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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电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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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房东之后伍月无精打采地回到屋里,一屁股坐在了单人床上。她懒散地翻了翻那些报纸,然后叹着气把它们扔到一边。这时她看到了那张明信片,便伸手拿过来仔细端详。
    那是一张风景的照片,照的是山脚下的一片绿地,空地上有一座别致的小木屋,看上去有点旧了,但很可爱。
    她翻过明信片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地址。
    第二天伍月卖掉了所有能卖的家具,一些不是必需品的东西,以及部分不便携带的收藏品。下午她敲开房东的门,交齐了所欠的房租,顺便和老太太告别。
    当天她便坐上了去大阪的火车。
    按照店主所说的途径,伍月在路上又问了好几个人,才在筋疲力尽的极限上找到了要找的地方。她掏出明信片对照了一下,木房子看上去更旧了一点,旁边的草木似乎也有了些变化。但确是此地无疑了。她将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地上一撂,一屁股坐在箱子上大口喘气。
    敲了好长时间没有回应,伍月干脆自己试着将门推开了。木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伍月探头向里张望。其实她早已想到了这房子或许已无人居住,但这个想法一经证实的时候,多少还是感到有些意外。不论是在外面看还是走进屋里,这座房子给人的感觉总像是电影《午夜凶铃》或《咒怨》里的拍摄场景。伍月拎着行李迈步走了进去,一边打量着落满尘土的地板和陈设。屋里摆着几件老旧的家具,蒙着一层灰尘。
    刚放下大包小包的东西,手机就响了。不过只响了一下。
    “又来了!”伍月心说。她的手机最近不知是怎么了,明明自己没有设置闹钟,为什么每天都会自己响?而且不止响一次,一天两次,有时三次,雷打不动。她就纳闷了,是不是这破手机质量不行,没事儿就自己抽风?
    伍月用一下午的时间将屋里挨个清理了一遍,扫出的土都可以拉进窑子里烧砖了。擦玻璃是她最不愿干的活儿。但窗户上蒙着一层灰,光线比地下室强不哪儿去。她用浸湿的抹布擦拭着玻璃上的尘土,玻璃恢复了透明,屋外的景色显露在了眼前。伍月刚来的时候没注意木屋旁边还有一座小房子,就在不远,如果放里亮着灯的话还可以看到里面的陈设。天近黄昏,窗户里黑洞洞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伍月透过水渍朦胧的玻璃望了望,看到房前挂着的晴天娃娃还是新的,说明旁边的房子并非久无人居住。她趴在窗台上一边端详着,一边想象着房子里住的会是什么样的人。看山的老爷爷?驼背的老奶奶?从挂着的晴天娃娃看来更有可能是后者。劳累一天的她也懒得当即去证实了,反正明天一早把自己最爱的风铃挂到屋檐下,对方自然就会知道来了新邻居。
    晚上风很大,伍月关紧门窗在屋里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家具上的灰尘都已经擦试过了,但仍显得很陈旧。不过她喜欢旧的东西。找了口简易的柜子把带来的收藏品整理摆放进去,这时手机又响了。她习惯将手机调到震动,因为恐怖电影里经常这样,她喜欢跟着电影里学,很有恐怖气氛。
    伍月拿起电话看了看,不出所料。于是她叹了口气,将震动关掉然后随手放到一边。
    麻生以前几乎每天都会给伍月打电话,尽侃一些她根本就不感兴趣的东西。后来伍月告诉他不要再这么频繁地打扰自己了,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麻生听话地沉默了一段日子,可还是会偶尔地打来,找机会跟伍月唠叨。伍月一看到他的来电就没耐心,直接关掉。
    早跟他说过自己最不喜欢打电话,不会发短信吗。
    果然不出一会儿,短信来了。
    伍月无精打采地掀开手机。
    “忙什么呢?这边又下雨了,潮得人都快要发霉。最近案子弄得我头都大了,胡茬长出来都懒得刮。便当吃得我看见饭盒就想吐。你的工作怎样了?不行就再换别的吧。”
    又是老一套的四步曲,问忙什么;谈论天气;唠叨自己身边的琐事;询问伍月的近况。
    伍月真巴望着有天他能整出点儿稍微新鲜的东西,于是叹了口气,转身坐在地上回短信:“福利院的工作我已经辞掉了。一有老人过世他们就等不及要把人家的东西扔掉。我想找份有人性一点的工作。当然我先给自己找了个安静的地儿住,而且不会有人来催房租。”
    回完短信,伍月把手机随手一撂,接着整理东西。
    麻生是一家保险公司的理赔调查员,却整天把自己当侦探使唤,所以二十几岁就已呈现出了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沧桑。当年纪相仿的大小伙子们挺着腰板,穿着T恤、牛仔裤和运动鞋来去如风的时候,他的一身过于成熟老气的衣服和一双不怎么干净的皮鞋,把他本来就不高大的身材显得更佝偻了。
    最让伍月受不了的是他的口若悬河。以前每当自己工作一天累了,回到出租屋想一个人静一静,躺下来听会儿音乐看会儿书,他就会不厌其烦地打来电话,絮絮叨叨地侃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包括就工作和案子的事情跟伍月发牢骚,来来回回就那些话题,听得伍月耳朵都要生茧了。
    伍月尝试着告诉他自己还是比较喜欢文字交流。麻生就说发短信多费劲啊,手指按键的功夫打个电话张张嘴就全说出来了。
    OK,你喜欢打电话是吧?我就不接,看你会不会给我发短信。
    伍月早已厌倦了他的那一套,尽管他可能是唯一真正喜欢过自己的男孩子。
    老房子里的电线由于年久失修恐怕已经坏掉了,幸好伍月在抽屉里找到了几根已经发乌的旧蜡烛。她点了一支放在桌子上,借着昏暗的火光贴东西。
    和喜欢能发出声音的东西一样,往墙上贴东西也是她的嗜好之一。照片、纸条,从报纸上剪下来的插图,甚至随手揭下来的商标。心理学上说这是一种对抗空虚的习惯性本能,用各种声音来填充寂静的空间,用各种东西来填补空白的墙面。伍月当然没去看过心理医生。但她偶尔在书上看到过这种说法。她曾建议麻生用心理学的方法分析案子。可麻生不信那套。他惯用的方法就是把资料卷宗摆得满桌甚至满地都是,然后把自己的头发挠得像狗窝。
    这时手机响了,又是只响了一下。“该死的闹钟!”伍月心想,“这手机抽风越来越厉害了,真该趁早换一个!”
