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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和初蕊对视了一眼,快走了几步,“快快起来,嬷嬷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站在这风口处等我。倘若着了凉或是什么的,岂不是罪过。”
小林子插嘴道:“奴才本让嬷嬷在屋里候着主子,可嬷嬷应是不从,说是要亲自迎主子。”
徐嬷嬷也是眼眶含泪道:“主子长这么大都没去过这么远的地方,也没离开老婆子我这么长时间,不亲自看看主子,我也不安心啊”
“行了,主子,徐嬷嬷,这儿风大,咱们还是进去说吧”初蕊见这势头,忙插嘴道。
“对对,”徐嬷嬷省过神来,“进去说,咱们进去在说。”
说话间,三人迎着秋月,向屋里走去。
进了里屋,秋月去了外裳,枕着靠垫,斜靠在炕上。
锦心端着菊瓣式茶盘将茶奉与秋月,笑道:“主子先喝口茶,解解乏。夏姑姑已备水去了,稍后就能沐浴。”
秋月端起茶盏,喝了几口,看了屋子四周,一应摆设,感叹道:“还是回来舒坦,我身边有你们两伺候,万事俱不用我抄心,若有一天离了你们,怕是习惯不了喏。”
初蕊笑道:“那奴婢就不离主子,一直伺候主子。”
秋月笑道:“怕是在多留几天,留来留去就留成愁了。你们放心,你们的事我都记在心里呢?”
锦心听了倒是一脸娇羞,初蕊嘴唇动了动,似想说什么。但瞧了秋月满脸疲倦之色,还是咽了到嘴边的话,心下想着找个时候同主子说说。
“对了,将给弘历准备的礼物差小林子送过去,方才回来的时候,弘历可是不依,要跟着我过来呢?”秋月想到这事,出声道。
“是,”初蕊应了,自下去办理妥当。
秋月强打起精神与她们闲话了几句,夏悠琴便来禀告热水已备好。秋月也就去了耳房,沐浴洗漱,待一切打理完毕,也不过刚过一更天。
回到里屋,便在锦心的服侍下睡了。
胤禛到莲苑东厢房的时候,已是四更天,秋月睡的正酣。
简单梳洗了一下,便上了床榻。
秋月似乎感觉倒了梳洗的气息,自发熟路的在胤禛怀里寻了地方睡了。
翌日,自是由乌喇那拉氏带着刚回复的秋月进了宫里,给德妃请安问好。
正逢德妃偶感不适,忙陪着乌喇那拉氏伺候德妃用了药,又说了好些话。
德妃原没有什么大病,不过是劳乏了,兼着换季时分着了些凉,温存了一日,又吃了一剂药疏散了一疏散,至晚也就好了。
秋月和乌喇那拉氏伺候德妃用着晚膳,说了好些好话,又有弘历在一旁偶尔插科打诨,心情倒也不错。
因笑道:“你们常来看我,我这儿热闹,病也好的快些。晚上御膳房做的野鸡崽子汤,我尝了尝,倒有味儿,又吃了两块肉,心里很受用。”
乌喇那拉氏笑道:“母妃才大好些,自是吃点清淡的才是对身子有益。这汤却是做的不错,既入味,又清淡。”
秋月只在一旁浅笑不语,她们才是真正的婆媳,不是么?
德妃点头笑道:“那汤虽好,却不能就着稀饭,我没什么爱好,就爱吃几口稀饭。”
乌喇那拉氏道:“这简单,媳妇吩咐下去,让她们下次捡两块炸了,咸浸浸的,吃着入味。不过那虽好,额娘您还是要少吃,平素多吃些清淡的为好。”
德妃笑道:“这我也知道,不过是这两日嘴里怪没味的,吃点带味的,提提醒。”
又闲话了几句,乌喇那拉氏方带着秋月回了王府。
刚回京的日子自然是忙碌的,幸而她平素在府里有清高的名头,串门的人虽多,除了平日能交谈几句的钮祜禄氏她见了见,其他的女人,俱由夏悠琴打发了。
毕竟她虽是秋月的人,却是胤禛指的,府里其他人也要给三分薄面。
就这样忙碌了几天,好容易闲下来,便听宫里传来消息说皇太后身体已经大安。于是,刚得了空闲的秋月便同乌喇那拉氏、钮祜禄氏等人一起,进宫给皇太后请安。
她们这批人刚从宫里出来,便有康熙的旨意下来,说太后需要静养云云,免了这些有品级的贵妇的请安。
回府后的生活又恢复了素日的恬适惬意,这日,秋月歇了午觉,遣了初蕊锦心下去歇着,只留了夏悠琴在身边伺候。
“主子,奴婢打听了,这李卫李大人并没有娶妻,只有几房妾室,且没有子嗣,是最好不过的人选了。”夏悠琴替秋月斟了杯茶,放在她身前的小几上。
秋月手握书卷,星眼微饧,香腮带赤,感兴趣道:“哦,他年纪也不小了,怎的还没娶妻生子。”
“这李家是江苏丰县一家家境比较富裕的人家,细算起来,也不过是一介布衣,不过是家中有了几个闲钱,便在几年前捐了个员外郎。随后入朝为官,就拜了爷的门下,成了咱们府的家奴。他也机灵,虽进府不过短短几年,却很得爷的器重,常常替爷东征西跑的,这亲事也就耽搁下了。再者,他们李家的心也大着呢。自打李卫成了咱们的家奴,有多少人给他说媒,可这李家硬是都推了,只说他儿子的亲事他们两老不能做主,那是雍亲王爷亲自提了,说要替他说亲呢?”夏悠琴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
