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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内室时,炕桌上的吃食已经被撤下了,又不见弘历的踪影,因问道:“弘历那去了?”
福惠正乖乖在一旁玩着玩具,听秋月问起,忙道:“弘历哥哥回去了。”
秋月坐在福惠身边,福惠闻着额娘香香的,丢了玩具爬到秋月身上,撒娇道:“福哥儿一天都没见额娘了,想额娘。”
抱起儿子,在他小嘴上啃了一口,“额娘也想宝贝儿了。”
将福惠搂在怀里,问候着一旁看着福惠的夏悠琴道:“可安排人送了,现在天黑了,咱们又是住在山林里,别是出了什么岔子。”
“主子放心,平时跟着四阿哥的婆子小厮们都在,奴婢还特意让小林子带了几个婆子跟着,不会有什么事的。”夏悠琴道。
秋月知道她办事谨慎,不甚在意,颔首道:“你办事自然是好的。方才我瞧这天气甚好,风清月朗的,咱们不妨到后院逛逛,来这么久还没出门走走呢。”
夏悠琴道:“主子有这个性质自然是好的,只是爷还没回来,主子是否等爷回来了在去,也容奴婢们布置一番才是。”
秋月颔首,“这个自然,你去把箱笼里的吊角大灯取四只,挂到后院那亭子里,这样也亮堂些,在摆些瓜饼及各色果品,让小丫头们也乐乐。我这才来,她们也算是累坏了。”
夏悠琴笑道:“主子还是这么仁厚,这些伺候的下人也算是有福气。”
秋月笑道:“得了,你也别给我戴高帽子了,快下去准备吧”
夏悠琴笑了笑,福身退下了。
她要命人擦桌整果,更杯洗箸,不仅要在后院陈设一番,还要命人将后院仔细查看一番。虽然是内院的后花园子,但小阿哥和主子都身份尊贵,又这么得爷宠爱,可不能出一点岔子。
见福惠虽不脏乱,身上却也有股汗味,忙命春纤备水。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又抱着福惠进了耳房。
小孩子洗澡本就一番闹腾,待春纤抱着福惠,三人神清气爽的出来,素云已经在耳房门口候着了,忙禀道:“主子,爷回来了,正在屋里等您和小主子呢”
“知道了,”秋月扶着素云的手往上房赶去,一边问道:“爷可用了饭?”
“夏姑姑问时,爷回说用了。爷见下人来来往往的,后花园又灯火通明,已经知道主子要去后花园逛的事情了。”素云忙提醒道。
秋月颔首道:“无事,你下去看看可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这儿有春纤就行了。”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子走去。
进了内室,胤禛正坐在凉炕上喝着茶水,听见声响,撩了撩眼皮子,这才哼道:“不过一会儿不见,就又出幺蛾子。”
秋月瞧了瞧他的脸色,仍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不过周身空气冰冷的程度告诉她,胤禛并没有太过生气,又想起她才教训了福惠,这会子胤禛便来教训她了,果真是报应不爽啊
便接过春纤手里的福惠,又挥退了她,这才往胤禛那边走去,“咱们此次和皇上出来,可是来散心的,整日这么憋着,连自己院子都不能逛,那还不如呆在圆明园,好歹自有些。”
胤禛睨了她一眼,“没说你不能逛,只是白日多少时间看不得,这黑灯瞎火的,浪费人力。”
秋月也不和他硬拼,只对着福惠道:“福哥儿现在要去后院玩么,你阿玛可是不知道,这夜里的风景才好呢,既清净又凉快。”
福惠爬到胤禛身上,腻道:“福哥儿一天都没见阿玛了,阿玛陪福儿去后面园子玩嘛。”他才洗了澡,身上香香的,又软软的,胤禛再冷硬的心对自己的妻儿也柔软了下来。
他一手搂过福惠,“至此一次,下不为例。”
“知道了阿玛,咱们快去吧”福惠迫不及待道。
像这种大家后宅的阴私事大多是夜里发生,故而福惠长这么大,秋月也没让他在夜里出门玩过,现在有了机会,当然兴奋的很。
“丫头们都还没收拾好呢,急什么。”秋月笑道。
胤禛道:“晚上虽凉快,却也霜露重,你和福儿都受不得寒,还是得多穿点。”
秋月点头,“这是自然。”说着起身替福惠换了件较厚的外袍,又盘算着给他带件披风。
一时,夏悠琴来禀,“爷,主子,后花园已置备妥当。”
遂胤禛三人领着一众婆子丫头往后院走去。
第二百零八章 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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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幽情
原来,这前院虽简介清爽,后院却清幽雅致,不仅种着各式花草,更兼有几杆翠竹并一池幽潭。
胤禛一行人到了后院,那里早虽是灯火通明,但那宫灯却摆的极有规律。
该亮的地方毫发毕现,景致之处却又隐隐约约模模糊糊,让人看不真切,却有平添朦胧的美感。
到了翠竹亭,只见地上铺着绣毯,亭子中间摆着一张圆形桌子,椅子也是圆的,中间吊着羊角大灯,等个亭子亮白如昼。
亭廊上也铺上了锦褥,这个布置无疑用心的很。
秋月一席浅黄外裳,胤禛一袭青衣,跟在身后的丫头们远远看着,只觉得果真是一对璧人。加上身着鹅黄外袍俏皮可爱的福惠,哪里还有她们的机会。
桌子上摆着各色果品点心,三人进亭就坐,让丫头们远远守着,只留了夏悠琴和小林子在一旁看着福惠。
夜傍时分,凉风习习,水韵清来,胤禛也觉得整日思索的头脑清明了一些。才和秋月说了几句话,福惠便坐不住了,要在那铺了锦褥的亭廊上玩。
幸而带了几种玩具,秋月便让夏悠琴和小林子抱了他在一旁玩,不时弄下水,摘下花,福惠玩的也甚有趣。
因院子建在山间,水潭上便隐隐飘着白雾。
秋月看着水中皎皎的月色,烟波茫茫的湖水笑道:“这里夜晚看着,倒似仙境,果真是避暑的好地段。倘若以后有机会,真想在圆明园建这么个景致,名字都想好了,就叫“蓬莱仙境”,爷觉得如何。”
胤禛面色淡淡,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两人生活了这几年,秋月哪里不知道他的性子,也并不恼。且这番赏月,既是在山林间,又是近水,难得的两全。
微风一过,粼粼然池面皱碧铺纹,真令人神清气净。
秋月对胤禛笑道:“咱们总不好这么枯坐着,也该做点什么才是。”
胤禛眼里闪过笑意,“莫不是又要作诗?”
