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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唤了小丫头进来摆放。
秋月洗漱完毕,见桌上摆着一碟桃仁酥鸭、一碟薄皮鲜虾饺、一碟金丝烧卖、一碟豆面饽饽、一碟酥姜皮蛋、一碗碧粳米粥并一小碗燕窝粥。
秋月端起小银碗盛的燕窝粥,用了几口,吃了两块酥鸭和一个烧卖,就不想用了。
夏悠琴轻蹙眉头,劝道:“小主子如今病着,若主子不多用一点,也病了的话,谁来照顾小主子。主子您还是多用一点吧,这皮蛋可是您素日最爱吃的。”
说完,又叹道:“现如今天气愈发的冷了,小主子又病着,福晋也不说免了主子的请安。”
秋月冷笑道:“她正等着我求她,给她低头伏小呢?”
说完,也不多言,知夏悠琴说的对,复将燕窝粥吃了,又用了两个饽饽,便将剩余的菜赏给夏悠琴、春纤、素云三人了。
用过早饭,漱毕,夏悠琴伺候秋月换了皮靴、戴了暖帽斗篷,便往乌喇那拉氏的正院行去。
自秋月进府,便一直是独宠之势,乌喇那拉氏虽明面上贤惠,却也仍要妾室们日日请安。而秋月从避暑山庄回来后,乌喇那拉氏更是敲山震虎一番,让众人都按时请安,是已秋月不得不早起。
到了正院,屋子里早就坐了几个妾室,见秋月进门,纷纷请安行礼,秋月也都心不在焉的受了。
乌喇那拉氏出来便见坐在正位下手处的秋月蹙着眉,眼里萦绕淡淡的忧伤迷茫,与平时的清高淡然不同,真是我见犹怜。
见乌喇那拉氏出来,众人又是一番行礼。
待行了礼,乌喇那拉氏让她们坐了,对秋月关切道:“听人说六阿哥病了,姐姐见年妹妹也是弱不禁风的,妹妹还是要好生保重自个身子,这样才有精力照顾好六阿哥。”
秋月蹙眉道:“谢福晋关心,今儿有事求福晋,福儿正病者,离不开妾,还望福晋免了妾这段日子的请安。”
乌喇那拉氏心里高兴极了,自打年氏进府,何曾看她服过软,如今为了福惠,她不也服软了,自称为妾,哼。
然,她心里虽这般想着,面色却只是疲惫的笑了笑,“这是自然,也是姐姐不对,这段日子都累晕头了,忘了这一茬。六阿哥既病了,打明儿起妹妹就不要过来请安了,好生照顾六阿哥是正经。”
在有三天便是康熙为预庆他七十岁生日举办的千叟宴了,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秋月和福惠今年不能去温泉庄子上养病,不得不留在府里,不得不每日给乌喇那拉氏请安,不得不低头做小。
秋月得了信儿,也不等人来齐,只颔首道:“既然福晋允了,那就不打扰福晋理事了,妹妹先告辞了。”
说完,起身福了福,扶着夏悠琴手施施然离开了上房。
第二百一十一章 千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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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千叟(一)
刚走到门口,猩红毡帘子便被人从外面掀起,却是李氏和她的儿媳妇董鄂氏。
两人匍一照面,室内的气氛便又凝滞了下来。
自打从山庄回来,日子倒也像从前一样平淡无波,除了每日晨起请安外,也无其他费神之事需秋月劳心。
然,自入冬后,因康熙预庆大寿府内诸事繁忙,莲苑众人也为新年忙碌着。秋月思虑着福惠出生到现在,也没和胤禛及其与兄弟团圆相聚,又有康熙寿诞将至,便决定母子二人今天留在府内过年。
却不料福惠身子并不能忍受京城内寒冬的冰冷,短了几个月就病了几次,秋月不由悬心不已,日日悉心照料,倒把胤禛仍在了一边。
幸而胤禛也颇为事忙,又因福惠病着,常常抽空探望。
除了莲苑诸人,内院其他人却是接连两个月,见胤禛一面也不得。
有此因由,自然对秋月时常见着胤禛颇有微词,其中以李氏为甚。现下两人见了面,自然又有一番口舌之争。
果然,李氏见秋月眉宇间隐隐的倦色和担忧,脸上浮起一抹幸灾乐祸的表情,嗤笑道:“哟,我来的可是不巧了,怎么这我才来,年妹妹就急匆匆的要离开了。”
董鄂氏是李氏的媳妇儿,自然要跟着李氏,她放下扶着李氏的手,给秋月行了一礼,复又扶着李氏,道:“额娘,想是因为六阿哥病了,所以年侧福晋不便等人来,就要匆匆离开了。”
李氏用手拍了拍董鄂氏扶着她的手,道:“是了,听说六阿哥又病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二次病了,年妹妹还是要好生照顾六阿哥是正经,爷自有福晋和众位姐妹服侍。”
说着,扫视了室内众人一眼,“众姐妹们,你们说对不对。”
众人自然纷纷附和。
秋月淡淡扫了一眼李氏和董鄂氏,闲闲的看着修长的指甲,漫不经心道:“李姐姐有这闲工夫担心妹妹,不如多花点时间整理自己。怎么这才几个月的光景,姐姐就这般老态和面目可憎了,瞧瞧那脸色的粉,啧啧……比王府的围墙都要厚了,也难怪爷不肯去你的院子。”
“哦,对了,爷最讨厌这种搬弄口舌是非的人了,你说妹妹我在爷面前轻轻提一提,爷会怎么想姐姐呢?”秋月凑到李氏的跟前,轻笑道。
李氏气结,“你……”
秋月凑过去,便闻到一股馥郁的香味儿,混着脂粉味,端的让人窒息。遂皱了皱眉头,“这大冬天的,姐姐都熏了这么浓的香,闻着都让人头晕目眩的,也难怪爷不爱去姐姐那儿了。妹妹劝姐姐有这损人的功夫,多在爷身上上点心,连爷最讨厌这么浓的脂粉味都不知道。”
“胡说,我伺候爷十几年,爷的习性本福晋自然都知道,哪里用你在这儿信口雌黄。”李氏气急败坏道。
秋月似笑非笑的睨了李氏一眼,“是么,妹妹言尽于此,听不听就是姐姐自个的事了。妹妹还有事,就不在这儿陪姐姐唠嗑了。”
说完,扶着夏悠琴的手往前走了两本,瞥了董鄂氏一眼,“姐姐这个媳妇儿果真选的好,和姐姐一条心呢,妹妹可是歆羡的紧。”
说着,也不看董鄂氏有些僵硬的神色,扶着夏悠琴出得门去。
秋月一席话,说的室内众人都心思活跃了起来:难道爷真的是因为不喜冬日熏香,才不来她们的院子么?
