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人也管不了那么多,连声应了,小跑着带着严喻培到了后院。进了后院不用找,一眼就看出芦花是在哪个房间,门口站了好些人,严喻培疾步走过去,进屋就碰巧听见大夫说:“按着这个药方抓药,煎了药一日喝三次,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严喻培上前追问道:“大夫,病人是什么情况?”
王启和大夫一看是他,连忙恭敬道:“严大人!”
严喻培冷声急道:“不必多礼,你且说病人怎么样了?严重吗?”
瞧见县令如此关心床上的病人,大夫战战兢兢道:“回大人,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因初来本地,水土不服而发了高热。小人已经开了药方,只要按照药方调养,细心照顾,不出几日便能痊愈。”
严喻培点点头,吩咐大夫立刻带人去抓药,不要再耽搁了。他心急如焚,丢下一屋子人径自走到内间,一眼就看见芦花平躺在床上,走近在床边坐下,瞧见她因发高热而红扑扑的脸庞,心中一痛,早该想到会是这样,他现在万分后悔,即使是忍受无法相见之苦,也不该叫她来受这样的罪!
王启站在床边上打眼瞧瞧县令大人,又看看昏迷着的芦花姐,心中多少都能猜出个大概。见惯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县令大人一贯的冷静面貌,此时他一脸心痛心伤的柔情真是让王启大吃一惊。
“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跟我好好说说?”
王启正发愣,忽然听见县令大人开口问话,楞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立马拉上春夏说道:“芦花姐今日才到的,这事该问春夏,他是和芦花姐一起来的。”
春夏将情况说了一下,彭洪小心翼翼道:“大人,要不然我们把胡姑娘接到府上去住,这里我看着都是爷们,也没个照顾的人,咱们府上好歹不缺照顾的人。”
严喻培正有此意,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在他府上总比在这里强,立刻让人去安排马车。
春夏道:“严少爷,马车就在门口,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严喻培看了他一眼,道:“你去把马车停好,我抱她出去。”说完小心翼翼弯下腰,一手把芦花扶起来,另一只手从她膝盖下伸过去,将她抱进怀里,感受到透过衣服的高温,低头看去目光越发的柔和,在她耳边轻声道:“芦花,我带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一直在熬夜,头疼的厉害,下班之后直犯困。晚饭后去了哥哥家,聊天的时候喝了好些铁观音,现在头不疼眼不花,想睡都睡不着了……
8483新章节
芦花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头一阵一阵的疼;身上闷热得要命;她挣扎了两下,就听见耳边有谁在说话。周围的声音很杂;她皱眉想了想,自己应该是在马车上,想来刚刚说话的应该是春夏。抬起手搭在额头上,芦花闭着眼睛无力道:“春夏;停车……”
“芦花,醒醒!我是喻培;你发高热了!”严喻培搂紧怀里的人,柔声唤道。
喻培?芦花睁开眼,眼睛酸酸涨涨的,定睛一看,不是严喻培还能是谁,瞧见他眉头深锁,忍不住抬手点了点他的眉心,问道:“你不是在发村吗?”
严喻培握住她的手,“发村的情况稳定我就回来了,去王启那里找你才得知你病了,现在我带你去我府上,好好养着,几天就能好。”
芦花刚想说什么,春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严少爷,到了。”
严喻培应了一声,春夏把车帘子打开,看见芦花醒了面露惊喜。严喻培抱起芦花下了马车,后知后觉的芦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是被他搂在怀里的。
彭洪先行一步赶回来安排,听见下人说大人回来了,赶到前门接应,“屋子已经打扫好了,东苑西厢。”
严喻培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抱着人径自往东苑走去。县令府并不大,后院只分了两个院落,一个是他住的东苑,另一个是县令夫人或者小妾住的西苑,他一没有夫人二没有小妾,西苑就成了待客的地方,现在沈小姐正住在那里。西苑也分东西厢房,沈小姐在东厢房住,西厢房虽然空着,却也不能让芦花去住西苑。
此时芦花才注意到天色已晚,心中暗惊,她迷迷糊糊到底睡了多久啊?!
严喻培抱着她一路走着,低头看了一眼,关切地问道:“在想什么?现在感觉哪里难受吗?”
芦花微微抬头,正好看见他的青色的下巴,这人难得如此不修边,往日见面的时候总是风姿翩翩俊公子的模样,即使是那次赶回湖塘口喝水根喜酒,也只是面容略微憔悴,不像现在这样。靠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的手臂强壮有力,身上有淡淡的泥草的气息,芦花眼皮微垂,她很累很想睡。
刚刚闭眼不到一会,芦花就被轻轻放在床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看了一下严喻培,闭上眼扯出一个笑,说道:“我头好疼,我睡一会。”
严喻培帮她把薄被盖上,轻声道:“睡吧,一会药好了我再叫你起来。”
芦花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睡了多久,一直做噩梦睡得不踏实,小病小痛里她最怕的就是发烧,每次发烧不光头疼欲裂,最难受的就是睡觉的时候,身上四肢百骸就像是有虫子在钻,怎么睡都不行,非得不停的翻身动一动,偏偏这时候人又最不愿意动,想睡不能睡踏实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顶了。
严喻培在芦花睡着后就去东厢房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回到东厢房。大夫已经把药抓好,自然有人去煎药了,西厢房门口守着两个小丫头,看见他来了机灵的掀起门帘子。里间有个大丫鬟在床边守着,严喻培进去后问道:“怎么样?睡的还踏实吗?”
