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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黑衣大汉机伶一颤,连忙低头:“属下,属下……”
宫寒冰冷哼一声,道:“你们在外面是越来越胆大了,眼里还有堡规么?红旗五堂报到,听候发落,下去!”
两名黑衣大汉吓白了脸,头垂得更低,才要退去。
书生目毅连忙拱手笑说道:“宫大侠,吕毅斗胆,这二位为老堡主的病心急赶路,应奖不应罚,吕毅心悸,那是因为吕毅胆小,跟这两位无关,吕毅初次拜谒便连累人,于心不安,难以自处,想替这二位求个情,不知……”
宫寒冰淡笑接道:“岂敢,先生缓须,宫寒冰理应从命。”
回首沉喝,道:“姑饶这次,退下!”
两名黑衣汉子如逢大赦,立即躬身:“谢大爷不罪之恩!”
低头退了下去。
赏了面子,书生吕毅也忙称谢。
适时,古兰美目凝注,嫣然微笑,轻举皓腕肃客:“请先生入堡奉茶。”
一番礼让,书生吕毅与古兰、宫寒冰并肩行向堡门。
“古家堡”两扇深灰色的巨大铁门,早已向内大开,堡门口,两旁分立一十六名黑衣抱刀大汉,威猛肃穆,撇刀为礼。
书生吕毅虽是读书人,但这“礼”他懂,忙还礼不迭。
宫寒冰却视若无睹,与书生吕毅把臂行进门内,一路谈笑,直奔“古家堡”那富丽堂皇庆轮美英的大厅。
两名黑衣大汉站在堡门外,暗控冷汗,直发愣,想起了路上书生吕毅所说“印堂发乌”
那句话,心想:这位先生着相看得可真灵……
“古家堡”内,深不知几许,屋脊连片,林木成荫,亭、台。
楼、树一应俱全,红瓦飞檐,小桥卧波,画廊慢回,碧池清澈,万绿丛中偶尔几点朱红,华贵之中不脱雅致意境。
“天上神仙府,人间王侯家”,这“古家堡”竞较清王侯家毫不逊色,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也许因为它太广大,整座“古家堡”内显得很寂静,也因为这寂静,气氛也显得有点阴沉。
大厅前,那白玉般高高的石阶之上,垂手站立着八名青衣小憧,一见宾主来到,连忙恭谨躬身。
看来,“古家堡”对这位书生目毅,确是礼多而周到。
按说,以古家堡在武林之中的名声,近年来的作为,似乎不会这么“礼贤下士”
地谦冲、热诚;那么……
可能是因为老堡主的多年怪病,而敬重这位“赛毕伦”,由此可见这几位“古家堡”的重要人物,对书生吕毅的寄望是多么殷切、多么厚重。
八厅,分宾主落座。
坐定,青衣小憧奉上香茗,书生吕毅只举杯意思一下,使首先开口说道:“诊病,越早越好,姑娘跟宫大侠可否容我先……”
古兰尚未有任何表示。
宫寒冰含笑接口道:“家师已卧病多年,好在先生已经到了,忙也不忙在这一时片刻,先生请歇一会儿吧!”
人家客气,书生吕毅岂可认真,刚要开口说是。
宫寒冰却含笑又道:“听口音,先生似是北京人氏?”
书生吕毅点头说道:“不错,吕毅是来自北京。”
宫寒冰笑道:“北京我昔年去过两次……先生读书人,如果宫寒冰看得不错,这占卦悬壶,似乎不是先生的常业……”
不愧四豪之首,眼光的确厉害!
书生吕毅心头暗震,道:“面对高明,吕毅不敢相瞒,确如宫大侠所言。”
宫寒冰有意无意,星目深注,微笑道:“那么,先生是游学至此,偶动兴致,才戏弄此道,题卜凶吉,济世救人?抑或是……”
似乎一言触中隐痛,书生吕毅羞愧低头,窘迫强笑:“大比未中,名落孙山,无颜见堂上双亲,因而落魄江湖,流浪至此,蒙乡亲魏老板仗义收留,暂凭祖传家学聊以糊口。”
无心让人受窘,宫寒冰也顿尴尬,歉然一笑,道:“博功名,虽十年寒窗,也要碰运气,先生大可不必引为耻辱而耿耿难释;铁口批断、着手成春,非造诣高深精湛,不能臻此;由此足见先生博学多才,胸罗渊博,非不能独占鳌首,只不过时运不佳而已。先生这等奇才,宫寒冰生平首见,实在深感敬佩!”
书生吕毅谦逊说道:“哪里谈得上造诣高深精湛?只是幼时耳儒目染,略涉皮毛而已!”
语锋做顿,望着古兰说道:“我想先了解一下老堡主的症状,姑娘可否略为说明?”
古兰那张艳丽如花的娇靥上,飞快地掠过一抹阴影,想了想,唇边浮现一丝凄楚笑意,道:“家父身躯瘫痪,双腿如棉,口不能言,其他一如常人。”
书生吕毅皱了皱眉,道:“病,是怎么起的?”
