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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选择,丢车保帅,秋芙每每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瑟瑟发抖,可是,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天牢里的大门哗啦一声被打开了。秋芙的眼眸猛然放光,可惜在看清来人是萧钰之后,又黯淡了下来,奇怪的是,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虽然萧钰不可能救自己出来,但是总算不会要了自己的性命,萧钰环视了一下四周,吩咐云裳将带来的被子给秋芙铺上,秋芙冷冷的说道,“不知道钰公主到来所谓何意?”
萧钰起身。冷冷的瞥了秋芙一眼,“你不配让我防范。”
这一句话,深深的刺痛了秋芙。那一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失去了清白之身,作为一个女子,没有了清白,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在天牢里,整日担惊受怕。既然忍受着众人的侮辱,还要担心陈月姬将自己灭口,心底还有那么一丝丝希望,或许,陈月姬会顾念旧情,救出自己,这一切的一切,击溃了秋芙最后一道防线,秋芙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还有什么不满意,我都成这样了,都成这样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将被子狠狠的丢到萧钰的身上,萧钰侧身躲开,“拿走,你们全部拿走,我不要你们的假好心。”
萧钰冷冰冰的看着披头散发,庄若癫狂的女子,良久,秋芙伏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萧钰由着秋芙发泄,等到秋芙发泄完,这才亲手扶起秋芙,“本宫从来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秋芙,只要这次你能听本宫的吩咐,本宫保你无事。”
秋芙沉默不语,萧钰将手中的一封信交给秋芙,“跟在陈月姬的身边这么久,本宫相信你是认得字的,按照字上面的去做,本宫保你平安无事。”萧钰从头上拔下一枚精致的银簪子交到秋芙的手中,“有这个在,你不必担心陈月姬会对你下手。”
“总之,本宫给你一次这样的机会,之后,就看你了。”
走到天牢门口的时候,云裳将一袋碎银交到牢头的手上,牢头假意推辞了一番,就笑眯眯的收下了。
萧钰笑道,“这件事你办的很好,这是你应得的,现在,把那几个宫女跟秋芙分开,本宫希望她能自己安静几天。”
“钰公主的吩咐,小人一定给您办妥。”牢头捏着手中的钱袋,笑的几乎合不拢嘴。
秋芙拿着萧钰给的信笺,心中百转千回,若是按照萧钰在信笺上写的去办,自己或许真的还有一条生路,但是之后呢?陈月姬那边肯定不会再容得下自己,萧钰也不会信任自己,在宫中,没有靠山,人命就如同蝼蚁一般,若是将这封信笺交给陈月姬呢?
正在为难之际,陈月姬却亲自来了,萧钰刚刚离开,陈月姬就紧接着来了,难道说陈月姬怀疑自己跟萧钰透露了什么?秋芙苦涩的想到。
陈月姬双眸含泪,更显得楚楚动人,温和的对秋芙说道,“秋芙,你还好吧?”声音说不出的怜惜关切。
秋芙一把抓住陈月姬的衣衫,哭诉道,“公主,救救我,您救救我,您一定知道,我是冤枉的,对不对,明明是——”
陈月姬一把捂住秋芙的嘴,冲着秋芙摇了摇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别说了,本宫都知道,本宫相信你。”
随手将一旁的食盒拿出来,陈月姬将精致的菜肴一盘一盘的端出,“本宫知道,这两天委屈你了,特意让人做了几样你最喜欢吃的饭菜。”看着秋芙有些呆滞的样子,陈月姬将竹筷一并取出,“多吃点,都是刚刚做的。”
秋芙看着一盘盘精致的饭菜,的确是色香味俱全,只是不知道,自己吃了还有没有命在,秋芙眼眶红红的,似乎是被陈月姬感动了,“公主,您对奴婢真的——奴婢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您。”
陈月姬温和的笑道,“你从小伺候本宫长大,虽说有主仆之分,但是再本宫心理,你跟本宫的妹妹没什么两样。”
秋芙跪倒在地,无助的问道,“公主,您会救我出去的,对不对?”
陈月姬郑重的点了点头。将饭菜又往秋芙那边推了推,“赶紧吃吧,看这两天都憔悴成什么样了,本宫看着心疼。”
秋芙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奴婢刚刚吃过饭了,这些想留着晚上吃。”
陈月姬颇感无奈,倒是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又宽慰了一下秋芙,起身离开了。
等到陈月姬离开之后,秋芙悄悄的拿出怀中的银簪了,放入了一盘饭菜中,不多时,银簪一头处乌黑一片,秋芙的心彻底的冷了。
三日之后,尚宫局的人很快的来到了牢房,已经无需再忌讳太子的喜事,审问秋芙的正是明兰,几个年长的女官将秋芙狠狠的按在地下,明兰冷冷的问道,“秋芙,在太子殿下成亲的地方,公然做淫秽之事,你可知罪?”
