露过一点口风。所以所员说:
“先生办什么绝密的案子时,从来不告诉我们。田九原先在警察署当过刑警,
是先生硬是挖墙脚把他挖出来的。因为他有特殊本领。擅做秘密侦查。凡有这类事,
先生常托他去办。”
警方为了查明濑沼律师经办案件的内情,尽了最大的努力,但丝毫没有头绪。
律师没有留下任何文件。凡是秘密事项,他都记在一个大记事本里,带在身上。本
子也随着律师的失踪而失踪了。
归根结底,除了尽快找到律师之外,别无良策。
侦查的焦点,在于查明律师被绑架到什么地方,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据当时
站在附近的目击者说,律师被押上去的那辆车,是大型小轿车。由此判断,不是自
备汽车,就是包车,不可能是街上揽生意的出租汽车。但目击者的观察,未必准确,
尤其是在晚上,没准将中型看成大型。不用说,警方在市内所有出租汽车公司彻底
查过一遍,依旧是徒劳无功。既没有人报告当夜看见过那辆汽车驶过,也没有任何
可靠的线索。
至于被绑架到什么地方,有两种说法。一说仍在东京市内,另一说已被带到其
他县份了。起初市内说较为有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外地说又占了上风。
濑沼律师的相貌一般都知道。警方印了三万份律师的照片,发给全国各地。在
东京、上野、新宿、品川等各车站派了许多便衣警察予以警戒。估计犯人一伙在东
京潜伏一时后,转移到外地去。
对东京市内的侦查,虽然几度频于绝望,但警方并不放弃努力。近年来,废除
了派出所对管区内调查户口的做法,这给侦查犯人带来很大不便。在拥有八百万人
口的东京市内,要寻找一个失踪者,无异于大海捞针。警方只有依靠顽强的毅力来
对付这件案子。
各火车站戒备森严。检票口等处,站着一个个刑警,注意观察每一个乘客。
在东京站警戒的一位刑警,换班回到了专案组,在闲谈中跟同事谈起团体旅客
和病人的事,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扼,你说什么?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走过来问话的是坐在较远处的一
位老刑警。
“外地来的团体客中,有人生病,用担架抬上火车。”近视眼刑警见对方气势
汹汹,呆呆地望着他。
“什么时候的事?”
“晤——两天以前,二十八号。”
“混账东西,为什么不早报告?”资深的刑警大声申斥道。
立刻打电话去问东京站客运科,说是用担架从搬运小件行李专用通道抬到电梯
里,然后上月台,抬进车厢的。警方得知这一情况后不由得紧张起来。尤其是听到
陪伴病人的那伙旅客,没有在目的地歧阜站下车,而在中途销声匿迹了,更是乱成
一团,以为是中了圈套。
“是戴真圆会臂章的吗?”又在电话里问客运科。
“是的。是由歧早的真圆寺组织的,先派来一位代表,四十来岁的和尚,同我
们商量病人的事。”站务员答道。
“既然是团体代表,总该记下姓名和住址吧。”
“没有记下。因为他们不到三十人,不作团体客处理。”
“那么,你知道他们多少人。”
“准确数字不知道,他们说有二十三四人。”
于是又找来当时那趟列车的乘务员。
“戴臂章的人全是三十来岁的壮汉。病人躺在双人座位上,毛毯把睑盖住一半,
好像是睡着了。对面坐着两个人照料他。不知什么缘故,一过小田原,臂章全搞了。
一直到滨松,他们都还在车上。火车从尾张一宫发车后,我去看了一下,座位上全
是别的旅客了。这趟车很拥挤。一有空位,马上就坐上人了。也不知道这伙人究竟
在中途哪一站下的车。病人的事,我很留意,可还有别的事,便没有再到那节车厢
去。”
经向歧阜县了解,不论市内或本县内,根本没有真圆寺这样的寺院。并说,最
近也没有派参观团去东京。这情况也在警方意料之中。
据此,警方判断,绑架濑沼律师那伙人,人数相当多,仅在火车上同行的就有
二十三四人,更不消说他们的后台了。
他们伪装地方参观团,把律师弄睡,装成病人,不经过普通检票口,而从小件
行李搬运通道走。这说明他们有计划地瞄准了警戒网中的死角。
专案组向沿途各站调查,四月二十八日“西海号”上持去歧阜车票的,中途下
车各有多少。各站的答复是:静冈下车的三人、滨松二人、丰桥四人、割谷三人、
名古屋五人,一共十七人,还差几名。车站上中途下车木收票,只能凭站务员的记
忆当然会有出入。
关于这个误差,专案组有两点疑问;
l、 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