乌喇那拉氏却想着年氏素日甚少涂脂抹粉,平日打扮虽清爽的很,但瞧着却有骨子清冷之气,恐不是福禄双全之辈。又思及素日秋月和福惠的性子,都是体弱多病之流,当不得大雅之堂,即便两人再得宠爱,也不及钮祜禄氏和弘历的威胁大。
年氏究竟年轻,锐气十足,不及钮祜禄氏城府深。钮祜禄氏看着不显山露水,却能凭一己之力,在这后院诞下儿子,还晋了位分,可比年氏棘手多了。
乌喇那拉氏微眯着眼睛,瞥了眼正在向她行礼的钮祜禄氏,笑的一脸端庄:至于弘时,有这样的娘亲,早就毁了
夏悠琴扶着秋月往莲苑方向慢慢走着,见秋月面色淡淡,似对上房内的争执毫不放在心上,心里也不由暗赞了一声,自个也抛却了诸多心思。
哪里知道,秋月心下却正想着,弘时由那样不识大体的额娘养大,言传身教,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弘时算是毁了,没了弘时,这李氏和董鄂氏拿什么蹦跶。这种人,不过是逞口舌之利,也不用放在心上。
两人一路无言的回到莲苑。
接下来的日子秋月也是颇为忙碌,衣不解带的照顾福惠。时间飞逝,很快便过了新年,到了康熙六十一年正月。
正月初二这日,肆掠的风雪停了,整个冬季都阴沉的天空也放了晴。
一把扯开窗前的惟补,阳光透过金漆雕栏的窗子,洋洋洒洒的倾泻到秋月的身上。
夏悠琴端着燕窝汤进来,见秋月神色轻松,笑道:“今儿到是个好日子,不仅是万岁爷的生辰,六阿哥的病也好了不少,主子也该放心了。这段日子,主子可是消瘦了不少,瞅瞅这身子骨,刮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
因福惠的病最近有了起色,秋月也算放下了心,盘算着待康熙寿诞已过,便携儿子去温泉庄子上住到夏天来临。
有了想头,自然神色也轻松了不少,因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那美人灯,风一吹就坏了。”
将填漆托盘搁着在小几上,夏悠琴扶秋月坐了,伺候她用血燕汤,“主子哪里还能经风吹呢,若这样,只怕爷要揭了奴才们的皮。这是爷才让人送的血燕,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回了,就怕主子这燕窝不够吃。”
秋月就着她的手吃了两口,“这燕窝虽是好东西,却不可当饭吃。”
“主子方才就用了两个豆腐皮的包子,恐今儿到了宫里吃不上热食,这才煮了这粥。吃了这个,却要去上房了。”
秋月看了看天色,又喝了两口,便推了碗,“时候不早了,去上房吧,不然迟了,又有得唠叨听了。”
说话间,春纤伺候她换上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夏悠琴又找出乌喇那拉氏赏的那件银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道:“主子其他的斗篷都太过素净了,只有福晋赐的这件看着喜庆些,况且这件避雪之衣主子从未穿过,只怕福晋那儿也不好看。”
秋月笑道:“就你心思多,罢了,今儿就穿这个吧”
夏悠琴自上前伺候她穿上不提。
吩咐春纤守着屋子,素云看着福惠,秋月则带上夏悠琴,一齐踏雪往上房行去。
待到了上房,人已经齐了,便一齐出了内院,上了雍王府的马车。一路行来,只见坊间彩绸不断,又因新年刚过,还没有出正月,街道上都是些灯坊灯棚等,锦绮相错,锦绣相连,热闹的紧。
夏悠琴见了,因笑道:“倘或小阿哥见了街上这般热闹,只怕也闹着要出门玩儿了。”
秋月笑道:“难为那皮猴儿冬天都被拘在府上,可算是闷坏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