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事到如今,实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来到银镖山庄大门外,远远就看到两名守门大汉站在那里,像一对看门狗。
其中一名大汉迎了上来,问道:“各位要找那一位?”
岳小虎走在最前,停下脚步道:“劳驾通报贵庄主岑老爷子,我们五人要来拜见。”
那大汉眨着两眼,问道:“五位请报上大名!”
岳小虎道:“在下姓岳,昨天还在万盛酒楼和岑老爷子见过。”
那大汉不觉脸色一变,他虽然昨日没出门,却听说他们的岑少爷昨日在万盛酒楼被人打成重伤,庄上另外几名弟兄也全吃了大亏,连老庄主都曾赶去向人道歉,而对方为首的正是姓岳。不由退后一步,道:“岳少爷请稍候,小的马上进庄通报。”
果然,不一会儿便见银镖太岁岑标从大门内疾步走了出来。
岑标身边并未带人,仅是一人出迎。
岳小虎抱拳一礼道:“岑老英雄,晚辈们打扰了。”
岳小虎等五人前来,在岑标来说是作梦也想不到的事,又岂止大感意外而已。但他表面上却表现得颇为镇定,也抱拳还礼道:“岳少侠和他们四位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不敢当,昨日在万盛酒楼的事,晚辈们自感太鲁莽,特地来向岑老英雄请罪。”
“岳少侠这样说话,老夫反而无地自容了,事情是老夫那不肖侄儿引起的,岳少侠出手教训他,帮老夫管教后辈,应该是做了一件好事。”
“只可惜晚辈等人出手太重了,真担心令侄会变成残废。”
“那种畜牲死了也是活该,留着他反而让老夫操心!”
“不管好坏,他总是老英雄的侄儿,老英雄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什么侄儿不侄儿.他不能光宗耀祖,却专在外面替老夫捅漏子,要他何用?”
岑标的这一番话,使得岳小虎实在不知如何再开口。
岑标望了五人一眼,再道:“有劳五位辛苦一趟,老夫实在过意不去,今天舍下没什么准备,不方便招待各位,如果各位能在宝鸡多停留几天,老夫一定会亲到万盛客栈邀请来舍下小聚一番,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岳小虎忙道:“晚辈们此来,除道歉之外,另有一事还想打扰前辈一番。”
岑标转动着眼珠,道:“岳少侠还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晚辈们想到老英雄的银镖牧场参观一下。”
“诸位要看牧场?”
“不错!”
岑标先是神色有异,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呵呵笑道:“岳少侠为什么忽然想要到老夫的牧场参观?”
岳小虎道:“并非忽然想起,晚辈从相州出发时就有这种打算。”
“原来如此,岳少侠总该说出理由来。”
“老英雄必定已经知道,敝龙虎商行在兰州也有一处牧场。”
“贵商行的兰州牧场,老夫当然听说过,比老夫这牧场大多了。”
“牧场虽然开的很大,但生意却一直不好。”
“怎么回事?”
“当然是牧场负责人经验不够,晚辈们今天来参观贵牧场,完全是观摩学习性质,过几天到了兰州也好作参考。”
“岳少侠过奖了,老夫这牧场照样也是做得不理想。”
“老英雄用不着客气,谁不知道贵牧场是几十年的老字号,如果做得不理想,那能做到现在?”
岑标呵呵连笑了几声,转身在前带路,道:“既然各位非看不可,老夫只有带各位去看看了!”
岳小虎五人反而大感意外,他们想不到岑标竟然如此爽快的答应下来。
莫非其中有诈?
五人都暗暗提高了警觉,彼此互递了一个眼色,谁都没说话。
银镖牧场就在庄院后方,比庄院又要大上好几倍。
进入大门,两旁便是一排排的马厩,足有百余间之多,少说也可容纳成马千匹。
但此刻马厩里的马却不多,大约只有两三百匹。
岳小虎五人最留意的是马身上的烙印。
他们看得很仔细,烙印全是“回”字,并没发现一匹“口”字,而且“回”字的大口与小口之间也看不出任何可疑痕迹。
在这五人中,若论为人精明或对事物观察的细心,无疑首推叶小龙,她首先发问道:
“老英雄,马厩这么多,为什么却只有两三百匹马?”
岑标道:“现在是马匹生意淡季,马场里有两三百匹马,已经不算少了。”
“那么平常放牧是怎样放法?”
“马厩后面便是一大片草地。”
“现在草地上是否还有马?”
“都回来了。”
“我们是否可以去看看那片草地?”
“当然可以。”
岑标说着,再度在前引路。
过了马厩,果然是一大片草地,而且绿油油的,远远看去就像一片麦田。
叶小能带些不解的问道:“老英雄,这片草地虽然不下数十亩,但总不够几百匹马食用,为什么还是长得如此完好,好像并没动过。”
岑标笑道:“姑娘该知道这种牧草和一般杂草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这种牧草的种子是老夫好不容易从蒙古弄来的,只要撒在地上,长得又旺又快,连蒙古那种天寒地冻的气候都能如此,在宝鸡当然会长得更快更好了。”
“那不变成仙草了吗?”
