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便是铁打的金刚,铜饶的罗汉也禁受不住。
话落,手指一指点了下去。
黑衣蒙面人身形剧额,猛然抬头,满眼是乞怜之色。
南宫逸的本意,也不过是试他一试,如今睹状,心中立即明白几分,也倏起一丝不忍,霍地沉腕收掌,道:“看来是你福命两大,你这‘真不知道’救了你,我不难为你。你答我的话,据我运功搜查所得,适才那鼓楼顶层之上,只藏着宫寒冰一人。”
黑衣蒙面人死里逃生,余悸犹存,身形一阵轻颤之后,方始缓缓摇头,道:“不,我适才在那鼓楼顶层……”
南宫逸冷冷一笑,道:“你是欺我,我明明……”
黑衣蒙面人摇头截口,道:“我没有骗你,我是被点了穴道,闭了气息。”
怪不得他当时只觉察出那鼓楼顶层之上只藏着宫寒冰一人,南宫逸心头猛一震,立即做声不得。
良久,他始吁了一口气,问道:“屋顶上那个洞,也是事先挖好的?”
那黑衣蒙面八点头说道:“帝君高智,做事由来如此,他每每为自己预先安排退身之路,尤其这几日,他身边更随时带着一个人,以备瓜代。”
南宫逸心头一震,道:“那是他因为自知伤势未愈,逃不出多远!”
黑衣蒙面人点了点头,道:“你说对了,正是如此,要不然,凭帝君一身无敌功力,他无须如此。”
南宫逸默然不语,半晌,才无力抬手道:“取下那覆面之物,让我看看,然后走你的路。”
黑衣蒙面人呆了一呆,道:“莫非你还不信?”
南宫逸淡淡说道:“我让你取下你那覆面之物。”
黑衣蒙面人未敢再说,也未敢怠慢,缓缓伸手,掀去了头上那蒙着头只需两眼的黑市罩。
那的确不是英挺脱拔、隐隐有慑人之威的一代袅雄宫寒冰,而是个面目阴沉的五句老者。
南宫逸也看得出,那是真面目,而非另有面具。
南宫逸道:“你是……”
黑衣老者截口说道:“帝君驾前,,‘幽冥四鬼’之一……”
南宫逸双眉陡挑,目中暴射威棱。
黑衣老者一惊失色,颤栗住口。
南宫逸威态倏敛,无力地摆手说道:“我话已出口,绝无更改,你走吧。”
黑衣老者目现惊骇,犹自置疑,但他旋又看出南宫逸神情木然,毫无动手之意,心中一喜,如逢大赦,一句话未敢多说,腾身而起,飞遁夜空。
适时,南宫逸脸色一变,目闪奇光,将口方张。
忽地,已然身腾半空的黑衣老者突然惨降,如遭千钧重击,直如断线风筝,腾飞数文方始力尽,砰然坠入街道暗隅中。
南宫选刹那间恢复常态,淡淡发话:“阁下,你也来了?”
他背后一个冰冷话声随之响起:“不错,我来了,跟你一样地迟人一步。”
南宫逸缓缓转过身形,面前一丈内,冷然仁立一人,是那“玉面乌衣秀土”宇文伯空。
南宫逸看了他一眼,道:“阁下,我已经答应了不杀他的。”
宇文伯空冷冷说道:“那是你,而不是我,你不杀他,我要杀他。”
南宫逸道:“阁下要知道,他只是个被逼为人卖命的可怜角色。”
宇文伯空道:“拔去宫寒冰的爪牙,也等于打击他。”
南宫逸挑了挑眉,道:“也许你对,我不杀他,你杀他那是你的事,我管不了。”
宇文伯空道:“你自然是管不了,答我问话,那宫寒冰呢?”
南宫逸道:“我正要问你,你尾随‘幽冥一判’,收获如何?”
宇文伯空脸一红,道:“宫寒冰狡猾多智,他调虎离山,我承认栽了跟头……”
南宫选淡淡笑道:“想必那”幽冥一判‘下场悲惨。“宇文伯空脸又复一红,目中寒芒闪射,道:”那匹夫之狡猾跟宫寒冰差不多,他遁入了’骊山‘阿房宫旧址,凭我,却未能找着他。“
南宫逸道:“那么你不该放过他,也不该到这儿来。你知道,唯有他才知宫寒冰的去处,他必然跟宫寒冰会合去了。”
宇文伯空道:“这个我知道,他逃不掉的,宫寒冰也迟早必落我手,但是这方面我不能让你捷足先登,看了先鞭。”
南宫逸谈谈笑道:“你似乎是很有把握。”
“当然。”字文伯空冷然点头,道:“对自己,我由来有很大的信心,跟你角逐,我也始终有把握十拿十稳、必操胜券。”
南宫逸笑道:“看来,我不必跟你角逐了。”
宇文伯空道:“不必说这种话,宫寒冰没擒获之前,我不敢言胜,有把握,有信心,那只是另一回事。”
南宫逸淡淡笑道:“倘若不幸宫寒冰落入我手呢?”
宇文伯空脸色一变,冷笑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便是死也无海。只要宫寒冰落入你手,我尊你为英雄翘楚、天下第一人,立即退出武林。”
南宫逸暗暗点头,笑了笑,没说话。
宇文伯空却双目逼视,冷然又道:“你不必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宫寒冰呢?”
