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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迎着微微清风浮动,将他蕴着笑意的氤氲眼眸抚得越发朦胧。
腰间一根兰色如意丝绦,将他身形显得格外修长,而他一个大男人,腰间却挂着百蝶穿花锦缎荷包。一把折扇自他手中一起,缓缓打开遮住了他的半边脸。
那一霎间,木灵薇终于才明白骆天音堂堂的儒郡王,那流里流气的味儿是从哪儿学来的。原来这才是始祖!
暗暗咬了咬牙,来者不善。
而那的确不善的来者已经张嘴道,声音轻轻的,满含调侃轻挑之意:“原来郡王殿下藏的美娇娘在这里……害得我好找。”
一开口就如此下流,木灵薇白了他一眼,懒得同他计较。因为她心里清楚,既然流氓,必然无耻。天下最无耻之人,就算她有三寸不烂之舌,他照样还是无耻。
鄙夷的眸光一闪而过,那被木灵薇想做是天底下最无耻之徒轻轻地呀了一声,啪地收起那折扇,扇子的流苏十分显眼,连同那折扇上的几个大字——吾乃天才是也。
木灵薇觉着说他无耻还是浅的。
“美娇娘怎生地不开口说话,难道郡王殿下封了你的哑穴么?这般的话我只好勉为其难地来为美娇娘解穴了……”刚说到这,开玩笑的笑脸一滞,因那床上之人眼里炸裂的寒光射来。然也不过一瞬间,他便恢复了笑容,“怎么,美娇娘可是生气了?”
“你若要说什么大可直说,没必要同灵薇这般拐弯抹角。灵薇也不是傻子,需要公子这般想了法子婉转地来同灵薇言诉,灵薇受不起。”她的确受不起,本来只是小小的一件府中之事,竟逐渐扩展成想象不到的局面。而这个神秘莫测的男人,是骆天音的谁?又有着怎样矜贵的身份呢?
她可不想跟这种人扯上什么干系,一个骆天音已经足够令她心烦意乱。
如此直接又无礼的,对于他来说还是第一次。
向来他自认自己风度翩翩,女子就算不是一见倾心,也不需要敌意这般的重,下嘴如此的不留情面吧。
他颇有些受伤地捂紧了胸口,眼神里带着些微不可置信。
木灵薇淡然地看着他做戏,眼神里毫无丝毫情绪起伏。
都爱舀她来开玩笑戏耍是么,可是她看起来真的就那般的好欺负?
男子直觉受挫,连退两步,退到了门口,“本来打算想想趁着郡王殿下不在,将小美人带出府去的,却没想到小美人这般冷酷无情……”
她听到眼神一亮,但转眼又露出满满的质疑和困惑,此人明明是骆天音的帮凶,怎么会帮她离开这囚笼?除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理由。”两个字直接挑明,而凌厉眼神间明明白白地写着——别当她是个傻子,能随意糊弄!
男子一笑,显得十分悠闲愉悦,还藏着几分幸灾乐祸,“因为……好玩!”
她立即娥眉紧皱,反问,“好玩?就因为你觉得好玩,就能破坏他的事?”
木灵薇知道,掳她来绝不仅仅是因为要保护她,恐怕更多的是守住她身上的秘密不让那个背后之人好趁虚而入吧。
男子见她坐在床边,质问完后静静地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嘴角勾着一丝略带寒色的冷笑。而木灵薇浑身散发的一股浓烈的气息,也令男人血液里的兽性渐起沸腾。
她的确有种特别的魅力,怪不得短短几日功夫,天音竟为了她做出这样冒险的事情。但是他不能让三年的苦心孤诣白白浪费,既然师尊说这是天音的劫数,那么他便将这劫数给剔除!
眼底一丝杀气毕现,转瞬间已被邪浪的气息掩盖。
木灵薇没有察觉到,但她想了想,最终张嘴道:“怎样才能在骆天音不察觉的情况下放我出去?就算我出去了,除了将军府还能去哪里?如此骆天音还是能再次掳我回去。”
“我有办法。”他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顽皮似孩童般的笑容,却不知那笑容背后是致命的算计杀机。
木灵薇沉默了半晌,迟迟没有开口。不知这意思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就这么依着门倾斜而立,静候着她的答案。但眼中却有着胜券在握的笃定,所以才能丝毫都不紧张她的答案。
而一段时间的沉寂过后,木灵薇终于给出他一个答案。
“那我便信你。”
她在一片晚霞氤氲的光晕中镇静地吐出几个字,眼中平平淡淡,却教人无端端的心头一震,也令那伫立在门边的男子一震。
一晌的窒闷,男子笑着开口,“小美人,放心在下很快就能带你出去。”
晚霞氤氲的光晕中,木灵薇浅浅地笑,宽袖下纤细手掌微紧,眼神深处一丝寒芒撩起,溅起三尺水浪。
信你,才怪。
她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个神秘男子的三言二语就信了他的话,她可不会蠢到随意相信一个图谋不轨的人。就连洛天丞当初接近她也费了诸多功夫,也未曾能得到她真正的信任,而他——只妄图用一个这样的自由来诱惑她,这完全不够!
