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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思龙故作颇是为难的思索一番后道:“这个……唉,这个……哈,有了!”说到这里好整以暇的顿了下来,见众女都紧张的等待着他的下文,微微一笑缓缓的道:“嫣然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项少龙一听首先拍掌大笑道:“好诗,妙诗,绝诗,适情适景。嫣然,这下你没得话说了吧。”
那艳妇粉脸一红,望着项思龙赞道:“想不到王二弟才华横溢,平时却是深藏不露呢。嫣然以后可要多多的向你请教了。”
项思龙听得大窘道:“哪里,嫣嫂子深谐音律诗词,才真是天下闻名的才女呢,小弟只是一介草莽武夫,何谈才华横溢?”
项思龙说的这番话原本是想拍拍纪嫣然马屁的,然事实却也给他猜个正着。原来这纪嫣然在嫁给项少龙以前,是大梁国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又以才艺震惊天下,与当时秦国的寡妇琴清并称当代双绝,不过这两个大美人都给项少龙娶了来作妻子罢了。
纪嫣然坦然一笑,刚想说些什么,却听王菲老远就冲着她叫道:“嫣然姑姑,你们在谈些什么呢?气氛这么热烈?”话刚说完就己来到众人面前,扑到纪嫣然的怀里。
纪嫣然搂着她的娇躯,伸手模摸她柔嫩的脸蛋柔声道:“我们正与你王二叔谈论诗歌呢。”
王菲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望瞭望项思龙,微笑着随口念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纪嫣然听得大讶道:“菲儿,你……”话未说完,王菲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这诗并不是我作的,也是王二叔作的呢!”
纪嫣然对项思龙的文才更是惊服不己。
项思龙此刻听得此诗心中却是大有感慨,喃喃道:“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纪嫣然听了秀目更是异彩连闪,把整句诗连起来低吟了一番后,情绪有些激动的道:“王二弟的这几句诗当堪称是不世之作了。嫣然今日能得以拜读,真觉思潮万千,如此绝句,当可作为知古名句,永世流芳呢!”
项思龙此时心下苦楚,无心听她赞语,凄然一然道:“欺世盗名,何用之有?人生苦短,亲情才是最为珍贵的。”
项思龙的这两句话说来语气悲伤之极,纪嫣然听了默思一阵后点头称是,心中却是诧然,项思龙方纔还有说有笑的,现在何故却如此魂断的样子呢?
项少龙却最是明白项思龙此刻的心境了,黯然一叹,不觉心情也是沉重起来。
众人来到吴郡城时,天色已是暗了下来。此时城里万家灯火通明,时而可闻远处传来的欢声笑语。看来吴郡城里的居民,生活过得甚是平和的了,父亲却也深谐战争首需安民心道呢!
项思龙心中想来,只觉得了一丝的快慰。吴郡比之泅水,又有不同面貌,少了泅水城的古朴宏伟,却多了几分绮丽纤巧,在装饰上更见多彩多姿。城内街道,以南北八条并行的大街,和东西的四条主街互相交错而成。
十二条大街在这清朗的夜初,却见人来车往,灯火通明,别有一番热闹。
其它小街横巷,则依这些主街交错布置,井然有序。沿途热闹升平。项思龙看着这自来这古代以来,从未见过的古代夜市,心中只觉一种异样的温情。
这可是父亲的杰作啊!自己与他比来,可真是差得太远了。想起沛城里的萧条景象,项思龙只觉一阵愧然。
不多时己来到了项少龙所住的府第。宏伟并不算是,也没有城河护墙,说是一座清幽雅致的园林别院却是更为确切些的了。看来这并不是吴郡城的郡府了,只不知项羽是否也住在这里?