南宫逸直言不讳,毫不隐瞒,道:“我比你栽的跟头更大,当面让他跑了。”
宇文伯空冷冷一笑,道:“南宫逸,别欺我,我不信。”
南宫逸笑道:“倘若我已然擒获了宫寒冰,我巴不得立即宣扬天下,我为什么欺你?你愿意往自己脸上抹灰么?”
宇文伯空呆了一呆,道:“这么说来,是真的了?”
南宫逸道:“自然是真的,我犯不着对你说假话。”
宇文伯空目中异采飞闪,脸上浮现一丝难得的笑容,但却笑得冰冷懔人,令人有不笑还好之感,道:“那么,南宫逸,适才你就不该笑我。”
南宫逸道:“你错了,我只是问问,不是笑你。胜不骄,败不馁,我这个人从不会讥笑任何人,胜败乃兵家常事,人生在世,尤其身处武林,谁能保不栽一个跟头?要说笑你,我裁的跟头比你还大、还重。”
宇文伯空笑意敛去,道:“我愿闻其详,你可愿一述?”
南宫逸笑道:“你是存心令我难堪,不过,我仍愿意一述……”
接着,遂把适才事说了一遍,最后抬手一指那黑衣老者坠尸处,道:“你适才所杀之人,就是宫寒冰的替身。”
宇文伯空看都未看那方一眼,目光紧紧凝注南宫逸,道:“这么说来,你是眼见着我跟踪那匹夫而去的?”
南宫逸道:“这在我刚才问你收获时,你就该知道了。”
宇文伯空没答理他一句,道:“南宫逸,狡猾的是你,你明知我中了计,跟错了方向,却不招呼我一声,任凭我跟他而去。”
南宫逸笑道:“阁下,你骂错了人了!什么叫狡猾?这是兵机,须知你我是角逐,而不是联手,我为什么要招呼你?有这个义务么?角逐,本就是勾心斗角、互逞机锋的事,我们彼此谁也巴不行谁追错了方向,对么?”
宇文伯空脸有红意,冷笑说道:“可是你要知道,下次再要想找他,可就难了,再说,一等他伤好之后,你也就奈何不了他。”
南宫逸淡淡笑道:“这个我知道,不过,跟你一样,我也有把握,迟早他必落我手。记得‘接天坪’上我所说的话么?我这个人一向运道很好,阁下又何妨拭目以待?”
宇文伯空冷哼说道:“你也瞪大了眼,到时候咱们都”看“字未出,突然目闪寒芒,飞快抬起左掌。
南宫逸也有所觉,连忙说道:“来人是丐帮弟子,阁下手下留情。”
字文伯空哼了一声,沉腕收掌,十丈外街道暗隅中闪出一条人影,快步走了过来。
南宫逸向宇文伯空一笑说道:“阁下,快点折回去,我担心令高足双掌难敌四手,应付不了宫寒冰与那‘幽冥一判’联手。”
宇文伯空脸色一变,倏又冷笑说道:“南宫逸,别跟我来这一套。我知道,丐帮弟子此来,是有机密大事禀报,你是怕我听,是么?”
南宫逸脸上暗暗一热,道:“我说的也是实情,你把徒弟留在‘骊山’,倘若宫寒冰也已赶往‘骊山’,我实在很为今高足担心。”
宇文伯空冷笑说道:“倘果真如此,我以为你自己早赶去了,而绝不会再告诉我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兵机。”
南宫逸脸上又复一热,摆手笑道:“你若不信,我莫可奈何,你要真是想听,你就听吧。”
宇文伯空冷笑说道:“我宇文伯空不是那种人,便是他来报告宫寒冰去处消息,我由你处获得,那胜之不武,我不屑为之、不屑听。”
话起,腾身而起,飞闪而逝。
南宫逸哑然苦笑,既佩服,又有点惭愧;片刻之后,方缓缓收回目光,投向身侧一丈外那名丐帮“长安分舵”弟子。
那名要饭化子未等他发问,便已然上前曲下一膝,急急禀道:“禀三长老,‘长安客栈’那方面有……”
南宫逸也原以为他是来报告宫寒冰去处消息,却不料……心头猛震,未等他说完,当即挥手沉喝:“够了!带路!”
要饭化子不敢怠慢,应了一声,翻身倒射而起,直上夜空,身如脱湾之夫向着来路如飞地驰去。
南宫逸越发地不敢怠慢,身化长虹,紧跟着腾身射去。
他身在半空,竭尽目力前望,只见夜色中,那“长安客栈”所在方向屋面上,人影飞闪,闪电交错,耳边也可听到偶尔几声叱喝之声。
南宫逸神目如电,虽相隔距离不近,他已然清晰地看到,那“长安客栈”方向,屋面上,闪电交错、搏斗激烈的几条人影是“铁腕墨龙辛天风”与“慈心神龙”燕惕联手抗拒四名黑衣蒙面人。
辛天风与燕惕各自以一敌二,“古家堡”绝学频施,勇不可当;但显见的那四名黑衣蒙面人也非弱者,以四敌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