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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太监的一声通报,在场的众人神情一愣,马上纷纷行礼:“(臣等)见过皇後娘娘与七殿下,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七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大人,姐妹们不必多礼。”皇後萧琳微笑着回到。
众人抬头看着美艳的萧皇後,然後开始四处寻找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七殿下。
“月儿,你的位置在那边,让玄玉和玄青带你过去吧。”萧皇後柔声的对寒月说道,同时示意他身後的人带寒月到皇子们落座的地方。
“主子,奴才带您到位置上去。”玄玉低声的对自己的主子说道。
其他人都奇怪地看着萧皇後突然转身朝身後他们看不到的什麽人说道,然後惊异地看着一个全身裹在一间宽大的黑色丝绸披风,脸上的兜帽遮住大半长脸的小人从皇後的身後走出来,在两位清秀的小太监的陪同下朝皇子区走去。一时间整个会场鸦雀无声。诸位皇子们除了二皇子与三皇子之外也都惊讶地看着朝他们走来的人,这就是深得父皇宠爱的七皇子司寒月麽,可为什麽是这个样子。
司寒月缓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後坐了下来,丝毫不理会周围的人投在他身上的各种复杂的视线。玄玉与玄青在司寒月落座後,就静静地站在了主子的两侧,对於这样的主子他们已经习惯了,只希望他们的讨厌喧杂的主子能平静的渡过今天的宴会。场中的朝廷大员与宫里的贵妃、嫔妃们看着这样目中无人的司寒月脸色已经开始难看,这七皇子仗着皇上的宠爱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萧琳的父亲与二哥也有些不悦,无论怎麽说自己都是他的外公与舅舅,平时从不见自己,到了这里也不打招呼,真是不懂规矩。而那些各国的使节,则是不动声色的互看一眼,脸上皆不动声色,眼睛里却闪出一些光芒。
就在各人的心思转动的时候,通报太监喊道:“皇上驾到~~~~”众人马上站定,然後对走来的皇帝行礼喊道:“臣等(儿臣、臣妾)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吾万万岁。”
“免礼、平身。”
在众人行礼过後,他们更加惊恐地发现七皇子居然没有任何动静,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纷纷看向皇上,却发现此刻正看着皇上的脸上竟然没有丝毫不悦,仿佛司寒月的举止在他的心里是正常那般。复杂的情绪闪过每个人的眼中。
在皇上坐下後,众人才纷纷落座,此时的会场笼罩在静默的氛围中。
“月儿……”宣帝司御天突然开口。
司寒月闻声看向父皇,只见父皇正直直的看着自己。整整一刻锺,司御天与司寒月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彼此。其他人皆被二人此刻怪异的举动搞得不知所云,有些胆小的人脸色已经开始发白。这皇上与七殿下之间在做什麽?
就在众人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要持续多久的时候,司寒月动了。他突然隔着披风拉住了左侧的玄青,然後图然使力,玄青一个不稳坐倒在司寒月的身边,在玄青坐下的霎那,司寒月靠躺了上去,这一连串的动作在瞬间完成。
在其他人被司寒月的举动弄得更加不知所云的时候,司御天转过头冷冷的开口:“开始。”然後身边的李德富见状立刻喊道:“宴会开始~~~~”在充满诡异的气氛中,宣帝司御天的生辰宴正式开始。
“主子???”玄青看着此时靠着自己的主子,震惊的问着。他现在仍不敢相信他的主子刚才做了什麽。即使是平时冷淡沈稳的自己,此时也不得不怀疑他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不然他那冷心冷情,从不曾主动接触他人的主子怎麽会突然拉下自己并靠在自己身上。而此时的玄玉也是震惊的,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
看着已经开始的宴席,听着耳边传来的敬酒声、吃喝声、歌舞声,司寒月开始调动体内的月华压制心里开始上升的烦躁之气。从父皇的眼中,他知道父皇希望他能坚持,他既然答应了参加,就不会离开,但周围的气氛是如此的令自己烦躁。身旁的体温提醒他,这里不是天朝,他也不是孽童,这是父皇的生辰宴,他不能把那些让自己烦躁的声音毁灭。
玄青见自己的主子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但他从主子身上的紧绷感觉得出他的主子现在正在努力压抑着什麽,看看有些吵闹的会场,玄青开始有些明白,虽然不习惯,但他还是放松了身体,调整了一下自己,让主子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玄玉看到玄青看向会场的举动就明白过来,他慢慢的走到司寒月的身侧,靠了过去,见主子的身体仅是动了一下但并没有排斥自己,小心地贴了上去。只见,两个细弱的身躯呈环状地把司寒月围了起来。而自始至终,司御天都没说过什麽。
