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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太后温文一笑,道:“薛姑娘,你上次将押胜钱缝入皇上的铠甲内,救了皇上一命,哀家对你非常感激。但是哀家真的是忍不住好奇,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人是妖,为何上次就连哀家的梅花暗卫都看不清你的轻功套路呢?”
此言一出,众人同时屏住呼吸,亭台内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君清婉沉吟片刻,嫣然一笑,道:“我当然是人,但我不是普通人,所以你的暗卫抓不住我。”
“薛姑娘此言当真?”太后半信半疑,“这么说来,你是一个武功绝顶的高人,而不是狐妖?”
君清婉微笑道:“我自然不是狐妖,太后请放心,无论何时,我绝不会加害皇上。”
“如果你真的是人,那哀家便放心了。”太后望着君清婉,眼底的笑意恍若珍珠辉芒流转。
就在此时,君子衿的身形突然剧烈晃了晃,他反射性地用手扶住太师椅的扶手。
“你没事吧?”君清婉一惊,立刻扶住身旁的君子衿。
“朕没事,”君子衿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于是转向身旁宫人,道,“你们即刻将严御医请来,让他为朕检查一□体。”
一刻钟后,严御医姗姗来迟,替君子衿检查之后,便一拱手,道:“皇上,您的龙体并无大碍,您只是因为日日操劳国事,所以过度疲劳罢了。待下官立刻给您开几副补身子的药,您吃了之后便会大好。”
君子衿叹了一口气,道:“真的没有大碍吗?最近朕时不时就会莫名其妙地头晕眼花、四肢乏力,其他御医也说朕的身体并无大碍,但朕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皇上,您的龙体真的没有大碍,”严御医表情诚恳地说道,“您只需服下补药,多休息休息就能恢复元气。”
君子衿微微蹙眉,正想再说什么,却见君清婉冷笑一声,道:“严御医,你可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啊!你再仔细替皇上检查检查,若是你检查不出任何毛病来,那么……”
说到这里,君清婉随手抓起桌上一只空的白玉酒杯,用力捏碎,又缓缓松开手。
刹那间,一阵细腻的白玉粉末,竟从她手中飘落下来,恍若白雪纷纷扬扬,寒意森森。
“若是你给皇上检查不出任何毛病来,”君清婉凝视着严御医,柔声说道,“那么你的下场,就会像这只酒杯一样,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薛琦竟敢威胁严御医?!
众人只觉得背脊上一阵凉意窜过,就连太后,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薛琦真是太可怕了!一副心狠手辣的嗜血模样,就连阎王看了也得让她三分啊!
连太后都被震慑了,可想而知,心中本来就有鬼的严御医,更是吓得魂飞天外,双腿止不住地发颤。
“你现在给皇上重新检查一遍身体,”君清婉冷冷道,“你如果敢耍花招,我就当场扭断你的脖子。你要知道,连梅花暗卫都抓不住我,我即便是马上杀了你,也没人能替你伸冤报仇。”
“是,是,下官遵命,下官遵命!”严御医实在是怕了眼前这个疑似狐妖的薛琦,在心里经过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战后,他觉得自己的小命更为重要,于是决定选择吐露实情。
须臾,替君子衿进行了第二次全面的检查后,严御医咬咬牙,道:“启禀皇上,下官……下官有罪,方才是下官疏忽了,现在下官仔细一检查,发现皇上中毒了……”
“中毒?!”太后大吃一惊,猛然起身,“中了什么毒?严御医,你可不要仅仅因为薛姑娘威胁了你,你就信口开河啊!”
严御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回太后,下官万万不敢信口开河,皇上真的中毒了,中的是‘绝育散’之毒。这‘绝育散’是天下奇毒之一,无论男女,倘若久闻绝育散的味道,半年之后,就会渐渐丧失生育能力,无法获得子嗣、传宗接代!”
“什么?”太后脸色大变,转向身旁宫人道,“快去将宫中所有御医都请来,让他们全部替皇上复诊!”
一盏茶功夫后,诸多御医匆匆而至,先后替君子衿检查身体,然而,他们得出的结果却是惊人的一致:君子衿的确是中了“绝育散”之毒,只是中毒并不深,还有治疗的余地,并未造成不孕的恶果!
得知这样的消息后,太后勃然大怒,立刻以“玩忽职守”为理由,将严御医罚俸一年,并命他必须治好皇上,否则就将严家满门抄斩!
