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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不祥的感觉退去,却有失落漫上心头,是啊,月儿她始终是要嫁人的,“可是有喜欢的人了?”若是有,我必然为你筹谋好下半生的幸福,若没有,若没有。。。
玉绯月摇头,顿了顿又点头,“不过,大哥,这是女儿家的秘密,我可不告诉你。”
对上玉绯月调皮的笑,玉无言有些失神,心里的失落再也无法忽视,抬手饮了一口茶,再放下,已是寻常时候的模样。
同样的时候,七皇子府上,一个食盒敞开,几只粽子挤在里头,一个锦盒搁在了食盒旁,阮素染着丹蔻的手指拂过锦盒,打开,是一枝成色有些旧却做工精良的凤头钗。美目低垂,一颗大大的泪珠砸在上好的锦面上,像是开了一朵幽暗的花。
因为尊王已经见过玉绯月,生病的借口是不能用了,是以这张请帖是怎么也拒绝不了了。玉绯月那天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冲着尊王发火的勇气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国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后悔。她想自己一定是最近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居然忘了尊王是从来呼风唤雨的天之骄子,以她的莽撞和冲动,一次是新鲜,两次是纵容,三次就是冒犯了。她一定是猪油蒙了心才迟钝的到现在才发现这点。
常言道,你盼或者不盼,端午节就在那里,只近不远。所以玉绯月和玉无言终究得去赴约了。
☆、第 19 章
直到请帖送来的那天,玉绯月才在阖府混乱的叙述中得知了上京端午节的特别。
上京官宦商贾云集,人有权有势闲了就喜欢拿点东西出来显摆显摆,而端午节,本是挺哀戚的一个节日,活生生成了这些富贵闲人攀比的由头。简而言之,端午节这天会有年轻的富贵闲人云集大校场,或吟诗作对,或骑马射箭,美其名曰骑射大会,实则是大家互相吹捧,互相打压。因当今圣上欣赏这种类似于斗鸡的行为,特下旨意:武胜者,可允其一事以作嘉奖。这道旨意无疑给一干年轻的富贵闲人打了鸡血,骑射大会是一年胜似一年,大有快男的风采。玉绯月觉得这位圣上也实在有趣,显然的重武轻文。
玉绯月苦思尊王邀请她参观骑射大会的意图,无果而终,因为她总是能推翻自己的猜测。
猜想一:尊王为了向她显示其武力之强大,以此警告玉绯月罩子放亮点。
推翻理由:尊王他老人家一个眼神就足够杀死她了,此举委实多余。
猜想二:尊王她老人家想借自个的美貌宣传造势,以在一干富贵闲人中脱颖而出。
推翻理由:诚然玉绯月不想承认,但出于尊重事实的考虑,尊王他还真称得上一枚英俊的钻石王老五,前赴后继的女人,尤其是美女,从来都不会少,咳,总而言之,不缺她一个。
还是那句话,你盼或者不盼,大校场就在那里,只近不远。
大校场非常热闹,年轻的富贵闲人三五成群的交谈,世家女子莺莺燕燕的点缀其中,娇笑阵阵。玉绯月和玉无言是尊王的客人,自然而然的安排在了尊王专属的凉棚隔壁。当玉绯月走进去的时候,她明显感到背后灼热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投来,玉绯月端出从自家二姐那里学来的淑女架子,宠辱不惊的坐定,喝茶,唔,居然是千山针叶。
七皇子和尊王姗姗来迟,却不见阮素,玉绯月心里有些黯然。
七皇子和尊王两位大boss到场,斗鸡的行为就正式拉开了序幕,玉绯月时不时可以听到几句酸诗飘到耳边,笑而不语,这皮相招引来些蜂蝶是意料之中的事。
枯坐正无聊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喝彩。
“七皇子诗文胜我等无数,我等方才真是献丑了。”
“是啊,七皇子诗文磅礴大气,非我辈能比拟。”
“大家客气了,方才却是献丑了。”
“哪里哪里,我等才是献丑了。”
。。。
玉绯月挑眉,一群马屁精,诚然夏渊的诗是不错,倒也没到这个地步吧?
然后又是一阵呼喊,玉绯月看向声源,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校场的尊王。尊王穿了一件黑色的衣袍,绣着暗金色的云纹,长发用发带束起,面色冷冽,抬手,拉弓,放箭,抬手,拉弓,放箭,每套动作几乎一致,只是变换了方向,十枝响箭放出,正中十个箭靶的红心!
大校场轰动了!从来最能让男人热血沸腾的都是武力。
尊王睥睨校场,没人敢应战,也没人能应战。
“啧啧,真是厉害啊。”玉绯月叹,单纯的欣赏。
“皇上驾到——”太监尖利的声音有效盖过了方才的轰动,大校场上跪了一地的人,玉绯月低着头偷偷掀眼皮观察青瓷王朝的帝王,只看见一团明黄色,心下不免有些惋惜,见到皇帝的机会可不多啊。
“平身吧。”威严又不失亲和的声音在一片安静的校场上响起,莫名的,玉绯月觉得心脏收紧。
一群人簇拥着皇帝上座,与太监来传达皇帝的旨意。
“皇上有旨,校场比赛如常进行,务决出头筹!”