“称它仙草也不为过,不过其中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老夫又研制成功一种药物,可以帮助牧草生长,只要在草地上撒上这种药物,牧草三天便可以长到半尺高。”
“那太好了,如果老英雄还有那种药物,希望能给我们一些,用钱买也可以。”
“其实那只是一种肥料而已,如果贵牧场有需要,下次老夫就派人送几袋到兰州宝号去。”
岳小虎等人因看不出什么破绽,只好向岑标告辞!
岑标显得很够礼貌,直送到大门以外很远,才自行回庄。
路上,岳小虎道:“咱们昨天一直怀疑岑标与劫马杀人有关,偏偏今天又一无所获。耿大哥,你看马身上的烙印是否有可疑之处?”
耿长风皱着眉头道,“好像看不出什么!”
只听虎娃道:“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可疑……”
岳小虎忙道:“你快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你们是用眼睛看的,我是用鼻子闻的。”
“这方面我们早知道了,你的嗅觉最灵,什么可疑的气味都可以闻得出来。”
“我闻过那些马匹,身上发出的气味并不相同。”
“你的意思是……”
“这表示那马匹并非同一地区来的,另外……那些马匹的体形也不相同,有的是蒙古马,有的是新疆马,也有西藏马。”
“凭这些并不能断定这批马是劫来的,也许岑标正是由各地区分批将马匹购进的。”
“好吧,我现在不想多说什么,等到了兰州咱们的牧场,我会设法再找些证据出来。”
□□ □□ □□ □□又过了一天,岳小虎、叶小龙、虎妞、虎娃便离开宝鸡,向兰州进发。
耿长风仍然随同行动。
至于郭秀芳、唐小雯姑嫂两人当然也跟着走。
由宝鸡到兰州有七、八百里的路程,她们姑嫂不会武功,岳小虎特地为她们雇了一乘由骡马驮载的驮轿。
唐小雯和郭秀芳此刻身边有好几百两银子,足够生活好几年,用不着再卖唱维生了。
岳小虎等五人到如今才发觉这对姑嫂竟是越来越秀气,尤其郭秀芳,此刻看来年轻很多,只有三十左右年纪。
原来先前卖唱时,她是故意打扮得老气,目的不外是赚取人们的同情。
至于唐小雯也是因为兄长身遭横死,不肯打扮,才显得姿色平常,正因如此她才没受到岑少爷的玷污。
七、八天后,已到达兰州府。
兰州府城濒黄河南岸,东出平凉入陕西,西出嘉裕关通新疆,扼内地与西域交通要冲,为我国西陲重镇。但若以整个疆域而论,则又是全国地理位置的中心。
就在离兰州尚有五、六里路的郊野路中,便听唐小雯在驮轿内叫道:“岳少侠,是不是可以在这附近停留一下?”
岳小虎望去,只见唐小雯正双手拨开轿帘向十余丈外的山坡下眺望。
他立即招呼众人停下脚步,一面问道:“姑娘有事吗?”
唐小雯呜咽着道:“我大哥就埋在右方山坡上,我和嫂嫂想下来祭拜一番。”
说话间,唐小雯和郭秀芳都已下了驮轿,两人流着泪向路旁山坡快步走去。
岳小虎、叶小龙、虎妞、虎娃、耿长风也都跟在后面。
很快便到达郭秀芳丈夫埋葬的地点,郭秀芳和唐小雯却似乎大感意外。
她们明明记得当时是那位善心人命令他的手下将死者草草掩埋,但现在却已用青砖砌成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坟墓,而且还在墓前竖了一方石碑。
石碑上正中写的是“亡夫唐玉龙之墓”,右下角又有一行较小的字,写的是“未亡人郭秀芳立”。
若非碑文上写有唐玉龙的名字,郭秀芳和唐小雯根本不可能相信这坟墓是她丈夫和哥哥的。
在这刹那,两人全呆住了。
岳小虎等人自然也都觉出有异。
叶小龙道:“唐大嫂,唐姑娘,你们在兰州是否还有别的亲友?”
郭秀芳道:“我们在兰州只有一家亲戚,上次又投亲不遇。”
“很可能你们那家亲戚已经回来了上,这坟墓一定是你们那亲戚代为修建的。”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就算我们的亲戚回来了,但他们并不清楚我们曾来兰州投亲过,更不可能知道我丈夫已死的事。”
叶小龙想了想道:“你们不是说过有位善心公子曾帮过忙吗?”
郭秀芳点头道:“不错,那晚若不是那位善心公子把蒙面强盗赶跑,我们姑嫂两人一定会落进他们手中。”
“这坟墓可不可能是那位善心公子代修的?”
“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