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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过后,苏澄忽然轻笑出声:“原来是这样,哈哈,如此甚好,我又多出个表哥!”陶清客见他似乎突然间神清气爽,心里十分宽慰,便笑道:“那你就在表哥这儿好好待着吧!”
苏澄开玩笑一般瞪着他嗔道:“我的脸皮哪有那么厚?你那个小善,心里头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被他说中,陶清客一时无语,只好讪讪笑笑,苏澄看他模样,忽然幽幽道:“若我当初对你好一点,你会不会选我?”
陶清客微微一怔,慢慢道:“如果不是小善,我是决不会与男子长相厮守的,你——”
“我明白!”未等他说完,苏澄便苦笑连连,“原来我是自卑,现在看来,你我也不会有什么可能了!最近我想开了很多,不是自己的终究无法强求,老天又给我个表哥,也算是待我不薄了!”言罢向陶清客伸出手去。
陶清客轻轻握住那只手,一股暖流便从身体深处缓缓涌出。
年关将近,郝双珠修书一封,邀请陶清客共度佳节,同时告知,阿珠已然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得知这一消息,二陶喜忧参半。陶清客有意带苏澄同去,陶小善表面同意,心里却打起小算盘来。
陶清客带着两人刚踏进风府客厅,便吃惊的发现冯衔玉正笑盈盈地站在那里,下意识地去看陶小善,见他忙佯装不在意地别过头去,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晚饭后,陶清客便到苏澄房里请他品茶聊天。
“只我一个么?怕是还有别人吧!”苏澄笑吟吟道。
陶清客脸色微红,搔搔头皮,“嗯,还有冯衔玉——阿澄,他不是我叫来的——”
“你怎知道我一定去?”苏澄依然不动声色地笑,“我也想学你隐居呢!”
“你毕竟不是安于山林的人,如果是,你就不会那么在意那些书了!”陶清客意味深长道,“余成舍生救你,看重的就是你以天下为己任的雄心抱负,莫要让他失望啊!”
苏澄看他半晌,便幽幽一笑,道:“走吧,莫让人家久等了!”
三人相见,默契地互视一笑,以茶代酒,对坐言欢。苏澄与冯衔玉论及国家大事,甚是投机,许久,冯衔玉感慨万分对陶清客道:“记得许多年前,我们三人也曾这样促膝长谈,只是那时,大家各怀立场,针锋相对啊。”
“如今将军和阿澄联手,天下安定指日可待,有一物,也早该归还才是!”陶清客笑吟吟拿出一个锦囊,当着苏澄的面,递到冯衔玉面前。
冯衔玉微微一怔,随即轻叹一声:“你是想说如今我得到了苏澄,再也两不相欠了是么?你就这样急着和我划清界限?”言罢抓住那只握着锦囊的手,轻轻推回去,“我有预感,是是非非还没有结束,你还是收好它吧!”
陶清客稍愣片刻,只得又收起来,心里头却对最后的那句话耿耿于怀起来。
陶小善焦急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听到陶清客的脚步声,忙跳上床假装已经睡着了。一分钟,两分钟,等了半晌也不见动静,便慢慢睁开一只眼睛偷看,正对上陶清客含笑的双眸。他双手抱肩,站在床边,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陶小善不好意思地坐起来,“你回来啦!”他眨眨眼睛讨好地说道。
“嗯!”陶清客粗声粗气道,“没有我的允许,你就敢自己先睡吗?”
知道他是故意找茬,陶小善心里好笑,便凑上去蹭蹭,“老头子,别这么小心眼嘛!”
陶清客一瞪眼,“小心眼的是你,背着我把冯衔玉叫来,阿澄还以为我要赶他走呢!”
陶小善伸手勾住他脖子,吐气如兰,咯咯笑道:“我认错还不成么——”
看他嘻嘻哈哈的模样,陶清客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紧紧搂住他,压在床上,“唉,你呀,总是耍小聪明,苏澄一走,三个月的承诺也就失效了,可不是自作自受?”
陶小善噘了嘴笑道:“本少爷还怕这个?”言罢唯恐他不信似的,双腿自动缠上他身体,一面将凉冰冰的手伸进他衣服里面乱摸。
陶清客倒抽一口冷气,忙抓他手。两个人又疯又闹,直弄得衣衫不整,气喘吁吁。陶小善如瀑秀发散落一枕,大半个雪白娇嫩的胸脯裸露在外,秀色可餐。他懒懒地伸手搭上陶清客的后脑,那美妙的肩膀便优雅地一耸,柔若无骨。
陶清客从他胸前一路吻下去,直逗得他浑身滚烫起来。“老头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啦!”他娇喘连连,不耐地抓住陶清客的肩膀,哑声道。
“天天晚上被你压,再怎么也要发奋图强才行啊!”陶清客轻轻调笑,俯身去吻他娇艳欲滴的红唇,许久恋恋不舍地放开,“今天晚上不许再找借口啦!”
“不要弄的太疼啊,要不然你别想再压我!”看着陶小善不情不愿的气愤模样,陶清客低低一笑,慢慢褪去两人本也不多的衣物,俯身缓缓吻下去——
第二天便是除夕,晚上欢宴之后,便放些爆竹烟花助兴。趁着人多天黑,陶清客悄悄抱住陶小善,在他耳边轻轻一吻。陶小善还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有些着恼,便愤愤推开他道:“你又想干吗?昨天晚上弄得我死去活来,以后再也不许你碰我一下啦!”
