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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已是暮色苍浓,头顶间或有几颗星星闪动,远处群山在暮色笼罩之下显着几分诧异的神秘。
两人通过一条两旁都是园林小筑的石板道,不多时就来到西厢的一个房间旁。
屋里似有人说话的声音,推门一看,果见曾范和曾盈二人正在细声低语,那曾盈正躺在床上,脸色煞白,一双秀目深深的塌陷进去,嘴唇干裂发白,神色甚是憔悴。
项思龙看得心如刀割,冲上前去,怜爱的抱起瘦弱的曾盈,双目禁不住发红。
曾盈一见是项思龙,双目射出欣喜的光来,激动得双手紧抱住他的虎背,继而又低泣起来。
曾范看得此况,轻叹了一口长气,站起转身轻步走出,他的伤势看来也己全好。
项思龙用手轻拂过曾盈眼前的发丝,端详着眼前这病弱的美女,心中真是又爱又怜。
唉,都是自己让她受了这许多般的苦来,项思龙暗恨自己真是没用,连一个女人也保护不好,语带歉意的道;
“盈妹,都是我没用,没有尽责保护你。”
曾盈惨然一笑道:
“龙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现在你的伤怎么样了。”
项思龙安慰的道:
“已经全好了。只是你啊,可要给我好好的养病。”旋压低声音道:
“我还要你给我生一对儿女呢!”
曾盈听得俏脸一红,苍白的脸上显出点血色来,羞得佯装又气又恼的道:
“你想得美啊!人家才不要你呢!”
项思龙听得美女发嗔,心下又是一番乐趣,抱起曾盈猛的对着她那干裂发白的小嘴一阵狂吻,似想把心中对这美女的爱一下子都发泄出来。要不是见她病弱,正想与她来个颠凤倒鸳,同登仙境了。
张碧莹见着二人卿卿我我之态,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失魂落魄的回到房去,低泣起来。
唉,英雄难消美人恩!往后的日子可有得项思龙头痛了。
几天来项思龙都陪着曾盈,这少女在爱情的滋润下病情好转得很快,又象己前一样能欢声雀跃了。
曾范也时常过来,三人相谈得甚欢。
但项思龙总觉心里有些刺儿。
张碧莹这几天都没有来找他,小翠每次来时都有点脸崩眉竖的埋怨之气。
看来张碧莹对他和曾盈的亲热劲儿吃醋了。
项思龙苦笑了一下。
自己怎么去向她解释呢?说他项思龙二个女人都爱?还是……
项思龙可也真是有点一筹莫展了。
唉,无论怎样,自己还是得去看看这救命恩人的。
来到张碧莹房前,只听她正在向小翠大发脾气,似是嫌她端来的荼太烫了。
项思龙迟疑一下,伸手敲门。
小翠开门一看,又惊又喜,张碧莹一看是项思龙顿时也平静了下来,只是杏眼横瞪,不知是气他项思龙还是气小翠。
气氛顿时尴尬下来,项思龙默默的走上前去拾起摔在地上的什物。
张碧莹见了脸上一红,气道:
“你来干什么?不去陪你那曾盈妹妹了吗?”
项思龙只有心下叫苦,脸上却是冷漠的道:
“张小姐原来火气如此之大,心中不快就拿东西和下人出气。”
张碧莹听得他语气,气得俏脸排红,样似欲哭,却又咬牙切齿道:
“关你什么事啊?人家又没拿你出气。”
项思龙心下暗笑,朝小翠一使眼色,让她退出。随后一步跨前,把她搂入怀里,整个抱住,滚到床上,低头瞧着她俏秀清甜的脸庞。
张碧莹顿感浑身发软,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便软倒在他的怀里,惊怒道:
“你要干什么?”
项思龙柔声道:
“当然是报答我们张大小姐的救命之恩。”
张碧莹又恼又惊,奋起余力挣扎,岂知项思龙借势用胸腿磨擦她敏感的禁地,挣扎反变成似向对方作出强烈反应。
她自认识项思龙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他如此轻薄无礼。心虽不忿,但身体却传来阵阵销魂蚀骨的奇异感觉。
项思龙这时在她耳际轻轻的问道:
“你还生气吗?”
