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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用这个洗澡,抹遍全身再用水冲掉,明白吗?”她刻意放慢了语速,又指了指旁边的洗发露,“那是洗头的,抹上去后用手抓抓,也要用水冲干净。”
随意在他身上背上抹了一把,就把沐浴露的瓶子递给他,“自己洗吧,我先出去了。”
这么进来搞一趟,她的衣服都有点湿了,这大冬天,浴室里又没有暖气,她有些哆嗦。
言曜接过瓶子,却直接把沐浴露倒在身上,掉在地上浪费了不少。她正要抬脚走人,余光瞟见这副场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挪着瘦瘦小小的身子走近他,拿过沐浴露,认命地说:“我教你。”
她很瘦小,甚至不到一米六,站在这个将近一米八五的男人面前,跟个孩子似的。余湛红着脸,慢慢替他洗着,觉得手下的触感忽然变得有些僵硬。
即使没有碰过男性的身躯,但是这样的反应是什么她很清楚,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这样想着,手下的动作也有些发颤。忽然,一阵力道把她拉过去,惊觉之下,已经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余湛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挣扎着躲开他。花洒冲下来的水热热的,打湿了她的整个身子,穿着衣服的感觉很却无比难受。
她被憋出了眼泪,随即狠狠咬上他的手臂,男人却是纹丝不动。
两人对峙着,良久,才听到他喘着气说:“我,下面疼。”
真是露骨又无耻!余湛气结,不理他。反正他是傻子,肯定不知道这等事情怎么做。这样一想,她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言曜的确不知道怎么做,而且抱着她下面更加的肿痛,于是他只能松开她。刚一得到释放,余湛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差点没给吓个半死。
男人盯着自己翘得高高的物件,愣在那里。
。。。。。。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余湛正红着脸气呼呼地收拾着沙发。这次还好,全身清爽,她撇过头,腹诽他学习的能力还是挺快的。
她捡起他脱下的脏衣服,心里想着明天还是要去给他买几条内裤。上次他给她的那些奇怪的石头她根本没敢要,言曜就干脆放在茶几上面的果篮里。她看了两眼奇怪的石头,觉得这东西肯定不能拿出去卖。
抱着他的衣服,脑海里回想起刚才尴尬的画面,她假装咳了几声,开始絮絮叨叨地和他说话。
“你的名字呢?我叫余湛,湛蓝天空的湛。”
他歪头,吐出两个字:“言曜。”
“哪个‘曜’?”
“。。。。。。”
见他不回答,她估摸着他自己也不知道。无奈地摊摊手,余湛把衣服放在一边。
“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不要乱出门。我中午不会回来,下午六点才回来。早上我会做好饭放在桌子上,你。。。。。。”她知道他肯定不会热饭,“我慢慢教你。还有,晚上你不要睡沙发了。”沙发小,又容不下他的身子,前几天他早上醒来的时候直接掉在冰冷的地面上了。这里不是北方,不供应暖气,地面冷硬无比。她自然是知道的。
“晚上你和我一起睡床上,但是你不能乱动,知道吗?”她故意冷着一张脸警告他。
余湛很是郁闷,她没有多余的被褥,根本没法给他打个地铺。况且这是冬天,她深思熟虑后还是做了这个决定。他那么傻,肯定不会对她做什么不轨之事。
言曜像是听懂了,眼里闪耀着一点喜悦。她叹气,见他高兴了一些,心里也没那么难受。
也罢,一步一步走着看。她也不知道前方有什么样的东西,至少现在她不能丢下他了;想起今晚他找回家的那一刻,眼里就莫名地泛酸。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果然很安分,连呼吸声都显得小心翼翼。
余湛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他的气息就在自己周围,陌生却令人安心。她轻轻地翻了一个身,将身体背对他。
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了,那时她肯定要回家的。她走了,言曜怎么办?总不能把他带回家吧。她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回家还要做一天的火车,他没有身份证,没办法上火车。但是他在家没人做饭怎么办?她少说也要出去七天。
这么多烦人事。
不过这样想着,终究还是睡着了。
☆、聚会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一旁的被子已经被掀开,她摸摸,还有些许温度。
顶着一头乱发,余湛穿好衣服走出去,却看见言曜穿着紧绷绷的毛衣站在窗口,侧脸的神情是她所不熟悉的冷硬。她走过去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男人转过头,眸子清明无比。
“这些天要麻烦你了,我住不了多久,事后你会收到报酬。不过这期间不要向任何人暴露我的行踪,明白吗?”
这一连串话说得连气都不喘一下,吐字清楚,条理清晰,甚至让余湛听出了一些命令的成分。她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表情陌生的男人,半响都合不上嘴。
余湛回神,语带试探地问:“你有双重人格?”
