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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素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良久,“对,你自然是我认识的绯月。”一个明丽的笑容绽开在她嘴边,玉绯月亦笑,在心里暗暗许诺,阮素,一定会有那么一天,我把一切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怎么样,要试菜么?”阮素问,往常玉绯月给她新菜谱,总得试菜,以便指点的。
“晚些时候吧,我约了大哥一起吃
晚饭。”
“嗯。”阮素的脸色,微微有点古怪,她又坐了一会,就忙去了,玉绯月走到窗边,隔着雕花的窗户,听其他客人聊天,她不能常常出府,这是她获得外界信息的重要途径。
☆、第 2 章
“听说了么?半个月前正是玉家三小姐的及笄礼。”哦,居然是在说自己的事。
“听说玉家三小姐生的很是美丽啊。”嗯嗯,这话有理,玉绯月点头,深以为然。
“看玉无言就知道了,一个大男人长得那样妖孽,想来他妹妹也不会差的。”玉绯月怒,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家大哥?
“呵呵,也不知道以后谁有福气消受这么一大家子美人。”
“玉家二小姐么,已经是许给云家了,这三小姐,估摸着会进宫吧。”诶?进宫?玉绯月心里一惊,支起耳朵认真听。
“我估摸着也是。”是第三个人的声音。
“这是哪般道理?”
“这你都不知道!”是那个说玉绯月会进宫的人和那第三人齐声的鄙视。
“请教了。”
“玉家的大少爷是天下第一皇商,青瓷王朝一半的命脉捏在他们玉家手里,皇家怎么会不拉拢呢?你用脚趾头想象也该知道的。”
“且这三小姐又在适婚的年龄,真真天意啊!”第三人叹道,玉绯月却惊出了一身冷汗,来风必不空穴,即使不如他们所言,她不会因联姻嫁入皇家,那么依她玉家三小姐的身份,她也是势必不能按自己的心意挑选夫婿了。天!她现在可才十五呢!
玉绯月瘫坐在椅子上,玉绯月心里哀号,仍是没有办法消化这个消息,苦闷的兀自思索着。中间有小丫鬟进来换了几次她完全没碰过的茶水。玉绯月哀叹,只觉得她的前途委实黑暗的很,头就疼得更厉害了,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眼皮却好像有千斤重般,终于再也撑不住,失去了意识,伏在了桌上。
混混沌沌的不知过了多久,玉绯月感觉有熟悉安心的气息接近,是大哥吧?然后就陷入了温暖的怀抱,努力想睁开眼睛,却终究没有成功,只是隐隐听见有人说话,“若你当初肯多看她一眼,她又何至于走了这么多年。。。”好像是阮素的声音,然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此时,大堂里,一主一仆模样的两人隐在阴影里,看着怀抱玉绯月离去的玉无言,若有所思。
玉绯月昏睡了三天才醒来,把云家上下急得不行,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醒来的时候玉绯月看到的是芸脂的招牌兔子眼。
“小姐,你可醒了!”芸脂喜极,大嗓门把苑里的人都招来了,满满的站了一屋子,眼圈都有点红红的。
“嗬,你们都被芸脂的兔子眼传染啦?”玉绯月的嗓音干涩,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小姐。”芸脂委屈的看着自家小姐,眼里又蓄起了水。
“好啦,你家小姐快渴死了。”玉绯月皱眉,这小丫头怎么这么爱哭呢。
“哦。”芸脂手忙脚乱的去倒水,其他人突然醒悟过来般,“我去厨房要点粥。”“我去告诉夫人小姐你醒了。”“我去叫大夫。”。。。一时间又人又散了个干净,芸脂端来水,玉绯月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喉咙总算不那么干了。
“小姐,你吓死芸脂了。”芸脂的眼睛又湿了。
玉绯月叹了一口气,拉着芸脂在床沿坐下,“芸脂,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爱哭了。”
“只要小姐好好地,芸脂就不哭。”
“你家小姐自然会好好的。”玉绯月往后倚,芸脂帮她垫高枕头,玉绯月调整了下坐姿,握住了芸脂的手,“眼泪是给心疼自己的人看的,不然流出来的就只是咸水而已。你家小姐我,诚然会心疼你,可是委实还有很多人心疼的不是你不是?”
