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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只除却她的眼角没有那么一朵牡丹,其他的几乎就像玉绯月自己在看镜子!
“你是谁?居然在这里装神弄鬼!”玉绯月勉强维持着镇定,脚步却开始往后退,以便逃离。
“玉绯月,停下你的计划吧。”那人开口,与玉绯月别无二致的音色,脸上有怜悯的表情。
“桃夭!你们都去哪了?!”玉绯月大喊,一边瞪着那个人,突然笑了起来,“你很聪明,可是你的破绽很大。”
“哦?”那人轻笑,然后一瞬间消失在了玉绯月眼前,玉绯月惊慌。
“那讨教了。”玉绯月瞪大了眼睛,看向突然站在了自己左边的人,就近看,那个人和她真的就像一个人。
玉绯月深呼吸,仇恨的看了那个人一眼,强撑起一个嘲弄的笑,“轻功很高明,这大约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那人不以为意,择了一块假山石头坐下,大有洗耳恭听的意思。
玉绯月清了清喉咙,“首先,这里必定不是尊王府。你和你的同伙,且不论如何将我掳来,这里是你们故意布置的和尊王府一样。之所以选择晚上,其一,你们可以借夜色瞒过尊王府侍卫的耳目,其二,夜色里,假尊王府的破绽多少可以掩护几分。而你,不过是戴了人皮面具好配合那些怪力乱神罢了。”玉绯月说到这里,换上了凌厉的神色,“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我警告你们,我是尊王的王妃,你们趁早把我送回去,我可以不追究!”
“呵。”那人轻笑,“你若生在以后,大约会喜欢看金田一,可惜。”那人打了个响指,天色一寸寸的变明,旭日以肉眼可分辨的速度东升,周遭的一切在阳光下渐渐明朗起来,甚至有露珠一点点凝在了草木上,早起的雀鸟叽叽喳喳的飞过。
玉绯月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指着那个人说不出话。
“玉绯月,我知道你的不甘,你的怨恨,但你正在伤害一些对我很特别的人。尊王委实待你极好,诚然你可以放下过去,诚然你可以过得更好的。”
“你知道什么!”玉绯月突然很愤怒,不甘的泪水爬满了她倾城的脸庞,眼角的牡丹红的像血,“你是谁!凭什么指摘我的选择!尊王待我极好?哼,他们看见的不过是那个取代了我七年的女人!我讨厌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一切!等等!”玉绯月突然恍然大悟一样,嘴角的笑意慢慢加深,眼里有疯狂的色彩,“你就是那个女人,你就是那个姓宋的女人!”
那个人无奈的一笑,耸耸肩,双手托着下巴放在膝上,“你委实聪明的不像话了些。你的计划环环相扣,我想很多人会自叹弗如。另外,为了方便日后交流,或许你可以唤我宋凉。”
玉绯月眼里的仇恨愈浓,恨不得生吞活剥了眼前与自己拥有一样面容的人。
“你应该死了才对。”玉绯月口气恶毒,抬手理了理有些散的发髻,将一支步摇插紧。
“诚然我一直都是一个死人,现在我不过是重蹈你过去七年的覆辙罢了。”宋凉气定神闲,有问有答,然后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脸色微变,天色正在逐渐变暗,才升起的太阳正在急速下坠,宋莲生站起身,“玉绯月,我的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你要记住。时候到了,你该回去了。”
“什么时候?”玉绯月问,得到的是宋凉神秘莫测的一个笑容,然后她感觉到剧烈的震动,星辰塌陷,玉绯月躲避不及拿手去挡,惊呼了一声。
“月儿,月儿,你怎么了?”
玉绯月拿开挡在眼睛上的手,迷惑的看到正扣着自己肩膀的尊王,她眼角尤带着晶莹的泪光,真真梨花带雨。
玉绯月怔愣了许久,突然委屈的投入尊王的怀抱,“尊,你去哪了?我做梦梦见有刺客,你流了好多的血,我的手上都是血。”
尊王目光柔和,更加心疼,紧紧的把玉绯月困在怀里,心疼道,“傻月儿,做个噩梦都能把自己吓得又哭又叫。”
“还,还不是,因为你。”玉绯月抽噎着,神色委屈,还有后怕。
“是是是,月儿莫怕了,我就在这里。”尊王温柔的拍着玉绯月的后背,他在战场上的对手若有幸见到,恐怕会死得更快——毕竟强烈的刺激会导致猝死。
“尊,我好怕,你今晚别走了好不好?”玉绯月轻轻的开口,像被惊吓到的小猫。
“月儿,我就在外间待着,你莫怕。”
“不要嘛。”玉绯月撒娇,在尊王怀里蹭了蹭。
尊王无奈的把玉绯月按在床上躺下,“月儿,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我可不能保证什么。乖,睡吧,我就在外面。”
玉绯月红了脸,拉起被子盖住下半张脸,露出两汪盈盈秋水,尊王心里不禁一动,手里动作一顿,最后还是笑笑走去了外间,玉绯月看着尊王离开,放下被子,神色失望。
☆、第 40 章
今夜无人入眠,尊王府隔壁的慕府里,小怪和慕言在亭子,慕言抬手替小怪斟了一杯酒,素手红裳,很是养眼。
“这样有用么?”
