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培盛恭敬着退出了内室,命人将其叫来。
“传朕旨意,现在关闭宫门,任何人不许外出,朕要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各宫上下宫女太监都留在自个屋里,妃嫔不许外出。你派御林军去各宫审查,在小阿哥出事的时候,都在干什么,是否出了宫殿。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把那个胆大包天的贱婢找出来。”说到这里,胤禛满眼阴寒的杀意,“记住宁可错杀三千,也不许放过一个。敢谋害皇嗣,朕就灭他九族。”
在场的无不倒吸一口气。
当今天子子嗣不就稀少,谋害皇嗣,这可是一等一的灭族大罪。
如今天子盛怒,富察哈尔不敢怠慢,急急忙忙领着一众精锐到各宫搜查。
喇那拉氏扫了一眼窗外,见时辰也不早了,站在胤禛身后,压低了声音,劝道:“时辰不早了,皇上还是用点东西吧,这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查出来的,皇上还是保重龙体要紧,小阿哥和年妹妹都还等着皇上庇佑呢。”
胤禛抬首,见灯光下喇那拉氏毫不掩饰的担忧,想着这么些年来她料理后院的苦劳,虽有些事她做的过分了,功过相抵,到底功劳要多些。
而他所有的精力,除了分给天下黎民的那部分,余下的全都给了年氏一人。她们这些女人,不过是他的工具罢了。
虽如此说,究竟一起过了近三十年。
念及此,胤禛心里微微闪过一丝怅惘,阖眸道:“朕不累,皇后也幸苦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这里有朕就是了。”
“皇上……”喇那拉氏微微上前一步。
胤禛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见他一脸坚决,喇那拉氏顿了顿,福身道:“那臣妾告退,还请皇上为着天下苍生,保重龙体才是。”
待喇那拉氏领着贴身宫女离开,屋内只剩下胤禛、秋月、福惠和苏培盛三人。
胤禛就这么看着秋月苍白的小脸,任自己放空了心思。
一时,屋内寂静,只有莲花漏滴轻轻滴下的声音。
这时,一股药味传来,原来是王太医三人熬好了药,端了进来。
见三人进来,胤禛恢复了冷厉,“这段时间所有太医给朕在太医院住下,没有朕的允许,都不准离宫。什么时候贵妃娘娘和六阿哥醒了,什么时候放太医出宫。”
“嗻。”三人恭敬行礼应道。
“行了,把药放下,都给朕滚出去。”
“臣等告退。”太医倒退了几步,匆匆退下。
苏培盛伺候福惠喝下了药,就听胤禛道:“如今翊坤宫那些碍眼的东西都没了,你去养心殿调几个人过来伺候,记住,要手脚麻利的。”
“嗻。”
胤禛挥了挥手,苏培盛见他满脸疲倦,忙退了出去,留三人在室内独处。
将秋月头微微垫高,胤禛端起高几上的青瓷药碗,伺候秋月喝着药,动作颇有几分小心翼翼的味道。
药从秋月微张的唇便溢出,没咽下一口。
见状,胤禛索性将银勺搁置,直接饮了一口,小心的哺进秋月的口中。如此三、四次,一碗药便见底了。
因唇与唇的摩擦,秋月苍白的唇瓣竟有些红润,更衬的一张小脸雪白。
轻捏上秋月尖尖的下巴,胤禛有些发狠,这个倔强的女人,难道像朕低头就这么难么不过是仗着朕的宠爱。
可是捏着她尖瘦的下巴,胤禛心里一缩,叹了一口气,不过短短几个月,她竟瘦了这么多,整个人似乎又小了一圈。
若不是今儿福儿出了这个事,她哪里会像现在这般,眼睛扫到衣领处的血渍,忆起王太医那时的话,胤禛心里更是发狠。
这些女人,就不能消停一点么,看来是时候给她们点威慑了,不然他还如何整治后宫。
胤禛心里打下主意,放平秋月,替她敛了敛被角,又坐在炕边瞧了瞧福惠。他喝了药,睡的倒比方才沉了些,看了一会儿自己儿子,胤禛阔步出了内室。
见胤禛出来,苏培盛忙迎了上去。
“你领着宫女太监在屋里好生伺候着,每隔一盏茶的功夫,就让王太医、张太医和李太医进去把平安脉……”正说着,就见富察哈尔急急赶来。
一把撩开前襟,单膝跪地,拱手道:“皇上,奴才已经抓到疑犯,是钟粹宫齐妃娘娘身边的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谁都知道,一个小小的奴婢,哪里有天大的胆子,敢谋害皇嗣,这背后的人,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是那个奴婢,因涉及到四妃之一,富察哈尔并无这个权利将妃子抓起来,自然只能像胤禛禀告,等候命令。
“因齐妃娘娘说她是冤枉的,不许奴才抓那个奴婢,奴才只能让人围着的钟粹宫,过来禀告皇上。”
胤禛闻言,瞳孔缩了缩,脸色铁青,一把将炕桌上的茶盏挥落在地。幸而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茶杯倒不曾摔碎,发出声响。
瞬时,屋内萦绕着淡淡的茶香,沁人心脾。
只是所有人都没这个心思享受,胤禛倏的一下起身,恨恨道:“又是她,居然罔顾朕意,哼,朕还没追究齐妃的责任,居然还敢护着那个贱婢,朕亲自去,看看齐妃还有什么话说。”