秋芙大声的说道,“奴婢是被冤枉的。”
明兰冷笑一声,“嘴硬的东西,这么多人看见,你还敢否认,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尚宫局这几个字怎么写。”
旁边一个机灵的小宫女很快拿过一个紫檀色的镶嵌着金边的木匣来,上面用绘制着朱红色的画,明兰打开,里面却是一些刑具,秋芙在陈国的是偶,没少跟着陈月姬干这样的事情,想不到有一天竟然拿会轮到自己的头上。
年长的宫女狠狠的压制住秋芙,又在秋芙的嘴里塞了一块布,明兰拿起一根长长的银针,走到秋芙的面前,如同一只恶魔一般,“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将银针狠狠的插进了秋芙的腰部,秋芙闷哼一声,奈何嘴里被塞了布,明兰接连下手,秋芙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的滚落下来,嘴里一直呜呜咽咽的,明兰轻柔的一笑,秋芙只觉得如同一条毒蛇在自己的眼前吐信子一般,恐惧不已,明兰笑道,“你还有要说的么?”
秋芙口中的布被人拔掉,秋芙大声呼喊道,“我是被冤——呜呜”
布重新被塞回口中,明兰手中的银针却没有放下,只是冷笑,“刚刚那个,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秋芙,你是宫里人,就应该知道宫里人的手段。”
话音未落,明兰手中的银针狠狠的刺入秋芙的指尖,指甲跟指腹被贯穿的痛苦猛然刺激了秋芙的神经,秋芙的脸上泪水,鼻涕流了满脸,自己真的值得么,一片忠心只换回来了一顿有毒的饭菜,明兰心知,大部分宫女都过不了这第二关,再次将秋芙口中的布拔出,不等明兰问,秋芙就急忙喊道,“是陈月姬,是陈月姬让奴婢这么干的。”
明兰大声喝道,“月姬公主怎么会让你去干这等无耻之事,你这贱婢,竟敢诬陷月姬公主?”明兰虽然表面震怒,却没有再对秋芙用刑的打算。
秋芙哭道,“奴婢不敢欺瞒。”
随后,将整件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当然,这交代自然是按照萧钰给的答案。
消息很快传到了安福殿,云裳笑道,“公主怎么知道秋芙一定会按照信笺上的意思去办?”
萧钰冷冷笑道,“那饭菜不管陈月姬下没下毒,一定是有毒的。”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疑心
明兰给独孤伽罗复命的时候,独孤伽罗正在寝宫中翻阅着一本佛经,宫中十分安静,伺候独孤伽罗的人都知道,独孤伽罗在看佛经的时候是最讨厌人打扰的,只需要子规一个人伺候,明兰轻手轻脚的进去,也不说话,就在一旁静静的站着,与子规对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这是多年养成的默契。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明兰的小腿有些发麻,独孤伽罗似乎是有所感悟,放下手中的佛经,这才注意到明兰已经到了,笑道,“怎么来了也不跟本宫说一声?”
明兰温和的笑道,“奴婢怕打扰了娘娘。”
“不过是几本佛经而已。”独孤伽罗笑道。
子规也跟着笑,心道,说是几本佛经,那里有这么简单,前几天,一个宫中不小心打落了灯盏,将独孤伽罗的一本佛经烧焦了半页,就被独孤伽罗发配到了掖庭宫,昨天刚传来消息,说是那名宫女不堪忍受掖庭宫的折磨,已经悬梁自尽。
“今日,奴婢刚去审问了秋芙,秋芙供出那男人似乎不是我大隋人,据说秋芙之前在陈国的旧相好。”
独孤伽罗的眉紧紧的蹙起,是陈国的旧相好?陈国的人竟然能轻而易举的混进了守卫森严的皇宫,不仅如此,还轻而易举的在东宫内会到了自己的旧情人,这无外乎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陈月姬顾念秋芙的主仆之情,将那男子弄来与秋芙相会,但是陈月姬心狠手辣,不是能做出这等事的人,另一种就是——
独孤伽罗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问道,“那天晚上跟她苟且的那个贱民呢?带他前来。本宫要亲自审问。”
明兰低下头,小声说道,“回禀皇后娘娘,奴婢今日前去天牢的时候,听侍卫说那个男子昨夜因为喘证发作突然死亡。”
“好——好——好。”
三个好字如同一柄重锤一般,一下下砸在明兰的心头,独孤伽罗的手指节泛白,显然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明兰,你这就去把太子那孽畜给本宫叫来。本宫要亲口问问他他都办了那些好事?”
子规急忙劝解道,“娘娘不可,这件事未必如娘娘猜想的那般。”话一出口。子规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擅自猜测主子心意,对皇家儿而言是大不敬。
正在气头上的独孤伽罗冷冷一哼,“你怎么知道本宫怎么想?”
子规心中暗暗叫苦,脸上却并没有多少畏惧之色。多年的伺候,让子规深谙独孤伽罗的脾性,只能赌一把了,子规把心一横,跪倒在地,柔和而坚定的说道。“娘娘,子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见识浅薄。子规只知道,太子的身份关乎的是前朝的稳定,不可轻易处置太子,而且现在死无对证,说到底。那只是秋芙的一面之词。”
独孤伽罗面色稍霁,“依你看。眼下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