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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若是平时,胤禛在喝茶时会慢条斯理,用茶盖讲茶末扫到一边。现在这种接过便喝了情况只出现过一次,那还是十三爷出事的时候。
乌喇那拉氏望着这秋月的内室,心下微叹:这年氏,果真还是走进爷的心里了。
这么些年来,除了遇到十三爷,德妃娘娘的事,还没见什么事情,爷会这么失态。当然,若不是自己足够了解爷,也是不能猜测到爷的心的。
自己用了二十几年的时间才慢慢走进爷的内心,年氏,你不过才来这短短的几日,究竟给爷下了什么蛊。若说美貌,府里又比你美的,若论家世,自己的也不差,年氏,你究竟是凭什么……
乌喇那拉氏站在胤禛旁边,神色莫名的盯着秋月内室的帘子。
突然,帘子被掀了起来,王太医从里面走了出来。乌喇那拉氏连忙上前,关切的问道:“王太医,年妹妹怎么样了。”
王太医先是给胤禛和乌喇那拉氏行了礼,才回答道:“侧福晋本只是着了风寒,开几副药就好了,但……”
乌喇那拉氏温和却不失关切道:“太医但说无妨。”
“但侧福晋眼下怀了身孕,若是用药,自是对胎儿有伤害,若不用药,就这样养着,侧福晋身子本就比常人略虚,只怕以后会落下病根。”
乌喇那拉氏听了这话,只好转过头,对胤禛询问道:“爷,这……”
她自是不好选择,毕竟皇家的子嗣比女人重要,但自打秋月进府,爷又十分宠爱,现在更是让她看出,胤禛对秋月的不同,更是不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胤禛沉吟了片刻,不断用指腹抚摸戴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缓缓开口道:“保大人,尽量用些温和不伤胎儿的药。”
“是。”王太医恭敬道,心下却想着:这年侧福晋果然受宠,竟比得上皇家的子嗣。
然后便下去开药方、抓药去了。
乌喇那拉氏此刻想的和王太医差不多,内心不觉有些苦涩,但还是温和的道:“爷,天色也晚了,明儿个还要上朝,您现在还是去歇歇吧,年妹妹这儿有我守着就行了。”
胤禛看着乌喇那拉氏关切的眸子,缓缓点头道:“嗯,爷去你院里睡会子,这里就辛苦你了。”
乌喇那拉氏温柔却充满爱意道:“这本就是妾身的本分。”又转头对身后一个颇有姿色的侍女说道:“春菊,你伺候爷回去。”
春菊听了,喜不自禁道:“是。”
这春菊本就是乌喇那拉氏给胤禛的房里人,胤禛也宠过她两次,但胤禛每个月到乌喇那拉氏房里的日子本就少,更是轮不到她。她已经很久没得胤禛的宠了,如今听了乌喇那拉氏的话,自是高兴坏了。
乌喇那拉氏恭送胤禛离开后,望着胤禛身后的春菊,心下道:我这能铺的路都尽量给你铺好了,你可千万要争气啊。
然后,她抬起头,望着如墨般漆黑的夜空,微叹道:子嗣啊……
声音,微不可闻……
第六十六章 探望(一)
第六十六章 探望(一)
待秋月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秋月才睁开眼睛,就见守在一旁的锦心急急的冲了出去,对外间喊道:“初蕊,主子醒了。”然后,便回到秋月的炕前,小心的扶着她坐了起来,又在身后塞了个靠枕,让她躺在上面。
秋月方躺好,就见初蕊端着一碗药还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
“我睡了多久,怎么感觉头晕晕的。”秋月只觉得脑袋晕晕的,稍微动一下就感觉天旋地转似地。
“我的好主子,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锦心待秋月躺好,用手测了一下她的体温,道:“这烧总算是退下了,这太医医术也确实厉害。”
“主子,这是太医开的药,您趁热喝了吧”初蕊拿勺子在药里面搅了搅,
秋月头虽然晕晕的,可还是记得自己整怀着孕,孕妇是不能吃药的。便开口道:“不过是小小的感冒,不用吃药了吧。”她的手在被子底下,抚摸上自己的肚子,“在说,是药三分毒,对宝宝不好。”
“主子,您现在可还烧着,还是喝药吧。昨日夜里,奴婢已经喂您喝了一次了。太医说了,您本身子骨本就弱,这病若在不好好治,以后可是会烙下病根的。”
秋月听说她已经把药喝了,脸色大变,“什么,你们已经喂我喝药了。”
初蕊见秋月脸色难看,劝道:“主子,您还是喝药吧,这药对婴儿的伤害很小的。您身体若是烙下病根了,以后便是怀了身孕,对小主子也不好呀。”
秋月听了,挥手道:“我不想喝,你们把它端下去吧。”
人说完,就感觉一阵发虚,头也晕晕的,不由的闭了双眼,“我想在躺一会,你们先下去。”
初蕊见秋月声音虽虚弱,但语气却很坚定。两人对望了一眼,都退了出来。
夏悠琴正在外间收拾炉子,见初蕊和锦心出来了,初蕊手里仍端着药,上前问道:“怎么把药端出来了,主子还没喝呢?”