“皇上,这就是本王的侄儿寒月吧,本王虽然早就听说有这麽个侄儿,可皇上从来没让寒月露过脸,今日寒月好不容易能来参加皇上的寿筵,皇上可否让本王看看寒月侄儿的庐山真面目啊,本王可是好奇的仅啊。”宴会开始一会,雍亲王司启天对坐在帝位上的皇上说到。这个当初吓病自己的表妹,让自己的皇弟极度宠爱的七皇子可是让他非常好奇的。今天这人不仅穿得如此奇怪,而且对自己的父皇,当今的天子都不行礼,而自己的皇弟非但不责怪,反而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让他对这个七皇子的兴趣更加高涨。
听到雍亲王的话,所有的人都看向皇上,每个人的眼里也流露出对七皇子好奇的眼神,除了辰贵妃宋思凝,她此刻则充满愤恨地看着那个躺着的司寒月。那个人害她在宫里出丑,还被皇上责罚,让自己在宫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她怎能不恨。
看着众人充满好奇的眼神,司御天缓缓的开口:“月儿不喜吵闹的地方,看在朕的面子上能出席今日的宴会已经足够,朕哪里还能要求他再做他不愿的事情,而且穿披风也是朕事先允诺过的。君无戏言,皇兄的要求朕今日是无法满足了。”
皇上的回答让在座的每个人除了萧琳外都为之一振,这七皇子已被宠爱到如斯的地步。今後的太子之位怕是.......每个人开始考虑自己今後的该如何面对这个七皇子。而在座的所有皇子则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看着司寒月,听是一回事,可真正见到却又是另一回事,原来父皇对待七弟(哥)是这麽的宠溺。
见皇上如此回答,雍亲王司启天眼睛一眯,眼里闪过一丝光亮,然後又恢复常态,充满兴味地看着司寒月。而被打断的歌舞又继续开始,宴会开始进入高潮。
“主子,吃点东西吧,您中午就没吃什麽,再不吃点身体会扛不住的。”玄玉轻轻地对主子说到,然後在盘子里夹了一些主子平时爱吃的菜,主子除了肉干之外不沾任何荤腥,本就对身体不益,如果在这麽不吃东西,身体怎麽会好。
“不想吃。”司寒月发出了自进场到现在的第一句话,但仍是低低的,如果不是玄玉离地近,他根本不知道主子曾经开过口。
司寒月现在哪里有胃口吃东西,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耳边吵闹的声音一个不剩的摧毁,但他除了压制自己之外没有其它的办法,司寒月在心里再一次後悔自己的决定。他虽然体内有月华,但毕竟吸收的时间短,而在父皇那里的时候他并不会吸取月光,所以加在一起的时间也就3年不到的时间。这些月光压制他体内的20多年的暴躁之气是非常不易的。虽然在这里他只有5岁不到,但心理却是25岁的人,自己原本的性情并没有随着当初的转世而消失或减少,虽然这几年不同的生活让司寒月有了一丝改变,但相对而言仍是微弱的。
看着此时显得非常虚弱的主子,玄玉与玄青对视了一下。虽然在主子身边的时间不长,但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如何的讨厌甚至厌恶吵闹的声音。外人都认为主子侍宠而骄,但却不知道主子正为了皇上努力适应这宫里的生活和忍耐自己从来无法忍耐的事情。那些对皇上毕恭毕敬的人,又有几个是真心的对待皇上的。虽然主子的年龄小,但玄玉却经常能从主子身上发现只有在皇上身上出现的威仪之气,玄玉经常会想他这5岁都不到的主子怎能散发出那样的气势。
“主子,奴才喂您可好,您只管张口就好,哪怕吃一点也成。”
过了一会,司寒月慢慢的张开了嘴,他确实饿了,但他现在不方便进食。玄玉见状大喜,立刻向那张开的嘴送去食物。司寒月在玄玉的服侍下慢慢的吃着。
看着这样的司寒月萧琳脸色有些微变,他的儿子恢复後就不曾让人喂食了,今日居然会让玄玉喂他吃东西,难道……萧琳看向皇上。而此时的司御天也微微皱了眉看向司寒月,他只知道司寒月不喜吵闹,却不知不喜到如此地步,司御天决定还是让寒月先行离去,毕竟他能出席就可以了,虽然还是有些遗憾。
就在司御天准备开口让寒月先行离去的时候,一直密切注意着司寒月与皇弟的雍亲王突然起身开口道:“皇上,今天是皇上的大日子,这是本王送给皇上的生辰贺礼,本王恭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同时愿我大堰国能更加繁荣昌盛。”随即打开贺礼;“这是南海紫玉,是本王特地命人为皇上觅得的,此玉通体翠紫,据说具有健体防毒之功效,本王特地献给皇上,皇上圣体安康,我大堰国才能繁荣昌胜。”说罢就命人把玉呈了上去。
“劳烦皇兄费心,”看着司启天,司御天眼神闪了一下,淡淡的开口,“朕谢过皇兄,朕敬皇兄一杯。”然後对司启天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司启天在皇上举杯时,勾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