小怪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慕言又替他斟了一杯,“你不信我?”
慕言摇头,“只是这事超出了一般医理,我很难想象罢了。”
“慕言,你对她可有愧疚?”
“谁?玉绯月,还是宋莲生?”慕言轻笑,“鬼谷,我不是什么好人,再说我愧不愧疚都没什么意义。”
“我说过不要再叫我那个名字。”小怪拿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慕言似乎不放在心上,又替他斟了一杯,“尊王给你差使了?”
“嗯,他让我研制新药。”
慕言点头,凑到杯口浅酌了一口。
“慕言,我想她了。”
慕言一顿,本要放下的杯子一转,一杯酒全倒进了嘴里。
“我见到她了,鬼谷,我不能让她的幸福也被毁掉,帮我。”
这次小怪没再反驳慕言,一盏凉酒又倒进了嘴里。
第二天玉绯月去了玉府,仅有玉老夫人招待了她。
“娘亲这冷清了不少。”
“回王妃,小女与女婿已然开府另住,女儿家总不好老在娘家待着。”
玉绯月轻笑,“娘亲这话,月儿听着怎么有好几个意思呢?”
“王妃多虑了,老身人老糊涂,口齿不清罢了。”
“呵呵,娘亲真是爱开玩笑。娘亲,端午节将近,这无忧怎么也不回来瞧瞧您呢?”
玉老夫人眼皮一跳,依旧恭恭敬敬的回答道,“许是生意上的事羁绊住了吧。”
“那他的三姐要出嫁,他也不回来瞧瞧么?”
“王妃大婚,小儿无官无职,不敢逾越。”
“娘亲真是会说笑,当年我大婚,太庙里摘星台前,大哥可是站在百官之前的。”玉绯月掩着嘴笑,“许久没回我那小屋子,我还真是想念呢。恰好我也累了,娘亲该不会小气,不让月儿去小屋子那呆一会吧?”
“老身不敢。”
“那月儿先退下了,桃夭。”玉绯月扶着桃夭的手走了,玉老夫人躬身恭送。
走到先前“玉绯月”住的小院,玉绯月吩咐人搬来椅子矮几,一派悠闲的饮茶,还让桃夭替她扇蒲扇,薄唇一吐,“开始吧。”于是先前她换掉的家丁端着炭盆走进屋子,开门时,门里的分明是被五花大绑的芸香,“啊啊啊”的冲着玉绯月嘶吼。
“她这样子实在难看的紧,把门关了吧。”玉绯月恹恹的挥手,家丁道“是”,掩上了门,拿布条塞了缝隙,芸香惊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却是压抑嘶哑的“啊啊啊”的声音。
“幸好她‘不小心’吃了些东西,不然这会儿她大喊大叫的会吓坏许多人的,你说呢,桃夭?”玉绯月眼里闪着妖异的神采,桃夭脸色苍白,唯唯称是。
突然玉绯月捂住心口,表情痛苦,紧咬着牙关,艰难的开口,“快,快放了她。”
转眼玉绯月剧烈的喘息,咬牙切齿,“谁来都不许开门!”
桃夭迷糊了,和方才端炭盆进去的家丁交换了个眼神,等待玉绯月明确的指示,玉绯月却只是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捂着心口翻滚,桃夭着急,不知所措,一个白色的身影像闪了进来,桃夭眼尖,认出那是玉无言,忙大喊,“玉公子,快救救王妃吧。”
玉无言漠然的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径直走动房门口,一脚踹开门,把昏迷的芸香抱了出来,家丁围了上来,也不敢太动手,都被苏洪打退。玉无言抱着芸香走出院子,突然他觉得背后有一种很熟悉的注视,回头时却只看到玉绯月狼狈的捂着心口怒目而视,掩下心底的失望,玉无言头也不回的走了。
玉无言走后,桃夭怯怯的接近玉绯月,“王妃,您还好吧。”
玉绯月面无表情,扶着桃夭站起来,“今天的事,我不想在外面听到一个字,封了这里。”家丁和桃夭称是,玉绯月扶着桃夭也走了,院子里又静了下来,一院苍凉。
“你们都出去。”从刚才在玉家,到回到尊王府,玉绯月的脸色都很差劲。
“王妃,要不要奴婢告诉王爷。。。”桃夭小心的问,玉绯月凌厉的目光扫视,桃夭恐惧的缩了一下脖子。
“我让你们出去,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了?那这耳朵也别留着摆设了。”玉绯月绝美的面容嘴角停着一抹残忍的笑,桃夭惊吓,低着头退了出去。
玉绯月坐到妆镜前,打散发髻,拿着象牙梳子梳理墨色的长发。
“宋凉,我真是小看你了。”玉绯月手上用力,象牙梳子折断,跌落在梳妆台上,玉绯月换了一把梳子,重新给自己梳了发髻,簪上几支庄重的步摇,换了紫色的宫装,重新回到妆镜前,伏着腰打量镜中的自己,嘴角勾起冷笑。
“桃夭,备车马,我要进宫。”
☆、第 41 章
华贵的马车从尊王府出发,路过朱雀大街,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抬眼,随即转身消失在了人海中。
大医局现下是一片肃穆,因为青瓷王朝唯一一个王爷的王妃、牡丹花神转世的玉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