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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赛上取得了头魅,功不可没!若说表演,应当让云小姐表演武艺才是……”
当他提及“为我南熙国在争霸赛上取得了头魁,功不可没”时,三国使臣的脸色明显变化了下,脸色一个个沉得黑如锅底。只要一想到他们死去的那些高手们,他们心中沉痛万分,一个国家想要培养出几今年轻的高手来,有多不容易?仅仅因为一场比赛,就让这么多年轻一辈的英才高手陨落,他们实在是心痛又悲愤。
“皇帝陛下所言甚是!云小姐最为擅长的还是武艺,我等应当清教她的武艺才是。”西门玄烨眼神鼎了鼎,率先开口,朝着身后一名随从招了招手,说道,“你去请教一下云小姐的功大!”
“是,太子殿下!”随从的眼睛忽地亮了起来,比之方才的存在感蓦地暴涨,他举目看向了云溪,眼底是除了战意之外,是不屑和轻蔑。
人人都说这个女人如何了得,他却不信,要知道那争霸赛每个国家都有五人一齐出赛,谁晓得究竟谁出了力,谁根本没有出力而坐享其成?
总之没有亲眼见到,就不能成为事实,他压根就不信一个女人能敌得过那么多的高手,她一定是侥幸,或是受了靖王爷和另一名高手的护佑,这才平安无事地离开猛兽林的。
对,一定是这样!
“云小姐,请教高招!”他的眼神阴冷,朝着云溪方向抱拳道。
云溪虚眼观察着他的身形和步法,神识横向一扫,便大概了解了他的玄阶和品阶一一墨玄二品!不过如此!她又举头瞄向了另外两国使臣身后的高手,冷眉高挑着,沉声道:“你们今夜请我来宫宴,为的不就是对付我吗?你们也不必用车轮战了,一个接着一个太浪费我的时间,全部一齐上吧!”
呼一一大殿之上,仿若有一阵无源的狂风呼啸而过,吹刮在每个人的脸上,剌起丝丝的疼痛。
“你们以为我云溪是如此好欺负之人?那么你们未免太小瞧我了!”云溪一步步走向了大殿的中央,她背着光,身影优雅。然而当她抬起了头,却俨然像个魔鬼,像是个来自地狱的修罗,她低而沉的嗓音幽幽地在大殿的上空飘荡。
“玄翼,现身一一”
“让这些无知的人,看看什么才是真龙的力量一一”
吼一一众人的耳边突然有了片刻的嗡鸣,然后眼前刮起了一阵青色的旋风。朦脆间,一条飞舞的巨龙显现在大殿的上空,张牙舞爪的磅礴气势,惊得众人不敢粗声喘气。
龙之尊者,万灵仰望之所在,自有一种令万灵臣服的威慑力!
当整个大殿的人看到玄龙现身,每个人的喉咙里好似被什么东西卡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除了惊愕,就是震撼!
那名正欲与云溪比试的高手,此刻手中的宝剑哐当落了地,浑身上下也瑟瑟发抖。这样的实力,又岂是他一个凡人所能及的?
三国的使臣们也纷纷陷入了震惊和惊骇之中,他们畏惧圣宫,屈居圣宫的统治之下,不就是因为他们拥有神灵一般存在的神龙吗?然而现在,区区一个女子居然也有驾驭神龙的本事,这带给他们的不止是震撼和威慑,还有一种无可企及的希望。这是不是证明,他们也可以拥有一条神龙,然后超越圣宫,脱离圣宫的统治,真正地成为天下的主宰?
云溪万万不会想到,正是她今夜威慑性的举止,刺激了各国的使臣和他们的君主,使得他们纷纷野心勃发,试图脱离圣宫的控制,往后的日子,给圣宫带来了无数的麻烦。但,这都是后话了。
大殿之中,最受震动的,非南宫胜莫属。
他的手牢牢地把在了龙椅上,手上的青筋在不住地跳动着,这怎么可能?她居然有呼唤神龙的本事他才是真龙天子,却只能在圣宫和神龙的威慑下,压低他高傲的头颅求生存,而她呢,她算什么,却能够呼唤神龙,临驾于神龙之上?
千算万算,他算不到此时的云溪,已不是昔日那个臭名昭著,人人厌弃的草包云溪。而云家也已非他曾经可以掌握的实力,那么他的一纸圣旨又该如何处置?
发凉,手心不住地发凉,心底也在不住地发凉!
他身下的这个位置好像也在慢慢地摇晃着,随时随地都会崩裂,分崩离析一一云溪一跃跳上了玄翼的背脊,从高处自高而下地俯视着南宫胜,她的一双眼睛闪烁着凋熠的寒光,直直地逼向南宫胜,整张脸也在瞬间蓦地亮了起来……“我云溪不喜欢惹事,也从来不怕惹事!什么皇位权势,在我看来,统‘统都是狗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烦我,斩草除根!但凡是惹到我惹到云家的人,一个也别想逃!”
