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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宫闱总重重-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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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下去吧!”
  “主子,您看……”沁雅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宁馨就捧起那方落在地上的绢帕,展开到她面前。“以前明明是白的,怎么现在上面会有字?!!”
  沁雅只瞥了一眼,只觉霎时间天昏地暗,浑身一软,就这么瘫倒在了地上。
  昏鸦尽,
  小立恨因谁?
  急雪乍翻香阁絮,
  轻风吹到胆瓶梅,
  心字已成灰。
  这个笔迹,她纵使想认不出也难!萧彻日日都看他的奏折,又岂会认不得这个笔迹?!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包东西咱们明明落在了府里没有带上京,怎么会在这里?!不会的!不会……!”宁馨记得极为清楚,那年她随沁雅一起动身上京,沁雅的私房东西,大件都是冯嬷嬷整理,小件的都是她收着,后来快到京城了,沁雅忽然想找这石头出来看,她才想起落在府里没带出来。为这事,她自责苦恼了好久,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最后反倒是沁雅劝她:“没带也好,帮我做了了断!”
  这一段,她记忆犹新。本该在姑苏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了这儿,而且还恰好让皇帝见了,而且还在原本空白的帕子上题了这么几个字,这说明什么?!宁馨也跪坐在地上,不敢在往下想。
  “不!主子!咱们不能就这样,您快去找皇上说!是有人害您!”宁馨蓦地一凛,跪爬着挪到沁雅身边,不断地摇她。
  “嗬!如此巧妙的计策,连这东西都被拿到了这里,她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沁雅无力地摇着头:“现在,无论说什么,皇上也听不进去的。”
  “主子!今儿个是第十天了!”锦儿悄步走到正在凉榻上阖目假寐的李如身边,跪下来低声在她耳边道。
  自那日以后,皇帝已经整整十日没有驾临康宁殿,这在以前是从来没发生过的,对此,整个后宫皆议论纷纷。
  “哼!才不过十天而已,高兴个什么!”李如依旧闭着眼,唇齿稍微翕合了几下,声音低地微不可闻。
  “还有,阮娘已经由内府处置了。”
  “嗯,”李如淡淡地应了一声,悠悠睁眼,看向锦儿道:“这件事多亏你了,办的极好!”
  “奴婢不敢!都是主子英明!阮娘她也是心甘情愿为主子办事的,若不是主子暗中使力,她一个寒苦出身的,怎能坐到二等掌事女官?这回,也算她有良心,知恩图报了!总算不枉主子这么久以来对她一番栽培!”
  “她家里头,该照拂的,都交由你拿主意了,为本宫做事的人,本宫绝不会亏待!”李如躺得久了,觉得筋骨都酸疼,于是稍稍舒展了手脚,翻了个身。
  “奴婢明白!”锦儿恭敬一点头,窃笑道:“现在,皇后就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这回,断不可能翻身了!主子晋位的日子,不远了!”
  四妃已是宫嫔中位份最高者,再晋升,那就只有中宫之位了!
  “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了!”李如懒懒地就要坐起来,锦儿服侍了她这么久,机灵劲早练出来了,忙站起来扶她,又腾出一手,横了个软垫在她背后让她靠着。
  “这可是天大的罪名!灭九族也是当得的,皇上就是再宠信她,也忍不下这口气去吧?!”
  “哼!要是照你那么说,皇上不是早该动手了吗?”李如手执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自扇着。
  “这……”锦儿瞧她的样子,已知道自己的话惹了她不高兴,只得噤声不敢再言语。
  “皇上心里,怕还舍不得动她呢!所以这么些天,迟迟下不了决心。”
  “那要是皇上一直这么踌躇不前,该如何是好?”
  “呵呵!”李如笑着拿手指一点一点婆娑着檀香木的扇柄,道:“他要是下不了,那咱们就替他下!”
  一字一句,风淡云轻,柔地仿佛与扇坠上的流苏一般,食指轻轻地随意搅绕着,上好的丝绦一缕缕,一根根地在冰凉的指上滑过去,轻柔地仿佛蝴蝶停落在花萼上一般。
  “你只管派人盯紧了康宁殿的动向即可,旁的,就无需操心了!”李如又重新合上了眼,手里的纨扇搁在了一旁的几子上。
  “是!皇后这些天一直都呆在康宁殿里,一步也没离开过呢!”锦儿拿起她放下的宫扇,轻轻地替她打扇,道:“换个旁的,早跑去宇清宫哭闹了。”
  “要是她真跑去哭闹,那倒简单了!哼!她呀,聪明着呢!”李如长长地一声叹息,头偏向里,似又睡过去了。
  锦儿放下了扇子,轻轻地替她掖好薄毯,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外头的知了,越叫越来劲,似是与这暑气斗气似的,非要把浑身的气力全都叫尽了,才罢休!

  情何以堪

  “主子!”内府派人送冰来,宁馨才出去接了,就一会的功夫,进来竟看到沁雅站在窗边的日头下,虽然已是黄昏,日头不似中午那么毒,但毕竟暑气还在。她立即放了托盘,上前把她拉离了日光:“您怎么这么站着,要是晒着了,得了暑气可怎生的好?”