皇帝的到来让人既惊且喜,不管怎样这会是一个出风头的好机会,于是陆陆续续的有几个人开始挑战尊王的成绩,虽不乏出彩者,却始终未能有超越十靶连中红心。
尊王和七皇子站在皇帝身边,一个冷冽高傲,一个儒雅尊贵,还有一个丽装的女子依着皇帝撒娇,面容姣好,皇帝一脸慈爱,想必这女子是一位受宠爱的公主吧。玉绯月尤其留神观察了下皇帝,皇帝是老帅哥一枚,玉绯月撇了撇嘴,皇家的基因委实是好啊。
“小绯月,你让我找得好苦。”玉绯月背上起了鸡皮疙瘩,这声音她是死也不会听错,可不是孔雀男妖孽莫言么。
玉绯月堆起笑,“莫言,你怎的在此?”
“久别重逢,小绯月你竟丝毫不欢喜么?”莫言故作委屈,手里的折扇遮住半张脸,露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端的比女子还好看几分。
“欢喜欢喜。”玉绯月应得有气无力,“莫言,二姐的嫁衣谢你了。”这话却是诚恳无比。
“小绯月与我何须客气?”莫言收起折扇,向玉无言施了一礼,“想必这位就是玉少爷了,在下莫言。”
“幸会。”
“玉少爷若不介意,在下是否可以和小绯月借一步说话?”
玉无言看玉绯月,玉绯月点头。
“劳烦莫兄照顾家妹了。”
玉绯月跟着莫言走到一个安静点的地方,莫言却好像没有说话的打算,玉绯月沉不住气,叫住莫言。
“莫言,你有事和我说么?”
莫言转身,眼里有与平时不同的神采,像深渊一般的幽暗,玉绯月莫名的有些害怕,本能的后退莫言却不许,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玉绯月吃痛,一声低呼逸出嘴唇,莫言稍放轻了手劲,却丝毫不打算放开。
“莫言,你要干嘛?”玉绯月瞪莫言,心口起伏不定,就像那颗不安分的心脏想跳出来一般。
“小绯月,你说我要干嘛?我认识你三年,三年下来我自认与你情谊还算深厚,你倒好,留下只言片语说走就走,这便罢了,李家庄你居然还能不辞而别!小绯月,你当我是什么?”莫言在玉绯月面前从来都是笑的摸样,这样的怒气玉绯月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玉绯月理亏,目光躲闪。
“莫言,你瞧着哪个离家出走的人昭告天下她要去哪了?”
“你不用避重就轻,我在问你李家庄的事。”莫言眼睛眯起,眼里像是烧了一把火,这个女人!
“莫言,你还说,我要走了,让人去找你,回来的人告诉我,你,你在仙姿阁。”玉绯月想起那天在仙姿阁门口看到的情景,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莫言有些尴尬,放开玉绯月,咳了咳。
“小绯月你生我气了?”莫言试探的问,心底有种叫欢喜的情绪开始滋长。
“嗯,是生气了。”那样的姿色也看得上,莫言你口味委实重了!玉绯月腹诽,全然没有留意到莫言脸上的喜色。
突然莫言又抓住玉绯月的手腕,玉绯月吓了一跳,想收回手却被莫言紧紧钳住,玉绯月看莫言摆的是大夫的手势,就不再挣扎,换上了一脸调侃,“我说莫言啊,你这手艺委实多了些,连大夫都能当了,莫不是个庸医吧?”
莫言放开玉绯月的手,面色古怪,“小绯月,你的脉象怎的这般缓滞?耄耋老人都比你好些?”
玉绯月双手交握,“我自小体质异于常人罢了,游方神医都束手无策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这点事就大惊小怪,莫言你委实是个庸医。”
莫言见玉绯月神色无异,也稍稍安了心,只是表情有些凝重,配上他一双桃花眼有些滑稽。
“对了,莫言,在李家庄的时候忘了问你,你和慕容执刀怎么勾搭上的啊?就算你交集满天下,你也别找个丹凤眼比你还好看的啊。”
莫言无奈的笑,“小绯月,你的用词,委实鬼斧神工。”
玉绯月撇了撇嘴,莫言心里又一丝甜意蔓延,还不是因为,有一个人立志要吃尽天下美食,或许也为了那一双看见就有一种揽镜自照的感觉的眼睛。
“好了好了,莫言,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可没热闹看啦。”玉绯月见莫言不说话催着他回去。
莫言轻笑,无声应允。
在莫言看不到的角度,玉绯月神色黯淡,装病那次御医说她脉象阻滞,她还以为是自己绑了绸带的缘故,现下,竟已到了连常人都试探的出的地步了么?
揉了揉眼角,玉绯月和莫言一起回了凉棚,一路上听人议论,似乎比试已经结束了。
“尊王射术真是妙极,我瞧着像是已经如臻化境,没人赶得上了。”
“是啊,也不知道尊王会向皇上要什么呢?”
玉绯月撇嘴,还是错过了,这尊王却是射术非凡,夺得头筹倒也实至名归。
☆、第 20 章
“大哥,我们回来了。”玉绯月眉间有一丝疲倦,玉无言担心的看了看她,递过一杯茶。
“月儿最近总是疲倦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