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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养好了些,现下又消瘦下去了,若爷过来见了主子,只怕是又要责备奴婢伺候不力了。”夏悠琴劝道,“当初是您主动要将她们嫁了,现在您这般,若初蕊她们知道了,只怕心里又不好过了。您啊,还是放宽些心,方是正经。”
“好了好了,走了个唠叨的初蕊,又来了个唠叨的夏姑姑。哎,真真为我这可怜的耳朵一大哀”秋月求饶道。
“主子,奴婢听说这几日皇太后的病越来越重,万岁爷的脾气也越来越……所以这两日爷忙的紧,抽不出时间看主子。”夏悠琴见秋月神色郁郁,忙宽慰道。
“我自然知道,并不是为着这个烦心。”秋月叹道。
“那主子是?”夏悠琴不解的问道。
秋月摇了摇头,只望着窗外,并没有说什么。
窗外北风烈烈,院子一片萧条,显得这个冬枯天更加枯寂。
第一百六十章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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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有孕
自康熙颁布了这份诏书,本就暗流涌动的朝堂更是压抑,有种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而正是这个时节,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消失了寒冷,只余庞大的温柔渲染着世界。
秋月斜倚在铺着厚实皮褥子烧着炭火的炕上,身后垫着银红绣福禄寿靠枕,左手轻轻笼在小腹处,素手轻撩窗帷,望着玻璃窗外的飘雪,唇边含着恬淡的微笑。
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初蕊她们的离开,让秋月在平日的生活中,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初蕊是新妇,看着秋月的面子,乌喇那拉氏便暂时停了初蕊的职,说是等年后得了空在寻了事儿给她,让她这段日子在家里休息几天。
后院的事毕竟都是乌喇那拉氏在管,便是秋月也不好同胤禛说,心内只盘算着等开了春在同乌喇那拉氏说这事。
不想,这刚有想法,她便发现有了身孕。差夏悠琴让王太医来请平安脉,果真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秋月心里一阵欣喜,这个孩子来得这样巧,填补了她心里隐隐的空虚。
胤禛刚下朝回府便得了这个信儿,他坐在书房沉思半响,便朝门外沉声道:“来人。”
不过一瞬,便有一个穿着藏青色普通衣袍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打了个千,恭敬道:“爷。”
“你从粘杆处选几个人,我不在府的时候,牢牢监视莲苑的一举一动,若有人心怀不轨,直接将人绑了,拖出去杖毙,不必向任何人解释。至于其他事,我自会处理,你们只消牢牢记住,务必保证年氏和她肚子孩子的安全。”胤禛阴冷道。
那男子似乎对这样阴蛰的胤禛司空见惯,躬身道:“奴才领命,奴才这就下去办。”
胤禛挥手道:“行了,下去吧”
“奴才告退。”
胤禛看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一贯冷硬的脸似乎也带了些暖意,府里终于又有子嗣了,是她和他的孩子。
“苏培盛。”
“爷。”苏培盛从门外进来,躬身道。
“去年氏那。”胤禛摊开双臂,苏培盛忙取过一旁的石青鹤氅,伺候他穿上。
胤禛领着苏培盛,出了书房,朝莲苑走去。
一路上,烈烈北风越刮越急,赤条条的枯枝也因狂风大作而一抽一抽的,发出‘啪…啪’声,端的是吓人。
胤禛到东厢房时,秋月正坐在炕上作针线。窗外本就狂风大作,呼呼作响,加上竹枝拍打的声音,倒也没听见看门的小丫头给胤禛请安声。
因而胤禛进了里间,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头上挽着漆黑的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髻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上去不觉奢华,倒稍显温馨。
倒也是,秋月素喜清冷色调,今儿穿了这玫瑰紫的比肩褂和这葱黄绫棉裙,配上小几上熬煮的茶香,倒少了些清冷,多了丝人气。
自他掀了银红绸软帘,就带进了丝丝寒气。秋月抬首,见是胤禛,心里颇为惊讶,这段时间胤禛倒是忙的脚不着地,怎的这会子有时间过来了。
然,她虽如此想着,将手里的针线活放下,起身伺候胤禛脱了鹤氅,递予一旁的夏悠琴。待胤禛坐了,忙就着烧好的热水,替胤禛泡了杯好茶,问道:“爷怎么这会子过来了,瞧这天色,呆在屋子里都怪吓人的,快喝口茶暖暖身子。”
胤禛施施然坐在秋月方才坐的地儿,喝了几口热茶水,这才训斥道:“这几天刚变天,你身子素来就弱,还费这个神做这劳什子。若累着了,可不就得不偿失。”
秋月也并不恼,只望着他盈盈笑着,眼如水杏,眼波流转间自有一股风流婀娜。
胤禛被她这个眼神看得心底一热,微咳了声,挥手让屋子里其他人退下了,“这两个新进来的丫头可是好用,若是不好,只管打发了出去,在给你换几个。”
“紫嫣紫云都还不错,再说我近身的事都是悠琴在管,倒也还好。只是叫初蕊她们习惯了,刚开始一天总会叫十几遍,现在一天也会叫上几遍,不过这几日倒好了些。”秋月在一旁坐了,笑道。
胤禛就这么看着秋月,细细打量了一番,蹙眉道:“哪里好了,瞧你那两只眼珠子,肿的跟什么似的。这几个月天也冷了,待会我让苏培盛去福晋那,给你告几个月的假,就说你感了风寒,身子虚着。这几个月就不用去给福晋请安了,待在院子好生歇着,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知道了吗?”