秋月点了点头,李卫现在虽不显赫,可将来却是前途无量。凭着这个,只要锦心嫁给他,在生下儿子,那下半辈子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而且这李大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爷现在不是在管理户部么,听说前段日子,京里有位分管户部的亲王每收钱粮一千两,加收平余十两。李大人屡次谏阻都不听,于是在走廊上置一柜,写着“某王赢钱”,使这位亲王十分难堪,只好停止多收。现在京里都暗暗在传呢,这李大人胆子也忒大了些,他不过是户部一介小官,居然敢给亲王没脸。”说道这里,夏悠琴颇有些疑虑,“李大人这性子,以后岂不是很容易出什么事,锦心跟着他,只怕会……”
秋月摇头,“不然,外人看着虽是祸,我看却是福。至少爷就欣赏他这样的人,大清也确实需要他这样的为百姓着想的官啊”
“既然主子这么看好他,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秋月将书笼在怀里,想了想,颔首道:“嗯,回头我和爷说说,若他同意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两人又推敲了些细节,若事真定下来了,就打算明年三月将事给他们办了。
是夜,秋月并没有睡下,而是拿了本书,边等着胤禛边消磨时光。
当胤禛进来时,只有炕桌周边点了几盏宫灯,稍显明亮,其余地方都暗淡的很。他不由想起回府那天众人皆打扮的精致奢华,只有秋月穿着一身半新的家常衣裳。本皇太后就病着,那些女人不避讳就让他心中不喜,年氏和钮祜禄氏倒都不错,打扮很合事宜。
听见声响,秋月抬首,放下手中的书,穿了鞋子,替胤禛脱了外裳,一面吩咐众人备水沐浴。
胤禛抬着双臂,享着秋月的伺候,淡淡道:“怎么不多点几盏等,大黑天看书,也不怕伤着眼睛。不过是几本闲书,白日看就行了,何必夜里费这个神。”
秋月抿嘴笑了笑,和胤禛相处越久,就越能发觉他很多在外人面前不显的一面。比如他说冰冷,但对上心的人,却显得稍微有些啰嗦,并且很喜欢说教。
对胤禛这些小性子,秋月总是很欢喜,并乐意倾听。
“妾知道,不过是那本书做做样子,在等着爷回来呢?”两人说话间,初蕊也准备好的洋巾帕子和热水。
秋月将帕子浸水,拧干后,简单替胤禛净了面。又握着他的双手,将其浸在水里,细细的洗了干净,擦拭干,伺候胤禛在炕塌上坐了,亲自沏了杯热茶,递予他,“这是府里才发下来的君山银针,味道还比较醇厚,爷尝尝。”
胤禛舒适的坐在炕塌上,接过茶盏,“你不是爱喝雨前龙井么,怎么改喝君山银针了。”
秋月笑笑,并没有答话。
夏悠琴却开口搭腔道,“奴婢去拿的茶叶,管事说今年下雨的日子多,茶叶都被泡死了,雨前龙井虽有,却没有上好的,主子便让奴婢领了君山银针,说是尝尝鲜。”
胤禛蹙眉想了想,点道,“唔,我那里有下面刚进贡的大红袍,明儿让苏培盛拿一盒过来,给你尝尝。”
胤禛尝吃了一口茶,点头道:“你泡茶的功力越发的进益了,茶叶虽一般,却能将它的味道基本都发挥出来了。”
秋月嗔怪的看了夏悠琴一眼,恰好这时初蕊进来禀告说耳房的水都备好了,请爷移步耳房。
及至夜里,移灯下帘,二人就寝。
一番雨歇云散后,秋月窝在胤禛的胸口,商量道:“上次同爷一起去围场的那个李卫,他可曾娶妻。”
“怎么?”胤禛随意的婆娑着秋月光滑的后脊,声音带着情欲后的慵懒暗哑,平添丝丝缠绵。
“上次爷不是让李卫教锦心骑马么,奴婢看他们俩年岁也相当,相处的也还不错,想把锦心说给李卫,所以问爷他家里是否已有妻儿。”秋月揽着他精瘦的腰身,脸颊伏在他的胸口处,听着有节奏的心跳声,懒懒道。
胤禛听了,沉默了半响方道:“他后院的事,爷怎么会知道,明天爷给你问问。”
“那他会不会同意娶锦心呢,我瞧着锦心对李卫也不是全然无意。倘若李卫有了喜欢了人,岂不是白白浪费我的一片心。爷也知道,初蕊和锦心伺候我这么久,我一直不拿她们当下人看的。”秋月颇有些担忧道。
胤禛蹙眉道:“不过是个奴才,家里有了妻儿也就罢了,若没有,主子给他定了就定了,哪里来这么多花心思。”
秋月一阵无语,这强权主义。
“行了,不过是件小事,别想着这么多了,歇这吧”两人沉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