说完,吩咐王太医几人道:“给朕好生在这里伺候着,要是六阿哥有什么好歹,哼,仔细你们头上的脑袋。”
“奴才等必竭尽全力。”
胤禛说完,也不看跪着的一众人,领着富察哈尔并十来个御林军,冲冲往钟粹宫赶去。
此时,钟粹宫已被围的似铁桶一般,李氏如发疯了一般对着富察哈尔留下的一个小头目吼着:“你个死奴才,不过是个小小三品侍卫,居然敢诬陷本宫,将本宫当做犯人,你究竟将没将本宫放在眼里,将三阿哥放在眼里,哈。”
那侍卫混到如今地位,自然知道宫里的生存之道,只不卑不亢拱手道:“齐妃娘娘息怒,奴才不过是奉命行事,还望齐妃娘娘谅解。”
“我呸,你是个什么东西,要本宫谅解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本宫的侍女害了年氏的儿子,还不快将人放了,不然待本宫在皇上面前告了一状,你这乌纱帽不保是小,性命堪忧是大。”
那侍卫仍不卑不亢,“齐妃娘娘息怒,富察大人已经将此时禀告皇上了,倘若娘娘真的是清白的,皇上一定会还娘娘一个公道。”
李氏闻言,更是大怒,听这个侍卫的意思,倒像是这件事是她策划的一般,不由举起了手,“啪”的一声,扩了那侍卫重重的一耳光。
胤禛到时,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由怒道:“给朕住手。”
见胤禛怒目而来,李氏缩了缩,旋即哭丧着嗓子嚎道:“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这个奴才,这个奴才竟然污蔑臣妾,皇上。”
听了那尖锐刺耳的声音,胤禛额上的青筋更是突出,“给朕闭嘴。”
从来没见胤禛如此盛怒的样子,李氏被吼的一愣,讷讷的住了口,犹自小声嘟囔道:“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那侍卫这才领着屋内众人,下跪请安行礼道:“给皇上请安。”
胤禛随意挥了挥手,在上首处坐了,对富察道:“还不把那个贱婢带上来。”
“是。”
富察哈尔对那侍卫道:“乌木。”
“是。”那乌木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人拉着已经绑缚起来的宫女进了正殿。
胤禛压下立刻将人凌迟处死的心,眯着眼睛将那个宫女上下打量了一番,发发髻虽然有些凌乱,脸也死死低垂着,但只一眼,就知道这是李氏身边的大丫头倚红。
胤禛冷哼一声,对一旁站着的李氏道:“齐妃,她可是你身边伺候了十几年的倚红。”
李氏讷讷道:“是。”
“那你还有何话好说,是不是你指使身边的人将福惠推入水中的。”
李氏呼天喊地道:“皇上,冤枉啊,这些侍卫进来就将臣妾关在正殿里,然后就说倚红是害了六阿哥的凶手,可他们连证据都没有,他们冤枉臣妾啊”
看着李氏如此言状,胤禛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不耐,这才冷冷道:“你要证据,那朕就给你,富察。”
富察哈尔从一旁出列,正欲说什么,就听外间喊道:“皇后娘娘到熹妃娘娘到三阿哥到四阿哥到”
很快,就见乌喇那拉氏领着众人走了进来。
胤禛见他们进来,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对喇那拉氏冷然道:“这么晚了,怎么让他们都来了。”
后宫出事,皇后来自然是无可厚非的,可这熹妃是四妃之一,来也就罢了,怎么连三阿哥和四阿哥都带过来了。
喇那拉氏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含笑道:“臣妾听宫人说凶手是钟粹宫的人,臣妾管理后宫,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正对年妹妹歉疚,自然要赶过来。臣妾刚走到宫门口,就见熹妃、三阿哥和四阿哥都在门口,被侍卫拦着。熹妃倒是要劝说四阿哥离开,可四阿哥……”
她话并未说完,屋里的人已经都知道她的意思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审查
收费章节(16点)
第二百八十五章 审查
弘历一向和年氏、福惠交好,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又抓到了凶手,他如何能不过来看。
原来胤禛下命令之时,弘历正好在景仁宫给钮祜禄氏请安,听了这个消息,早就坐立不安。然胤禛下令任何人不准出宫门一步,他也只得强忍着在景仁宫等候消息。
后有消息传来,说是钟粹宫齐妃指使人害秋月,少年冲动,哪里还忍得住。不顾钮祜禄氏的阻拦,也不带人,独自一个便冲了过来。
见他年少冲动的样子,钮祜禄氏哪里放心他一人,只得跟在他身后。
此时,弘历自进来,也不对胤禛行礼请安,只死死瞪着大殿中间的宫女,眼眶欲裂,似乎要冲上去吃了那宫女,又像要揍她一顿。
红红的眼眶,周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