  沁雅才回过神来,幽幽地道:“只是想站着透透气罢了,刚刚还没有太阳的,怎么一会竟晒着了?”
  “好了好了,瞧您这一头的汗!”宁馨转身把刚取来的冰倒进冰箱里,又从最上层取出一块冰镇过的帕子,轻轻地擦她额上密密的一层汗珠。
  宁馨的手劲极轻柔,丝帕沁透了冰之清凉,细细地在额上一点一点拭过去,所经之处,直达心底的舒畅,不仅去了暑气,连带着躁闷也一齐解了去。
  沁雅静静地立着任她擦着,从脸到手,一寸寸。
  外头的知了还像白天一样叫嚷着,丝毫没有减退的趋势。沁雅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四周静的一丝人声也无,只有晚风微过时,窗前翠绿芭蕉的沙沙声。竟恍惚有了几分古人那‘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的哲意。
  自那一日惊惶失措之后,这些天,萧彻再没来过,她也没去找他。一方面,她太了解萧彻的脾气,如今他盛怒之下,定是什么也听不进去的,而且他此时心中必定嫌恶自己,若是此时顶风而上,非但起不了作用,更会火上浇油,使局面愈加不堪。另一方面,她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静一静,好好想想这整件事。
  虽然妃嫔们各自都不和,但是后宫就是这么个地方,暗地里任你如何生死相搏,可明面上,还得是亲睦友爱,情同姐妹,一群人聚在一起,那说的话,听起来,都是句句肺腑,字字掏心!后妃们办个小宴,也是极普遍平常的,请了皇后去,也是再顺理没有的。
  就是这么短短的几个时辰,这害她之人便出此狠招,完全欲置她于万劫不复!
  这一个局,设得万分巧妙,滴水不漏,若非一颗比干心,加之数年经营,断不能至此!
  当年冯嬷嬷在世时,就对自己身边的人异常留心,各宫的眼线暗人,都被除得差不多了。可是,她能把阮娘这颗棋子插进来,潜伏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心思之缜密,可见一斑!
  除宁馨之外,阮娘可算是握着康宁殿第二大权的人。冯嬷嬷当年,特意在新进宫的宫女里挑了一批来历干净的,换掉了原来的使唤宫女,为的就是怕此类事情发生,她老人家常言,自古后宫之败,败于身边暗人者,十之有八九,故而特别重视宫娥太监的挑选,康宁殿的每一个人,甚至到洒扫庭除的粗使,底细也得是清清楚楚的!可是万万没有料到,就是这个当年被认为身家清白的人,居然是对方给自己埋的一招杀招!
  先一招调虎离山,把她支走;再一招请君入瓮,把萧彻引来;第三招抛砖引玉,让萧彻自己发现这包东西,环环相扣,险象环生,这样的一个局,步步皆险,步步皆狠,中间出不得半分差池,连时间都得掐得分毫不差,不然就是个废局!
  这十日的思前想后,也让沁雅明白,这样一个‘声势浩大’的局,不是一人之力所能成的,定是多人共谋,才能有今天的地步!能用到这包汝石来牵出头绪来,怕是不知花了多少功夫,把自己和白澈的往事都琢磨透了,想到这里,她都不由心惊,自己身边,除了宁馨就再没人知道了,如此一来,必是白澈身边之人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她虽已猜到,却是不愿意去相信,只盼是自己多心了吧……
  沁雅微不可闻地一叹,从袖中抽出那方绢帕,展在手里细细地看着,一笔一划,连她都难分真假,若不是她知道这词断不会出自白澈手笔,怕也看不出是模仿所得。更遑论在盛怒之下的萧彻,他自是深信不疑。
  她不由得敬佩起这主谋之人,把人心研究地这般透彻!本是极滥俗的套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里头的端倪,更何况萧彻?!可是,问题早不在于此了,萧彻的眼里看到的,只有那一方绢帕而已,至于其他,早被抛到脑后去了。计不在新,管用就行,果真是一点也没有错。
  太阳渐渐西斜,小太监们都忙着从井里打了水上来,一桶一桶地浇在青砖地上,焦灼了一天的地面,恍惚都能听见凉水浇下去那一瞬所发出的喟叹声,伴着一股一股热浪腾起,燥热袭人。满天的云彩也都红彤彤的,似要烧起来一般。
  “回光返照,怕一会要有一场大雨了!”宁馨见沁雅呆呆地盯着橙红色的天幕发呆,便轻轻地叹了一句。
  “下雨……?这么些日子了,也该痛痛快快下一场了。”沁雅深吸长叹了一声后,又喃喃地道:“下吧,兴许下了,就好了!”
  “皇上……”张全弓着身子蹑手蹑脚地进来,本看着皇帝正端正地坐着批奏折,怕惊扰了他,谁知走近了一瞧,才发现皇帝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右手一直执笔端在那里,眼睛一直定在某处。也不知他这样多久了,手下的奏折上,滴着几滴朱砂,想来是才蘸饱了墨时滴上去的,到此时,已经干透了。
  “皇上!”见萧彻没有反应,张全大着胆子又叫了一声,音量不免高了些,把萧彻惊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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