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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金兰易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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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看了阮淑妃一眼,开口道:“骆才人,你可知,你所犯何罪?”骆沅儿目光迷茫地望着前方,她所犯何罪?她面无表情地干笑一声,她明白,皇后如此发问,是何等深意。然而,她已经全无退路,再难规避。未等骆沅儿回应,阮淑妃便道:“骆才人不仅以巫蛊之术加害本宫,还妄动皇后娘娘的祈福娃娃,本已罪无可恕。”她顿了顿,“今晚,竟还溺毙孟宝林,当真是丧心败德!”
  骆沅儿听着阮淑妃的话,脸上已是僵硬一片。孟馨如之毙命,本该只有他知道,如今……他看重的,终究还是留于淑妃身边的这一份机会。
  她想着,心中那一点仅存的希翼,随之破灭怠尽。她闭上双目,冷笑着,道:“淑妃娘娘说的是,臣妾罪犯滔天,不可饶恕。”宁媱惊疑地看着骆沅儿,皇后派人前来恭请皇上之时,也带来了孟馨如遇溺身亡的消息,乍得听闻之时,她的心似坠入无涯的寒潭之内,脑中涌现的事情太多,太多,当中,竟还有一份尘封已久的情愫,及哀怀。回想起的一切,包括昔日的情谊、关爱、殷切以及那相持相守的坚执。然而,这所有,于今日,已彻底灰飞烟灭。孟馨如意外遇害,施下毒手之人,竟是骆沅儿?宁媱看着骆沅儿良久,疑虑过后,又转变为了寒心,然而,当从骆沅儿的脸上察觉到一丝陌生的惘然与冷戚,那股揪心的寒意,竟成为了另一种痛心的悲怜。皇后皱起了眉来,侧头细看了一下祯文帝,只见他只淡然地看着骆沅儿,面无表情。她想了一下,说道:“你竟全数认罪?如此,你只把你如何行那巫蛊之事,为何谋害孟宝林坦悉告知!”
  阮淑妃闻言,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看着骆沅儿。骆沅儿垂下眼帘,把怀中的人偶取出,沉声道:“这物事,便是臣妾之罪证。”她的语音渐显幽弱无力,“孟宝林……发现臣妾此物,臣妾……杀之……”皇后闻言,看到骆沅儿取出的偶,眉头更为紧锁。她咬了一下牙,再道:“巫蛊之罪,必不可轻恕,你该是明悉此等规仪,为何还要作犯?”她停了一下,“本宫的祈福娃娃,为何是你妄动?你且细招来。”阮淑妃这时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妾已把知悉内情之人招来作供,不若传此人上殿?”
  皇后目光一沉,正欲否决,然而祯文帝却扬一下手道:“传。”皇后始料未及地看向祯文帝,只见他仍然是那一副不知阴晴的淡漠神情。不知为何,她心头倏地掠过了一抹不安。过了一会儿,来人进殿,竟是如盈。如盈在骆沅儿身畔跪下,诚惶诚恐地行过礼后,垂下头来静候主子们的问话。
  皇后狐疑地打量着如盈,对阮淑妃道:“妹妹果真聪慧灵捷,竟能找到这么一名知悉内情之人。只不知她所言是否属实?”阮淑妃挺直了一下腰身,微笑道:“她所言属实与否,皇上英明,自有明断,臣妾这般愚笨,哪可作言定呢?”皇后冷瞪了阮淑妃一眼,对如盈严声道:“你所知内情为何?如实道来,只是,若有半分虚言,便是欺君罔上,乃为死罪。”如盈颤然地伏身道:“皇上,皇后娘娘,奴婢所言均为实情,不敢有半分欺瞒。”
  祯文帝在皇后开口前发话道:“你说。”如盈道:“骆才人当日,只说为淑妃娘娘注意是否真有那巫蛊之物,为以策万全,骆才人让奴婢也随同行事。当骆才人尾随宁婕妤到了绿草园,知悉埋物所在,便命奴婢把该物挖出。奴婢以为骆才人是为了淑妃娘娘安危,便依命而为。谁知……谁知奴婢把木盒挖出后,骆才人将里内的祈福娃娃贴上八字纸符,奴婢心急,却又不敢问……后来,听到骆才人自言自语说,要让淑妃娘娘以为当真有人意欲加害,好乱淑妃娘娘心神……还有,还有……”她说着,声音越发栗然,及至最后,她不敢再多言,只慢慢地低下了声响。骆沅儿只木然地跪坐于一旁,似是事不关己。皇后细听如盈的每一句话,心中暗自冷笑。阮氏这一着,果然是布局周全,但未免过于自作聪明,只不知这骆氏为何竟愿代为替罪。皇上已然听过李洪和范阳的供词,如今如盈之言,只不过是自寻死路。可知这宗罪,并不是随便能替的。祯文帝只向如盈问道:“还有什么?”如盈嗫嚅道:“还有,要于皇上面前指出宁婕妤为行巫蛊之人。”宁媱此时心内的疑虑已褪,她哀漠地注视着骆沅儿,她只想知道,此时骆沅儿心里,想着的到底是什么。皇后厉声道:“简直一派胡言!你所说的,全乃虚言,你只待与骆才人一并领这欺君之罪便是!”她转向祯文帝,“皇上,可是该把李洪和范阳二人押入?”事已至此,也该尘埃落定了。