    躺在床上,伍月看着墙上自己的杰作,静静地陷入沉思。忽然她又想到了自己对面的那座房子,便爬起来,跪在床上胳膊撑着窗台向外张望。邻居家里已经亮起了灯光,但光线昏暗,看不清里面的样子。伍月撑着下巴遐想。这就是自己的新生活。由于先天缺陷她没能踏入大学的校门,于是十八岁便四处打工,过起了居无定所的生活。父亲以前是国营书店的老员工,后来由于互联网发达了,越来越少的人买书看,这份工作也就没有了。他打过好几份零工,辛辛苦苦却挣不到钱。“科学进步了,劳动力越来越不值钱了……”他总是这样唠叨。“或许你该像对面的老人一样,到世外桃源来过与世无争的日子。”伍月这样想着。
    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伍月又开始了不着边际的做梦。她梦见自己的牙齿掉下来落进泥土里,就再也找不到了;她梦见福利院里去世的老人从黑暗的隧道深处走出来,诉说着自己的凄苦;她梦见照片像是落叶一样从手里滑落,划入时间的漩涡;她梦见在茫茫人海中再也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伍月伸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备受委屈的筋骨。她揉揉眼睛,不由自主地就往窗外看。
    一大清早,空气清新。隔着窗户伍月一眼就看到了对面木屋,门前的木廊上坐着两个人,一大一小,看上去是一对父子。年轻的父亲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衣,盘腿坐在木廊上,将一只手举在胸前。坐在对面的小儿子以为父亲要跟自己击掌,就伸出小手拍过来。父亲的手却躲开了。儿子不解,坐在那里看着。父亲又伸出手,蜷起胳膊撑在肩膀前。儿子的小手伸过来,父亲依然躲开,并轻轻地摇了摇头,手掌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动作,仿佛在示意儿子什么。这次那孩子总算看懂了,父亲是要他作保证。于是儿子也伸出一只手,郑重其事地保证。
    伍月对他们父子的这种交流方式颇感好奇,但更让她感到意外的还是,这样的偏僻老房里居然住着对年轻父子。
    她起床穿好衣服,用清水洗漱了一下,然后走出木屋打算跟新邻居打个招呼,刚打开门却发现对面房屋的木廊上已经没有了人。她放眼向周围找了找,在不远处的一条小路上看到了父亲骑着自行车带着儿子离开的背影。
    伍月踩着凳子将风铃挂在屋檐下,转身走回了屋里。
    住的地方有了,现在伍月的首要任务就是找份工作。她不想再做清洁工了,因为那些人不仅让她打扫卫生,还要她清理所有的东西,包括人性。端盘子洗碗之类的活儿她也早已做够了。到了镇上之后她打算先给自己买辆二手自行车,不过这个打算还未付诸实际,她就被一家大卖场贴出的招工广告吸引了。这家大卖场招的不是售货员,而是货物管理员。伍月能想象得出就是开着叉车在仓库里跑来跑去的那种。公告上没说只招男的。况且伍月会开那长着两只角的玩意儿。
    负责招工的人表情复杂地看了看伍月在纸上写下的东西,然后自然而然地拿起笔。
    伍月示意他自己可以听得到。
    “原来您的听力是正常的……”那人再次表示意外。
    五月点点头。
    “我们的工作是经常需要与人交流合作的,所以……”
    伍月表示她在与正常人交流方面没问题。然后做了个手势,用口型大喊了句:“嗨,帮忙把那东西弄过来!”
    那人做出了刮目相看的表情。
    “环境嘈杂的时候,很多正常人不也是用这种该方法交流的吗?”伍月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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