古兰美目微红,飞快下垂,幽幽说道:“家父多年前曾做一次远游,归来后,未出半年便突然病倒,起初家父只以为是轻受风寒,并未在意,谁知就此一病不起,半个月后竟觉两腿麻痹,渐渐瘫痪如棉,口也不能言语,这才知道病势恶化,病情严重,但为时已属太晚……”喉间似有物堵塞,缓缓垂下螓首。
书生目毅深蹙眉锋,道:“这是什么病?竟这般厉害……”
抬眼凝注古兰,接道:“姑娘,当时发现病症有异时,就该为老堡主延医……”
古兰黛眉轩动,点头说道:“先生所责甚是,无奈家父遭此打击,雄心尽扫,万念俱发,自觉不复再起,对人生已索然无味,严下手谕不得为他延医。家父性情由来是说一不二,是故,是故……”
书生吕毅无限感慨,颇有同感,点头说道:“雄才大略、满腔壮志的大英雄、大豪杰,陡然遭此无情重台,百岁功名从此成了泡影,委实是会心灰意冷、恼恨难当,也往往会消极、颓唐、一蹶不振。在此情形下,谁都免不了性情大变,背着人伤心、悲愤,当着人暴躁易怒。”
古兰接着说道:“当时谁也不敢违悻,后来还是大师兄一再苦功,家父才点头首肯,但遍求天下,却群医束手……”
书生吕毅沉吟本语。
“冷面五龙”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说道:“先生医好过多少疑难杂症?”
书生吕毅抬眼答道:“这个我从未详细估计过,不过,月余以来,应该不下十余个了!”
它寒冰迟疑了一下,又道:“先生治愈的那些疑难杂症,是否一经诊断便能看出病因何在,属于何症?”
书生吕毅讶然凝注,不答反问,道:“宫大侠此……”
宫寒冰“哦”地一声,解释说道:“先生总宫寒冰直言,小师妹与宫寒冰师兄弟,为家师穷搜天下,延请名医不下数十位,虽经多年诊断,却无一人能看出家师所患何症,起因如何,所以,所以……”
赧然微笑住口。
书生吕毅聪明人,这话他懂。淡淡一笑,道:“吕毅也不敢先夸海口,只是经吕毅所治疗的那多位奇难怪症患者,都是一经诊断便看出病因,否则何以对症下药,着手回春?”
宫寒冰星目凝注,微笑点头,有点窘迫说道:“是诚宫寒冰愚昧,非敢心存怀疑,实是心急家师久病不愈,口未择言,唐突之处,还请先生惊奇。”
书生吕毅刚说了声:“岂敢!”
宫寒冰脸色一转肃穆,郑重又道:“先生高超医道已是名传逻速,众口成颂,奉若神明,宫寒冰不敢以寻常医者视之,但望先生能一经诊断,立判病因,对症下药,施展仁术,只要能着手成春,医好家师久年沉疗,大恩不敢言谢,听凭先生开口,宫寒冰师兄妹必当竭尽所有报谢,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真挚诚恳,好不感人!
书生吕毅暗暗点头,遂也正色说道:“吕毅虽不愿妄自菲薄,却也不敢话说得太满,一口承诺,只能说竭尽所能,不敢说包医。宫大侠与古姑娘诸位,也请莫期望过高,诸位明智,必能惊之,目前只求能治好老堡主,别的应该都是以后的问题。
吕毅目的只在济世救人,为来年考试积修善功,不在沽名钓利。“同样地真挚诚恳,同样地感人至深,更多了那超人胸襟气度、不凡抱负,与高洁心性。
古兰美自异采闪漾,深深凝注。
宫寒冰投射过难以意会的一瞥。
“铁腕墨龙”辛天风则耸然动容,神情激动,振臂大呼而起,铁掌双伸,一把抓住书生目毅鸡肋般双腕,道:“先生,你血性男儿,可惜非我武林中人,无论你治好治不好家师的病,辛天风都要好好交交你这个朋友!”
书生吕毅连忙站起,感动之情形之于色,道:“辛二侠,一介落魄寒儒,自惭形秽,我怎敢高攀,只有受宠若惊……”
“吕老弟!”辛天风真个豪迈得紧,说来就来,立即改称呼:“比比年龄,我可能痴长你几岁,称你一声老弟,谅必不算太过,现在,别的少说,咱们瞧瞧家师去!”
拉起书生吕毅就往外走。
宫寒冰与古兰随着站起,宫寒冰更杨笑说道:“敢请先生把臂!”
话是这么说,右掌却飞快抓上书生吕毅左腕。
书生目毅突然的轻呼,皱眉苦笑:“宫大侠,不是吕毅不识抬举,实在鸡肋难堪虎腕。”
宫寒冰似乎倏然醒悟,连忙收手,歉然赧笑:“请恕失态!”
辛天风摇头失笑,道:“老弟,你这位读书人委实文弱得可以。”
书生吕毅确也风趣,耸肩笑道:“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弃文学武,今日也不会出丑了。”
由辛天风陪着当先行出大厅。
古兰,她望着书生吕毅出厅之后,侧转螓首,看了宫寒冰一眼。
宫寒冰低声说道:“兰妹,为着师父老人家及目下的情势,一切不得不小心些。”
古兰淡淡说道:“大师兄试出了些什么?”
宫寒冰赧笑道:“读书人到底文弱,兰妹谅必不会怪我。”
古兰黛眉微扬道:“我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