  祯文帝目光轻淡地扫过骆沅儿,再回落于皇后身上,他面容静若依旧,声音如凉风拂过,“不必了。如盈所言属实,骆才人理当治罪。”皇后惊错地睁着双目,眼前祯文帝只轻笑了一下,神情又回复了适才的漠然。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的骆沅儿,复而又看向阮淑妃,对方眼中那转瞬即逝的得意,狠狠地撞击着她的心房。她急切道:“皇上,真相并非如此,为何……”为何,皇上竟会置前次的供词于不顾?这当中,到底有着何等的蹊跷?祯文帝径自道:“把骆氏押至宗人府,听候处置。”宁媱眼光一直落在骆沅儿身上,看着她在内侍的押制下软软地站起,迷茫地往殿外而去,心中升起的,竟不是雪仇的快意。只不知,这一天终于来临,竟无半分快意。骆沅儿纤弱的背影慢慢消失于眼前,留给她的,是无穷尽的凄苦与惘然若失。
  未免太苦,如果这便是胜利的滋味,那么,她希望不要再尝。宁媱的怔怔然地看着前方莫名的一个方向,不知何时,眼角竟有些微的湿润。当这一点冰凉渗出,蓦然惊醒的是整个身心,苦楚未散,而人,亦仍在局中。无意转过头来,暗觉身旁一个眼神似停留在自己身上,微侧一下脸,注意到祯文帝暗露关切的目光,不由垂下了头来,装作不曾发现。宗人府内的阴暗死沉,带着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浓烈地把她包围着。她寂寂地蹲坐在冰冷的石床一角,紊乱灰败的脑中,反复地、不受控制地回荡着一些人,一些事。
  终于记起了,这里腐朽的气息,确是该是熟悉的。那遥远的昔日,她曾进入此间,以怜悯的眼光看着石床上的那个待罪之人。如今,在此待罪之人,竟成了自己。她把头抵着灰墙,面容生硬地笑了一声,似扯痛了心底的某一处,她闭上眼睛,咬牙遏止着那突如其来的哀痛。耳闻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便是狱卒恭敬的声音:“宁婕妤请往前。”
  宁媱在狱卒的引领下走向骆沅儿所在的牢房,透过门槛,她看到了石床上的骆沅儿,此情此景,似曾相识。骆沅儿睁开眼睛,看向门前的宁媱。宁媱摒退了狱卒,独自立于门槛前,静默片刻,道:“那块玉佩,我已还给他。”
  骆沅儿死灰一般的脸上浮起戚然几许,她不再看着宁媱,把目光移到地上,那凌乱一地的枯草秽物,却再不能使她为此多添难过。他如今,又会如何呢?如果把她供出,他能安然,她此番也算值得罢?宁媱不忍再注视着骆沅儿,不忍再看出对方更多的落寞。她低下头来,轻声道:“馨如姐姐,真是你所杀?”骆沅儿干笑了一下,哑声道:“是的,是我杀了她。”宁媱深吸了口气,哽声道:“为什么?”然而,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以再问一句“为什么”?恐怕,早已有了答案,或许,应是没有答案。骆沅儿的眼前,看到的似是许多过往曾有的一切,她茫茫道:“我一直想赢,一直不想输,不想成为落败的一个,因为我害怕,害怕会失去,害怕如果我输了,就会失去了把握的权力,可是,为何我偏偏一直在输?”宁媱伸手扶住了门槛,咽了咽,道:“为何当初,我们会是敌人,而不是朋友?”
  骆沅儿闻言,心底的迷雾似一下散开了,她微有恍然,轻道:“如若我们相互扶持,联合一线,今日宫中,我们必定是最大的赢家。”宁媱心中的酸楚更甚,再也无法挽回,再也无法回头。她潸然泪下,低声饮泣。
  骆沅儿苦笑出声,但双睛似已尽数干涸,欲哭,却无泪。
                 
旧梦莫记
  第五十六章 慈庆宫前,皇后的端荣凤驾,淑妃的华堂车辇,宁媱的富丽鸾轿同时停靠于庭院之中,后妃三人分别下得座驾,循礼依尊下一行步上台阶,往慈庆宫内进入。皇后对阮淑妃并不作正视,祈福娃娃一事的所得结果,竟与自己所行部署大相径庭,此事过后,她一直在思量,皇上的心思到底为何,有李洪及范阳的供词在前,海氏必定无可相抵,只要对海氏盘底细查,一切均可顺藤摸瓜地牵出幕后真相,然而皇上为何伫足不前?宁媱步子不紧不慢地随在二宫娘娘身后,适才向皇后行礼时,已注意到皇后的神色黯沉,料是祈福娃娃一事的缘故。这样的结果,确是令人猝不及防。她于心底暗暗叹息,回想起骆沅儿那一张悲戚的脸庞,回想起自己所行的一切,她又自觉讽刺,谁又知道,此次的结果,该是她间接所致?
  事已至此,也该告终结,只不知,皇太后特传召她们三人,意欲为何?三人款款地步进了大殿,看到堂上皇太后已然端坐,远远地,似隐隐看到她正朝她们的方向露出一个深沉的微笑。三人行过礼后,皇太后温声道:“赐座。”各自依位级坐下后,阮淑妃向皇太后切声道:“母后,前次您曾提起觉得眠不安稳,近日可觉好些?”皇太后看向阮淑妃,慈目盎然,微笑道:“这两日心思宁和,睡得又比往日好些。”
  皇后道:“母后寝眠不佳,还是由臣妾着令太医一诊为上。”皇太后只转过脸看如芳上茶,淡声道:“哀家如今甚好,何须费心。”宁媱看到皇后仍然脸带恬然笑意,丝毫未为皇太后的淡疏而有半分不安。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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