“主子不肯喝,说是喝药对小主子不好。”初蕊为难的说道。
“夏姑姑,我们该怎么办呢?主子不喝药也不是个办法啊,我方才见主子脸色惨白,人也有些发虚。”锦心焦急的问道。
“是啊,主子从小身子就不好,这体虚的病是打娘胎里带来的,现在还总吃燕窝养着呢?”初蕊也失了主意。
虽说她平日里看着也挺稳重的,但都是建立在那些事与秋月无关的份上。一旦涉及到秋月,她也就失了分寸。
夏悠琴看着初蕊平时沉静的面庞,现在略带慌乱,心里微叹:年主子,就是她们的主心骨啊,现在主心骨倒了,两人也就慌了。
这番想着,面上却提议道:“要不我们让小林子去请爷过来。”
锦心听了,眼睛一亮,开口道:“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初蕊也点头附和道:“这个时辰爷也该回府了。”
夏悠琴道:“那锦心就去吩咐小林子,我和初蕊去厨房看看粥熬的怎么样了,主子从昨日个到现在都还没进食呢?”
初蕊赞赏的看着夏悠琴,“姑姑不愧是伺候爷的人,比我们就是细心,我看我和初蕊也该罚罚了,连主子没进食都没想到。”
夏悠琴笑道:“你们俩也是关心则乱,平日里伺候主子可是比我细心。好了,咱们也不多说了,各自去办事吧。”
接着,几人便离开了房间。
胤禛昨晚因秋月的事折腾了半宿,没休息好,早晨起来的时候精神便有些倦倦的。上朝的时候康熙都还关切的让他多休息休息,国事虽重要,可身体也同样重要。
一下朝,胤禛本想去书房歇息一会,结果却被秋月院里的小林子截在了二院门口,说年氏不得肯喝药。
胤禛本就疲倦,现虽秋月便不满了起来。人才刚醒了,便想争宠么,这后院的女人,果然都是一个样子。
他心虽不满,却仍看在亮工的面子和秋月平日伺候他不错了份上,来到了莲心苑。
到了东厢房,夏悠琴禀告说秋月不肯喝药的原因是怕伤着孩子,现在又睡了过去。
胤禛点头表示知道了,吩咐她们在去熬一碗药后,便走进了内室。
这是胤禛第一次见到秋月这样子,小小的瓜子脸一半埋在被子下面,平时恬静的脸庞此时一片惨白,额头微皱着,上面躺着几粒晶莹的汗珠,更衬的小脸发白。
他不由的走了过去,坐在了秋月的旁边。
在他的记忆中,她后院里所有的女人都不愿他见到她们生病的样子。即便是在病中,他去看她们的时候,她们也都是略作打扮,让他见到她们最美的一面。
从来没有人,这么真实的坦露在自己面前。
男人,骨子里天生就有一股保护弱小的气概。望着秋月毫不防备的睡颜,胤禛头一次觉得他的心微微柔软了起来。
这时,本沉睡着的佳人,仿佛感应到他的视线,睫毛微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眸。
那是一双略带茫然却纯真的眼睛,一如记忆中的模样。
秋月本只想躺一会,结果却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待再次睁眼时,胤禛却正好在一旁坐着,神色幽幽的看着她。
秋月心下一惊,胤禛什么时候来的,便挣扎着要爬起来,嘴里也虚弱的说道:“爷怎么过来了,初蕊锦心呢,怎么不在一旁伺候着。”
胤禛虽不至于扶着秋月,却也制止了她起来,声音比平时略显温柔“爷过来看看你,你身子还虚着,别起来了,就这么躺着吧。”
秋月虽想起来,奈何身子酸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好无奈道:“那妾身失礼了。”便又躺了回去。
听见外间传来的细微的脚步声,胤禛朝外开口道:“你们把东西端进来吧。”
片刻见,便见初蕊和夏悠琴进来,夏悠琴手上还端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香气四溢的小米粥。
秋月从昨日起到现在只吃了一顿午膳,刚才还不觉得什么,此刻见初蕊端了粥,倒真觉得饿了。
“伺候你们主子用膳吧”胤禛站了起来,坐到一旁。
“是。”初蕊将秋月扶起来,坐好,夏悠琴则打算伺候秋月用食。
“我自己来吧”秋月虽习惯了人伺候,但这么大了还要人喂食,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待秋月喝完一碗粥,才觉得肚子饱了些。
“主子,您还要用点吗?”
秋月摇了摇头,“不了,你们下去吧。”
“是。”
“过一会儿把你们主子的药端过来。”
“是。”两人躬身退出了房间。
秋月喝了碗粥,才感觉自己有力气了些,“爷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胤禛听了秋月有气无力的声音,冷声道:“若爷不过来,你就不喝药了,是吗?”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