莫非之前是他装出来的?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她被搞得一头雾水,像是搅进了一个巨大的局。
他的胸膛不自然地起伏了一下:“无可奉告。”
余湛吃瘪,觉得还是以前那个傻傻的言曜比较可爱。虽说都是面瘫的样子,可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暗黑气息却是无比的浓厚,她有些不舒服,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
言曜双眸死死盯着女人的头顶,竭力忍耐着即将喷发而出的情绪,紧握的双拳放松打开,反反复复,到最后无力地微微颤抖。彻底垮下肩膀的时候,指甲陷入掌心,留下深深的半月牙印子。
两人面对面地站着,约莫一分钟的样子,她觉得有必要向他说一下春节回家的问题,抬头的时候却发现男人的眸子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那个傻傻的言曜回来了。她很敏感地发现这个事实以后,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去了浴室洗漱。
余湛有些诧异自己镇定的反应,漱口的时候透过镜子看向门口。言曜站在那里,悄无声息地靠在门框上,呆呆地盯着她洗漱。经过刚才的事情,她的态度变得十分不自然,放下杯子,嘴上还沾着泡沫,转过身问他:“你到底是谁?”
言曜表情有些呆滞,半响都没应声。
她挫败感顿生,走过去推开他:“别看着我,烦死了。”
他皱眉,整个人不肯挪动半分。余湛干脆把门关上,眼不见心不烦。这个男人,真是的!
言曜碰了一鼻子灰,不过还是坚持守在门外。等到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跟个小尾巴似的黏在她后面。余湛冷着一张脸不搭理她,走进卧室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便拿起包包走人。
离开的时候,她从包里抽出一张二十元面额的人民币和一把备用钥匙塞进他怀里:“早饭我来不及做了,你自己去下面的包子铺买些东西吃。”她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带上门离开。
言曜攒着手里的钱,隔着门板愣了半响,然后打开房门出去。
余湛躲在居民区下的一颗大梧桐树后面,死盯着不远处的包子铺。二十分钟后,终于看到了他的身影。他和平常无异,都是一副面瘫样子。
只见他走到包子铺前,站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最后,连店主都不耐烦地问他要什么,他却始终不肯开口。终于有点进展的是,他将钱掏出来递给店主,含含糊糊地说了几个字。不过余湛倒是没听到。
店主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番,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接着动作麻利地拿出四个袋子,麻利地装上白生生的肉包。整整二十个,不多不少。言曜接过,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余湛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蔫蔫的,提着包缓步走下阶梯。
到了公司,还有一大堆东西要帮着复印;她整个人都陷入了麻烦,做事也不如平常麻溜,复印的时候竟然漏掉了几页重要的文件,害得平常没怎么关注她的老总都多横了她两眼。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晚上提着一袋子青菜回到家,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言曜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大盘肉包。他见她回来了,献媚似的端起肉包向她走去。
包子早就冷了,她粗略地数了一下,他竟然一个也没有吃。
这是在,等她回来一起吃吗?
余湛忍住心里的异样,脱了靴子进屋,语气轻描淡写:“你早上没吃?”
“等你回来。”他低声回答。声线挠着她心底深处那根弦,瞬间激起了她同情心的泛滥和另一种不知名情绪的萌芽。得到这个和自己心里完全符合的答案,她居然小小地雀跃了一番。
余湛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里那方筑起的堡垒垮得彻底。言曜低垂着眉眼,专注地盯着那盘冷掉的包子,明明很想吃,却舍不得下口,要等她回来一起分享。
这到底是个什么男人?
傻得让她心疼。
余湛认命地叹气,接过他手上的盘子:“我去热热,晚上一起吃。”言曜点头,等她转身的时候却突然将身子覆过来,她僵硬着大腿,差点将手上的盘子滑落在地。他仔细地用手梳着她因为挤公交车而弄乱的头发,气息悉数喷洒在她的头顶。她脸一红,飞快地挣脱,拿着包子跑进厨房。
真是要命!
从那以后,言曜的第二重人格再也没有出现过。她自己本也不喜欢那个酷酷的言曜,而是更中意这个傻傻的面瘫男人。
经过大概半个月的相处,两人的步调开始有些说不出来的默契,他没有给自己添麻烦,余湛也少操了不少心。期间,她倒是教会了他煮面条之类的速食品,洗澡也完全不用人操心,晚上睡觉的时候一直都很安分。她满意地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穿着她买的卡通睡衣,竟然像个故作严肃的孩童一般。
余湛拍拍脸颊,心想自己倒是也没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那么孤独了。
不过说实话,这个男人耀眼的长相却是给了她许多麻烦。比如明知道他傻,她对着他说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