张碧莹一边喘息一边还是气道:
“我怎么也要报复你一次。”
项思龙听她那已没了半点火药昧的语气,知道已是前嫌大释,趁她体内的快感愈趋强烈时,猛吻对方香唇。
张碧莹嘤咛一声,迷失在那种飘飘欲仙的陶醉里,心中对项思龙所有的忿恨立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里只有一种羞人的兴奋和快感。
项思龙此时身体里也只觉一阵火热,浑身欲火膨胀,手法立时由温柔转为狂猛,还带着少许粗暴。
张碧莹娇躯发颤,脸红如烧,一对秀目差点喷出火来,小口张了开来,不住喘息娇吟,挺耸的酥胸急促起伏,正是情动如潮。
项思龙终于撤掉了张碧莹所有的防御,双手在她那丰盈的美腿和小腹处您意爱抚,逐寸挑逗着她那充满弹力的嫩肤,任何地方都不遗漏。
时间就在这情意浓浓间悄然流逝。
每一寸光阴都被激烈的情火欲流填满。男女的狂欢和快乐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他们,神魂颠倒中,他们相互抚摸和紧抱着对方的身体,感受着对方爆炸性的力量和似永无休止的狂猛冲击,一次又一次攀上灵欲交融的极峰。
从这刻起,张碧莹就再也不是一个纯情少女,而是一个情郎的妇人了。
“思龙,我爹回来了,他说想见见你。”这天张碧莹兴冲冲的闯进项思龙的房间,劈头劈脑的说道,一见项思龙正与曾盈打打闹闹,微微一怔低下头去,脚步放慢了下来。
项思龙望着她诧异的一笑,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身边。
张碧莹俏脸一红,目光正好与曾盈相触,见她微笑不语的望着自己,更是差态娇挠。
曾盈这时站起,看着她那神态,心下暗暗窃笑,看来项思龙己把他和张碧莹的事情告诉了她。
只听她脆声笑道:
“莹姐,你既有事与龙哥相商,那小妹暂时退下了。”
说完,身子向前张碧莹微微一拂,二人目光正好再次相接,慌得张碧莹心下又羞又乱。
待得曾盈退去,张碧莹狠狠瞪了项思龙一眼,随后又玉脸霞飞,低声道:
“我把我们的事告诉了我娘,他们都想见见你。”
项思龙捉挟的笑道:
“是我们那天的事吗?”
听得张碧莹嗔怒道:
“你再敢说?我就杀了你!”
项思龙心中大乐,哈哈一笑道:
“那你可就要守寡喽!”
张碧莹拿他没法,又气又恼的道:
“说不过你,油腔滑调的,走吧。在我爹娘面前可要表现好点。”
项思龙怪声怪气的道:
“遵命!娘子!”
两人皆是一阵大笑,随下又打又闹的向张良住处走去。
路上两旁都是疏落有致的平房,通过一条僻静的石板小路,赫然可见一座精致优雅的房舍,前面是一个小园林,林内奇树异石,花香鸟语,更增了这室内主人清幽雅致的气氛。
项张二人走进屋内,张碧莹则一阵风似向后堂欢声跑去。
美婢则请项思龙坐下,奉上香茗,又姗姗而去,留下他一个人坐在广阔的大厅里。
项思龙闲着无聊,环顾四周。
大厅布置典雅,墙上挂有帛画,画的都是宫廷人物,色彩鲜艳。
厅心铺了张大地毯,云纹图案,色彩素净,让人看得很是舒服。
看来这张良雅致颇高,确是一智慧高绝之人,难怪他今天能成为刘邦手下得力谋士。
项思龙正神思现古,心中情绪动漾时,身后脚步声响起,抬头一看,便见张碧莹正挽着一中年美妇缓缓向他走来。那中年美妇一双黑白分明但又似蒙上一层迷雾的动人眸子正冷冷的打量着他,似想穿透他的肺腑。她耳坠上是一玄黄美玉,云状的发髻横插着一枝金钗,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眉目如画,绢裙轻薄,娇躯散发着浓郁的芳香,最使人迷醉的是她配合着动人体态显露出来的娇艳丰姿和成熟迷人的风情。她们身后则是一身形高大,容貌古朴,神色平静,一对眼睛却是闪闪有神的差不多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
项思龙忙收敛心神,回复他那傲然自信的神态,龙行虎步般来到三人面前,施礼道:
“晚辈项思龙拜见伯父伯母。”
那汉子微一点头,似很欣赏项思龙的这种不亢不卑的姿态,悠然走到项思龙面前,坦然道:
“项少侠果然是一表人才,乃人中之龙。莹儿眼光不错!”
说完一阵爽然大笑,示意几人坐定后又说道:“听莹儿说顶少侠曾除奸惩恶,现被官兵通缉,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项思龙昂然正色道:
“现下奸臣当道,王室昏庸,以致弄得民不聊生,我辈中人自是应当义起反抗,死而后已,小侄今后自还是义无反顾的走自己想走的路。”
张良眼中闪过惊异之色,赞许道:
“思龙此等豪言壮语,果是大快人心也,那你对当今之势有何看法呢?”
项思龙顿了顿道:
“秦自灭六国以来,便不断地推行暴政,一方面他的政策措施不但没有发挥其有益的效应,相反激发了他们政权内部的矛盾和他们同人民之间的矛盾;另一方面,秦灭六国后的各国王室后代都不甘心就此罢休,他们私下培植势力,等待时机,欲谋变动恢复国土。所以当今天下局势就是‘天下苦秦久矣’,在不久的将来秦朝必将被灭。”
张良听得脸上放光,对项思龙的解析大是叹服,当下接着道:
“那你认为夺天下者将为何方人物?”
项思龙想也没想的接口道:
“布衣中人也!”
张良见他说得如此语气,惊奇的问道:
“思龙,你为什么如此肯定呢?”
其实任他张良如何学究天人,怎知顶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