“对了,忘记告诉小美人在下的名字了吧。楚宴之,楚楚可怜的楚,宴席的宴,之一的之,宴之,或是宴之哥哥,小美人都可以这般唤我。”
楚宴之,宴之,宴之,倒是个好名字。可惜——木灵薇暗藏锋芒,漫不经心地随意说道:“楚宴之是么,我记住了。”
楚宴之见她这般态度,反而笑出了声。但眼底随即一黯,看着她带着三分遗憾,遗憾这样独特的女子很快便要香消玉殒,而剩下的便是那七分坚决,如此女子,废除不可!
同样在这周旋的时刻,木灵薇也是看着楚宴之心想,这个男人眼里透出的古怪气息令人不得不防,他会真的蘀自己着想而带她走,根本是个笑话!
这个楚宴之也不知是打得什么鬼主意,他就真的一点不怕事后骆天音会追究起来么?
木灵薇心底凉凉地绽开微薄笑容,一霎间她心里满是冰刃,如果没有跌落湖水中,就不存在之后的一切事件了。而骆天音帮她恢复那断记忆后,她才猛然间想起一些事情。
当初她好端端地走在湖边,明明极为小心的,又是被谁突然那么一推呢?这一推后赵晋的出现又如此之巧,或者说——一开始,这就是个设计好的圈套!
☆、第五十七章,千钧一发,生死在即
楚宴之此时还站立在门边不走,木灵薇当作他不存在一般,皱着细巧的眉头想着当初那一点一滴的疑惑之处,心里越发确定当时是有人故意推她下谁。
那么是谁呢?是木蓉蓉还是曹氏,还是控制她们的人,又或是——还有别的隐在暗处的人存在?他们对她如此的费尽思量,到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越是往深入想,她越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禁捏了捏拳,她蓦地抬头,望着门边死赖着不离开的人,挑眉,“楚公子打算呆到什么时候?不是说要蘀我准备逃亡的办法,怎么是守株待兔么?”
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木灵薇也不想再去想了,那些隐在暗处的老鼠,总是会有一天出现在她眼前的!到时候,她自可以一锅端了!
她现在首先要应付的是眼前明着的人,比如这个新增的楚宴之。
“为何小美人这么想要离开郡王殿下呢?你同郡王殿下在一起,那么你想要做的事情做起来……会更简单些。何必想方设法离开天音?”他将郡王殿下的称呼改成天音,似乎是在为骆天音的痴心而感到些微的不平和疑惑。
他看得出骆天音对她如今用情至深,本来天音从小便是死脑筋,认准了人便不会改变。别看平日里温和润玉般的一个人,竟为了她愿意改变自己的郡王形象,而充当默默守护的护花使者。
楚宴之想不通,师尊曾说过天音是龙骨之料,如今皇帝昏庸,佞臣当道,他代蘀天音的这三年为他争得儒郡王的良好名声,就是为了等他一朝归来真正地掌握起大权。只要按师尊所说,渡了这劫数,一切自可水到渠成。而他,自小在他身边为他分忧解难,俨然成为了一种习惯。
木灵薇见他精致眉眼里一抹揣测探究,无声地一撇嘴淡淡道:“若我真的那么做了,你们郡王又如何会真的同我在一起?并不是全天下的女人,都非得依赖着男人而活。楚宴之,你不用这种不理解的眼神看着我。你并非是我,我曾经历过的……你不会明白,不过也不需要明白。而你现在应该明白的,就是帮我从这里带出去。”
一绕,就把话题又给绕了回去。
她还真是句句不离那从他身边逃走的话语啊,若是郡王殿下听见,不知又该露出怎样的伤感凄楚的表情。可郡王殿下,却也不会想要自己那样出现在她面前。
此二人心易互通,却如此纠葛,简直就是瞎折腾。
还是让他来切断吧,就算一命换一命。
楚宴之终于打量够了她,上前一步将那流苏折扇啪嗒一声,似是孔雀开屏地展开,那赫然几个吾乃天才也闪闪刺人眼球。
“那小美人便静候佳音吧。”
木灵薇一动不动,连袍子边角都没有反应。
楚宴之便也不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她在楚宴之离开后突然抬起头来,眼神中寒光凌凌发亮,亮得让人心底几乎一颤。她摸了摸夸大袖袍里的物什,幸好自己带上了,那是她叫尹氏兄弟偷偷弄来的武器。
这袖里针不仅能麻醉人,她还特意让淬了毒,并不会致死,但也能让人好一阵痛的。本来她是打算用在木蓉蓉或是曹氏身上先试试效果,看来如今……暂时要提前找个人来试试了。
等到了晚上骆天音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食用晚膳。
他打开门进来的时候,看着木灵薇平静地用膳,脸上无悲无喜,没什么表情。见到他推门的响动,才略略抬了抬头,还煞有介事地说了句:“郡王殿下若不介意,可要一同用膳?”
惊觉她语气中微微的软化,骆天音面上一喜,他先前接近她学宴之学得极为艰辛,但之后也早不知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