第115章 嫁祸
严御医本来是收了柳纤云大量银钱,所以之前才背叛君子衿,按照柳纤云的吩咐办事,谎称君子衿的身体并无大碍。
可如今,见太后暴怒,严御医不禁追悔莫及,忙不迭地给君子衿开药,并在心中连连祈祷,希望君子衿能够尽快康复,以免自己和自己的亲人死无全尸。
半个时辰后,君子衿喝下熬好的汤药,此时,天色已黄昏。
太后在御花园里设下晚宴,款待各位诰命夫人和她们的千金,晚宴后,君子衿便开始调查给自己下“绝育散”之毒的罪魁祸首。
但见君子衿将近身伺候自己的所有宫人都传唤到偏殿中,派人细细盘查他们,又命人检查自己经常去的几座大殿,想知道绝育散之毒究竟藏在殿内何处。
然而,数百名御医和医女搜查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夜幕降临,却也没搜出任何名堂来,所有大殿内都是干干净净的,根本就没有绝育散的踪迹。
听到侍卫们的回禀后,君子衿站在寝殿中,紧紧皱起眉头,看向君清婉道:“薛琦,依你所见,那绝育散最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根据原著记载,君清婉自然知道绝育散藏在君子衿的那把扇子里,现在被君子衿这样一问,她便故作沉思,装模作样地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最危险的地方,恰恰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到处都没有搜到绝育散,那么绝育散很可能就在你身上,被你每天随身携带,却不能引起你的丝毫注意。”
说完,上下打量着君子衿,围着他的身体转了一圈,然后取下他腰间的那把真丝白面折扇,说道:“我觉得这把扇子最可疑。”
语毕,将扇子替给旁边的严御医,让他检查上面是否有绝育散之毒。
严御医已经快被吓破胆,战战兢兢地接过扇子,迅速检查起来。只见他将扇子放到鼻子底下,认真地闻了一会儿,然后脸色微变,对君子衿道:“皇上,这把扇子确实有问题。”
“哦?”君子衿挑眉。
严御医对身旁的宫女道:“你马上将王鉴赏官请来。”
“奴婢遵命。”宫女应声而去。
严御医严肃道:“皇上,依下官所见,这扇上画的几株墨竹,应该不是魏国前朝著名画师韩大千的真迹,而是赝品。”
“何以见得?”君子衿淡淡问道。
严御医解释道:“这扇子上有绝育散的香味,但是这味道非常非常清淡,如果不凑近扇子去闻的话,根本就闻不出来。据下官推测,想要加害您的人,是先将固体的绝育散粉末混入颜料中,然后用颜料画出这扇子的墨竹,伪造成韩大师的真迹。如此一来,大家的注意力都会在这一丛墨竹上面,而不会有人去注意扇子上是否有毒。”
顿了顿,严御医又道:“等王鉴赏官过来之后,我们便可以得知这扇子的画是不是赝品了。”
于是,众人开始等待王鉴赏官的到来,期间,君子衿命人将薛琦所写的那首“薛琦不愿留诗句,恐压江南十二州”的诗装裱起来,悬挂在金龙殿中,令君清婉心中一阵狂喜。
大概小半个时辰后,王鉴赏官来了,先是向君子衿请安,然后拿出透镜,全神贯注地鉴赏起扇子上的墨竹画来。
天色渐渐越来越黑,君清婉等得昏昏欲睡,以手掩口,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君子衿看了有些心疼,让她去床上睡会儿,她却执意不肯,深怕睡着时被太后派人五花大绑,直接丢进天牢里去严刑拷打,盘查她的身份和来历。
不过,就这样一直干等鉴赏结果,君清婉也有些坐不住,觉得很是无聊。因此,她左思右想,很快就想到一个既可以打发时间,又能逗君子衿开心的好方法。
接下来,在君子衿不解的目光中,君清婉派一名侍卫去花园里折一截松树枝,再将松树枝拿到御膳房的炉灶里烧焦。
一刻钟后,侍卫将烧焦的树枝交给君清婉,而君清婉嘿嘿一笑,命人找来宣纸和匕首,随后拿起匕首,将松树枝削成铅笔的模样。
紧接着,君清婉将君子衿按倒在御座上,让他正襟危坐,不许动,她自己则坐在下首的桌案旁,游刃有余地用自制的铅笔画起画来。
穿越前,薛琦别的特长没有,唯独喜欢素描,素描的技术是从五岁起就开始练习,练了很多年,早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如今,虽然没有铅笔可以供她作画,但是烧焦的松树枝嘛,也算是炭黑了,勉勉强强能当做铅笔用。
见薛琦居然用一截烧焦的松树枝替皇上画像,众人一片哗然,面面相觑。
若非作画的女子是神秘莫测的薛琦,众人一定会认为她得了失心疯,因为作画都是用毛笔和墨汁,怎么会用松树枝呢?
惊讶的不仅仅是众人,还有君子衿,他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用松树枝作画的薛琦,时不时配合薛琦的要求,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片刻,就着明亮的灯火,薛琦只勾勒了寥寥数笔,就迅速画出御座上的君子衿来,其五官、身形皆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令围观的众人呆若木鸡。
这时,君清婉想了想,大笔一挥,在君子衿的画像旁题了一行龙飞凤舞的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题字之后,落款是薛琦,又写下今天的日期,最后才将画像递给君子衿。
望着宣纸上栩栩如生的自己,君子衿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