项思龙一想起项羽,只觉心情又忐忑了起来,随着众人进了府去。
穿过一条修竹曲径和经过了几排精邪房舍,众人来到了一个宽敞大厅里。
项思龙环目一看。
这座大厅装饰得高邪优美,最具特色处是不设地席,代以几组方几矮榻,厅内放满奇秀的盘栽,就像把室外的园林搬了部份到厅里似的。其中一边大墙处挂着一幅巨型的山水帛画,轻敷薄彩,雅淡清逸。
项思龙正举目四顾,却倏见后堂处袅袅走出一个二十五六左右陌生的绝色少妇,径直向他走了过来。
项少龙此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王二弟,你夫人来了。可小心应付啦。”
项思龙只觉心神一震,显得有点手足无措,然还是不由自主的细目往那妇人望去。
却见她与父亲的众绝色夫人想比下来竟也毫不逊色多少。身材秀长功条,穿著素白的罗衣长裙,一双眼睛清澈澄明,秀眉细长抚媚,斜向两鬓,使人感到她风姿飘逸,给人一种清淡纯真的震撼美感。再加上她那成熟丰满的妇人体态,亦让人看了觉着一阵心旷神怡。
哇!这就是王跃的夫人?竟也如此美绝呢!自己若是与她一室相处的话也不知自己能否把持住冲动呢?但旋即想起间接死在自己手上的王跃,又不觉一阵神情黯然。
妇人见着项思龙紧紧盯住自己的异样目光,还以为自己这几天离开他来。他对自己思念关心得紧呢。俏脸微微一红,娇嗔的白了项思龙一眼后又倏地嫣然一笑,心下喜色跃然脸上,真让人见了只觉又爱又怜。
项少龙却是望着项思龙古怪的笑着。
项思龙心知肚明父亲是在窃笑自己什么,干咳两声掩过窘态。
妇人却也不好意思当着众人面前与“夫君”亲热。关切的飘了项思龙一眼,赶到众女丛中,与她们说笑起来。
项少龙叫众人随便坐定后,又吩咐婢女为各人献上了香茶,同时亦吩咐她们准备晚宴。王夫人就挨坐在项思龙左侧,款情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她隐隐的感觉“夫君”似乎比往日多了一份从来没有过的让她心动的吸引力。
项思龙被她那柔情似水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求助的望向坐在自己右侧的父亲项少龙,却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偷偷诡笑,似乎对他的窘态却莫不在意。
难道父亲的意思是怂恿自己去泡这王跃的夫人不成?项思龙如此想来,只觉又是好笑又是可气,甚是伤起脑筋来。幸好此时纪嫣然的话吸引去了王夫人的目光,只听得纪嫣然问项少龙道:“少龙,你这两天不声不响的上哪儿去了?累得我们都为你担心死呢。现在外面兵慌马乱的,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单独出行呢?”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宝儿啊,他在吴郡城里找了个遍,也没见着你人影,这会儿可能在郡府里等着你呢?今下午有人来报我们,说你去了东城,黄昏时分会回来,我们也没有告诉宝儿,就跑去乌江边接应你了。”
项少龙苦笑了一下,虽知夫人这番嗔怒的话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但是这其中的缘由却又教他怎么去跟众夫人解释得清楚呢?
原来项少龙自滕翼“擒押”回来的“老故人”管中邪口中得知,让滕翼一行在沛城刺杀刘邦的行动未遂,并且使他们遭受惨遭败的主要劲敌项思龙,而他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并且项思龙因追寻管中邪等也己到了东城。
这一突如其来的喜讯让项少龙平静的心海上突地涌起万丈浪涛般,使他激动不己。当然管中邪并不清楚项思龙的真正来历,但是项少龙通过滕翼和管中邪的话中种种迹象的推测,却隐隐的断定自己的这个神秘的儿子很有可能是跟他一样来这个时代之后二千多年的“现代人”。
项少龙想到这点,心里又惊又喜。自己竟在现代里生下了个儿子!自己的儿子竟也来到了这古代!项少龙只觉精神极度的兴奋,匆匆的告知滕翼一声,一个人偷偷的溜到了东城。他没有去惊动王翔他们,只是根本滕管二人对项思龙相貌的描述,就暗中查寻项思龙的踪迹而来。
终于在城东坟林里找着了项思龙一行,那时项思龙刚好在给众武士易容。
项少龙见着王跃王进诸人被杀,心下甚是难过,只觉怒火中烧,真想冲出去扇项思龙两记耳光。但转念一想,项思龙与自己这方是处于敌对的,也难怪他手段残忍了,想来自己若处在项思龙的这种情势下,或许也会如此作来着的。
唉,事己至此,只能说是命运作弄自己和项思龙了吧!战争本身是残忍的,又何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自己助小盘成为秦始皇时,不也是满手血腥吗?何况自己又一次为义子项羽重新过上舔血江湖的日子呢?往后自己的日子又知会有多少的杀戮呢?
如此想来,项少龙只觉自己对项思龙如此作法的怒火平静了些,反不由自主的惊赞起项思龙的机智来……
再后来跟踪着易扮成王跃的项思龙到了王府,却无意间窥见着王翔发现项思龙藏在门楼牌匾后的寻龙剑,暗道糟糕。
果然第二天王翔就对项思龙起了疑心,且阴谋策划了擒杀项思龙的行动。
项少龙探悉后暗暗心惊。
原来小莲小梅二婢是王翔用引诱项思龙的引子,想待二女迷住项思龙,与她们斯混得神魂颠倒之际,施放迷烟毒昏项思龙,同时伯他作垂死挣扎,安排了大批的弓驽手守住府第。又惊又急又担心之余,项少龙临危计出,暗中着人通知王翔,叫他翌日与“王跃”一起务必去吴郡,同时入夜之后便装扮成项思龙的模样夜闯王府,以惑王翔。
翌日王翔果然对项思龙疑心尽去,且因觉得心下有愧,便把寻龙剑送给了自己“二弟”,以释心怀。
项少龙见计得逞,心中安然下来,于是快马加鞭赶回吴地,刚巧碰上准备去东城寻他的滕翼、荆俊、管中邪诸人。便领着众人到了乌江边等待接应项思龙。
想着这诸般事情,项少龙慈爱的望了项思龙一眼,不过心下却还大是犯愁。现在嫣然的问题叫他怎么回答呢?难道告诉她说自己去东城见儿子项思龙了吗?唉,这可是万万说不得的了!自己这么多年来没有使众夫人生下一个鸟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