大丫鬟名叫花重,她是从严府跟来照顾严喻培的,很得严喻培的信任,她起身说道:“胡姑娘似乎梦魇了,睡的极不踏实,翻翻转转,恐怕是难受的厉害了。”
严喻培闻言眉头就忍不住皱起来,走近前在床沿边坐下,见芦花秀眉轻蹙,正微微侧着身躺着,伸手在她额头上一探,烫得吓人,想起以前自己发高热似乎总是头疼,便让花重去弄上温热的毛巾给她敷上。
芦花虽然是闭着眼睛迷迷瞪瞪的睡着,可是身边发生了什么她还是有感知的,知道严喻培坐在她身边,想说声谢谢却懒得动口。她倒是不知道自己迷糊间,手比嘴勤快,转身的时候手一抬搭在严喻培的手臂上。
严喻培心里一颤,激动的以为芦花是不想他离开,拍着她的手臂轻言,“好好睡,我陪着你。”
敷了毛巾好歹是缓解了一点头疼,刚浅眠了一会,就被人摇醒。严喻培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缓声道:“芦花,药来了,喝了药再睡。”
中药从来就没有好喝的时候,第一口芦花倒是听话的张嘴喝了,一入口苦涩难忍,严喻培再想喂她第二口就不太可能了,闭着嘴脸朝他颈窝子里侧着,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垂边,麻了他半边身子。这可真是煎熬了!
花重看着他手足无措,忍不住轻笑道:“少爷,你好歹说几句好话,让胡姑娘乖乖把药喝下去,不然这一夜可够胡姑娘折腾的了。”
严喻培忍着半边身子的酥麻,赤红着脸将怀里的人扶正,瞧了眼花重,越发觉得脸色火热,指着一旁的木凳,对花重说道:“你把药放那,你先出去吧。”
花重忍着笑放下药,临出门还回头说道:“少爷,你真的不需要我帮忙?”严喻培险些就恼羞成怒了,花重捂嘴笑着出去了。
厢房里就剩他们两了,严喻培拿着调羹轻言细语说着好话,也不知道芦花是真睡着了还是拒绝喝药,反正就是不配合,无计可施之时,严喻培端起药碗自个喝了一口,没等他做什么,就猛得咳嗽起来,口里的药自然就喷了出去。严喻培寒着一张脸,该死的大夫,开的是什么药,怎么这么苦?!
严喻培咳嗽时的震动倒是让芦花醒了过来,耷拉着脑袋坐直身体,有气无力道:“你也感冒了?”
严喻培顿时无语言对,芦花瞧见他手上的药碗,再看看他的表情,顿时明白了过来,也幸亏她生病脸红也看不出,她伸手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光,喝完把碗塞给还在愣神的严喻培,低头闷声道:“我发高热容易做噩梦,刚刚我以为是做梦,难为你了。下次一定要把我叫醒,还有这药让大夫改良一下,太苦了。”
严喻培倒了杯热水给她漱漱口,自己也喝了一杯,心念一动问道:“要不要来点蜜饯?”
从厢房里出来,花重笑盈盈地迎上去,“少爷,胡姑娘可把药喝下去了?”
严喻培看了她一眼,叹息道:“她醒了就自己一口气喝了,你去把阿洪叫过来。也不知道王启上哪找的大夫,药那么苦谁能喝的下去啊!”
花重道:“良药苦口啊!”说着瞪大眼睛望过去,惊道:“少爷,你尝药了?少爷,你怎么喂的药啊?”
严喻培眼中寒光闪现,花重吐吐舌头小跑着去找彭洪。
芦花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身上黏糊糊的,她朝外翻了□,这一翻身差点没吓出个好歹来。
“呦,你醒了?”
鹅蛋小脸,柳叶细眉,双眼皮大眼睛,樱桃小嘴一点点。墨黑秀发挽出个好看的花式,左肩一缕秀发垂到腰间,淡黄轻纱长裙轻轻飘逸,腰间香囊……芦花目光一滞,那香囊不是她送给严喻培的吗?小样,找抽呢!竟然转送她人!
沈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生疑惑,这香囊怎么了?其实她今天的这一身装备都是贴身丫鬟香草临时弄出来的,这香囊也不知道是哪找出来的。昨天严喻培从发村赶回来,她没耽搁多久就跟着回来了。谁知道一回来就听香草说他接了一位姑娘回来,不光住在东苑,而且还彻夜照顾。香草说输人不输阵,大清早就把她拉起来倒腾,一直到现在这个模样才放她过来。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