“小姐,芸脂以后不会在外人面前哭的。”小丫头擦干了眼泪,一脸郑重。玉绯月看着这个单纯的孩子,若是家境稍好些,不用给别人做丫鬟,芸脂,值得很多人心疼呢。
“月儿。”云殊亦站在了门口。
咦,来的真快,玉绯月心里称奇。
芸脂起身行礼,给他倒茶去了,玉绯月唤了一声“表哥”,他却没有动,站在门口,此刻他逆着光,看不分明表情,玉绯月提高声音,又唤了一声表哥,他缓缓走过来,玉绯月诧异的看到,他的眼里,挣扎,心疼,痴迷,痛苦。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惊骇,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抬手按在胸口,却被他捉住,放在了自己的心口,玉绯月大骇,只觉得气血上涌,想要挣开云殊亦,无奈大病初愈,使不上力气,更想不到一直温文尔雅的云殊亦手劲竟这么大,容不得她挣开分毫。
“月儿。”
玉绯月大骇的看向他,对上他复杂的眸子,心里愈加着急。
“月儿,你可知道,我多怕你会醒不来了,我多怕我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你了,月儿,月儿,我该拿你怎么办?”玉绯月被他的话惊得几乎不能自己,他顺势抱住玉绯月,玉绯月听见他胸腔处有力的心跳和重重的呼吸,“月儿,你嫁给我可好?你已经及笄了,嫁给我可好?”他的声音透着无比的痛苦,玉绯月猛然清醒,重重推开他,大声的唤芸脂,芸脂跑来,看到他们两的样子,着急的护在了玉绯月面前,警惕的看着云殊亦。
玉绯月顺了顺呼吸,平静的开口,“表哥,娘和姑姑姑丈已经在商量你和二姐的婚事了,到时候月儿一定送上一份厚礼。”
“月儿,”云殊亦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脸上的痛苦无以复加,“是因为这么?我可以。。。”
“不!”玉绯月打断他,“不是,月儿心中,表哥如嫡亲兄长般亲近,月儿敬你,只盼将来表哥与二姐琴瑟和谐。”
“兄长?月儿只当我是兄长么?”
“是。”玉绯月答得笃定,平静,“未来还会是最亲的家人。”
“最亲的家人?”云殊亦凄然一笑,转身背对着她,“月儿,你昏迷了三日,这三日我从未那般绝望过,我每每避着人来看你,只怕我掩饰不了。如今想来,却是我。。。如果,如果这是月儿想要的,我会如你所愿。”言罢,他走了,玉绯月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瘫靠在床上。
“小姐?”芸脂目光担忧。
“芸脂,你去送表哥回去。还有,刚才表哥只是顺便路过,看过我便走了,知道吗?”
“是,小姐。”芸脂追云殊亦去了,玉绯月的心像沉入深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收拾起方才的震惊,玉绯月知道一会儿还会有很多人到这来,果不其然,除了玉无言,所有人都到了,浩浩荡荡的挤了一整间屋子。他们进门后,芸脂从门外端着茶进来了,对玉绯月微微点了个头,玉绯月心里安定。
“月儿,现在觉得怎样?”玉老夫人目光慈爱。
“好多了,就是有点没力气。”玉绯月勉强笑了笑,想也知道自己这会苍白着一张脸,笑起来应该是很吓人的。
“脸色这般白,得好好调养才是。”
“嗯,娘莫要担心。”
“月儿此番真是吓坏我们了。姑姑这有一支亦儿从上京带回来的老参,让厨房拿去炖了补补身子吧。”姑姑身侧的丫鬟呈上锦盒,果然是一支好参。
“谢谢姑姑。”
“月儿病刚好,身子还不太爽利,就歇着吧,想吃什么,让厨房去做,娘晚些时候再来看你。”老夫人起身,呼啦啦的一群人又都走了,临走的时候,无忧冲玉绯月挤眉弄眼的,委实令她不明所以,只是这会儿她没多的心神去探究。玉绯月让芸脂去送他们,自己靠在床上,实在想不出几时表哥对她存了这样的心思,难道是真正的玉绯月种下的情根?天呐,到底是什么情况?
醒来后,玉绯月在房里又躲了好几天,一方面,是怕再见到云殊亦,一方面,则是她“虚弱”的身体让老夫人不放心,勒令她静养来着。
养了几天,玉绯月就又出门蹦跶了,因为玉府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一,云殊亦和二姐的婚事提上了议程,为避嫌,云家一家就回自个家待着了。其二,玉无言突然开始亲自教习无忧箭术,大约是两天前的事,玉老夫人甚是慰怀,常常带上二姐在旁观摩。第一件事与玉绯月没什么关系,第二件事玉绯月却是不能错过的,所以她兴冲冲的准备也去观摩一番。
说来这还是玉绯月的手笔,病好后,玉绯月带着无忧去了一趟她家大哥那,当然是瞒着芸脂的,状似无意的提起无忧想习射的事,本来只想着自家大哥给无忧请个师傅,表示□为大哥的关爱,却不想自家大哥竟然亲自上阵了,只是,他会么?
“小姐,你要去哪里?”
“芸脂,我们去看无忧射箭吧。”
“小姐,你的病才刚好。”这丫头,越发有主子样了。
“芸脂,我都在房里待了半个月了,没病也得闷出病来,好芸脂,我们就去嘛。”玉绯月撒娇,心里嘲笑自己,要按活的年头来看,她都可以在这个时代当芸脂的娘了。
芸脂歪着头想了想,“那小姐等等,我去拿件披风。”其实这会是早春天气了,倒不用捂这么紧,可她知道若不然,芸脂是不会放她走的,只好任她把自己包了个紧实。好歹到了无忧习射的广猎场,一看,大家都在,玉绯月心里一动,附耳到芸脂耳边,交代了一番。
“娘,二姐。”
“月儿来了,坐吧,身子好了?”玉老夫人拉着玉绯月在她一旁坐下,玉绯月笑了笑,“没事了。”
玉绯云扫了玉绯月一眼,“以后可得小心照顾着自己点。”
“嗯。”玉绯月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