福惠听到这个,也不玩了,撒腿子跑了过来,扑进秋月的怀里,“福惠也学了,福惠也要念诗。”
秋月弯腰抱起儿子,揪了揪他的小鼻子,“哦,咱们的六阿哥这么小,便也起了那蟾宫折桂的心思么?”
“蟾宫折桂算什么,爷的儿子可比那优秀多了。”胤禛道。
秋月笑了笑,方接着方才的话题道:“总是吟诗作赋的没意思,不如今儿咱们换个法子,说笑话,怎么样。”
其实这个想法已经在秋月心里很久了,像胤禛这么冷的人,很难想象他说笑话的样子。越是这样,心里未免越是难耐,趁着今儿月色好,便提了出来。
秋月看着胤禛那张冷淡的脸,眼里微微有些戏谑:哎,只能说逗是月亮惹的祸的啊
福惠拍手满是赞同,“说笑话,说笑话喏。”
秋月端起酒盏吃一口桂花酿,说因说道:“那我先说一个吧一家子一个儿子最孝顺,偏生母亲病了,各处求医不得,便请了一个针灸的婆子来。这婆子原不知道脉理,只说是心火,如今用针灸之法,针灸针灸就好了。这儿子慌了,便问:‘心见铁即死,如何针得?’婆子道:‘不用针心,只针肋条就是了。’儿子道:‘肋条离心甚远,怎么就好?’婆子道:‘不妨事,你可知天下父母心偏的多呢。’”
福惠听不懂里面的深意,只道:“不好笑,阿玛说个好笑的。”
秋月见胤禛淡淡,眼里若有所思,笑道:“小皮猴,你先给阿玛和额娘说一个。”
福惠嘟嘴道:“额娘方才这个说的不好,要在说一个,福惠才说。”
秋月笑道:“那好,额娘再说一个,接下来就归福惠了,听好了啊。有这么一个修鞋的,修鞋技术很差。他本钱少,鞋掌只准备一副就够用了。遇见有来钉鞋掌的,钉好了走出门,这修鞋匠便跟出去,走不多远,那鞋掌就掉在路上,鞋匠捡回去,下次有来钉鞋的就接着用,一副鞋掌用了好久。这天又来人修鞋。出店门鞋匠又远远地跟着,不想一直到人家进了家门,鞋掌只捡回一只。鞋匠想,这下赔了老本回家开门一看,不禁转悲为喜,原来那另一只没等出门,便掉在门里了”
这次福惠笑了,“这鞋匠真笨。”
接下来轮到福惠了,福惠也童言童语的说了一个。
而胤禛坐在一旁淡淡的听着,心里却在想秋月的第一个笑话:皇阿玛的心可不就是偏的,无论二哥干了多少失德的事,总会让他其他儿子来背这个黑锅,真是寒了他们的心。
帝王之家,亲情果真是最难得。
这般想着,又看向一旁闹得欢腾的母子俩,心里满是欣慰。
两人笑闹了一会,福惠这才记起胤禛还没说笑话,又缠着他说一个。堂堂雍亲王,长这么大就没讲过笑话,自然是说不出来。
见福惠失望的小脸,蹙眉想了一会,道:“这样吧,阿玛给你吹一首曲子,怎么样?”
胤禛平日很忙,即便他有空便陪福惠,对小孩子来说,还是不够的。福惠也自然没听过他吹曲,秋月嫁他这么久,都也没听过。
闻言,笑道:“今儿可是沾了福惠的光了,额娘都没听过你阿玛吹曲呢。”
“真的么?那阿玛快开始吧”
秋月笑道:“你急什么,东西都没有,要你阿玛拿什么吹呢?小林子跑的快,你去把房间墙上那只玉萧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