陶清客早已心满意足,哪里计较那许多,便笑着哄道:“好好好,以后我让你碰,这总可以了吧!快去后院取些烟花,我们一起放个双响炮,好不好?”
陶小善心花怒放,兴冲冲地向后院跑去。他抱了满满一怀烟花匆匆穿过庭院,忽然感到有人正在暗中打量他,便直觉地向那个方向望去。只见阴影中站着一人,带着象牙面具,红裙似火,翩然若仙。
“比起前两次见面,你又光彩了许多啊!”那人缓缓开口说道,“必是十分舒心惬意了吧!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你要做好准备——”
陶小善上前一步,欲问个清楚明白,那人却一忽儿失去了踪影,只留下一张熟悉的虎皮。陶小善仿佛做梦一般,怔怔站在原地。
第五十四章
转眼间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山中时节,不知不觉已近五月。
陶小善在陶清客的陪同下,在小黄生前最喜欢晒太阳的地方为它立了一个衣冠冢,痛哭了一场,又去慰问了它的“家属”——一只母虎和几只虎崽。其中有只毛黑黑的,脸皱成一团的小老虎,特别粘他。
“它是小黄的外孙女。”陶小善疼爱地抱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放下,“可惜我决计不再养老虎了,要不然——”未等说完,眼圈便红了,直到陶清客握了他手,这才一步一回头地离去了。
入夜,两人被柴房里一阵奇怪的响动吵醒。陶小善提了油灯,循声而去。房间里黑乎乎地,陶小善往那灶堆里一照,就看见一个灰头土脸,滑稽可笑的小脑袋可怜巴巴地晃着。陶小善的眼泪却忍不住掉下来,陶清客轻叹一声道:“看来缘分未尽呐,你就留下它吧!”陶小善轻轻将小虎抱起,打量半晌笑道:“还真是丑呢,不过我喜欢你,就叫小美好了!”
两人一虎,相依相伴,日子在平静和甜蜜中静静流淌,陶小善被这样的幸福占据,渐渐忘记了除夕之夜那人所带来的焦虑,几乎认为就会这样一直幸福宁静下去了。
这一天早晨,小花和往常一样带来风府的信件。以为又是阿珠母子平安之类,陶小善便漫不经心地拆开,扫了一眼内容后,突然神色一变,急寻陶清客而去。
原来风清扬忽然莫名其妙地病倒,没有特别的症状,只是昏迷不醒。郝双珠兄妹束手无策,只得求助于陶清客。二陶匆匆往风府赶去,一路上忧心忡忡,各怀心事,不安的阴影笼罩在两人心头。
陶清客仔细地替风清扬诊着脉,郝双珠看到他双眉紧皱,一言不发,心中焦急,便道:“舅舅,风哥哥他到底怎样?”
陶清客沉思半晌,微微有些诧异:“看脉象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可是这昏睡不醒着实蹊跷,我也看不出来!难道是什么古怪的毒物——”
一语毕,屋内一片沉默。郝双珠紧紧握住风清扬的手,似乎强压眼中的泪水,直到深夜,他也不肯睡,一直守候在风清扬的身边。阿珠产期将近,被人搀走休息去了,陶清客则闷在房中,苦思对策。陶小善心中郁郁,便到花园里散心解闷。
突然,那种被人审视的感觉再次袭来,回头一看,月色下,红衣女子正站在不远处,静静凝视着他。陶小善浑身一紧,转身警惕地后退一步道:“你又来做什么?”
那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无理,笑道:“我以为,你会需要我的帮助。”
“风清扬的病是不是你搞的鬼!你究竟意欲何为,快说!”陶小善暗暗攥紧了拳头。
“不要这样对待好意的人!”那人也不恼,只轻轻笑着,并不正面回答,“能救他的人,明天日出之时便会等候在府外,到时候你自己问她好了。”
陶小善惊觉她又要突然离去,忙拼尽全力冲上前,不料那人抢先一步,腾空而去,陶小善伸手一抓,只有一片柔软的纱物划过掌间。气急败坏一跺脚,陶小善急忙跑回去,将刚才的事情通知众人。
天一亮,他便如临大敌,守在堂前看仆役们晨起开门。铜门缓缓开启,陶小善双目圆睁,惊讶地看到了一个他想不到也不想看到的人——菊!
众人环坐在大厅里,气氛沉闷,菊好象犯人一样,低头坐在那里不说话。阿双忍不住开口道:“你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
菊缓缓看向陶小善:“我来带走他!”
众人闻言都是一怔,菊面露犹豫之色,继续说道:“风清扬中的是一种叫做大喜大悲的蛊毒,就是将一种细小的虫子以毒血培养,植入人体之后,九个月左右发作。中者起初会昏迷,不久之后便会突然苏醒,还以为已然痊愈,是为大喜,但此时如还得不到解药,片刻之后便再次昏迷,永远也不会醒来了,是为大悲。”
“九个月!”阿双痛苦地抱住头,“是吴紫鸳那条毒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