秋月诧异的看了胤禛一眼,他这话中有话,难道他也知道皇太后熬过不过……是了,他有粘杆处,那后世让众多大臣闻风丧胆的血滴子,什么消息逃得过。
想来,她怀孕的事,他亦是知晓了。
思及此,又想起方才胤禛的话,他是在保护她和孩子么?
不待她想通透,便听胤禛继续道:“这段日子你身子弱,夏悠琴又要近身伺候你,爷派个人过来替你管管院子,院中大小杂事都交予他。等明年开春了,你身子稳定了再说。”
秋月想了想,也确实该如此,初蕊和锦心的离开,不亚于她断了左膀和右臂。现在只有夏悠琴一人能信任,若夏悠琴在管理院子,只怕是力不从心,便顺从的点头道,“一切当由爷做主。”
“唔,”胤禛满意的点头,“这次选的人因常跟着爷做事,自然有些雷厉风行。若瞧了那不好的奴才,手段颇有些严厉,你好生将养着,院子这些事,我不会让人传到你的耳朵里。”
秋月见他满脸倦色,哪里还会反驳什么,只是一味点头。
胤禛见状,心里更是舒坦,大男子主子瞬间高涨,复又啰嗦了半响。直到秋月忍不住用帕子掩了嘴,打了个哈欠,这才停了话题道:“行了,你去歇着吧,爷先走了。”
说着,便放了茶盏起身。秋月眯着眼睛含糊道:“这段日子爷也累的不轻,这会子休息一下在走吧”说完,又是一个长长的哈欠,眼角微眯,泛起一粒晶莹的泪珠,刹是可爱。
胤禛心下颇动,想了想,颔首道:“也好。”
说着,便朝外叫道:“苏培盛。”
“爷”苏培盛从外间进来,躬身道。
“爷休息一刻钟,到时间了就提醒爷。”
“嗻。”
胤禛挥了挥手,“行了,下去吧”
待苏培盛退下,秋月正欲上前伺候胤禛脱衣,不想胤禛摆手道:“爷自己来。”
闻言,秋月收了手,自顾的脱了外裳,便上了床榻。
头刚沾枕,秋月整个人就已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只感觉身旁的褥子塌陷了一块,然后便是一股熟悉的味道。
脑子晕晕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往身边的热源靠紧。然后便感觉身体被笼罩在温热之中,熟悉的味道包裹着她,秋月翘起了嘴角,沉沉的睡了。
胤禛看着秋月毫无防备的睡颜,只觉得心里某处倏的柔软了起来,手不禁抚上了秋月平坦的小腹,这里已经孕育了他的孩子。
胤禛阖着双眸,这段时间事情确实很多,既没有时间陪她,也没怎么休息。胤禛想着想着,闻着怀中人儿淡淡的馨香,睡下了。
室内温暖入春,一片静谧。
有了胤禛亲自发话,秋月便名正言顺的养起病来,莲苑也有了胤禛特意拨来的几人。
其中管理院中大小琐事的,便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太监戴总管。在第一天进莲苑后,秋月便见了他,五官平庸,看上去很普通,走在人群中你绝不会看第二眼的那种。而最让秋月满意的,便是他说话的声音,没有一般太监的那种尖锐,而是略带淡淡的沙哑,因而吩咐院中所有人都尊称他戴管事。
夏悠琴将院中的大小琐事人情往来俱交予他后,也做了甩手掌柜,每日只需要悉心服侍秋月,管理她近身琐事。
院中的人本以为不过是换了个管事的人,并未将其放在心上。而就在戴管事接管院子的第二日,便发作了四五人,俱将其杖毙。
这下,院中的下人慌了,让那和夏悠琴交好的人纷纷找上门,询问此事。夏悠琴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众人本分做事,好好伺候主子。
就在众人忐忑不安之际,戴管事又杖毙了几人,莲苑的奴才被清洗了大半。余下的众人更是心惊,而此后他却没有在处置任何人了。这让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都谨言慎行,生怕自己不小心就让戴管事抓到把柄发作了。
而这次的清洗却是让府里其他女人损失惨重,她们放在莲苑的棋子,基本上都被清洗干净了,这对她们而言,可不就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再培植心腹,将其塞入莲苑,这不是短短时间能够做到的。况且爷这两年这般宠着年氏,她们又哪里有能力轻易做这些小动作。
能够私底下做些什么的,只有掌握大权的乌喇那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