“别想逃……想逃……逃!”她的声音在大殿的上空,久久地回荡。
此刻的她,高高在上,仿佛她才是掌控着万物生灵生杀大权的王者,而大殿内的所有人都不得不臣服在她的脚下。
南宫翼就坐在她下方不远处,他整个人早已呆楞住了,眼神不断地变幻,从愕然到震惊再到颓然,他只觉得好似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差了她几步,只要他努力,就能随时超越她,可惜他想错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远不止那区区的几步,而是隔了一条长长的沟整,永远不可逾越的沟整!
颓败的情绪笼罩在他的心头,他俊美的容颜显露出了疲惫之色,那一身倾尽天下的银袍也跟着黯然失色。
龙座上的南宫胜直接向后倒去,后背牢牢地贴在了龙椅上,她的两道目光,好似两柄利剑刺透了他的胸口,虽然不是穿心而过,却也千疮百孔,锥心之痛,痛不欲生。
他错了,他知道自己走错了一步棋,千不该万不该将云家逼上绝路!
云溪高踞于龙背上,冷冷的视线在底下的人群中扫过,勾唇道:“怎么样?还有谁想向我挑战?”她的视线一转,直直地落在了想要跟她挑战的那名西慕国的高手身上。
“不!我……,我不挑战了、不挑战了……。”他忙不迭地逃到了西门玄烨的身后,就连他的剑也忘了拾起。
西门玄烨狠瞪了他一眼,却也没什么心情责怪了,因为连他自己都感到了恐惧,更别提是他的属下了。
“云小姐,方才是在下的不是,得罪了。还望云小姐莫要怪罪,我西门玄烨在此向云小姐保证,日后都不会再找云小姐和云家的麻烦。若是可能,希望能与云小姐结成好友,日后守望相助,给彼此留一条后路。”
西门玄烨果然是个识时务之人,先前还对云溪起了杀心,一转眼的功夫却变了脸,跟她攀起关系来了。北湘国和傲天国两国的使臣们心中对他很是鄙视和不屑,口中却是同一个口吻,而且争先恐后,惟恐落了人后,无辜遭殃。
“云小姐,您千万别误会!我们绝对没有要害您的意思,是西慕国的太子让手下挑战您,我们可没有这个意思,真的,绝对没有!”
“对,我们傲天国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一切全部是西慕国太子自己个人的行为,与我们傲天目无关。”
西门玄烨看着两人尽拿脏水往他的身上泼,气得浑身发抖,好啊,你们给我等着,我收拾不了一个云溪,难道还收拾不了你们几个蠢货?
西门玄烨在心中冷冷地笑着,眼底精光泛泛。
云溪低低地笑了起来,这就是人性,贪婪而可怕,前一刻还站在一条线上同仇敌忾,下一刻就全部翻了脸。像他们这等跳梁小丑,她还真是没有什么兴趣跟他们纠缠,她今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警告南宫胜,不要再对云家有任何的企图,否则只会加速他灭亡的期限!她再次回首,精睿的目光直逼向南宫胜,说道:“皇上,我父亲近日身体抱恙,怕是无法领旨前往平叛,我看不如将此重任交给罗臣相,让他领着两百士兵,前往平叛,您觉得如何?”
罗臣相躲在群臣中间,早就被云溪脚下的玄龙吓得浑身发冷汗,现在突然听到她点了他的名,他顿时惊得从座位上跌落下来。让他领两百士兵前往平叛,那岂不是让他去白白送死?他本就不是什么武将,从没有过带兵打仗的经验,这让他如何迎战?再则,叛贼的数目达万人之多,而他只有两百人的经验,这让他如何迎战?再则,叛贼的数目达万人之多,而他只有两百人,如此悬殊的实力,他万万不可能赢的。
更加让他吐血的是,这个主意还是他自己提出来,让皇帝借叛贼的手除去云家!他恨透了云家,不置他们于死地他誓不罢休!可谁能想到风水轮流转,这陷害云家的主意,反过来落到了他自己的头上,这不是自掘坟墓是什么?
“皇上,万万不可啊!老臣是文臣,哪里有派遣文臣出战的道理?”罗臣相跌跌撞撞地奔向了大殿前,对着南宫胜拼命地俯首磕头。
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打死也不去平叛!
“文臣怎么了?听说罗臣相的口才了得,说不定凭着你的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无须动用刀剑就能让叛贼束手就擒!那么到时候,你可就是南熙国的第一功臣,这声望或许比云家还要高远。”云溪淡淡地笑道,那笑容杀人不见血。
罗臣相眼神复杂地仰头看向她,眼底又是恐惧又是嫉恨:“他们可都是叛贼,杀人不眨眼,朝廷早已派人去和他们谈判交涉,他们根本不听,还将前去谈判的人给杀了口老夫若是去了,只怕也是难逃一死!云溪,你这根本就是想将老夫逼向死路啊……”
“哦?你去,就是将你逼向死路,那么我父亲去,难道就不是将他逼向死路了吗?”缕缕的精光自云溪的眼底迸射而出,杀气逐渐弥漫她的周身,吓得罗臣相连忙噤声俯首,不敢再说下去。
南宫胜一脸的阴沉,左右看看云溪,又看看罗臣相,一个高踞于神龙之上,给他无形的压力,他现在连仰望她都需要勇气,而另一个低低地俯首磕头在他脚下……,这世上的真理,便是踩着下面的人不断往上爬,此情此景。任何人都会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